伽西莫多身世不明,长相恐怖,这让他与外面的世界几乎隔绝。伽西莫多靠着教堂收养和庇护,从小就被困在这个无法逾越的圈子中,对墙外的一切都毫无所知。对他来说,巴黎圣母院就是蛋壳,就是窝,就是家,就是祖国,就是宇宙。
伽西莫多一直在教堂长大,他生活在教堂,好像从来没有走出过这里。他每一分每一秒都承受着教堂天然形成的压迫力,于是他变得和教堂十分相似。他不仅是教堂的住客,更是教堂的组成部分;不仅他的身躯被塑造成了教堂的样子,就连他的灵魂也变成了这样。
命运的魔鬼一直紧随着伽西莫多。14岁开始做敲钟人后,因为巨大的钟声震破了耳膜,伽西莫多聋了。因为不想被别人嘲笑,他那个时候决定不再说话。不得不说时,他才开口说话,但他的舌头已经变得麻木和笨拙了。
身体的残疾造成他精神的萎靡。他的大脑是一种特殊的介质,通过它产生的思想都是扭曲的。他也因此产生了很多的错觉、思想的偏差、判断的失误,让他时而疯狂,时而发呆。这种不幸造成的第一个后果就是他对事物的认知受到了干扰,对任何事物都没有敏锐的感知;第二个后果就是使他变得相当凶狠。再加上人们的嘲笑和侮辱,他变得更加凶狠起来。他发现身边只有仇恨而已,于是,他以怨报怨。传闻他向烟囱里扔东西,扮鬼脸吓人,将扫把扔在别人家屋顶上。(www.xing528.com)
对伽西莫多来说,教堂是他的一切,教堂的雕像不嘲笑他。他最喜欢的就是那两座钟楼,还有那15口钟。钟楼唤醒了他的灵魂,让他感到快乐。“很难形容他在那些钟乐齐奏的日子里享有的那种欢乐。每当副主教放开他,向他说‘去吧’的时候,他爬上钟楼的螺旋梯比别人下来还快。他气喘吁吁地跑进放那口大钟的房间,沉思地、爱抚地向那口大钟凝视了一会,接着就温柔地向它说话,用手拍拍它,好像对待一匹就要开始一次长途驰骋的好马,他对那口钟即将开始的辛劳表示怜惜。”
当钟声响起,他和大钟一起晃动;大钟晃动到最大幅度时,钟楼的一切都一起轰鸣起来,伽西莫多也兴奋至极。他沉浸在乐音中,就如同小鸟沐浴在阳光中。当大钟的狂热感染了他,他的目光变得异乎寻常,渴望一扑而上。他两手抓住青铜怪物的耳朵,两膝紧紧夹住它,用自身的重量和冲击加剧这疯狂的运动。“……成了一个紧抓住飞行物体的幽灵,一个半身是人半身是钟的怪物,一个附在大铜怪身上的阿斯朵甫。”“这个怪人使整座教堂里流动着某种特别的生气,好像是他身上散发出的一种神秘的气息(至少大多数人是这样说的),使圣母院里每块石头都活跃起来,使那座老教堂的五脏六腑都激动起来。”“教堂在他的手底下就像一个温驯的活物,它一得到他的命令就发出洪亮的声音,它被伽西莫多所占有,所充实,就像被一个家神所占有所充实一样。”甚至可以这样说,正因为有他在,这座恢宏的建筑才有了气息。
驼背、独眼、跛足,这个身体残疾精神萎靡的怪家伙——伽西莫多却成为宏伟的巴黎圣母院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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