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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说郛》中的笔记文学性

时间:2023-07-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对笔记的文学性,学界早有认识。1943年,吕淑湘选编了《笔记文选读》一书,是较早的笔记文鉴赏著作。宋代笔记的作者,如欧阳修、苏轼等人,本是著名的文学家,在他们的笔记中,洋溢着浓重的文学色彩。即使在《说郛》所收的笔记中,也一样可以寻得宋代文人的优美篇章。近来有学者指出应明晰笔记小说的概念。但是,笔记作者在记录事件时,有时也不免添油加醋,进行文学再创作。因此这些笔记,也可以视为文学创作的一种。

宋代《说郛》中的笔记文学性

笔记作为一种文体,本身具有文学性。对笔记的文学性,学界早有认识。早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周作人林语堂就曾经大力提倡笔记兴趣,周作人撰有《谈笔记》一文,林语堂则撰有《论小品文笔调》一文。1943年,吕淑湘选编了《笔记文选读》一书,是较早的笔记文鉴赏著作。[3]近十几年来出版的几部中国文史著作,在论及宋代文学时,已把笔记作为宋代散文的一种文体,如袁行霈主编《中国文学史》,孙望、常国武主编《宋代文学史》,都将笔记纳入研究范围。[4]

笔记的作者多是文人或具有文学素养者,他们在创作笔记时,看似无意为文,这种写作心态恰恰使作者们摆脱了固有文章章法的束缚,进入一种自由的境界,意兴所至,笔亦随之,形式上不拘一格,艺术风格千姿百态。宋代笔记的作者,如欧阳修苏轼等人,本是著名的文学家,在他们的笔记中,洋溢着浓重的文学色彩。即使在《说郛》所收的笔记中,也一样可以寻得宋代文人的优美篇章。如郑震《读书愚见》:

豫章生在众木中,至七年而后枝叶始别。稗麦生在麦田中,其形似麦更无分别。及至穟生,方知非麦。要之人物,材质之良,与不良须待久而后见。(《读书愚见·材质之辨》)

开基人君,《乾》卦似之;中兴人君,《复》卦似之。然其覆露苍生,同一造化也。(《读书愚见·论人君》)

予尝谓主客之间有数等:人其上则师其客,其次则友其客,又其次则客其客,又次则与主客胥失矣。及见秦少游论袁绍之亡,其言曰:“其亡不在于官渡之败,而在于杀田丰。”且曰:“师士者王,友士者霸,臣士者强,失士者辱,慢士者危,杀士者亡。”伟哉之论也。古人有失一士之忧,何秦坑焚之不思耶?(《读书愚见·主客》)(www.xing528.com)

静中所得最多,动时所损不少。惟能以道,为动静者俱仅得之矣。(《读书愚见·动静》)

郑震生活南宋末年,早年屡试不中,客京师三十余年。晚为安定、和靖二书院山长,又开讲于平江、无锡等地。淳祐时,郑清之再相,郑震亲登其门骂之。他是一位非常有骨气的士人。与其他笔记不同,《读书愚见》多好发议论。其中文辞颇为优美,一气呵成。郑震在笔记中也采用了一些修辞手法,《材质之辨》条采用了比喻的修辞手法,《论人君》采用了对仗的修辞手法,《主客》条采用了排比的修辞手法,《动静》条采用了对比的修辞手法。这些修辞方法运用得当,使笔记更具可读性。

长久以来,笔记与小说一直混为一谈,为学术研究带来了诸多问题。近来有学者指出应明晰笔记小说的概念。如李剑国认为“笔记、笔记小说与志怪传奇等文言小说是两种不同的观照系统,不能搅和在一起[5]。笔记虽然有鬼怪内容,但这些都是古人当时作为真实事件记录下来的;志怪传奇则是虚构的文学创作,属于现代意义上的小说创作。但是,笔记作者在记录事件时,有时也不免添油加醋,进行文学再创作。因此这些笔记,也可以视为文学创作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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