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上所述,朱熹强调孟子之后由周敦颐、二程继承了道统,否认其他学者的道统继承权。对此,叶适批评道:“时诸儒以观心空寂名学,徒默视危拱,不能有论诘,猥曰‘道已存矣’。”[62]“古圣贤之微言,先儒所共讲也;然皆曰:‘至二程而始明。’凡二程所尝讲,皆曰:‘至是止矣。’其密承亲领,游、杨、尹、谢之流,而张、吕、朱氏后时同起,交阐互畅,厥义大弘,无留蕴焉。窃怪数十年,士之诣门请益,历阶睹奥者,提策警厉之深,涵玩充溢之久,固宜各有论述,自名其宗,而未闻与众出之以扶翼其教,何哉?岂敬其师之所以觉我,而谦于我之所以觉人欤!”[63]显然,叶适不但批评二程、朱熹,甚至对张栻、吕祖谦等理学家也不无贬词。
在叶适看来:“道者,天下共由之途也。使有人焉,以为我有是物也,将探而取之,而又曰我能得之矣,则其统已离矣。”[64]显然,叶适认为二程、朱熹等人自命继承了道统,实际上已经离开了道统。自然,叶适也断然否认陈亮所说的汉唐帝王、英雄豪杰也能继承道统的观点。在叶适看来,孔子之后虽然没有具体的人来继承道统,但是道统存在于六经之中,六经始终存在于世,那么道统也就存在于世,而不是朱熹等人所说的儒家道统密传几绝,因此只需从源头六经开始钻研,把握六经的含义,同样能获得儒家道统。可见,叶适对道统的认识近似于陈亮而与程朱不同。
其实,叶适也有继道统者自命的倾向:
生于数千载之后,既不及亲见圣人之行事,循其言语动作而可以得其心,与接闻其风声而可以知其人矣,其所以学为圣贤者,独其言在耳。是故孔子录之为经以示后世,其意反复深切,将使学者因是言而求之,而可以得尧、舜、禹、汤、文、武、周公之心,与知其为人而无疑也……达者知其言也而至于道,不达者不知也,则众人而已矣,今其载于书者皆是也。[65]
叶适以为可以通过“学其(圣人)言”而达其道,即能够通过钻研六经来继承圣人的道统,由此,叶适对曾以续六经为己任的王通不无恻隐之心:“以续经而病王氏者,举后世皆然也,夫孰知其道之在焉。”[66]“善哉乎王通氏,其知天下之志乎!其有能为天下之心乎!何以知之?以其能续经而知之。”[67]对王通的赞美,曲折地体现出叶适欲继道统的心理趋向。
叶适还从学理上对程朱一派进行批判。上文提及,程朱“敬”字工夫是他们学术上最为突出之处,是他们理学体系的最重要基石之一。朱熹继承二程“识道以智为先,入道以敬为本”[68]的观点,强调“‘敬’字工夫,乃圣门第一义,彻头彻尾,不可顷刻间断”,“敬则万理具在”。[69]叶适则对程朱“以敬为始”的观点予以彻底否定,认为“学必始于复礼,故治其非礼者而后能复。礼复而后能敬……未能复礼而遽责以敬,内则不悦于己,外则不悦于人,诚行之则近愚,明行之则近伪;愚与伪杂,则礼散而事益繁,安得谓无!此教之失,非孔氏本旨也”[70]。他批评道:“近世之学,虽曰一出于经,然而泛杂无统,洄洑失次,以今疑古,以后准前,尊舜文王而不知尧禹,以曾子子思断制众理,而皋陶伊尹所造,忽而不思,意悟难守,力践非实。”[71]叶适虽未明确指出“近世之学”是何人之学,但显而易见是程朱一派,由此可见叶适认为程朱一派核心观点“非孔氏本旨”,自然也就强调程朱一派没有继承圣学道统的权力。
其实在宋代,王霸之辩与道统问题密切相关,朱熹与叶适在王霸问题上也有诸多不同。众所周知,朱熹严格区分王道与霸道,认为三代行王道,汉唐行霸道,王霸之间便有天理人欲之区分,行王道者便是天理,能得道统;行霸道者为人欲,失去继承道统资格。因此,朱熹与陈亮对此进行过十分激烈的争辩,否认汉唐诸君有继承道统的权力。[72]
叶适同样认为三代行王道,后世以霸道(叶适也称之霸力)。他认为霸道是“以势力威令为君道,而以刑政末作为治体”,因此,“汉之文宣、唐之太宗,虽号贤君,其实去桀纣尚无几也”[73]。正由于此,叶适批判欧阳修赞美唐太宗:“欧阳氏《策问》……其言则虽以三代为是,而其意则不以汉唐为非;岂特不以为非,而直谓唐太宗之治能几乎三王,则三代固不必论矣;故其制度纪纲,仪物名数,皆以唐为是而详著之。以余观太宗之治,曾不能望齐桓之十一也,而何三王之可几哉!然则欧阳氏之学,非能陋汉唐而复三代,盖助汉唐而黜三代者也。”[74]显然,叶适认为三代王道远胜于汉唐霸政,因此对欧阳修“助汉唐而黜三代”极为反感。在他看来,破坏三代的王道是始于管仲而成于商鞅等人,“王政(王道政体)之坏久矣,其始出于管仲。管仲非好变先王之法也,以诸侯之资而欲为天子,无辅周之义而欲收天下之功,则其势不得不变先王之法而自为”[75],而后世“凡为管仲之术者,导利之端,启兵之源,济之以贪,行之以诈,而天下之乱益起而不息”,“数百年之间,先王之政,隳坏亡灭”,“盖王政之坏,始于管仲而成于(商)鞅、(李)斯”,[76]“三代之下,道远世降,本王心行霸政,以儒道挟权术,为申商韩非而不自知”[77]。可见,叶适赞美王道而贬斥霸道,强调三代之后王道废黜,人心散坏,争霸求利,世道衰坏而一蹶不振。就这一点而言,叶适与朱熹相去不远。
然而,叶适与朱熹不同的是,叶适强调经世致用的功利之效,笔者概括为王道功利论。[78]叶适很不满意“古今异时,言古则不通于今”之说,认为这是“摈古于今,绝今于古”,因为叶适以为“不言古,则无所斟酌,无所变通,一切出于苟简而不可裁制矣”。[79]他曾举例道:“(汉)文帝接秦之敝,本欲有所为;惜乎当时无知治明道之士,而其间既已空缺数百年,高则有慕古之迂,卑则有循俗之陋,故其事止于如此。后世去文帝时虽远,然其君臣议论执碍不行处,亦不过如此,盖未见有实能通之者。”在叶适看来,“行之可否,百世一理,何论古今哉!”[80]即王道是放之百世皆为准的绝对真理,只要在王道的基础之上由“知治明道之士”“有所为”(即经世致用),那么三代王道是一定可以恢复的。
值得注意的是,叶适对“多识前言往行,以畜其德”极感兴趣,这与吕祖谦的观点极为相近:
世方相竞于作,则不知而妄为固亦无怪。自孔子回作为述以开天下,然后尧舜三代之事不至泯绝,性命道德有所统纪。如使作而未已,舍旧求新,无复存者,则人道废坏,散为鬼蜮,又如羲黄之时矣。百圣之归,非心之同者不能会;众言之长,非知之至者不能识;故孔子教人以多闻多见而得之,又著于《大畜》之《象》曰:“多识前言往行,以畜其德。”[81]
也就是说,要通过对历史经验教训的总结来增长自己的德行,如此便能使三代王道得以实现,自尧舜三代的道统“不至泯绝,性命道德有所统纪”,显然,叶适的王道功利与道统问题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与朱熹“明道正谊”的观点有较大差异。
叶适曾撰《汉阳军新修学记》一文,其中说道:“考正古今之俗,因野夫贫女之常性,而兴其俊秀豪杰之思,一其趋向,厚其师友,畜其闻知,广其伦类,极夫先王道德之正,文献渊源之远,而一归于性命之粹。”[82]“考正古今之俗”,“畜其闻知,广其伦类,极夫先王之道德之正,文献渊源之远”,正是“多识前言往行,以畜其德”的注脚。显然,这种思想接近于吕祖谦在天理论基础上的畜德致用的功利思想,而与陈亮、陈傅良等王霸并用的功利思想有较大差异。[83]自然,叶适的功利论也与吕祖谦的功利论有差别,这一差别具体说来是吕祖谦还持“霸亦假王”的观点,而叶适则不同意霸道能借王道而行,这在他评论齐桓公、晋文公的功业时已经清楚地表达出来:“修德者以为无事于功,责功者功成而德日削矣。”[84]显然,他认为追求功利而轻视道德的修养,必然会产生“功成而德日削”的结果,因此霸道不可能借助王道而行。另外也应该强调指出,叶适的以王道为基础的功利思想与朱熹思想也有较大不同。因为朱熹虽然不乏经世致用的思想,尽管在他任官期间也做了大量有实效的事情,但他站在比叶适更为正统的儒家立场上,强烈地反对霸道与功利,要求明确区分义利王霸,反对直接谈论功利。[85]而与陈亮的王霸义利观点相比,叶适的论述确实是大为逊色。
综而言之,圣学道统是一个虚幻不实的概念。两宋时期的道统之争是发生在儒学内部的争斗,实际含有政见之争与学统之争两个内容,大致说来始于熙丰年间,主要是洛学、蜀学与新学,洛学与蜀学之间的争斗;元祐之后仍存在这些学派的争斗;北宋末年,新学基本上退出争斗舞台;南宋初年蜀学虽一度复苏,但因后继乏人而最终退出学统之争。南宋道统之争主要是学统之争而非政见之争,朱陈之辩、叶适的道统论,都是南宋学统之争的重要内容。庆元党禁虽对程朱一系及其他学派进行打击与压制,但宁宗嘉定年间程朱等人恢复名誉及从祀孔庙,程朱学统才被“法定”为圣学正统的传承统绪。程朱一系道统论的核心是否认学术的变异与发展,将所谓的圣学(即儒学)看作是一种隐密传承、私下授受的“秘密武器”,从而最终导致一种僵化的、反对一切变革的观念。而后世尊崇程朱一系,无视其他学派,唯程朱马首是瞻,这不仅束缚了儒学思想的进一步发展,反而促使它逐渐走向衰弱,这也是南宋之后儒学几乎停止发展的主要原因。还需指出的是,南宋朱陈之辩、叶适道统论的阐述,实际上对活跃当时思想、促进儒学发展是有一定的积极意义的。不过,无论何种道统论都是虚幻不实的、错误的观点。
(上海师范大学人文与传播学院古籍整理研究所特聘教授,史学史与史学理论博士生导师)
【注释】
[1]脱脱:《宋史》卷四二七《程颢传》,中华书局,1985年,第12717页。
[2]杨伯峻:《孟子译注·公孙丑章句上》,中华书局,1960年,第63页。
[3]韩愈著,文谠注,王俦补注:《详注昌黎先生文集》卷一一《原道》,《续修四库全书》本,第556—559页。
[4]程颢、程颐:《二程外书》卷一二《传闻杂记》,《二程集》,中华书局,1981年,第424页。
[5]程颢、程颐:《二程遗书》卷一《端伯传师说》,《二程集》,第5页。
[6]程颢、程颐:《二程遗书》卷二上《元丰己未吕与叔东见二先生语》,第30页。
[7]程颢、程颐:《二程遗书》卷二上《元丰己未吕与叔东见二先生语》,第29页。
[8]程颢、程颐:《二程遗书》卷一九《杨遵道录》,第262页。
[9]杨时:《龟山集》卷一七《答吴仲敢》,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275页。
[10]侯外庐等主编:《宋明理学史》(上卷),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129页。
[11]《宋史》卷四二七《程颢传》,第12717页。
[12]程颢、程颐:《二程文集》卷七《上太皇太后书(元祐元年)》,《二程集》,第542页。
[13]赵汝愚:《宋朝诸臣奏议》卷八四,朱光庭《上哲宗乞戒约士大夫传异端之学》,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第908页。
[14]参见杨时《龟山集》卷一《上钦宗皇帝(第七书)》,第116页。
[15]陈渊:《默堂集》卷一七《攻王氏一章行状不载墓志载之》,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449页。
[16]李若水:《忠愍集》卷一《上何右丞书》,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669页。
[17]周煇:《清波杂志》卷九《毁〈通鉴〉》,中华书局,1994年,第400页。《编年备要》卷二四亦载此事,第601页。
[18]两宋之际,一些学者上奏章批判王安石,如吕好问就上过批判王安石的奏章,参见赵汝愚《宋朝诸臣奏议》卷一一九,吕好问《上钦宗论绍述》,第1312页。
[19]徐松辑:《宋会要辑稿》礼一一之四,中华书局,1957年,第556页。
[20]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七一哲宗元祐七年三月丁亥,中华书局,1992年,第11240页。
[21]《宋史》卷三四四《王觌传》,第10943—10944页。
[22]赵汝愚:《宋朝诸臣奏议》卷七六王存《上哲宗乞明论朋党所在》,第829页。
[23]可参见赵汝愚《宋朝诸臣奏议》卷七六所录有关朋党的奏疏,《宋史》相关传亦载录一些。其中亦不乏批评王安石者。
[24]黎靖德:《朱子语类》卷一三〇,中华书局,1986年,第3110页。
[25]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〇八哲宗元祐三年正月丁卯,第9923页。
[26]黎靖德:《朱子语类》卷一三〇,第3113页。
[27]黎靖德:《朱子语类》卷一三〇,第3109页。
[28]朱熹:《朱熹集》卷三〇《答汪尚书》,四川教育出版社,1996年,第1276页。
[29]此显学仅指信服而从之者较多、影响大而言,并非指它已经成为统治思想。
[30]庆元党禁并非是学争,因为韩侂胄一党虽然打击所谓的“道学”,但他们并未争道统。其他如林栗等人批朱熹,也没有争道统之意。他们之间的争论与道统无关,因此虽是政争,但与熙丰政争、学争不同。
[31]陈亮:《陈亮集》卷一五《送王仲德序》,中华书局,1974年,第178—179页。
[32]吕祖谦:《东莱集·附录》卷三,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473、484页。另有黄人杰、高元晦、巩叔子、邵津、邵浩等人祭文祭诗,参见同书第487、471、473、484页。
[33]陆氏去世后,其门人曾与朱熹论辩,然处于下风则是十分明显之事。因此,陆氏门人转而投朱熹为师者有之。
[34]《宋史》卷四三六《陈亮传》,第12929页。
[35]陈亮:《陈亮集》卷一八《谢罗尚书启》,第243页。(www.xing528.com)
[36]参见拙作《有关“朱陈之辩”的几个问题》,《中国哲学》(第21辑),辽宁教育出版社,2000年;《道统之辩:再论“朱陈之辩”》,《中国思想与社会研究》(第1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年。
[37]陈傅良称陈亮“无修辞之功”,参见《陈亮集》卷二一附陈傅良《致陈同甫书》,第331页。
[38]佚名:《宋季三朝政要》卷二,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64页。
[39]王应麟:《玉海》卷一一三《淳祐视太学》,广陵书社,2007年,第2083页。
[40]马光祖、周应合:《景定建康志》卷四七,南京出版社,2009年,第2094页。
[41]参见《有关“朱陈之辩”的几个问题》、《试论叶适的道统论》(《中州学刊》2001年第3期)、《道统之辩:再论“朱陈之辩”》,此三文均收入拙作《半甲集》,上海三联书店,2010年。
[42]朱熹:《大学章句序》,见《四书章句集注》,中华书局,1983年,第2页。
[43]朱熹:《朱熹集》卷七六《中庸章句序》,第3994页。
[44]黎靖德:《朱子语类》卷五八,第1361—1362页。
[45]黎靖德:《朱子语类》卷七八,第2015—2016页。
[46]黎靖德:《朱子语类》卷一二,第207页。
[47]朱熹:《朱熹集》卷八四《书濂溪光风霁月亭》,第4363页。
[48]朱熹:《朱熹集》卷九九《又牒》,第5055页。
[49]叶适:《习学记言序目》卷五《总论》,中华书局,1977年,第60页。
[50]叶适:《叶适集》卷一〇《同安县学朱先生祠堂记》,中华书局,1961年,第167页。
[51]叶适:《叶适集》卷一〇《同安县学朱先生祠堂记》,第167页。
[52]叶适:《习学记言序目》卷八《经解》,第105—106页。
[53]叶适:《习学记言序目》卷一七《孔丛子》,第246页。
[54]叶适:《习学记言序目》卷四九《皇朝文鉴三·序》,第739页。
[55]在叶适著作中赞美子思、孟子仍不少见,甚至有时仍视孟子为道统继承人,如:“周衰而天下之风俗渐坏,齐晋以盟会相统率;及田氏六卿吞灭,非复成周之旧,遂大坏而不可收,戎夷之横猾不是过也。当时往往以为人性自应如此……而孟子并非之,直言人性无不善,不幸失其所养使至于此,牧民者之罪,民非有罪也,以此接尧舜禹汤之统……此孟子之功所以能使帝王之道几绝复续,不以毫厘秒忽之未备为限断也……而后世学者,既不亲履孟子之时,莫得其所以言之要,小则无见善之效,大则无作圣之功,则所谓性者,姑以备论习之一焉而已。”叶适:《习学记言序目》卷一四《告子》,第206页。
[56]叶适:《习学记言序目》附录孙之弘《习学记言序目序》,第759页。
[57]叶适:《习学记言序目》卷四九《皇朝文鉴三·序》,第738—739页。
[58]叶适:《习学记言序目》卷一七《孔丛子》,第246页。
[59]叶适:《习学记言序目》卷八《中庸》,第109页。
[60]班固:《汉书》卷五六《董仲舒传》,中华书局,1962年,第2524页。
[61]参见拙作《试论叶适的道统论》。
[62]叶适:《叶适集》卷二五《宋厩父墓志铭》,第490页。
[63]叶适:《叶适集》卷二九《题陈寿老〈论孟纪蒙〉》,第607页。
[64]叶适:《叶适集》卷二二《故运副龙图侍郎孟公墓志铭》,第431页。
[65]叶适:《叶适集·别集》卷六《孔子家语》,第709—710页。
[66]叶适:《叶适集·别集》卷八《王通》,第743页。
[67]叶适:《叶适集·别集》卷八《王通》,第742页。
[68]杨时:《二程粹言》卷上《论学篇》,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367页。
[69]黎靖德:《朱子语类》卷一二,第210页。
[70]叶适:《叶适集》卷一〇《敬亭后记》,第163—164页。
[71]叶适:《习学记言序目》卷五《总论》,第60页。
[72]参见拙作《有关“朱陈之辩”的几个问题》《道统之辩:再论“朱陈之辩”》。
[73]叶适:《习学记言序目》卷六《国风豳》,第71页。
[74]叶适:《习学记言序目》卷五〇《皇朝文鉴四》,第753页。
[75]叶适:《叶适集·别集》卷六《进卷·管子》,第705页。
[76]叶适:《叶适集·别集》卷六《进卷·管子》,第706页。
[77]叶适:《习学记言序目》卷二八《蜀志》,第402页。
[78]参见拙作《论叶适的历史哲学与功利思想》,《云南社会科学》2000年第1期。
[79]叶适:《叶适集·别集》卷一二《法度总论一》,第786页。
[80]叶适:《习学记言序目》卷二〇《史记二》,第289页。
[81]叶适:《习学记言序目》卷一三《述而》,第186—187页。
[82]叶适:《叶适集》卷九《汉阳军新修学记》,第141页。
[83]参见拙作《朱熹史学在宋代史学上的地位》《有关“朱陈之辩”的几个问题》等文。
[84]叶适:《习学记言序目》卷一二《国语·周语》,第165页。
[85]参见拙作《朱熹历史哲学的层次分析》,《朱子学刊》第2辑,福建人民出版社,1990年;《朱熹是个空谈义理的理学家吗?》,《安徽史学》1999年第2期;《朱熹治史价值论阐微》,《江海学刊》1998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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