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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开始:落第者的心态调整和努力

时间:2023-07-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录取结果正式公布后,总有一些落第者的心态调适得比较快,能正确对待落第,保持心情平和。其实大多数落第者选择的是重考,谁都知道考的人多录取的人很少,所以都不会寄希望于一举成名。落第者仍得干谒地方名流,借重他们的地位来传播自己的名声。[54]再如邓敞,落第后与牛僧孺的儿子牛蔚认识。落第者在干谒的过程中,因为气不顺,心情不好,有时会得罪人。“刘辞屈,责其不敬,谊掷杯中其额”,两人不欢而散。

重新开始:落第者的心态调整和努力

录取结果正式公布后,总有一些落第者的心态调适得比较快,能正确对待落第,保持心情平和。进士高蟾,“诗思虽清,务为奇险,意疏理寡,实风雅之罪人”,他的诗其实并不为社会看好。落第后,他写诗说:“天上碧桃和露种,日边红杏倚云栽。芙蓉生在秋江上,不向东风怨未开。”他的平和心态得到人们的称赞,宋人评论说:“盖守寒素之分,无躁竞之心,公卿间许之。”[51]当然,能以正确态度理性地看待落第,毕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人。

其实大多数落第者选择的是重考,谁都知道考的人多录取的人很少,所以都不会寄希望于一举成名。《南部新书》卷乙谈到:“长安举子,自六月已后,落第者不出京,谓之‘过夏’。多借静坊庙院及闲宅居住,作新文章,谓之‘夏课’。亦有十人五人醵率酒馔,请题目于知己朝达,谓之‘私试’。七月后,投献新课,并于诸多州府拔解。人为语曰:‘槐花黄,举子忙。’”[52]唐代进士试一般在正月至二月间,因而,落第者有好几个月没有离开长安,借了城内的房子,在刻苦攻读。有些人还请朝中官员吃喝,请他们猜题目,然后自己私底下测试。《唐语林》谈到进士们“群居而试,谓之‘私试’”;“退而肄习,谓之‘过夏’”。[53]七月后,他们要将自己新写的文章四处投献,还得通过州府拔解。

落第者仍得干谒地方名流,借重他们的地位来传播自己的名声。有一位王生,有时名,某年与刚落第的夏侯孜一起游京西,“凤翔节度使馆之”,应该是免费住进了官办的旅馆。凤翔节度不但让他们住下,还让从事设宴款待他们。酒酣,从事掷骰子祝他们来年好运,说:“二秀才明年俱得第,当掷堂印。”从事其实是鼓励两人,同时亦希望两位明年能取得好结果。第二年夏侯孜果然及第,最后“累官至宰相”。王生这年是否科考,并不是太清楚,但第二年以后“无所闻”,应该是在科举上并不顺利。[54]再如邓敞,落第后与牛僧孺的儿子牛蔚认识。牛蔚提出只要邓敞和自己的妹妹成婚,“当为君展力,宁靳一第乎?”邓敞答应了条件,在来年的考试中,他果然登第。[55](www.xing528.com)

一些举子屡考屡不中,反复落第,有时也会炒响一个人的名声。如进士章鲁封,本来文采和罗隐齐名,两人都是浙中人,“频举不第,声采甚著”。其中罗隐前后参加考试十次,屡考屡败。钱镠占有杭、越后,两人都“罗其笼罩”,“钱公用之为荣”。[56]屡考不中,到钱镠的幕府中,后来因为钱镠破董昌后建立起了吴越国,为两人的仕途带来了转机。

落第者在干谒的过程中,因为气不顺,心情不好,有时会得罪人。如包谊“下第游汉南”,在汉南和刘太真一起讨论问题,相互辩了起来。“刘辞屈,责其不敬,谊掷杯中其额”,两人不欢而散。估计包认为自己水平很高,但科举不顺,火气很大。后来刘太真为礼部侍郎,包谊去应举,撞在他的手里。刘太真看试卷了解举子是包佶的家里人,“初甚惊叹,及视其名,乃包谊也,遂默然”。发榜时,刘太真突然想起了包谊的名字,在宰相前一说,遂中第了。[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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