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质疑了韩信在破楚京、索之间的的作为,但破楚京、索之间的时间及其与韩信的关系还需要推敲。破楚京、索之间,《淮阴侯列传》记录到的只是一个没头没脑的孤证,无法推论。可以据以推理的是刘邦的行程、事迹而不是韩信,因为韩信的行踪不详,且身份不明。
《淮阴侯列传》将破楚京、索之间列入韩信之功(信复收兵,与汉王会荥阳,复击破楚京、索之间。以故楚兵卒不能西),问题是韩信是以什么身份这样做的,在史料中丝毫找不到踪迹。其他史料显示“复收兵”是刘邦所为,而菜九也开始倾向于韩信根本没有随刘邦东征,就更没有可能分刘邦的功劳了。《项羽本纪》:“汉王间往从之,稍稍收其士卒至荥阳。诸败军皆会。萧何亦发关中老弱未傅,悉诣荥阳。复大振。楚起于彭城,常乘胜逐北,与汉战荥阳南京索间,汉败楚。楚以故不能过荥阳而西。”《高祖本纪》的“吕后兄周吕侯,为汉将兵居下邑,汉王从之,稍收士卒军砀。汉王稍收士卒,与诸将及关中卒益出。是以兵大振荥阳,破楚京、索间”,《樊郦滕灌列传》中樊哙、夏侯婴、灌婴均有至荥阳记录,后二者明确提到是刘邦收散兵、灌婴收兵于荥阳,则收兵的举措应该来自刘邦。收拢散兵游勇之后,加上关中的援军,楚汉战线的兵力对比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汉在人数上应该占有压倒性优势,所以才取得对楚作战的大胜。那么,荥阳大胜来自何人应该清楚了。
《淮阴侯列传》将破楚荥阳列于六月前,《高帝纪》同,其根据是《秦楚之际月表》(汉二年)五月,(汉)王走荥阳。《高祖本纪》将此事列于二年末三年前,属于误记,原因已在前面说过。所以此事是个不易界定但又必须理清的问题。其实刘邦到荥阳不止这一次。《秦楚之际月表》(汉二年六月汉)王入关,立太子,复如荥阳。《高帝纪》没有六月这次。《高帝纪》“秋八月,汉王如荥阳”,《秦楚之际月表》无,但实际上应该是发生的。《秦楚之际月表》中的七八九月基本为空,只有七月有雍属汉为陇西北地中地郡,但不能证明破楚荥阳是五月事。《樊郦滕灌列传》灌婴部分,破楚荥阳之前有“王武、魏公申徒反。从击破之。攻下黄”的记载,表明平定内部或曰所辖地域里的异己势力也是刘邦主导的,理论上五月不可能再兴与楚之大战。《傅靳蒯成列传》的靳歙部分亦记录了这段历程,“汉军败。还保雍丘。去击反者王武等,略梁地,别将击邢说军菑南破之。身得说都尉二人,司马、候十二人,降吏卒四千一百八十人。破楚军荥阳东”,这段记录表明破楚前的事件不少,战争规模也不小,在一个月内完成非常困难。《曹相国世家》也记录了彭城败后汉军的一连串军事行动,之后曹参也会荥阳,但曹参没有被记录参加破楚之战,这也间接表明第一次会荥阳没有安排对楚大战。作为刘邦阵营最得力的干将,曹参没有被记录参加这场至关重要的破楚之战,感觉不可思议,要么刘邦对取胜胸有成竹,要么已开始对下一步作战开始部署。但曹参也没有随刘邦入关,因为在灭章邯的最后一战中没有看到他的作用。曹参就是下一步作战的重要人物,而这一作战可能就是配合韩信战魏。如果考虑到这期间还发生了赵对汉的入侵,虽然汉没有强力反击,估计还是要作出相应的反应,比如对赵警戒防御之类,则汉于五月完成对楚大胜似绝无可能。鉴于萧何有从关中对荥阳前线输送募集兵员事,这些兵力估计是跟随刘邦出关的。刘邦入关应该是六月的事,所以破楚荥阳应该在六月之后。可以肯定,彭城失败后,刘邦与诸将会聚在荥阳,但没有立即对楚作战,而是先清理了王武等异己势力。在此期间或稍后,刘邦入关,完成关内诸多安排,然后从关内再赴荥阳,完成对楚作战。(www.xing528.com)
菜九以为,在那个时间段,刘邦至少应该有两次入关出关的经历。六月入关是为了肃清盘踞在关内的章邯残部,以安定后方,八月入关可能要安排对魏作战。菜九以为破楚荥阳应该是八月前的那次,因为只有稳定住对楚战线,才有可能进行对魏赵的战争。而破楚荥阳之战必须有刘邦参加,靳歙与灌婴为此战立大功者,记于各自的传记中,而此二人当时不受韩信节制,则八月前之破楚,未必有韩信什么事。如果是八月破楚呢?韩信更应该不在场,因为他当时应该在关内部署对魏作战。因为这次破楚应该是刘邦平定了关内之敌,士气大振,可以从容部署作战,而不需要韩信或其他什么人收拢败军作战,何况之前汉已平定了王武之属的“叛乱”,军心应该很稳。
由于看不到韩信在破楚荥阳的作用,菜九甚至怀疑韩信根本没有参加东征。参照陈平因魏无知求见汉王记录,是不是间接表明了当时韩信不在汉王身边。否则陈平与刘邦的大红人韩信原本熟悉,找韩信肯定比找魏无知管用。如果韩信跟刘邦在一起,而不答应故人求见汉王之请,这就是韩信的不厚道了。所以,我们宁愿认为韩信不在汉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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