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年,冯乐耘主编的《档案保管技术学》的出版,标志着我国档案保护技术学学科的诞生。几十年来,随着档案保护所面临的内外部环境的变化,我国档案保护研究在对象、技术、管理方法、制度环境、指导思想等领域进行了广泛探索,并已取得重要进展。综观现有研究成果,可以从微观视角、宏观视角、技术视角和管理视角进一步阐释档案保护。
第一,档案保护的微观视角。传统的档案保护思想与措施主要是从细微处入手,立足于档案保护对象,对其载体材料、记录材料的耐久性及其影响因素进行全面考量;关注的焦点集中在档案库房、档案装具等档案设施的内理化,包括温湿度控制、有害生物防治、有害气体等自然环境因素的调节与优化,以及档案安全管理的各种具体预防和治理措施。微观视角下的档案保护一般只关注档案本身,尤其是档案的制成材料。正因为如此,传统的档案保护无论是从管理上还是技术上,保护的对象均是处于文件生命周期后端的档案,而且局限于档案实体安全或物理安全。
第二,档案保护的宏观视角。随着档案保护实践的深入、人们认识的不断深化以及传统档案保护局限性的显现,档案保护出现了由微观到宏观的转向。宏观视角下的档案保护使得人们开始把视线转向更广的数字档案领域和档案库房外的大环境,逐渐将档案信息内容安全、数字档案长期保存、档案灾害防治、重点档案抢救等更广义的档案安全管理纳入研究范畴。档案保护的宏观性还体现在档案保护主体在组织层面的跨界合作和互操作性,传统档案保管员的身份和角色在此将得到转型,档案保护也将前移至档案形成阶段,并覆盖全生命周期。
第三,档案保护的技术视角。在传统的档案保护技术学视野下,人们主要关注档案保护技术的研究,采取技术手段以最大限度地延长档案载体材料的寿命[7]。传统档案保护技术是关于传统档案载体材料和记录材料安全保管的相关技术和修复技术,包括脱酸、去污、防氧化、修裱和加固等技术。档案载体材料保护首要是纸张保护技术的应用,通过技术手段对纸张载体材料及记录材料的性能进行测定,防止不良影响因素的破坏,以保持档案材料的稳定与耐久,延长档案的寿命。数字环境下,随着档案保护对象的变化,还出现了元数据、仿真、区块链等技术,并应用于数字档案的保护。数字档案保护技术主要用于维护数字档案的真实性、完整性、可靠性和安全性等。(www.xing528.com)
第四,档案保护的管理视角。档案保护依靠技术,但更需要管理,正所谓“三分技术,七分管理”。传统档案保护对技术的依赖性更强,但也离不开法律法规、标准制度等管理手段的支持。再到数字时代涌现的数字档案,档案保护出现了新变化,那就是由传统的重技术转向技术和管理并重,甚至更注重发挥管理手段的作用。数字档案面临的安全威胁不是载体材料和记录材料寿命过短,而是技术的更新迭代,不是自然的理化因素,而是人为因素。于是,档案保护开始向涉及管理策略的制定、应用、评估、法律等档案安全管理框架、策略转移,并从机构、人员、技术、人文、制度等多种要素进行整合[8],构建档案安全管理体系。
档案保护发展到今天,已不再是一个点、一条线、一个面,而是一个多角度、全方位、立体式的档案保护系统或整体框架[9]。在该系统中,传统载体档案和数字档案是档案保护的两大类型,档案保护技术和档案安全管理是档案保护的两个层面,档案保护的思想、理论、技术、管理和环境等贯穿于档案保护系统研究的始终,延伸档案寿命,维护档案的真实性、完整性、可靠性和安全性是档案保护的最终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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