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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极盛时期的运河开凿力度与影响

时间:2023-07-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第三章 极盛于宋Chapter Three Heyday in Song Dynasty五代时期,战乱频仍,士人在醉生梦死之中很少有关注运河开凿功过这类较为严肃的题材,只有少数诗歌作品,仍旧围绕着运河开凿是非功过的角度进行反思与评价。由于历史与地理原因,宋朝在经济上更加仰仗东南,十分重视开发运河交通运输。于是,北宋政府加大了对运河改造、治理、疏浚的力度,由此形成了以开封为中心向四方辐射的运河水系。

宋朝极盛时期的运河开凿力度与影响

第三章 极盛于宋

Chapter Three Heyday in Song Dynasty

五代时期,战乱频仍,士人在醉生梦死之中很少有关注运河开凿功过这类较为严肃的题材,只有少数诗歌作品,仍旧围绕着运河开凿是非功过的角度进行反思与评价。如朱存《金陵览古·直渎》云:“昼役人功夜鬼功,阳开阴阖几时终。不闻掷土江中语,争得盈流一水通。”

北宋皇朝都开封,运河实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因素。《旧五代史·晋书·高祖纪》载,天福三年(938年)十月庚辰,御札曰:“经年之挽粟飞刍,继日而劳民动众,常烦漕运,不给供须。今汴州水陆要冲,山河形胜,乃万庾千箱之地,是四通八达之郊,爰自按巡。益观宜便。俾升都邑,以利兵民,汴州宜升为东京,置开封府。”由于历史地理原因,宋朝经济上更加仰仗东南,十分重视开发运河交通运输。通过开凿整治汴河、惠民河、广济河、金水河以及江淮运河、江南运河、两浙运河等重要运河河道,把江浙、两淮、荆湖等南方地区与河北、京东、京西及京畿一带等北方地区连接起来。南宋王朝都杭州,偏安东南一隅,可以说运河即是其生命线,自然是大力疏浚江南运河以保证运输安全。

因此,宋代才是运河的真正繁荣期,大量描写运河的诗词更如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在延续隋唐开拓的领域同时,宋代诗词深入细致地刻画了运河百态,大致有如下几类:

一、运河治理

由于北宋与辽、西夏形成长期对峙局面,北宋政府又实行“守内虚外”政策,经济上更加仰仗东南,因此,南北水运对密切京城与全国各地政治、经济联系的作用更加显著。于是,北宋政府加大了对运河改造、治理、疏浚的力度,由此形成了以开封为中心向四方辐射的运河水系。其时,中央政府对南方粮食的依赖程度进一步提高。运河是北宋南粮北运的最主要水道,每年调入中央政府高达600万石的粮食中,大部分是取道运河(主要是汴河)运入的。梅尧臣《永济仓书事》云:“神武立四极,收兵销众豪。输粮来万国,积庾下千艘。貔虎肥於豢,麒麟老向槽。中州无殍饿,南土竭脂膏。黄鼠群何畏,青鸠啄且嚎。古梁生菌耳,朽堵出蛴螬。树腹悬蛇蜕,丝窠挂鸟毛。尘埃虽自汨,朱墨亦能操。直宿愁风雨,经年弊褐袍。仲尼犹作吏,我辈勿为劳。”即对此有所描述,正是这些“输粮来万国,积庾下千艘”的南粮,保证了以开封为中心的“中州无殍饿”。因此,北宋政府特别重视这条水道的维护和治理。但其时,运河水系因与黄河连接,受黄河涨落与泥沙的影响,水量时大时小,泥沙常常淤积,汴河经常是“黄流半泥沙,势浅见蹙澳”。

有鉴于此,宋代诗人着眼于现实,就北宋运河的畅通与治理等问题发表自己的见解。如石介《汴渠》云:“隋帝荒宴游,厚地刳为沟。万舸东南行,四海困横流。义旗举晋阳,锦帆入扬州。扬州竟不返,京邑为墟丘。吁哉汴渠水!至今病不瘳。世言汴水利,我为汴水尤。利害吾岂知,吾试言其由。汴水濬且长,汴水渍且遒。千里泻地气,万世劳人谋。舳鲈相属进,馈运曾无休。一人奉口腹,百姓竭膏油。民力输公家,斗粟不敢收。州侯共王都,尺租不敢留。太仓粟峨峨,冗兵食无羞。上林钱朽贯,乐官求俳优。吾欲塞汴水,吾欲坏官舟。请君简赐予,请君节财求。王畿方千里,邦国用足周。尽省转运使,重封富民侯。天下无移粟,一州食一州。”诗人主张停罢漕运。而黄庶《汴河》云:“汴都峨峨在平地,宋恃其德为金汤。先帝始初有深意,不使子孙生怠荒。万艘北来食京师,汴水遂作东南吭。甲兵百万以为命,千里天下之腑肠。人心爱惜此流水,不啻布帛与稻粱。汉唐关中数百年,木牛可以腐太仓。舟楫利今百于古,奈何益见府库疮。天心正欲医造化,人间岂无针石良。窟沉但去钱谷蠹,此水何必求桑羊。”诗人认为不能罢漕运,但朝廷应节俭开支。郑獬《汴河曲》云:“朝漕百舟金,暮漕百舟粟。一岁漕几舟,京师犹不足。此河百余年,此舟日往复。自从有河来,宜积万千屋。如何尚虚乏,仅若填空谷。岁或数未登,飞传日逼促。嗷嗷众兵食,已忧不相属。东南虽奠安,亦宜少储蓄。奈何尽取之,曾不留斗斛。秦汉都关中,厥田号衍沃。二渠如肥膏,凶年亦生谷。公私富囷仓,何必收珠玉。因以转实边,边兵皆饱腹。不闻漕汴渠,尾尾舟衔轴。关中地故存,存渠失淘。或能寻旧源,鸠工凿其陆。少缓东南民,俾之具粥。兹岂少利哉,可为天下福。”诗中提出可以通过疏浚秦汉旧渠,从汉中调运粮食,以缓解汴河(运河)运输压力,进一步减轻东南百姓负担的主张。还有就是运河治理频繁,令人心忧,王禹偁《扬州寒食赠屯田张员外成均吴博士同年殿省柳》称:“狴牢未空歇,堰埭劳修营。”总之,宋代诗人比较关注现实,因此诗歌在写到运河时,多就现实问题展开叙述与议论。

汴水入淮处盱眙第一山风景区留存诗人碑刻

二、闲适隐逸

宋代经济较为发达,加之统治者对士人多加优待,因此宋人生活条件优越,日常不过拜谒走访、宴饮雅集、诗画酬唱等,但在闲适生活的背后,宋人经常流露出淡淡的危机意识。如周弼《吴山仁王寺》云:“山寺凭高夕未昏,上皇曾此定乾坤。瓯闽散驿缘江岛,龛赭收潮入海门。细雨乱花唐辇道,淡烟疏柳汉营屯。何时汴水东流畔,君返宸居臣故园。”诗人在裨补时政的同时,申述其归隐之志。再如宋祁《汴堤闲望》云:“虹度长桥箭激流,夹堤春树翠阴稠。谁知昼夜滔滔意,不是沉舟即载舟。”诗人于汴堤之上闲望滚滚浪涛,认为汴河既可载舟,亦可覆舟,此意象透示出诗人的危机意识。而另一类则是单纯的抒写诗人闲适生活的,如林逋《汴岸晓行》云:“驴仆剑装轻,寻河早早行。孤烟开道店,平野喝农耕。老木回堤暗,初阳出浪明。羁游事无尽,尘土拂吾缨。”轻装简行,漫步于汴岸之上,俗世之中的纷纷扰扰尽皆忘却,全诗透露出一股清新洒脱的气息。再如张耒《宿柳子观音寺》:“黄尘满道客衣穿,古寺荒凉暂息肩。倦体收来便稳榻,汗颜濯去快寒泉。野僧治饭挑蔬至,童子携茶对客煎。夜久月高风铎响,木鱼呼觉五更眠。”诗人在宁静的古寺中洗去满身疲惫,伴随着清风明月缓缓睡去。梅尧臣《夏日汴中作》云:“倚棹望平野,低云密未收。黄鹂度高柳,归燕拂行舟。浊水不堪照,清江空忆游。晚晴蒸润剧,喘月见吴牛。”该诗叙述夏日汴河两岸之景,充满市井风气。释重显《送知白禅者》云:“松不直,棘不曲,谁笑卞和三献玉。经天纬地太无端,迈古超今亦轻触。靡羁束,何必云,素范还还,真规复复。旃檀叶落香风清,千里万里长相逐。”诗人规劝友人放开心胸。贺铸《汴下晚归》:“隋渠经雪已流冰,乘兴东游恐未能。试问何人知夜永,一樽相伴小窗灯。”该诗记叙冬日诗人汴下晚归之景。总之,相较其他朝代而言,宋代士人具有大量的闲暇时间以供其优游,加之较为宽松的社会环境以及宋人崇尚“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的观点,自然歌颂和向往闲适隐逸的生活。(www.xing528.com)

三、得失功过

宋人评价运河的功过是非,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站在历史的角度,对隋炀帝开凿运河进行单纯的否定与批判,基本上延续某些唐代诗歌作品的老路子,如易士达《汴水》云:“千里通渠竟达河,万民力役怨声多。锦帆不送龙舟返,并覆亡隋入巨波。”梅尧臣的《唱和诗六篇邀》云:“我实山野人,不识经济宜。闻歌汴渠劳,谩缀汴渠诗。汴水源本清,随分黄河枝。浊流方已盛,清派不可推。天王居大梁,龙举云必随。设无通舟航,百货当陆驰。人间牛骡驴,定应无完皮。苟欲东南苏,要省聚敛为。兵卫讵能削,乃须雄京师。今来虽太平,尽罢未是时。愿循祖宗规,忽益群息之。譬竭两川赋,岂由此水施?纵有三峡下,率皆粗冗资。慎莫尤汴渠,非渠取膏脂。”诗人虽认为不能停罢漕运,但对运河的认识还是以贬义居多。薛师石《杨柳枝》云:“汴水堤边薪可束,永丰巷口绿成堆。盛衰到底皆惆怅,何不移根种马嵬。”诗人以马嵬之事影射对运河的否定态度。但更多诗人则看到运河对社会的巨大价值,开始辩证地看待运河的功与过,如李敬方《汴河直进船》云:“汴水通淮利最多,生人为害亦相和。东南四十三州地,取尽脂膏是此河。”诗人认为汴河功过相当。梅尧臣《送王正仲长官》云:“汴渠泝复沿,自可见迟速。来时迟有粮,去恨速无谷。有粮安计程,无谷不遑宿。霜高万物枯,源水缩溪谷。黄流半泥沙,势浅见蹙澳。千里东归船,何日下清渎。澹澹风雨寒,长汀嚎雁鹜。将投孤戍远,四顾危樯独。强语慰妻弩,多虞赖僮仆。到家秫已收,缀树橘始熟。折腰无惭陶,怀遗焉媿陆。我方羡子行,送望不移目。”诗人在认同运河能带来经济利益的同时,亦认为须花费大量人力、物力进行维护。而黄庶《汴河》付出:“汴都峨峨在平地,宋恃其德为金汤。先帝始初有深意,不使子孙生怠荒。万艘北来食京师,汴水遂作东南吭。甲兵百万以为命,千里天下之腑肠。人心爱惜此流水,不啻布帛与稻粱。汉唐关中数百年,木牛可以腐太仓。舟楫利今百于古,奈何益见府库疮。天心正欲医造化,人间岂无针石良。窟穴但去钱谷蠹,此水何必求桑羊。”诗人完全持赞同态度,认为汴河关系国计民生,乃大宋之命脉。总之,在谈到运河时,宋代诗人有时就不再只是着眼于写隋炀帝开凿运河的得与失,而是完全着眼于现实,就北宋运河的畅通与治理等问题发表自己的见解,因此更为切实地看待运河所带来的利益与灾祸。

四、爱国情感

宋代民族矛盾激烈,先后与辽、西夏、金、蒙古等政权家交战,且败多胜少,因此宋代士人多怀有恢复统一的意愿,常常在作品中抒发报国之志。如程珌《秘阁儒荣堂》云:“天狼腾腾照单于,怒麛抗岳于上都。松漠城高沙万里,其下穹庐育此胡……皇旅如雷铁嶂碎,汴水沄沄汴风嘘……此时此书方策勋,先生尤国荣有余。”诗人表达了宋人收复故土、统一中原的强烈期望。裴湘《浪淘沙》云:“万国仰神京。礼乐纵横。葱葱佳气锁龙城。日御明堂天子圣,朝会簪缨。九陌六街平。万国充盈。青楼弦管酒如渑。别有隋堤烟柳暮,千古含情。”在这里,“隋堤”这一运河标志性景物成为最能体现都城汴京繁盛景象、代表国力强大的一种象征。南宋时期,由于故土沦丧,汴水更成了沦陷于金人之手的汴京故都的象征,成了中原故土的象征。如朱敦儒的《浪淘沙》云:“圆月又中秋。南海西头。蛮云瘴雨晚难收。北客相逢弹泪坐,合恨分愁。无酒可销忧。但说皇州。天家宫阙酒家楼。今夜只应清汴水,呜咽东流。”东流不尽的汴水是词人对故都最难忘怀的典型景象。如周密的《高阳台·送陈君衡被召》云:“照野旌旗,朝天车马,平沙万里天低。宝带金章,尊前茸帽风欹。秦关汴水经行地,想登临,都付新诗。纵英游,叠鼓清笳,骏马名姬。酒酣应对燕山雪,正冰河月冻,晓陇云飞。投老残年,江南谁念方回。东风渐绿西湖柳,雁已还,人未南归。最关情,折尽梅花,难寄相思。”词中以“秦关汴水”概指北宋旧地,委婉地透露出作者对故国的思念和对山河依旧、人事已非的感叹。再如汪元量的《满江红·和王昭仪韵》云:“天上人家,醉王母,蟠桃春色。被午夜,漏声催箭,晓光侵阙。花覆千官鸾阁外,香浮九鼎龙楼侧。恨黑风,吹雨湿霓裳,歌声歇。人去后,书应绝。肠断处,心难说。更那堪杜宇,满山啼血。事去空流东汴水,愁来不见西湖月。有谁知,海上泣婵娟,菱花缺。”词人以“东汴水”“西湖月”两句,将南北两宋亡国历史概括无遗。曾觌的《沁园春》云:“且喜见捷书来帝乡。看锐师云合,妖氛电扫,隋堤宫柳,依旧成行。”词人把“隋堤”“隋堤柳”当作描写汴京“帝王都”的突出景观来表现。可以说,正是由于宋朝战乱不断与定都汴州,才将宋与汴河紧密联系在一起

五、离别之情

送别亲朋友人,如张先《江南柳》云:“隋堤远,波急路尘轻。今古柳桥多送别,见人分袂亦愁生。何况自关情。斜照后,新月上西城。城上楼高重倚望,愿身能似月亭亭,千里伴君行。”词人以“自关情”为抒情基点,用女子的口吻写别情,开篇就是“隋堤柳,波急路尘轻”,迅速展示了一个典型的送别环境——汴河(运河)岸边。另一首追忆送别的词作《惜琼花》,下片开端就用“汴河流,如带窄;任身轻似叶,何计归得”写临高目击之景。王安石的《汴水》云:“汴水无情日夜流,不肯为我少淹留。相逢故人昨夜去,不知今日到何州。州州人物不相似,处处蝉鸣令客愁。可怜南北意不就,二十起家今白头。”词人行走在这条河上,生命在不断的往返中不知不觉地被消磨殆尽,物是人非、生命衰老之感异常浓烈。更有谈及运河凶险,令人寸步难行的。这在王安石《示平甫弟》中有详细描述:“汴渠西受昆仑水,五月奔湍射黄矢。高淮夜入忽倒流,碕岸相看欲生觜。万樯如山矻不动,嗟我仲子行亦止。自闻留连且一月,每得问讯犹千里。老工取河天上落,伏砾邅沙卷无底。”柳永作为最为著名的羁旅词人,其代表性的离别词《雨霖铃》,所写的送别地点正是在汴京都门外的运河(汴河)畔:“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其“执手相看泪眼”的送别场合是在汴河(运河)上,其“念去去”而登舟远行的路程是延伸向漫漫“楚天”的汴河(运河)水。北宋后期,出现了另外一个擅长写“羁旅行役”的大家周邦彦。如《氐州第一》写旅途怀人,“官柳萧疏,甚尚挂、微微参照”即点出人在汴河之上。《兰陵王》“柳荫直,烟里丝丝弄碧”和《尉迟杯》“隋堤路,渐日晚,密霭生深树”,写的是“京华倦客”的“客中送客”,更是把送别的地点放在了隋堤之上,运河(汴河)之畔。到了南宋,政权偏安在淮水以南,宋金形成长期对峙局面,南北运河阻断,因此以运河水系为背景的送别与离别之词才少了起来。

六、风景名胜

宋人尤为善于细节描述,而对于运河景物,自然将春、夏、秋、冬、晨、昏、午、夜种种不同景色竞相收入眼底,囊括于诗词中。如李纲《谒告迎奉亲闱闻有醴泉之除,作诗寄二弟》云:“晓出通津门,轻舠泛汴渠。莺花已烂熳,榆柳正扶疏。”写的正是春景独异的汴河两岸。而梅尧臣的《夏日汴中作》云:“倚棹望平野,低云密未收。黄鹂度高柳,归燕拂行舟。浊水不堪照,清江空忆游。晚晴蒸润剧,喘月见吴牛。”写的则是夏季汴河的浊水热浪。秋季,汴河水落沙长,梅尧臣《汴水斗减舟不能进因寄彦国舍人》云:“朝落几寸水,暮长几寸沙。深滩鳌背出,浅浪龙鳞斜。秋风忽又恶,越舫嗟初阁。坐想掖垣人,犹如在寥廓。”记述的即是汴河水落情景。冬季则冰封千里,白雪皑皑,即如刘攽《晨起汴上口占寄韩玉汝》所描绘:“戍皷邻鸡催启关,繁星未坠重愁颜。云含雪意朝寒外,河带冰光曙色间。”而宋代诗人尤好描写月夜汴河之景,如冯山《和湖州文同与可学士见寄》云:“闻乞湖州去,交亲不与谋。京尘收马足,汴水放船头。试茗春归渚,题诗月满楼。散人吟不尽,苕霅一溪秋。”该诗即刻画了月满西楼、汴河自流的静谧画卷。华镇《登舟夜作》云:“一揖天官籍姓名,半年归计杳难成。夜来梦觉篷窗冷,枕底惊闻汴水声。”叙述了月夜清冷难耐,诗人思乡怀人之景象。同时亦出现许多描述运河繁荣景象的作品,如梅尧臣《永济仓书事》云:“神武立四极,收兵销众豪。输粮来万国,积庾下千艘。貔虎肥於豢,麒麟老向槽。中州无殍饿,南土竭脂膏……仲尼犹作吏,我辈勿为劳。”而隋堤、隋堤柳、汴水等和运河有关的景物也成为代指运河的意象,如洪适《过谷熟》云:“玉帛齐盟亦可寻,东风着面客尘侵。隋堤望远人烟少,汴水流干辙迹深。桃李不言应感旧,山川无主只伤今。遗民久厌腥膻苦,辟国谋乖负此心。”

瓜洲古渡

宋代文化繁荣,不仅诗词文赋等传统文学进一步深化,说书这种新的文学形式亦逐步发展起来。说书人演讲故事所用的底本,即话本,有相当部分取材于运河区域,或多或少地反映了当时运河区域城市的社会发展状况,如话本《闹樊楼多情周胜仙》即讲述发生在东京金明池边的故事,《白娘子永镇雷峰塔》则是以杭州为背景的传奇故事。因此,宋代是运河文化的造极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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