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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美好生活,七味齐全的日常用品

时间:2023-07-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曲俗,俗而又俗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对此可以出示不二之选的证明。“柴米油盐酱醋茶”当然也各有起源,各具身世。然而,“柴米油盐酱醋茶”在宋代虽已是流行语言,但它记载于吴自牧的著作中毕竟是俗语而非诗语,要摇身一变脱胎换骨成为诗的语言,那就要等元曲家来点铁成金了。早晨起来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这是以“柴米油盐酱醋茶”这种所谓俗物为题材的最优秀的作品。

打造美好生活,七味齐全的日常用品

前人美蜀中山水,曾有“剑阁天下雄,夔门天下险,峨嵋天下秀,青城天下幽”之俗谚口碑,同一地域的名山胜景,尚有“雄、险、秀、幽”之别,何况是不同时代不同体裁的文学作品、诗词曲,虽然同是出于“诗”这个盛大的华丽家族,但它们却分属于不同的门庭,自成各异的谱系,如果一言以蔽之,那就是:诗庄、词媚、曲俗。

曲俗,俗而又俗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对此可以出示不二之选的证明。

孟子说,食色性也,这本是人类的天性,《中庸》云:“人莫不饮食,鲜能知味。”通过本章主人公的人生百味,我们是不是应该悟出些什么?

柴米油盐酱醋茶,乃芸芸众生每天生活的必需品,上至达官贵人,下及平民百姓,?如同人的名字分别隶属于百家之姓。“柴米油盐酱醋茶”当然也各有起源,各具身世。“盐”,就不必多说了,《汉书·食货志》中早就写道:“夫盐,食斋之将。”“将”者,将帅也,烹调食物,维系生命,盐是绝不可缺席的。“酱”呢?《礼记·曲礼》篇说“脍炙处外,醯酱处内”,可见早在周朝即已发明了这种烹调的佐有谁可以一日无此君料。“酱”与“醋”常常联系在一起,关系颇为亲密,仿照“难兄难弟”一语,它们可称“酱兄醋弟”吧?醋虽晚于山西运城人杜康发明的酒,但迟在春秋时代也已经闪亮登场了,多年来民间就有“杜康造酒儿造醋”之说,好像杜康和他的儿子黑塔拥有酒与醋的发明专利。据云黑塔率族移居江苏镇江一带,以大缸浸泡酒糟,过二十一天至酉时开缸,酸甜兼备,于是将“二十一日”加“酉”命名为醋。又说,醋最初亦称为“醯”或“酢”,直至唐代始名为“醋”。真相究竟如何,那就只有请考古学家、文字学家去开圆桌会议深入探讨了。元曲中,周文质《时新乐》小令有云:“萝卜两把,盐酱蘸梢瓜。”郑光祖《王粲登楼》第一折,店小二上场诗也说:“酒店门前三尺布,人来人往图主顾;好酒做了一百缸,倒有九十九缸似滴醋。”我现在关心的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一语在元曲中是如何联袂出场的,它们的来龙去脉又是怎样的呢?

如同追溯一条河流的源头,我们溯流而上,发现宋代吴自牧的笔记《梦粱录》卷十六记载说:“杭州城内外,户口浩繁,州府广阔,遇坊巷桥门隐僻去处,俱有铺席买卖。盖人家每日不可缺者,柴米油盐酱醋茶。”如果再往上游追溯,我限于自力,则是一片茫茫都不见,再没有发现这七件物事联系在一起的蛛丝马迹,或者水影波光。然而,“柴米油盐酱醋茶”在宋代虽已是流行语言,但它记载于吴自牧的著作中毕竟是俗语而非诗语,要摇身一变脱胎换骨成为诗的语言,那就要等元曲家来点铁成金了。

翻开全元杂剧,有无名氏所作的《遇风流王焕百花亭》,简称《百花亭》。此剧第一折幕布乍启,上厅行首贺怜怜之母贺妈妈的上场诗,即叩响、叩亮了我们期待已久的耳鼓。

教尔当家不当家,及至当家乱如麻。

早晨起来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

这四句诗,又分别见于元杂剧李寿卿的《度柳翠》,全名《月明和尚度柳翠》,贾仲名的《玉壶春》,全名《李素兰风月玉壶春》,字句大同小异,可见这四句诗在元代已颇为时髦,并非是哪一位剧作家的专利,版权所有,不得翻印,而是社会公共的思想资源的文化财产。元曲分为杂剧与散曲两个部分,前者是戏曲,后者为诗歌,包括小令、带过曲和散套在内的散曲固然是诗的正宗,杂剧中的曲词至少也属于诗的旁系。上面所引的四句就正是诗的近亲,可称之为通俗而可喜的打油诗,较之唐人张打油那首“江山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并无多让,而且流传与影响均较张打油之作深广。

带过曲是由两或三支曲牌构成的一种小型组曲,介于小令和套数之间。散套相当于我们常说的套数,即连接两支以上不同调名的曲子构成的组曲,散曲中的套数结构比较自由,没有固定性,所以被称为散套。这首小令充分展示了文人创作与民间元素之间的结构张力。如“倚蓬窗无语嗟呀”,是文言的通俗化,堪称元曲中的一大特色。又如,在保证对仗押韵的同时,加上“什么”、“消灭”等口语白话,“告”、“也”等衬字,自由活泼。

然而,将“柴米油盐酱醋茶”这地道的市井俗语,化而为雅致的文人诗语,却还是要首推元人周德清的《双调·折桂令·无题》:

倚蓬窗无语嗟呀,七件儿全无,做甚么人家?柴似灵芝,油如甘露,米若丹砂。酱瓮儿恰才罄撒,盐瓶儿又告消乏。茶也无多,醋也无多,七件事尚且艰难,怎生教我折柳攀花?

这种雅俗兼备的“蒜酪体”,有时连一句话、一个词都有所体现。文人既要使其灵活开放多样,又需要确保曲在诗歌的范畴之中,是很不容易的。

这是以“柴米油盐酱醋茶”这种所谓俗物为题材的最优秀的作品。如同一面千古不磨的明镜,不仅是作者本人穷苦生活的写照,是元代下层群众生活的写照,也是千百年来普照天下穷困的苍生百姓生活的写照。近人吴梅《顾曲麈谈·谈曲》说:“挺斋家况奇窘,时有断炊之虞。戏咏开门七件事〔折桂令〕云云,其贫可想见也。余尝谓天下最苦之事,莫若一穷字。饥寒交迫,犹能歌声金石者,即原思在今日,恐亦未必能如斯。”读此曲而想见其人,我同情数百年前那位落魄才人的穷窘,我也赞美号“挺斋”的他穷愁潦倒而能写出如斯绝妙好诗。

人生,犹如一柄双刃之剑,固然应该多的是生之欢乐,好像桃之夭夭,但往往也少不了忧思愁绪,有似淫雨霏霏。天地之大,众生芸芸,上至庙堂之高,下至江湖之远,有谁,没有浅尝过或深味过忧愁甚至悲怨这盅苦酒的呢?孟子首先就提出过“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之说,司马迁也借他人之酒杯,浇自己的块垒:“《诗》三百篇,大抵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故述往事,思来者。”韩愈在《荆潭唱和诗序》中也曾说过:“夫和平之音淡薄,而愁思之音要妙;欢愉之辞难工,而穷苦之言易好也。是故文章之作,恒发于羁旅草野。”时至北宋,文坛祭酒欧阳修也曾引说过“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的韩愈为同调,他为梅圣俞的诗集作序,就说“予闻世谓诗人少达而多穷,夫岂然哉!盖世所传诗者,多出于古穷人之辞也。凡士之蕴其所有而不得施于世者,多喜自放山巅水涯,外见虫鱼草木,风云鸟兽类,往往探其险怪,内有忧思感愤之郁积,其兴于怨刺,以道羁臣寡妇之所叹,而写人情之难言。”他进一步断定:“盖愈穷则愈工,然则非诗能穷人,殆穷者而后工也。”的确,因为悲苦来自苦难的社会与人生,是人生普遍具有的生命情结,所以中国文学就形成了一个“以悲为美”的悲怨文学母题,其中又以抒写穷愁潦倒的悲怨具有普遍的美学意义,有如一阕常奏常新的悲怆奏鸣曲

这几个例子颇为典型。杜甫的“穷愁”、孔子的困顿,是漂泊一生、无可安顿之人最能体会的。林古度代表着曾经安逸富足,却换来老来贫困之人的失落悲苦。黄仲诗流露的是全家落魄的寒苦悲凉,从而更强烈地表达了个体的愧疚伤感。

在贫富悬殊而且尖锐对立的社会,贫寒之士占人口的大多数甚至绝大多数,他们当然不平则鸣。早在汉代的东府古辞《古艳歌》中,就已经有“居穷衣单薄,肠中常苦饥”的叹息了,而晋代江逌的《咏贫诗》也曾写道:“荜门不启扉,环堵蒙蒿榛。空瓢覆壁下,箪上自生尘。出门谁家子,惫哉一何贫!”我们的杜甫老夫子,“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他在成都所作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就已经让“文革”中下放农村居于破败茅屋中的我感同身受了,而他晚年流落到我的家乡长沙,诗中更是多次出现“穷愁”一词,而且以《庄子》中的“涸辙之鱼”和《史记·孔子世家》形容孔子的“累累如丧家之狗”自喻:“真成穷辙鲋,或似丧家狗。秋枯洞庭石,风飒长沙柳。”(《奉赠李八丈曛判官》)这种所遇不公的贫寒之歌,一直唱到清代,林古度的《金陵冬夜》说:“老来贫困实堪嗟,寒气偏归我一家。无被夜眠牵破絮,浑如孤鹤入芦花。”短命的才子黄仲则更是在《都门秋思》中扼腕而长叹息:“五剧车声隐若雷,北邙惟见冢千堆。夕阳劝客登楼去,山色将秋绕郭来。寒甚更无修竹倚,愁多思买为云栽。全家都在秋风里,九月衣裳未剪裁!”一般的寒士尚且如此,普天下远未脱贫的劳苦众生就可想而知了。

在中国古代众多的贫苦之歌里,周德清上述的《双调·折桂令·无题》不是别调独弹而是同调独奏的一曲。有如一场同样主题的演奏会,他不但使用的乐器迥然不同,而且乐曲也判然有异。“柴米油盐酱醋茶”,是芸芸众生的生活必需物资,对于居则高堂华屋出则肥马轻车的富豪,它们虽也不可或缺但却何足道哉,但对于穷人的寒士,必需品则往往成为不可多得或难以为继的奢侈品了。当代美国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将人的行为动机归纳为五个基本的需求层次,也是人的个体生命可能的五种精神境界,即由低至高的生存需求层次、安全需求层次、归属与爱的需求层次、尊重需求层次与自我实现需求层次,这是人的心理结构的五个层级。早生于马斯洛八九百年的周德清,当然无从听到马斯洛的高论,然而,他此曲提出的,正是人的生存需求这一基本的严肃的问题。“柴似灵芝,油如甘露,米若丹砂”,灵芝为药材中的仙物,甘露乃天降之神物,丹砂系名贵之矿物,此处有仙人炼就的丹药之意,作者连用三喻比况“柴”、“油”、“米”三样物资,它们本来极为平凡普通,现在却十分珍稀贵重,这种“两极分化”之比,突出的是易得之物变为难得,普通之物变为不普通。而排名于后的“酱”、“醋”、“茶”呢?不是空空如也,更是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光景如斯,也可以说是穷斯滥矣了。“七件事尚且艰难,怎生教我折柳攀花”,全曲的尾句是自嘲也是反讽,生存的层次这一根本问题尚且没有解决,遑论其他?有的版本“折柳攀花”作“折桂攀花”,那就与科举功名有关了,远不如前者之见情见性,见出周德清作为一介文人,虽然穷愁潦倒但仍不失名士风流,何况我前面已经说过,那也可以视为一种泪光隐约的自嘲,芒角四射的反讽。

“大宇宙”涉及终极的人文关怀。落实在一种经过不断传承的文化精神上。它辐射当下,又可从历史同辈中获取力量。既是令人感动的温暖关切,“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杜甫),也是洋溢着自信和不屈的激昂振奋,“古来圣贤皆贫贱,何况吾辈孤且直”(鲍照)。(www.xing528.com)

真正的作家,即使抒写的是个人内在的小宇宙,也会通向社会外在的大宇宙,何况元曲家大都身处社会下层,是历代文人中最接近百姓与民众者,他们的作品,表现了人生的基本愿望,人本的普遍要求,其文化精神的旗帜上,大书的是大众化、平民化、通俗化的字样。散曲家、戏曲理论家、音韵学家周德清就是如此,如同他的《中原音韵》一书流传到今天,他的《双调·折桂令·无题》不但引起当世读者心弦的共鸣,也引起后代读者心弦的共振,好像永不消逝的悲愁的琴声。在他之后,还有不少作品在回应他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主旋律,那该可以说是余音缭绕,历数百年而不绝吧?

明代字伯虎的唐寅,有《除夕口占》一诗:

柴米油盐酱醋茶,般般都在别人家。

岁暮清闲无一事,竹堂寺里看梅花

这位出生于今日江苏省苏州市的诗人与画家,虽然曾举乡试第一,但入京会试中却受到科场舞弊案的牵连,未能学而优则仕,一生只得以卖画鬻文度日。他曾自号“六如居士”、“桃花庵主”、“逃禅仙吏”、“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头衔颇多,相当自恋。他当年作为宁王朱宸濠的座上客,见宁王有异志,便佯狂使酒,得还吴中,“筑室桃花坞,日与客醉饮其中”。那时的房价虽不像现在这样昂贵,且保持与时俱进的飙升态势,但也该所费不菲吧?唐寅上述之作虽有牢骚,但他仍有赏花的闲情逸致,可见家里还不至于冷灶无烟,揭不开锅,余姚有名为王德章者,大约真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又受到唐寅的影响,也作有如下一诗:“柴米油盐酱醋茶,七般多在别人家。寄语老妻休聒噪,后园踏雪看梅花。”这,真是可谓何以解忧,唯有梅花了。

无独有偶。据说明代有一位民间妇女,因为丈夫纳妾,她写了一首诗给丈夫表示“祝贺”:“恭喜郎君又有她,侬今洗手不理家。开门诸事都交付,柴米油盐酱与茶。”在大红灯笼又要高高挂之际,她主动让贤自动下岗,实际上是可以理解甚至应寄予同情的醋意大发。此诗的七件事物中唯独少了一个“醋”字,欲盖弥彰,可见虽非铁证如山也是“醋”证如山。据说“吃醋”的由来,是唐太宗李世民赐功臣房玄龄几名美女为妾,这本是皇家御赐的幸福与性福,但房夫人竟敢抗命不纳,李世民便命人送一壶酒给她,如不同意,即饮酒自尽,房夫人一饮而尽,却原来不是毒酒而是浓醋。明代那位民间女子之诗省略了“醋”字,那就不仅可见悲怨的妒意,而且也具见多窍的慧心。

时至清代康熙之时,号“莲坡”的举人查为仁著有《莲坡诗话》,其中记载了湖南湘潭人张灿的一首七绝:

书画琴棋诗酒花,当年件件不离它。

而今七事都更变,柴米油盐酱醋茶。

“书画琴棋诗酒花”本为大雅之事,当年乐在其中,何其风流潇洒,而今好景不再,一切都宣告“颠覆”,变为“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大俗之物了。张灿亦是康熙举人,令无锡,后内任大理寺少卿,这首诗大约不是他自己的生活的写照吧?真实情况究竟如何,我们无从问讯也不必深求了,但诗中“雅”与“俗”的对照与转换,却写出了现实生活中芸芸众生现实的生存状态,而以“柴米油盐酱醋茶”来对应“书画琴棋诗酒花”,则可见作者的巧思与创新,因多次运用已经钝化的这一俗语兼诗语,在此诗中得以焕发出新的光彩,如同山穷水尽,忽然柳暗花明。

用“书画琴棋诗酒花”类比文人世界里的“生活资料”,可谓雅、趣、新、谐。

清代末年,字伯元别署南亭亭长的李宝嘉,是晚清小报的创始人之一,也是官场谴责小说的始作俑者,《官场现形记》即其名作。在他所著《南亭四话》中,记有一首集语诗,乃集有关民间俗语而成的律诗一首:

经营七字好当家,柴米油盐酱醋茶。

不信富从疲里得,要知财自暗中加。

在山靠山水靠水,种豆得豆瓜得瓜。

开出纸窗说亮话,青山蓦被黑云遮。

“柴米油盐酱醋茶”一语,如果从宋代算起,其履历是颇为资深了,如果从元曲中成为诗语标起,其影响也是颇为源远流长了,一直流到晚清李伯元的著作里,与其他的俗语口碑合资经营而形成了一番新的景象,引发读者有关生存与生活的许多联想。

生存线上挣扎的人,有何闲暇去品味出生活的滋味,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不断追求高档生活品质的富豪们,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之余,真的品出了人生的兴味了么?《中庸》那句“人莫不饮食,鲜能知味”,包括这章节的文字,写的是生命的需求,着眼的却是生命的悲剧。

“生存”与“生活”是不同的。生存,是为了保存和延续自然生命;生活,则是在生存无虞的基础上,求得物质生活的丰富与精神生活的提高,即现代流行语所云之“生活质量”。人生在世,从最低的生存层面而言,无非是衣食住行要有保证和保障,现在黎民百姓的物质生活固然较之从前有相当幅度的提高,但中国还有许多人还没有解决基本的温饱问题,“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现象也远远没有绝迹,而贫富悬殊两极分化的进一步加剧与对立,也愈益成为严重的社会隐患。报载,中国千万富翁人群已达五十万人,他们是于上海举办的“国际奢华旅游展”锁定的目标。所谓“奢华旅游”即指两人一周至少要花费十五万元的海外旅游。又据报载,一商业广场在我国一个中等城市“奢华登场”,口号是“顶级时尚,你体验了吗”与“享受奢华,你决定了吗”,其展品之一是“一百万元一套的‘白领’裘皮大衣——这是中国成衣史上最高价格的服装,开创‘钻石时装’之先河,上有三千颗合成蓝宝石将吉祥与平安连缀成深深祝福,并以两颗VVS级价值十万的南非美钻点睛——世界上独此一件,极具收藏价值”。面对与当今芸芸众生的实际生活状况大不协调的景象、大不和谐的声音,这就难怪在周德清的小令之后,今日仍然有人要唱什么“开门七事愁煞它,柴米油盐酱醋茶。好在三味不用买,肚中尽是苦酸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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