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产阶级还“从宗教的、哲学的和一切意识形态的观点”[34]对共产主义提出各种污蔑。《宣言》没有再一个个反驳,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从宗教的、哲学的和一切意识形态的观点对共产主义提出的种种责难,都不值得详细讨论了”[35]。
这是因为,资产阶级的各种说法都源自私有制,都是为了维护私有制。于是马克思和恩格斯直接深挖了资产阶级种种污蔑的根源,从根本上回击这些攻击,并说明了经济基础决定意识形态的重要观点。
《宣言》指出,人们的想法、观念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由人们的生活条件、社会关系决定的。一旦生活条件、生产方式发生了变化,人们的想法、观念也会跟着发生改变。
“人们的观念、观点和概念,一句话,人们的意识,随着人们的生活条件、人们的社会关系、人们的社会存在的改变而改变,这难道需要经过深思才能了解吗?”[36]
在任何一个社会,统治阶级都占据绝对优势的地位,媒体、舆论受他们控制,把他们的思想、观点灌输给全社会。这样,他们的思想就成了在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思想。所以说,“任何一个时代的统治思想始终都不过是统治阶级的思想”[37]。
任何社会都在不断地发展变化,旧社会不断消亡,新社会不断产生。与之相对应的是,旧的思想不断瓦解,新的思想也不断产生。随着旧社会被新社会代替,统治阶级发生改变,社会主流思想也会随之发生根本性的变化,这是很正常的事。
《宣言》用欧洲社会发展的历史来证明自己的观点。(www.xing528.com)
“当古代世界走向灭亡的时候,古代的各种宗教就被基督教战胜了。当基督教思想在18世纪被启蒙思想击败的时候,封建社会正在同当时革命的资产阶级进行殊死的斗争。”[38]
他们提到的“古代世界”,是大约3000年前在地中海沿岸生活的欧洲的各个国家和民族。他们都有各自独特的生产生活方式,相应地也有着各自不同的宗教信仰。后来,罗马帝国逐渐征服了这些国家和民族,把他们全部纳入自己的统治范围,统一管理。
于是,这些国家和民族就失去了本身的独特性,他们原本信奉的各种古代宗教没有了存在的根基,也就慢慢瓦解了。公元393年,当时的罗马皇帝狄奥多西一世宣布基督教为国教,直到现在,基督教信徒都很多,而那些古代宗教已经被湮没在历史中了。
风水轮流转。到了18世纪,西欧已经发展到了封建社会末期。就像《宣言》中提到的,资本主义经历了工场手工业到现代大工业的发展,不断成长壮大,封建社会的生产方式在资本主义面前节节败退。
随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发展,资产阶级的思想也形成并发展起来,最典型的就是18世纪法国启蒙运动。当时的启蒙思想家主张自由、平等、博爱,反对封建特权和封建压迫。这些观念都是资产阶级经济利益的反映。资产阶级在18世纪不断发动革命,试图推翻封建领主的统治,基督教思想和启蒙思想在思想领域也进行着激烈的斗争。最后,资产阶级革命在各国纷纷取得胜利,基督教思想也被启蒙思想击败,流传到今天的基督教思想和几百年前罗马教廷主张的基督教思想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
历史证明,社会的主流观念是由当时的生产方式、生活条件、社会关系等决定的。同样,资产阶级对共产主义的种种攻击,其实都源于资本主义的私有制。资产阶级剥削、压迫无产阶级,榨取大量利益,他们为了维护自身的统治,当然要拼命找出各种理由美化自己的行为,让无产阶级心甘情愿地被他们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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