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是南宋的理学家,他继承了二程的思想,集理学之大成,人们常以“程朱理学”相称。朱熹对易学有很深的研究,著作也很多。但他不同意程颐对《河图》《洛书》的看法。在他的著作《周易本义》以及《易学启蒙》中对《河图》《洛书》都作了肯定,承认伏羲以《河图》《洛书》画八卦的做法。
图八 朱子图说
朱熹对《河图》《洛书》作了很高的评价,朱熹在《易学启蒙序》中肯定了圣人画卦设爻的功劳。他说:“圣人观象以画八卦,揲蓍以命爻,使天下后世之人,皆有决嫌疑,定犹豫,而不迷于吉凶悔吝之途。其功可谓盛矣。”(朱熹:《周易本义》附录,第205 页)这就肯定了伏羲是据《河图》《洛书》画八卦,有以揲蓍命爻,帮助人们趋利避害、趋吉避凶的功劳是不可磨灭的。在这篇序文中,他还批评了象数学派和义理学派的片面性,强调义理和象数都不可偏废。
朱熹在《易学启蒙序》中,首先对《河图》《洛书》的流变作了说明,自《易传》提出河出图、洛出书以后,西汉的孔安国,刘向、刘歆父子,班固以及北魏的关子明,北宋的邵雍等都承认伏羲据《河图》以画八卦,大禹据龟背之九纹而作九鼎(载九履一,左三右七,以二四为肩,六八为足,正指龟之象也)。关子明和邵雍都以十为《河图》,以九为《洛书》。而刘牧则以九为《河图》,十为《洛书》,并指出这种说法出于陈抟。他认为《河图》之数45,没中间五阳之数,说《河图》陈四象而不立五行,《洛书》之数45,《洛书》演五行而不述四象。与诸儒之说法不同。
朱熹认为《河图》和《洛书》、八卦和九鼎可以互为表里。伏羲据《河图》以画八卦,不必预见《洛书》,但逆于《洛书》合。大禹据《洛书》以作九鼎,也不必追求《河图》,但暗与《河图》合。所以如此,皆因理而合,圣人据《河图》《洛书》作易作范,皆出于天意。而卜筮与蓍龟,不能只依卜和龟为标准,言其理一而无二。
朱熹考察《河图》《洛书》的流变之后,对《河图》作了解释。据《易·系辞上》曰:“天一地二,天三地四,天五地六,天七地八,天九地十。”“天数五,地数五,五位相得而各有合。天数二十有五,地数三十,凡天地之数五十有五。此所以成变化而行鬼神也。”朱熹说:“此一节,夫子所以发明河图之数也。天地之间,一气而已,分而为二,则为阴阳,而五行造化,万物始终,无不管于是焉。故河图之位,一与六共宗而居乎北,二与七为朋而居乎南,三与八同道而居乎东,四与九为友而居乎西,五与十相守而居乎中。”(朱熹:《周易本义》附录,第208—209 页)在《河图》之中,天数一、三、五、七、九之和是二十五,地数二、四、六、八、十之和是三十。天地之数相加是五十五。
在《河图》中,还有与五行的关系:天一生水,地以六成之;地二生火,天以七成之。天三生木,地以八成之;地四生金,天以九成之;天五生土,地以十成之。“天数地数各以类相求,所谓五行之位相得者然也。”
朱熹作《先天图》诗二首(《朱熹集·外集》卷1《诗书》):
不待安排自整齐,
只缘太极本如斯。(www.xing528.com)
试将万事依图看,
先后乘除可理推。
——《先天图》
乾坤复姤互推移,
动静之端起至微。
终日敛襟看不足,
其中图处是真机。
——《先天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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