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时,佛教的势力很大,几乎影响到儒家的思想统治地位。所有思想家在这种形势下,必须有自己的态度和做法。二程一方面承认“佛亦是西方贤者”(《二程集》第292 页),“佛之道是也”(《二程集》第69 页),但佛其迹非也,另一方面又说“佛者一黠胡尔”(《二程集》第24 页),批评他们不为君臣、父子、夫妇之道,不务农桑,依靠持钵乞讨过日子等是不对的。二程对佛学的这种态度和做法,自然也影响了他们的弟子对佛学的态度。主要表现有三:
第一,公开赞扬佛学,认为佛学与儒家之道吻合。吕希哲就是其中之一,吕希哲同二程的年龄差不多,是其弟子中年龄最大的一个,晚年又常同高僧游,受佛教的影响较大。他说:“佛氏之道,与吾圣人吻合。”(《宋元学案·荥阳学案》卷23,第906 页)其他弟子中没有像吕希哲这样公开地倡导佛儒结合,自然亦遭到不少后学者的批评。
第二,坚决地批判佛学,认为佛学同儒者对立,明清之际的学者多持这种态度。例如佛教提倡生死轮回之说。程颐认为虽没有生死轮回之实例,但生死轮回之理仍然存在。曹端则反对生死之说。他作诗曰:“空家不解生死由,妄说生死乱大猷。不觉天老先觉老,孰开我后继前修。”又说:“彼释家妄说轮回,惑世巫民,灭天理。”(《曹月川年谱》)临死前还对其弟子们说:“吾平生不喜欢佛老,不悦斋醮,恶其害道乱正也。我死尔曹当以吾葬考妣之礼葬之。勿污我也。”(《曹月川年谱》)清代的学者冉觐祖在《袁氏立命辨下》一书中说:“礼佛忏罪,持咒书符,是以吾儒之身而为释氏之行也;其立说也,中心信奉,是以吾儒者之口而镇释氏之铎也。”(www.xing528.com)
第三,明批佛暗学佛。在中州后学者中,像其师一样,明批暗学者也不乏其人。尹焞就是其中之一。在其著作中对佛多采取批判态度,当其为南宋侍讲时,见有人从郊外迎接观音菩萨,他也参加;见别人拜佛,他也虔诚地拜佛。
另外,明清之际的后学者不仅批判佛教,而且也批判道教和天主教。当陈玉立提出儒、佛、道三教合流时,张伯行批评了这种做法。他说:“三教者,二氏巧立名色,以抑吾儒者也。且曰释、道、儒,则二氏俨然居吾儒之上。”“二氏者,吾儒之贱也,其可与吾儒并列而二明也。”“三教归一之说,混我道与异端,恐此说一倡,为世道人心之害。”(《与陈玉立书》)这说明“三教归一”之做法,是为了压抑儒学,使儒学混同于异端,其害大矣。孙奇逢对“非禅非玄”的天主教也进行了批判,认为“区区一隅之见,乌足以窥其大观,陈相见许行之悦,愿我儒勿蹈其辙也”(《甲午答问三》)。张伯行主张把天主教堂改为义学,便于无钱人的子女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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