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是学校教育的主导方面,教师质量的高低关系到教育的好坏。所以,二程非常重视学校教师的选择。他们说:“师学不明,虽有受道之质,孰与成之?”(《二程集》第69 页)又说:“学者必求师,从师不可不谨也。”(《二程集》第1198 页)这说明了教师非常重要,如果教师质量不高,虽有良好的学生,也办不好学校。所以,选择什么样的人当老师,是不可不谨慎小心的。
那么,按照什么标准来选择教师呢?程颢在《请修学校尊师儒取士札子》中提出两个标准,即道德标准和学业标准。他说:“凡有明先王之道,德业充备,足为师表者,其次有笃志好学、材良行修者,皆以名闻。”(《二程集》第448 页)又说:“择其学业大明、德义可尊者,为太学之师,次以分教天下之学,始自藩府,至于列郡。”“渐自太学及州郡之学,择其道业之成、可为人师者,使教于县之学,如州郡之制。”(《二程集》第448—449 页)这里讲的“德业充备”“德义可尊”,就是指教师的道德标准,可见他们把道德标准作为选择教师的第一个条件。其次是学业标准,这里讲的“笃志好学、材良行修”“学业大明”等,就是一个教师的文化水平。德和才相比,二程非常重视教师的道德标准。程颐说:“德盛者,物不能扰而形不能病。”(《二程集》第321 页)可见德义的重要。他们认为只有德义高的老师,才可以对学生“诲人不倦”,才可以不误后学。
按照他们规定的教师标准,二程认为北宋胡瑗、孙复、张载、邵雍等,就是明先王之道、德义可尊、学业大明的杰出教师的榜样。程颐在《回礼部取问状》中说:“所谓道德之士,不必远引古者,以近时言之。如胡太常瑗、张著作载、邵推官雍之辈,所居之乡,学者不远千里而至,愿一识其面,一闻其言,以为模楷。”(《二程集》第564—565 页)据说胡瑗讲《易经》时,外来听讲者多至数千人。孙复在讲《春秋》时,才半个多月,来听讲者不计其数,堂上坐不下,户外立听讲者也无数,数十年间一直传为美谈。程颢在《邵尧夫先生墓志铭》中说邵雍“在洛几三十年,始至蓬荜环堵,不蔽风雨,躬爨以养其父母,居之裕如。讲学于家,未尝强以语人,而就问者日众。乡里化之,远近尊之,士人之道洛者,有不之公府,而必之先生之庐”(《二程集》第503 页)。可见邵雍在洛阳也是远近闻名的。宋神宗熙宁二年(1069年)闰十一月,程颢在《乞留张载状》中说:“窃谓载经术德义,久为士人师法,近侍之臣以其学行论荐,故得召对,蒙陛下亲加延问,屡形天奖,中外翕然知陛下崇尚儒学,优礼贤俊,为善之人,孰不知劝?今朝廷必欲究观其学业,详试其器能,则事固有系教化之本原于政治之大体者,倘使之讲求议论,则足以尽其所至。”(《二程集》第456 页)他肯定了张载在经术和德义方面久为士人师法,足以说明张载也是最杰出的教师之一。(www.xing528.com)
二程尊师的行为,也为其弟子们树立了榜样,所以,二程的弟子也对其十分尊重,程伯淳曾夸奖程颐说:“异日能尊师道,是二哥。若接引后学,随人才成就之,则不敢让。”(《二程集》第427 页)这就是说程颐也是尊师道、培养后学、成就人才的好教师。南宋时的胡安国在给宋高宗的《奏状》中说:“士大夫之学,宜以孔、孟为师,庶几言行相称,可济时用。此亦不可易之至论也。然孔、孟之道不传久矣。自颐兄弟始发明之,而后其道可学而至也。不然,则或以《六经》、《语》、《孟》之书资口耳,取世资,而干利禄,愈不得其门而入矣。今欲使学者蹈中庸,师孔、孟,而禁使不得从颐之学,是入室不由户也。不亦误乎?”(《二程集》第349 页)这就是说要以孔、孟为师,必须尊重二程兄弟的学行,不然就找不到师圣人之道的方法。据弟子范祖禹和邢恕的回忆,程颢退职后居洛阳十余年,与其弟讲学于洛,“士之从学者不绝于馆,有不远千里而至者”(《二程集》第333 页)。所以才出现了“先生身益退,位益卑,而名益高于天下”(《二程集》第332 页)的局面。
宋代的国子监设博士为师,程颐建议设博士十人,六人讲六经,其余四人讲《论语》和《孟子》,诸经轮换讲解。过去的博士不管学事,只说考校。程颐建议博士不仅要讲经典,还要参与管理学校。另设通儒之士为国子监的教导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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