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养之道：修身养性、提升道德水平

二程认为一个人来到人世间，除吃奶不需要学习以外，其他事情无不需要认真地学习，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修养。不仅一般人要学习修养，而且当权者也同样要学习修养。不学习，就管不好一个地方或国家，至于那些富且贵的人，也需要进行道德修养。如果不进行道德的修养和教育，就会在饱食暖衣之后忘记义理。程颐说：“推养之义，大至于天地养育万物，圣人养贤以及万民，与人之养生、养形、养德、养人，皆颐养之道也。动息节宣，以养生也；饮食衣服，以养形也；威仪行义，以养德也；推己及物，以养人也。”（《二程集》第832—833 页）这就是说，修养有多种含义。这里，我们不能全去论述，只能就与道的修养有关的方面展开论述。

二程认为人性本善，所以有善恶现象的出现，因为人的禀气有清浊不同，造成人的智愚之不同。程颐说：“性无不善，而有不善者才也。性即是理，理则自尧、舜至于途人，一也。才禀于气，气有清浊。禀其清者为贤，禀其浊者为愚。”（《二程集》第204 页）怎样才可以使禀气浊者也变成智者和贤者呢？他们说“率性而已”，率性即循性，以复其本来之善性。他们说：“欲得人家婴儿善，且自小不要引佗，留佗真性，待他自然，亦须完得些本性须别也。”（《二程集》第57页）人性本善，由于外物的引诱，使其不善，从婴儿时起不要引诱他，以保留其真性，就可以使婴儿的善性不失。

对成人来讲，是依靠气来复其正性。他们说：“才有善否，由气禀有偏正也。性则无不善。能养其气以复其正，则才亦无不善矣。”（《二程集》第1257 页）他认为由于人的气禀有偏，才不善，如果能养气以归正，则才就可以无不善了；再一个办法，是通过自身的反省，即像曾子那样“吾日三省吾身”。程颐说：“君子之遇艰阻，必反求诸己而益自修。孟子曰：‘行有不得者，皆反求诸己。’故遇艰蹇，必自省于身，有失而致之乎？是反身也。”（《二程集》第896 页）这就是通过反身自求，即自我反省的方法，以复其真性。还有一种方法，即直养气性，“去性上修，便是直养”（《二程集》第82 页）。(www.xing528.com)

程颢说：“德者本也。”（《二程集》第1128 页）程颐说：“德盛者，物不能扰而形不能病。形不能病，以物不能扰也。故善学者，临死生而色不变，疾痛惨切而心不动，由养之有素也，非一朝一夕之力也。”（《二程集》第321 页）这里不仅说出修养的重要，而且也指出这种修养是一些有道德的人所具备的，因而不要把那些狂妄之徒放在皇帝的左右，这就是环境对道德修养的影响。至于一般人的道德修养，也同样离不开好的社会环境的影响。

一个人的道德修养好与坏，最重要的是要依靠自己的努力。程颢说：“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二程集》第1126 页）这就是说一个人不管权力大小、地位高低，都要认真地修身养性，提高自己的道德水平。程颐说：“所谓德者得也，须是得于己，然后谓之德也。”（《二程集》第206 页）又说：“学问之道无他也，唯其知不善则速改以从善而已。”（《二程集》第820 页）这就是说道德水平的提高要依靠自己的努力，而且这种修养是长期的，“如切如磋者，道学也；如琢如磨者，自修也”（《二程集》第1131 页）。一个人进行道德修养就像玉石匠人雕刻玉石一样，要经过长期的磨练，才可以成为一个有道德修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