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孝两全：忠孝之道与恩义统一

自古有忠孝不能两全的话，二程不同意这种说法，认为说忠孝不能两全，是因为他们不懂得忠孝之道。那么二程所说的忠孝两全之道又是什么呢？

首先，忠孝并行不悖。程颐说：“古人谓忠孝不两全，恩义有相夺，非至论也。忠孝，恩义，一理也。不忠则非孝，无恩则无义，并行而不相悖。故或损亲以尽节，或舍君而全孝，惟所当而已。”（《二程集》第585 页）忠多指君臣之间，恩孝多指父子之间，从理论上说，对君不忠也不是孝子，无父子之恩的人，也难有君臣之义。所以他们认为忠孝、恩义是统一的，忠孝不能两全的说法是不正确的理论。

其次，事父如事君。他们认为“君臣之义，犹父子之恩”（《二程集》第1208页）。事父是事君的前提，在家对父母尽孝的人，在外也必能对君尽忠。程颐说：“人无知愚，靡不知忠孝之为美也，然而不得其道则反害之。故自古为君者，莫不欲孝其亲，而多获不孝之讥；为臣者莫不欲忠其君，而常负不忠之罪。何则？有其心，行之不得其道也。伏惟陛下以至德承洪业，以大孝奉先帝，圣心切至，天下共知。然臣以疏贱，复敢区区冒万死以进其说者，愿陛下以至孝之心尽至孝之道，鉴历古之失为先帝深虑，则天下臣子之心无不慰安。”（《二程集》第527—528 页）这就是说，思尽忠而不获尽忠之名，思尽孝而不得尽孝之实，是不懂得行忠孝之道的缘故。在程颐看来，以至德承洪业，就是大孝，以至孝之心行至孝之道，岂不全是大忠吗？(www.xing528.com)

最后，从体用上统一忠孝。程颢说：“忠者天理，恕者人道。忠者无妄，恕者所以行乎忠也。忠者体，恕者用，大本达道也。”（《二程集》第124 页）忠者是体，是天理，而恕者是用，是人道。他们说的人道或人伦，“君臣、父子、夫妇、兄弟之类皆是也”（《二程集》第372 页）。这就将忠恕一以贯之，从体用统一方面把忠孝结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