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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责任与立法一体化的优化思考

时间:2023-07-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经济犯罪法律责任的重构是一个宏大目标,正确的方法论是寻得道路达成目标的必要“工具”。一体化的思想或许早已有之,但在刑事法学领域的最佳体现则是储槐植教授率先系统提出的“刑事一体化”理论及其广泛应用。“刑事一体化”研究是立足于“刑事”法学的“一体化”研究。但是,在立法理论和制度上,一体化的思想则少有探讨,更无行动。

法律责任与立法一体化的优化思考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经济犯罪法律责任的重构是一个宏大目标,正确的方法论是寻得道路达成目标的必要“工具”。回顾当代法学研究,可以发现“类型化”和“一体化”思维已渐成法学领域的两大重要径路,它们或明或暗地体现在法学教育或者法学研究中。何为“类型化”?类型化是首先对事物属性和特征进行抽象和总结并形成界限分明的范畴模型,再以此为基础对其他事物展开解释和划分,并继续反身检验和修正的思维模式。马克斯·韦伯首先将之引入社会学研究领域;恩基希认为类型思维提供了一种促使抽象理念具体化的途径;考夫曼则更进一步认为,类型是对事物本质的思考方式。何为“一体化”?“一体化”概念具有丰富的政治(如欧盟一体化)、经济(如长三角区域经济一体化)、文化(如传统文化复兴和流行文化一体化)内涵,表现在社会科学领域,它是哲学系统论思想和普遍联系规律指导下对类型化后的学科、范畴、概念的统筹和超越。

一体化的思想或许早已有之,但在刑事法学领域的最佳体现则是储槐植教授率先系统提出的“刑事一体化”理论及其广泛应用。“刑事一体化”研究是立足于“刑事”法学的“一体化”研究。何为“刑事”?与犯罪和刑罚相关之事都属于“刑事”,何为刑事法学?广义来说,举凡与犯罪和刑罚研究相关的学科,包括但不限于刑事政策学、刑法学、刑事诉讼法学、犯罪学、监狱学、警察学等,都属于“刑事”法学的范畴。[32]狭义来说,刑事法学是以刑法和刑诉法为基础,研究犯罪和刑罚的教义学体系。刑事一体化的研究在当今刑法学界已蔚然成风,若以储槐植教授的研究为线索,我们大致可以归纳刑事一体化研究的若干阶段和主要内容。第一阶段是刑事一体化的初始阶段(1989—1996年)。储槐植教授1989年在《中外法学》发表《建立刑事一体化思想》的论文,在反思研究1979年刑法的基础上首次提出“刑事一体化”思想,涵盖三方面内容:(1)更新观念;(2)调整结构;(3)完善机制。但是该期间没有反响,学界并无作品相和,可谓曲高和寡。这既可能源于当时学术界主要关注新刑法实施后的各项问题,也因为刑事一体化思想作为方法和观念的更新,需要时间去引发学者的思考和共鸣。第二阶段是刑事一体化的发轫阶段(1997—2004年)。1997年是刑事一体化研究的转折年,一方面,储槐植教授积多年研究而著《刑事一体化和关系刑法论》,完成“刑事一体化”理论的基本构造;另一方面学术界开始关注并应用刑事一体化理论于各个刑事法学领域。陈兴良教授于1997年主编《刑事法评论》第一卷,1998年法律出版社出版的《刑事法学要论——跨世纪的回顾与前瞻》中都提到刑事一体化理论,刑法学界开始在刑事一体化视野下研究犯罪概念及原则、犯罪学、犯罪心理学、刑事政策学、学科群及结构等问题。[33]随后刑事一体化理论开始越过刑法学界而被诉讼法学界关注,如汪建成教授在1999年发表《刑法和刑事诉讼法关系新解》,之后又在2000年于《法学》杂志发表《对刑法和刑事诉讼法关系的再认识——从刑事一体化角度观察》。2003年北京大学法学院百年院庆中召开的“刑事一体化”学术研讨会标志着刑事一体化思想的深入人心,储槐植教授做了《再说刑事一体化》的主题报告,这也是当时我国刑法学界第一次举办的以个人某一学术观点为题的专门性的学术研讨会。[34]第三阶段是刑事一体化的盛行阶段(2005—2015年)。以2005年陈兴良、梁根林两位教授主编出版《刑事一体化与刑事政策》为节点,学界开始在刑事一体化视野下讨论刑事学科群的各项理论和制度,其成果呈百花齐发之态。2013年,储槐植教授在《中国法学》发表《刑事一体化践行》,在《刑法论丛》发表《刑事一体化司法适用若干问题探讨》,两文阐释了刑事一体化的要义在于融合学科联系,解决现实问题;论述了刑法刑事政策化考量的各项内容,包括死刑适用标准问题、自首和立功从宽处罚问题以及复合罪过问题。[35]从1989年到2015年刑事一体化理论发展中,我国学界已经探讨了该理论的诸多内容,包括刑事一体化的内涵和本位,刑事一体化作为新观念新方法对刑事学科的整体思考,刑事一体化在刑事政策学、刑法学、立法学、犯罪心理学等个别学科上的运用。但是,在立法理论和制度上,一体化的思想则少有探讨,更无行动。“立法一体化”更多是作为一种口号或原则而存在,并没有落实到具体实践,或者即使因为法律本身所具有的体系性和逻辑性而形成部门法意义上的一体化立法,但仍缺乏针对特定犯罪类型和领域形成的跨越部门法的立法一体化。(www.xing52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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