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红玫瑰与英格兰王室的永恒联系

红玫瑰与英格兰王室的永恒联系

时间:2023-07-1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那似乎是金色的,因为教皇伊诺森四世曾授予贝朗热四世金玫瑰奖。长子爱德华一世是英格兰第一位选择将玫瑰用作象征的国王。很可能是埃德蒙将此品种带回英格兰,并采用它作为自己的象征,开创了兰开斯特家族与红玫瑰之间永久的联系。细密画,描绘《爱的城堡》中的场景,镶边上有亨利七世的皇家武器及分别代表伊丽莎白和约克郡的红玫瑰和白玫瑰单瓣的玫瑰徽章标识的变化可以追溯到罗马时代的花冠。家族中第七个儿子的符号就是玫瑰。

红玫瑰与英格兰王室的永恒联系

在法国南部城市普罗旺斯的埃克斯边缘,曾环绕着被大风吹袭的橄榄树林,在那里,坐落着一幢13世纪的哥特式教堂——马耳他圣若望教堂。它建于一座小修道院之上,是普罗旺斯伯爵雷蒙德·贝朗热四世(1209—1245年)的墓地。教堂内有一座他身着铠甲、金碧辉煌的纪念雕像。他左手握着传统样式的剑和盾牌,右手拿着一枝重瓣玫瑰,并将玫瑰放在其胸口,就像刚刚从玫瑰丛里摘下它一样。13世纪建成时,雕像可能是彩绘的,到现在还能依稀看出玫瑰的颜色。那似乎是金色的,因为教皇伊诺森四世曾授予贝朗热四世金玫瑰奖。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誉,因此,雷蒙德·贝朗热四世将玫瑰作为家族的徽章。他的女儿埃莉诺自然也采用玫瑰作为她的象征。这对英格兰人来说意义非凡,因为在1236年1月14日,普罗旺斯伯爵埃莉诺离开她父亲的公国,嫁给了英格兰国王亨利三世。

埃莉诺的标志是一枝绿色茎的金玫瑰,这由她的两个幸存的儿子所继承。长子爱德华一世(1239—1307年)是英格兰第一位选择将玫瑰用作象征的国王。在威斯敏斯特教堂里,有一座他青年时期的雕像,那是最早佩戴玫瑰的英国皇室成员形象。他的弟弟埃德蒙即兰开斯特伯爵(1242—1296年)选择用一朵红玫瑰作为他的象征。通过与阿托伊斯的布兰奇联姻,埃德蒙成为了巴黎东部香槟伯爵,并在普罗万小镇上度过了一段时光,那时的普罗万已经是法国“药剂师蔷薇”或称“药剂师玫瑰”的种植区。很可能是埃德蒙将此品种带回英格兰,并采用它作为自己的象征,开创了兰开斯特家族与红玫瑰之间永久的联系。

当然,这里的红玫瑰和白玫瑰与我们现在所说的“玫瑰战争”(1455—1485年)有关。这个词是沃尔特·司各特爵士小说盖尔斯坦安妮》(1829年)中创造出来的:“在红玫瑰和白玫瑰战争中,平民的纷争持续不断。”这个意象已经存在好几个世纪了,尤其是在被莎士比亚戏剧化以后,它更加为大众所熟知。在《亨利六世》第一幕中,他描写战争起源于圣殿花园的著名场景,在周围长满玫瑰的凉亭,理查·金雀花,也就是后来的约克公爵催促他的朋友们效仿他的做法:“就请他随我从花丛中摘下一朵白色玫瑰花。”萨默塞特公爵接过话头:“谁要不是一个懦夫,不是一个阿谀奉承的人,敢于坚持真理,那就请随我摘下一朵红色玫瑰花。”当朋友们都选择好派别后,关于忠诚和背叛的、略带讽刺的双关语仍在继续:“你采花的时候要当心,不要让花刺戳了你的手,否则你的血把白花染红了,你就会不由自主地站到我这边来了。”而金雀花则机智地反驳道:“萨默塞特,你的玫瑰树上不是生着烂皮疮吗?”而萨默塞特则说:“你的树上不是长着刺吗,金雀花?”以花的颜色区分的两派之间的舌战如此这般地持续着。最后,伴随着华列克伯爵的预言,这一幕结束了:

今天,
在这议会花园里由争论而分裂成的
红玫瑰、白玫瑰两派,
不久将会使成千上万的人丢掉性命。

贵族成员们最开始选择个人象征是因为在战场上需要以此识别身份。从12世纪早期开始,人们开始使用一种名叫“摇篮”的头盔。这种头盔与被它所取代的诺尔曼头盔相比,能更好地保护脸部,但却更难使你分清你正与谁并肩,或与谁对战。所以,骑士们和随从们在盾形徽章或头盔的羽饰上增加了独特的设计,加入了许多大自然之物,比如花朵、水果和树叶。一种描述这种设计的正式的纹章语言也逐渐形成。纹章(盾徽)即对家族徽章的书面描写,其中经常提到玫瑰“带刺的”是指萼片与花瓣的颜色不同的玫瑰,通常显示为绿色;而“种子”是指玫瑰的中心或者其雄蕊;被描绘成其自然本色的花叫做“正品”。最常见的是五瓣玫瑰,带有皇家色彩。较少见的是大马士革蔷薇这一种重瓣蔷薇,而且通常带花茎。

细密画,描绘《爱的城堡》中的场景,镶边上有亨利七世的皇家武器及分别代表伊丽莎白和约克郡的红玫瑰和白玫瑰

单瓣的玫瑰徽章标识的变化可以追溯到罗马时代的花冠。传统的(花冠)特征是4朵玫瑰花散列在树叶环上,但也可以是没有树叶的纯玫瑰花。玫瑰的另一个徽章用途,现在很少见到,是作为一个“韵律”,用来显示其主人在家族中的排名。家族里的每个儿子都拥有家族徽章,但每个人要用一个附加符号与其他人区分开来。家族中第七个儿子的符号就是玫瑰。

玫瑰也成为了骑士典则的一部分。从意大利到英格兰,骑士们和他们的小姐们用玫瑰花茎来“打斗”,或者像在《爱情城堡》里那样,将一整篮的玫瑰倒在对方头上,这是在象牙雕刻上经常描写的一个讽刺寓言

爱德华一世的后人们选择不同颜色的玫瑰作为徽章,那时,白色玫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直到科尼斯伯勒的理查娶了他的表妹安妮·德·莫蒂默,并采用她的白玫瑰作为自己的徽章。当他们的孙子成为爱德华四世时,他第一次把白玫瑰印在王国的硬币——一枚金币上。那就是我们现在所熟知的玫瑰金币。1464年,金币开始发行,金币上印刻着爱德华四世拿着一大朵五瓣玫瑰,站在一艘船的侧面中央。他还为坎特伯雷大教堂打造了一扇有玫瑰徽章的彩色玻璃窗,每一朵玫瑰都有一圈阳光做衬托,这也被称为“太阳玫瑰”。

1461年,爱德华四世在赫里福德郡的莫蒂默十字路击败兰开斯特军队。战争当天早上出现了“幻日”奇景,那其实是一种气象,人们能看到天空中有3个太阳。为庆祝胜利,爱德华给他的白玫瑰徽章加上了金色的太阳。由此才有了莎士比亚最著名的双关句:“现在是我们不满的冬天,约克的太阳(儿子)会带来夏日的荣光。”这是《理查三世》的开场白。

爱情城堡中的进攻场面圆形标志,一个妇人向正在靠近的一个骑士倾倒一篮玫瑰花,约1320—1340年

莫蒂默十字路之战后8个星期,在约克郡进行的陶顿战役被称为“可能是英格兰大地上最大、最血腥的战役”,这场战役以爱德华四世从亨利六世手中夺得王位而告终。据说,在1461年3月29日的战役中,阵亡的战士可能多达28000人。战后不久,人们在他们的墓地栽种了代表“爱或是胜利”的玫瑰丛。传说,最开始种的是密刺蔷薇的一个变种,即一种矮小的苏格兰蔷薇:“在花瓣上会出现一个粉色的圆点。描绘着兰开斯特人的鲜血。”然而,陆续到访维多利亚战场的参观者们太过热情,导致如今在陶顿的“血色草地”上已找不到野生蔷薇了。

当爱德华四世与兰开斯特骑士约翰·格雷爵士的遗孀——伊丽莎白·伍德维尔结婚时,伊丽莎白声明愿意放弃她的红玫瑰标志,而接受爱德华四世的白玫瑰标志。为进一步向国王表忠心,她被迫在每年的6月24日向爱德华四世献上一枝白玫瑰,作为皮戈修道院的“租金”。位于埃塞克斯的皮戈修道院是在她结婚时得到的赏赐。这是较早的关于“玫瑰租金”的例证,而且罕见地用了白玫瑰,而不是红玫瑰。

最古老的玫瑰租金仪式是每年献上一枝红玫瑰,作为违反14世纪建筑法规的罚金,是的,的确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有了这类仪式。1379年,罗伯特·诺利斯爵士的妻子在伦敦塔附近狭窄的希兴道两侧买下两个临街相望的房子,并打算将其以半梯台的形式连起来,即在一楼的高度建一个有顶盖的走廊,方便她进出对面房子后院的玫瑰园。而她的邻居们认为这种做法“过于大胆”而又“放肆”,因此向市政委员会投诉。因为她的丈夫是颇受人尊重的战士,市政委员会只是象征性地向诺利斯女士征收地税罚金。6月24日,她从花园中采摘下一枝单瓣红玫瑰献给公会,而那与伊丽莎白·伍德维尔献给爱德华四世白玫瑰是同一天。

亨利七世铸造的“君主”硬币和玫瑰里亚尔硬币,其背面是都铎玫瑰,约1400年

“玫瑰租金”的这个风俗在英格兰各地都重复上演,并且总在同一天——6月24日,即施洗者圣约翰日——也是玫瑰开得最好的时节。这个习俗也沿袭至今。2014年,一位女士在温切斯特捐赠了部分土地,用以建造一座新的临终安养院。她向业主收取的费用不是胡椒粒,而是要求在每年的仲夏日时献上12朵红玫瑰,作为这块地的地租。这个习俗还跨越大西洋,美国是在1731年从宾夕法尼亚州的开创者威廉·佩恩家族开始有了红玫瑰租金日这一做法。到20世纪中叶,这种做法在一段时期内复兴,由康拉德派尔玫瑰公司邀请佩恩家族的后人——菲利普·佩恩·盖尔凯斯向罗伯特·派尔征收玫瑰育种园土地的红玫瑰租金。后面会讲到,罗伯特·派尔就是那位著名的“和平月季的策划人。

尼古拉斯·希利亚德,《伊丽莎白一世画像》,约1574年,伊丽莎白的衣袖上有黑线刺绣的玫瑰,左上角有都铎玫瑰图案

到底是哪一种白玫瑰和红玫瑰象征着英格兰皇家标识,我们尚不清楚。因为在流传至今的它们的形象中看不出明显的植物学细节,因此很难辨别。不过人们普遍认为:约克的白玫瑰是白蔷薇,而兰开斯特的红玫瑰是大马士革蔷薇或者法国蔷薇。同样,我们从约翰·加德纳大师的著作《园艺技艺》(1440年)中得知,他所售卖的玫瑰也只被描述为红色和白色的玫瑰。

纪念亨利八世的对句(联),庆祝约克家族和兰开斯特家族的联合布鲁日,约1516年(www.xing528.com)

随着玫瑰战争的结束,当兰开斯特的亨利·都铎与查理四世的女儿约克·伊丽莎白联姻时,兰开斯特与约克两个家族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我们将把白玫瑰与红玫瑰联合起来,微笑着面对这完美的结合,对那长久以来的敌意不满。”莎士比亚的《理查三世》的结尾中,亨利·都铎这样说道。从纹章学的角度,这在都铎玫瑰标识上也体现了出来——都铎玫瑰的标识是两朵玫瑰的结合,外面一圈是五瓣兰开斯特红玫瑰,里边一圈是小一点的五瓣约克白玫瑰。

亨利七世创建了都铎玫瑰标识之后,玫瑰在英格兰随处可见。1485年,在他加冕后不久,来访大使在伍德斯托克庄园的住所与他见面时,发现“新画上去的红玫瑰、港口、灰狗和红龙”都是亨利七世的徽章图案。后来在里士满宫,从皇宫庭院的蓄水池到房顶的栋木,到处都散布着红玫瑰。到了亨利八世继位时,托马斯·摩尔描写到两种玫瑰如何统一:“合并成兼具二者特色的一种花。”

除了都铎时期的纹章形象,英格兰皇家花园里也是遍植玫瑰。16世纪40年代,在南华克工作的亨利八世的园丁购买了1000枝大马士革蔷薇和3000枝“红色罗西尔”。整个16世纪,玫瑰都是英国象征主义的中心,表现在铸币和船名(包括亨利著名的“玛丽玫瑰号”)、纹章学、酒馆名称(特别是“玫瑰和皇冠”)和剧院,尤其是在服装上。花卉刺绣是一种独特的英国时尚,各种各样的花卉,从康乃馨到玫瑰,都被精巧地缝在面料上,制成做工繁复、价格不菲的装束。

都铎王朝的所有君主中,与玫瑰关系最为密切的是伊丽莎白一世(1533—1603年),这些玫瑰中尤其是红蔷薇,即多花蔷薇或者野蔷薇,它芳香的叶子和简单的花形象征着她的童贞。牛津大学博得利图书馆里的伊丽莎白女王圣经的封面上就绣着两朵都铎玫瑰和多花蔷薇。伊丽莎白一世身着华丽绣花礼服的肖像画里很少没有玫瑰花。最典型的就是尼古拉斯·希利亚德绘制的肖像画(约1574年)。伊丽莎白的打底衬衫上用黑线绣了都铎玫瑰和野蔷薇,在画的左上角有一个都铎玫瑰的标识,并且很少见地配了叶子,加上了小王冠。

约翰·杰拉德(1545—1612年)在他的《草本志》(1597年)的卷首插图里绘制了一幅多花蔷薇。他一共画了14个不同种类的玫瑰,虽然有的彼此之间很相似。他在“关于玫瑰”的一章中这样开头道:“玫瑰这种植物……”

虽然玫瑰是带刺的灌木,但它更适合、更方便与世界上最美的花联系在一起,玫瑰称得上是所有花当中最重要的花。有一些是红色的,有一些是白色的,且大多都有清甜的香味。

杰拉德收录了所有已知的英格兰玫瑰品种,并注明“这里所有的玫瑰在伦敦的花园里都能找到,除了不带刺的玫瑰——这在英国是找不到的”。

不计那些重叠的种类,杰拉德谈到的有白蔷薇、普罗万玫瑰、大马士革蔷薇,还有一种通常被称作“大省蔷薇”的花,但荷兰人无法接受这个名字,因为他们说这个品种最早源自荷兰,所以应称其为“荷兰玫瑰”,即后来的“百叶蔷薇”。《草本志》中另有一章节专门讨论了单瓣和复瓣麝香蔷薇。我们还发现,在这本书里提到了第一个黄色的玫瑰品种,也是既有单瓣又有复瓣,杰拉德把它们分别称为“黄蔷薇”和“肉桂色蔷薇”。他还指出,野蔷薇包括伊丽莎白最爱的多花蔷薇,生长在“英格兰的大部分地方。它生长在牧场上,大概在叫做‘骑士桥’的伦敦附近的小村庄朝向附近的富勒姆村庄方向的一个牧场上,还生长在许多其他的地方”。

在伊丽莎白去世后不久,1603年,伦敦的植物学家、药剂师约翰·帕金森在他的著作《植物园或植物剧院》中为24个不同的玫瑰品种进行命名,比1597年的杰拉德版本多了10个品种。杰拉德与帕金森都提到了一种杂色玫瑰。杰拉德叫它“绯红麝香”,帕金森称之为“杂色玫瑰,代表约克和兰开斯特家族”。今天的杂色玫瑰与大马士革杂色蔷薇,即约克·兰开斯特蔷薇和法国杂色蔷薇,或称“罗莎曼迪”(世界蔷薇)都有关联。曾经,人们都以为后者是以亨利二世(1133—1189年)的情妇“美丽的罗莎蒙德”而命名的。据说,亨利二世的妻子阿基坦的埃莉诺(1122—1204年)非常嫉妒亨利二世挚爱的罗莎蒙德,并设计杀死了她。罗莎蒙德的生命充满了神秘色彩,她最后死在牛津附近的一个修女院里,然而,并没有证据能表明“罗莎曼迪”是以她命名的。说句不那么浪漫的话,它更像是在17世纪诺福克的玫瑰丛里发现的一株变异蔷薇。

多个世纪以来,玫瑰一直与英国王室交织在一起,但是,在伊丽莎白一世去世之后,她的表亲两度被废黜,而苏格兰的詹姆斯六世成功继位,成为英格兰国王詹姆斯一世(1566—1625年)。英格兰斯图亚特王朝的第一任君主詹姆斯一世发行了一枚“玫瑰和蓟花”硬币,在相对两侧分别印有他所代表的两个王国的两种花卉标志,并采用了他的个人徽章,将两种图案分开。1714年,随着汉诺威人进入——安妮女王死后,汉诺威选举人乔治一世受邀继承大不列颠和爱尔兰王国的王位——玫瑰就不再是王室的官方徽章了。但是,白玫瑰仍被保留下来,并作为雅各布的象征。国王詹姆斯二世决心恢复天主教的地位,或准备以后让斯图亚特的后人继承王位。雅各布帽子上佩戴有玫瑰形状的徽章。而现在有人仍在纪念6月10日的“白玫瑰日”即詹姆斯二世的儿子的生日,也就是“老僭王”——对雅各布来说,他才是正统的继承人。

非正式场合里,玫瑰仍然是辨识英国身份的象征,而且这经常体现在传统习俗上。西伯克郡的亨格福德有一个红玫瑰纪念仪式,曾向伊丽莎白二世和她的父亲乔治六世、祖父乔治五世以及曾祖父爱德华七世献礼。这个仪式来源于镇上的兰开斯特公爵的传统捐赠,而公爵头衔是君主如今仍然保留的爵位之一,捐赠仪式很可能是14世纪第一任公爵冈特的约翰(1340—1399年)授权的。

法国蔷薇“杂色蔷薇”,或者“罗莎曼迪条纹高卢蔷薇”,乔治·狄奥尼斯·埃雷特,1708—1770年,水彩

1986年,英国工党采用玫瑰作为其徽章。多年来,人们一直以为是极左翼和保守党都很害怕、忌惮的工党的政治顾问彼得·曼德尔森出的主意,将工党的传统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红旗标识给换掉了。但是,2001年,BBC电台四台的一档节目“人们为什么不喜欢政治顾问”中,前工党领袖尼尔·金诺克声称,实际上换徽章为红玫瑰是他的主意,而曼德尔森的作用只不过是坚持让设计师加长玫瑰的茎。在1987年的大选当中,金诺克失利,但玫瑰徽章却被保留下来,成为了工党的象征。该标志取消了曼德尔森设计的长花茎、现实主义的绿叶和一两个若有若无的刺,取而代之为简笔图形版的玫瑰。

1943—1944年间,德国曾出现过一个短暂的反抗运动——白玫瑰运动,散布反纳粹的小册子。虽然他们只活跃了几个月的时间就全部被捕枪决了,但直到现在,在德国还有纪念他们的仪式,尤其是在曾经他们最活跃的地区慕尼黑。在路德维希·马克西米利安慕尼黑大学的土地上,建有缅怀他们的纪念碑。

另一个保留下来的玫瑰传统属于英国海军。每年的8月1日,都会有几个团的士兵在贝雷帽上佩戴白色“明登”玫瑰,以纪念1759年8月1日七年战争期间发生在德国威悉河畔的明登战役,这次胜利由于英军士兵以少胜多而知名。战争经过是这样的:在他们向战场开进的途中,士兵们在树篱间摘下玫瑰,戴在帽子上。与约克郡有关的来福军团总戴着白玫瑰,而兰开斯特步枪团戴着红玫瑰,皇家联军戴着红色和黄色的玫瑰。兰开斯特步枪团还有一个习俗——没人知道为什么——在晚上,军队里最年轻的军官会吃一朵玫瑰花,同时,军团的乐队演奏“明登进行曲”。也有一些纪念这次战役的18世纪的民谣,最出名的莫过于《荷兰低地》,其中,有这样一节:

我的爱跨越海洋,
穿着漂亮的红色外套,
肩上扛着步枪,
还有头上的红玫瑰。

从18世纪到21世纪期间的战争中,玫瑰仍然是一种纽带,大马士革蔷薇的名字将玫瑰与饱受战乱的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联系在一起;甚至19世纪的一些英国旅行者中有一个传说,叙利亚这个名字并不是像有些学者深信的那样,来自于“亚述”,而是来自于“Suristan”。“Suri”在波斯语中,是红玫瑰的意思,这使叙利亚成为又一个“玫瑰之乡”,就像波斯一样。

在一段时期的每天晚上,当我一边整理这本书,一边在电视新闻里收看叙利亚战争时,我总是感觉“玫瑰之乡”的说法看似不太可能。直到一个关于阿布·沃德的短视频开始流传。他原本在叙利亚北部曾经辉煌的城市阿勒颇经营着一家玫瑰苗圃。他名字的含义是“花卉之父”。当他的苗圃被炸毁后,他就开始在环形路口种植玫瑰,然后把一束束的玫瑰赠送给当地的家庭。2016年8月,在四台的新闻采访中,他说,他相信即使是在这令人难以置信的灾难场景中,“花可以帮助这个世界,没有比花更美的事物了”。几天之后,就在新闻播出之前,他在一场轰炸中丧生,留下一个年仅13岁的儿子,但是他的信念和他对玫瑰的爱将永存。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