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是学校社会工作专业实践实习基地,大二暑假前一个月我们与×医院进行双向选择,我们先在学校提交到×医院实习一个月的申请,假若×医院同意,那么我们就可以到×医院进行一个月的专业实习和社工实践。在医务社工的实习中更多是两个例行:早上跟着志愿者老师们在门诊大厅进行志愿导诊,下午跟着志愿者老师们进入病房进行单次小组或个案服务(病房探访)。除此,还有一些特殊经历:康复大厅协助患者进行康复训练、患者满意度调查服务与志愿者管理、撰写单次小组活动计划书、参加《海峡两岸医疗机构社会工作实务和志愿者管理模式研讨班》。×医院的志愿者资源和志愿者服务是医务社工开展专业服务必不可缺的力量之一,志愿者与社工的存在让×医院多了许多的温度,让患者的康复多了一份新的支持力量。现在还记得那些热情有爱心的志愿者老师:朱老师、杨老师、孙老师、吕老师、苏老师等,这些志愿者老师有的是医院周边已退休的热心居民,有的是医院康复的患者,有的是高校中的学生,还有各行各业的职场人士等,皆是因为对志愿的热爱、对城市的奉献、对×医院的支持,定期每周一天在×医院进行志愿服务活动。
单次小组活动是我在×医院参加医务实习才得以了解,在实习之前一直坚守小组活动的多次性,并且小组工作或者个案工作一定要达到一定次数才算是真正的社工专业服务,不然服务无法得以持续,成效性受到极大限制。后来我知道上海医院的住院是有“转院机制”的,也就是患者在×医院住院一段时间后就需要进行“转院”,如此一来,患者或许在此期间只能参加一次小组活动,还没有来得及参加更多次的小组活动就要进行“转院”。假若从社工实务的本土性和实际情况出发,单次小组活动确实也是不错的支持性服务。那时尝试撰写的那次小组活动主题是“脑卒中患者‘学与乐’活动”。活动理念是:疏导脑卒中患者的负面情绪,使患者可以敞开心扉接纳志愿者。关爱脑卒中患者,让脑卒中患者感受到医务人员与志愿者所传递出来的爱心、支持、陪伴,从而激发患者康复的渴望,恢复及增强患者自我康复的信心。活动目标为:提供病友及家属支持、学习的氛围,引导病友间情感交流,同伴分享,搭建病友与医务人员、志愿者平台。在×医院中,单次小组活动一般是在病房或者是在特定病区病房的走道,更多是在走道中进行活动。
那时的计划为:5分钟自我介绍和患者自我介绍,医务社会工作者以及志愿者进行自我介绍;社会工作者向患者简单介绍活动的时间、主题、目的、流程。15分钟热身游戏,“鼓掌鼓励”,以一种参与活动式的方法使得患者的手部关节得以锻炼、肌肉得以放松,另外鼓掌也是患者对自我的鼓励,也是对志愿者的鼓励。志愿者向患者说明鼓掌的时间持续到下一个活动,原因是给下一个活动中表演的志愿者一种鼓励、支持,同时也是参与游戏的一种方式。25分钟的自我才艺表演和全体志愿者合作表演。志愿者根据自身特长,自愿轮流表演节目,节目形式不限,可以是独唱、合唱、独舞、合舞、小品、话剧、书法、乐器表演等。而全体志愿者表演则是歌曲或者唱跳表演串烧,社工准备好合唱的伴奏。10分钟千纸鹤的赠送活动,每位志愿者把活动前准备好的千纸鹤(每位患者将得到三种不同颜色的千纸鹤)送给康复区的每一个患者(并不仅仅局限于参加活动的患者,还应该把爱心传递给因为病情或自身等原因不能参加活动的患者),并向患者及患者家属分享不同颜色千纸鹤所代表的不同含义(红色是吉祥如意,绿色是生机勃勃,黄色是温暖和温馨),最后向患者及患者家属表达真挚的祝福。最后的5分钟则是对活动进行简单总结,感谢志愿者和患者对单次小组的参与,邀请患者及志愿者进行满意度测量,并且让患者表达出自我对活动的感想、需求,并记录在纸上。
还记得那时我们设计的时长就是一个小时,但存在的情况是我们个别活动的时间过长,依旧需要把个别活动拆分到更细化的层面,例如需要把患者志愿者的自我介绍和主持人的活动区分,并且需要把主持人的活动介绍预先撰写出来。除此,在当时的实习中进一步了解医务社工的发展现况,了解医院层面对医务社工的称赞与矛盾心理,更为了解我国社工职业化之路更多是源于政策等国家层面的推动助力,社工的发展和活力还需要有很长的路要走。另外,在当时的实习中并没有发现社工督导提及“叙事治疗”和“叙事医学”,但“我们重新书写我们的故事”的叙事治疗关键点却渗透在社工与志愿者的服务过程中。(www.xing528.com)
社工和志愿者在康复大厅陪同患者进行走路机、拉伸运动、手指灵敏性、脑部灵敏性等康复训练,在其过程中,在不打扰患者训练的前提下,倾听患者的故事,听他们说突发脑卒中患病的故事,听他们说为了不留下后遗症也要坚持来进行脚步诊断的故事,听他们说护工日常照顾自己的故事,听他们说上海需要定时性转院的故事,听他们说脑卒中患病群体涉及各个年龄段的故事……
社工与志愿者还会在下午走进病房,分两种情况:(1)让已从脑卒中病情中恢复并积极生活的患者带领志愿者进病房;(2)社工带着社工实习生进入病房。在这两种情况下,皆是出现不同的效果,正反方向皆有。当已恢复的志愿者带着社工进入病房时,积极的方面是已恢复的志愿者通过叙事的手段讲述自己患病到恢复的经历,致力于鼓励和安慰病房里的患者,给予患者信心和力量,让患者发现不一样的地方,例如可以恢复到单臂抱起儿童,可以正常进行日常活动,可以参加志愿服务把温度传递下去。但消极的方面则是有可能压抑患者开始新故事的书写,会对自我怀疑:自己怎么那么久都没有恢复?别人能恢复,假若我不行,怎么办?又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这样,就有一些人是不能恢复的,幸运的为什么不是我?而当社工自己进入病房时,更多是听到患者以往的故事,听患者说自己在写自传与出版的事情,听患者说在以前当文艺兵的时候的故事,这也是患者重新书写自己生活故事,但依然存在阶段性无力的缺陷,当社工并没有长期对患者进行跟进,该效果会直接断裂或消失。
对于叙事治疗和医院层面的关联,还可追溯到自己的所见所闻。由于亲人小腿受伤,2019年笔者在广西某医院的骨科病房对亲人进行陪护照顾。该医院并没有医务社工部,因此没有看到医务社工和志愿者下病房的情况。医生一天大概只进行一次查房,护士一天也是例行两次测量高血压、一次换药,因此总体来说,看到医生和护士的概率超级小,更不用说有机会主动跟医生或护士述说患者自己的故事。因此倾听患者故事和主动表达故事的情况竟然出现在了病房里的患者与患者之间,出现在亲人在的老年病房,亲人是90岁左右,另外两个老年人分别是60岁、70岁。三个年龄段的老年人在彼此听着彼此生病的故事、彼此过往的故事、彼此子女儿孙的故事,老年人的照顾者亲人也彼此说着自己的故事。其实我们可以思考:我们或许不缺的是患者主动述说自己的故事,而是缺倾听的对象,而是需要医护人员从医学叙事的视角出发,把医学的技术治疗和医学叙事治疗相互结合,如此让医院更有温度,让患者心理恢复能力更强,更利于患者的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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