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情而起杀心,酒场上杀掉情场敌手,历史上也不乏故事。《史记·齐太公世家第二》记载:“齐襄公与鲁君饮,醉之,使力士彭生抱上鲁君车,因拉杀鲁桓公,桓公下车则死矣。”[3]这是醉酒害得身亡的鲁桓公,最不地道的是齐襄公,齐襄公与鲁桓公的老婆私通,而鲁桓公的老婆则是他的亲妹。乱伦乱德的齐襄公事发之后,手段毒辣,把鲁桓公灌醉,派大力士彭生在车内活活把鲁桓公拉死,然后嫁祸于彭生,杀掉了彭生以灭口。
为情而饮悲伤酒,不独古人,现代人失恋之悲怀亦往往寄托于杯觞之中。著名画家范曾在他的《干一杯,再干一杯》中,[4]曾谈到他为失恋的痛苦而饮酒:
我还曾有一段过眼烟云似的爱情,那时我正年轻,为了信誓旦旦的爱,我可以生,可以死,可以傻,可以痴。1970年我被下放到湖北咸宁干校,军代表指着荒凉的湖滩说:“你们的坟地应在这儿找好。”知识分子的跌价,使很多青年失去爱的权利。我和好几位同去的青年相继收到北京情侣断交的信。我不仅收到了无情的信,还有准备作新房的房门钥匙,而且女友将所有爱的信物交给了当初的介绍人。然而,我对她的爱情并不曾消褪。在悲愤中,我向急湍的水中走去,被人救上之后,我彻然大悟,与那些同病相怜的失恋者相约,将女友们的相片、信札带上,到湖边付之一炬。因为我们知道,在那种时节,一个下放到荒远干校的人,想与北京的姑娘相爱,比骆驼穿过针眼还难,既然如此,不如快刀斩乱麻。我们在大火中烧掉的是昔日的欢愉与幸福,我们举起酒杯,对着莽莽苍天、瑟瑟苇荡干杯:为了爱情的死亡!我平生爱情的罗曼史甚少,并不似街头巷尾之议论,即使这一点可珍惜的情爱,也随岁月之流逝遥远了。“人已各,今非昨”,这苦涩的劣酒却点点滴滴在心头流淌,爱的伤痕是人生最沉痛的纪念。
现当代的文人名士们没有古人的率性和表现欲,古人的爱恨情仇,往往在酒席中通过吟诗作赋就倾诉了出来。现代人却多是通过回忆的文字来表现。当年罹难的范曾,失恋之后差点与死神相会,后以酒浇愁,用酒精麻醉悲情的心灵。正如他说的:“酒之为用,对每一个人的感情世界,其实是无所不在的,它使你爱之弥深、恨之弥切,使你惆怅转入凄凉,忧思更添新愁”“酒是欢乐的酵母,却是痛苦的激素”。
[1] 班固:《汉书》,203页,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8(www.xing528.com)
[2] 姚思廉:《陈书》,64页,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8
[3] 司马迁:《史记》,1247页,北京:中华书局,2005
[4] 李国文等:《将进酒梦如烟》,21页,北京:团结出版社,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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