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发现,是无意而为之的,是人类的偶然所得,可以说是上天赐给人类的“欢喜水”“烦恼水”。浅斟低吟,婉转柔肠,温情似水;壮士一怒,大碗喝酒,揭竿而起,人头落地,江山代替。酒也,水也。酒这种水,既可载舟也可覆舟,可浇胸中块垒,可燃烧万丈热情。
酒的发现虽是偶然所得,有各种传说和记载,但是酒的酿造就是人类的社会行为、经济行为。果酒的产生,有一传说是猿猴发现说。果子成熟了,纷纷掉落在山洼里,堆积发酵成为果酒。猿猴嗅到香味,寻踪而去,其味可嘉,于是大喝特喝。猎人尾随猴类寻踪而去,也就发现了果酒。当然,偶然发现果酒的方式很多,一些记载也是可信的。
宋朝周密在《癸辛杂识》中记载道:
“山梨者,味极佳。漫用大瓮贮百枚,以缶盖而泯其口,意欲之藏,旋取食之,久则忘之。及半岁后,因至园中,忽闻酒气熏人,固启观所藏梨,则化为水,清泠可爱,湛然甘美,真佳酿也。饮之辄醉。”
“贞祐中,邻里一民家避寇至山中归,见竹器所贮葡萄,在空盎上者,枝蒂已干,而汁流盎中,熏然有酒气,饮之良酒也。”(www.xing528.com)
不管是动物发现果酒还是人们偶然发现果酒,都是一个指向:果酒是偶然发现的。其他酒,如奶酒和谷物酒,其发现的路径也是一样的。
《周礼》中记载了醴酪的生成:“盖上古之人,造兽皮为容器,盛兽乳于其中,荷于山羊、驴、马之肩,以游牧逐水草栖息。忽焉而兽皮器内酵母自然落下,逞其繁殖,又得日光之热,遂蒸勃而发酵,天然生甘洌之味,成酒份。试尝其味,赡甘香适口,遂相率引之,此有酒之始也。”这就说明,奶酒也是偶然产生的。
谷物酒或米酒,也是人们的剩饭无意中生成的。晋朝江统在《酒诰》中就说过:“有饭不尽,委之空桑,郁积成味,久蓄芬芳。本出于此,不由奇方。”这就是说,米酒是自然酿成的,不是什么奇异的秘方。
酒可以是人们发现的,但是大量酿造酒就是人们的社会经济活动了。所以,酒是与社会经济文化紧密相关联的液体,不是简单的水。酒场与市场的话题,就不是牵强附会,而是相关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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