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外国人入华,有的在长安学习,参加科举考试,有的留在中国做官,有的回国效命。他们精通汉文,擅长吟诗,在唐期间与中国朋友赠答酬唱,赋诗咏怀。因此,这些人的诗歌活动可以分为诗歌创作和唐诗传播两个方面。
唐诗中存在一部分此类人的作品,使这些外域人成为唐诗创作的参与者,这些入华异域人的创作成为唐代诗坛的亮丽风景。当时入华学习的以新罗人和日本人最多,也以他们汉化最深,他们的诗歌创作丰富了长安诗苑。金云卿是新罗最早以宾贡身份中举的。崔瀣《送奉使李仲父还朝序》云:“进士取人本盛于唐。长庆初,有金云卿者始以新罗宾贡,题名杜师礼榜,由此以至天祐终,凡登宾贡科者五十有八人。”[95]金云卿仕唐任兖州司马。[96]《全唐诗逸》卷中录其《秦楼仙》诗残句:“秋月夜间闻案曲,金风吹落玉箫声。”[97]从诗题看当是在长安所作。金立之,新罗人,敬宗宝历元年(825),随新罗王子金昕入唐,曾至长安青龙寺、清远峡山寺。回国后曾任新罗秋城郡太守。[98]《全唐诗逸》卷中存其残句七联,皆录自日本大江维时编《千载佳句》:“烟破树头惊宿鸟,露凝苔上暗流萤。”(《秋夜望月》)“山人见月宁思寝,更掬寒泉满手霜。”(《峡山寺玩月》)“绀殿雨晴松色冷,禅林风起竹声余。”(《赠青龙寺僧》)“风过古殿香烟散,月到前林竹露清。”(《宿丰德寺》)“更有闲宵清净境,曲江澄月对心虚。”(《赠僧》)“寒露已催鸿北去,火云渐散月西流。”(《秋夕》)“园梅坼甲迎春笑,庭草抽心待节芳。”(《早春》)[99]金可纪(一作记),新罗人,唐开成、会昌、大中年间留学长安,约大中年间及第,为“宾贡进士”,隐居子午谷中修道,受道教仙祖钟离权传授内丹术。[100]《全唐诗逸》卷中录其《题游仙寺》诗残句:“波冲乱石长如雨,风激疏松镇似秋。”[101]
来长安的日本人在诗歌创作方面也取得不小成就。晁衡(一作朝衡),原名阿部仲麻吕,日本奈良时代遣唐留学生,在唐朝历任校书、左补阙、秘书监等职,与李白、王维、储光羲等为友。其《思归》诗云:“慕义名空在,输忠孝不全。报恩无有日,归国定何年?”[102]他一直在长安为官,这首诗作于长安无疑。晁衡还有《衔命还国作》诗:“衔命将辞国,非才忝侍臣。天中恋明主,海外忆慈亲。伏奏违金阙,骖去玉津。蓬莱乡路远,若木故园林。西望怀恩日,东归感义辰。平生一宝剑,留赠结交人。”[103]道慈,俗姓额田,日本漆下郡人。少小出家,聪敏好学。武后长安元年(701)入唐留学,学业颖秀,妙通三藏,曾入宫讲经。开元六年(718)归日本,拜僧纲律师。晚年受命造成大安寺。存诗一首,其《在唐奉本国皇太子》诗云:“三宝持圣德,百灵扶仙寿。寿共日月长,德与天地久。”[104]辨正,日本人,少年出家,长安间入唐,学三论宗。曾以善棋入临淄王李隆基藩邸,后客死于唐,存诗二首。其《在唐忆本乡》诗云:“日边瞻日本,云里望云端。远游劳远国,长恨苦长安。”《与朝主人》云:“钟鼓沸城,戎蕃预国亲。神明今汉主,柔远静胡尘。琴歌马上怨,杨柳曲中春。唯有关山月,偏迎北塞人。”[105]空海在唐学法期间,有多首题寺及与唐僧赠答之作。如《青龙寺留别义操阇梨》:“同法同门喜遇深,空随白雾忽归岑。一生一别难再见,非梦思中数数寻。”表达了与中国同学依依惜别之情。他还有《过金山寺》《在唐日观昶法和尚小山》《在唐日赠剑南僧惟上离合诗》等诗。[106]
从印度、西域入华的僧人也有从事诗歌创作的。白居易《秋日怀杓直》诗就写到一位能诗的胡僧:“西寺老胡僧,南园乱松树。携持小酒榼,吟咏新诗句。同出复同归,从朝直至暮。”[107]这位善诗的老胡僧与诗人白居易朝朝暮暮同归同出,当有不少诗歌作品。但当时胡僧作品传世者较少。唐志怪小说《东阳夜怪录》刻画了一位生在碛西,来诣中国的善诗的胡僧智高,[108]正是胡僧善诗在小说中的反映。正像有学者指出的那样,唐代的印度入华诗僧、西域入华诗僧和出身移民后裔的胡僧,“都有人从事过诗歌创作,只是由于作品散佚,我们今天只能从散存的吉光片羽和文献记载中来追寻他们的创作情况及成因”[109]。玄宗时的西域僧人利涉能诗,有《涉集》十卷,已佚,当有诗作。《宋高僧传·利涉传》记载,他与韦玎辩难,“将韦字为韵,揭调长吟”,偈词云:“我之佛法是无为,何故今朝得有为?无韦始得三数载,不知此复是何韦!”[110]由此可知利涉颇具诗才。唐末时来中国巡礼的一位梵僧曾作《长安词》四首:“天长地阔杳难分,中国众生不可闻。长安帝德承恩报,万国归投拜圣君。”“汉家法用令章新,四方取则玉华吟。文章绎络如流水,白马驮经即自临。”“故来行险远寻求,谁谓明君不暂留。修身不避关山苦,学问乃须度百秋。”“谁知此地却回还,泪下沾衣不觉斑。愿身死作中华鬼,来生得见五台山。”[111]从题目和诗中“长安帝德”“拜圣君”“谁谓明君不暂留”云云,可知这位僧人是入长安后回国的,他没有在中国待太长时间就匆匆西返,不免伤感。他的心愿是到五台山拜佛参谒,但此行未果,故云“来生得见五台山”。
丝绸之路既是商贸之路,也是文化交流之路。作为丝绸之路的起点,从长安输出的不仅有物质文明,也有精神文明。唐诗作为唐人最重要的精神文明成果,也从长安走向域外。在这个过程中,从域外入华的各色人等发挥了重要作用。中唐诗人杨巨源的诗流传到渤海国,刘禹锡《酬杨司业巨源见寄》云:“辟雍流水近灵台,中有诗篇绝世才。渤海归人将集去,梨园弟子请词来。琼枝未识魂空断,宝匣初临手自开。莫道专城管云雨,其如心似不然灰。”[112]这说明杨诗靠渤海国来使归国传入其地。王建《寄杨十二秘书》云:“初移古寺正南方,静是浮山远是庄。人定犹行背街鼓,月高还去打僧房。新诗欲写中朝满,旧卷常抄外国将。闲出天门醉骑马,可怜蓬阁秘书郎。”[113]这里的“将”就是带去之意,意思是说杨氏的诗集常常被入华外国人抄写携到国外。白居易说元稹的诗“自六宫两都八方至南蛮东夷国,皆写传之,每一章一句出,无胫而走,疾于珠玉”[114]。元稹说白居易的诗受到域外的欣赏和珍重,“鸡林贾人求市颇切,自云:本国宰相每以百金换一篇,其甚伪者,宰相辄能辨别之。自篇章已来,未有如是流传之广者”[115]。鸡林国,唐时朝鲜别称,其经商者至唐朝购求白居易的诗携回新罗。岑参诗“每一篇绝笔,则人人传写,虽闾里士庶,戎夷蛮貊,莫不讽诵吟习焉”[116]。孟郊“诗随过海船”[117],流传到新罗和日本。白居易的诗浅切易晓,流播域外最广。
唐朝以其繁荣的经济、强大的国力以及独步海内外的诗歌艺术,吸引了世界上许多国家和地区的人来华学习。仅以日本为例,有唐一代,其遣唐使团达十三次之多,每次少则二三百人,多则五六百人。另有非官派自行入唐者,其人数亦复不少。这些遣唐使,固非为专习中国诗歌艺术而来,但他们在入唐学习和求法的同时,学习中国诗歌技能,并将大量诗歌带回本土。日本僧人圆仁入唐求法,归国时携回其在长安等处得到的佛教经论、章疏、传记、诗文集近六百部,其中包括诗集与诗歌理论和创作的著作,如《开元诗格》一卷、《祝无膺诗集》一卷、《杭越唱合诗集》一卷、《杜员外集》二卷、《百家诗集》六卷、《王昌龄诗集》二卷、《朱书诗》一卷等。日本僧人空海回国后,根据在中国的学习及所携中国诗文,撰成《文镜秘府论》一书。日本、新罗国遣唐使和留学生、留学僧中许多人掌握了中国传统诗文技巧,诗写得很好,如日本人晁衡、新罗人崔致远、越南人姜公辅等,当其归国之时便把诗艺也带回了故国。唐诗传播域外,长安是一个传播的中心,那些来到长安的外域人回国之际,有意无意地把唐诗这一中国文学的辉煌成果传播到海外。
通过以上论述,我们看到,唐朝的强大和繁荣使当时的中国像一个巨大的磁石,吸引了无数外域人来到中国,而长安是外域人入唐的首选之地和最大聚集之地。唐代是诗歌的黄金时代,诗歌成为全社会普遍爱好的文学形式和交际工具,也是令外域人仰慕中国文化的重要因素。中外文化交流是唐诗繁荣的原因之一,外来文明为唐诗提供了新鲜素材,从唐诗与长安移民的关系可以看出移民为长安带来了怎样的活力。唐诗成为外域人喜爱的中国文化内容,唐代长安是唐王朝最大的文化中心和诗歌中心,生活在长安的外域人在外来文明与唐诗繁荣的互动中发挥了重要的中介作用。外域人及其在长安的活动不仅成为唐诗的重要素材,他们的异域特征和别样风情也是激发诗人诗兴的重要媒介;活跃在长安的诗人才子是外域人喜欢交往的朋友,优美的诗歌成为外域人仰慕和学习中国文化的动因之一,他们不仅学习唐诗写作,还把唐诗作品带到中国以外的世界,为世人所共享。唐诗走向世界,成为世界文化遗产宝库的组成部分,他们功不可没。
【注释】
[1]向达:《唐代长安与西域文明》,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57年,第4~6页。
[2]严耕望:《新罗留学生与僧徒》,《严耕望史学论文集》,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第937页。
[3]有几个数字很能说明长安外域人之多。唐朝征服东、西突厥之后,大量突厥人和中亚人进入长安。据《唐会要》卷七三,迁居长安的突厥人近万家。据《资治通鉴》卷二二五“大历十四年七月”条,代宗以后,居留长安的回鹘人常有上千人。完全华化,衣着唐式服装和汉人混居的外国商人在两千人以上。据同书卷二三二,德宗贞元三年(787)检括长安“胡客”(侨民),有田宅者达四千人。
[4]葛承雍:《唐韵胡音与外来文明》,《西域研究》2005年第3期。
[5]〔唐〕岑参著,陈铁民、侯忠义校注:《岑参集校注》卷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第91页。
[6]〔唐〕杜甫著,〔清〕仇兆鳌注:《杜诗详注》卷二,中华书局,1979年,第86~88页。
[7]〔唐〕杜甫著,〔清〕仇兆鳌注:《杜诗详注》卷三,第188~191页。
[8]《全唐诗》卷三〇〇,中华书局,1960年,第3411页。
[9]《全唐诗》卷五六二,第6525页。
[10]〔唐〕刘禹锡:《刘禹锡集》卷二五,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年,第233页。
[11]〔唐〕刘禹锡:《刘禹锡集》卷二八,第255页。
[12]《新唐书》卷一七〇《王锷传》,中华书局,1975年,第5169页。
[13]《全唐诗》卷八八,第966页。
[14]孙望:《全唐诗补逸》卷一一,收入陈尚君辑校:《全唐诗补编》,中华书局,1992年,第216页。
[15]《全唐诗》卷七〇一,第8058页。
[16]《全唐诗》卷一四六,第1477页。
[17]《全唐诗》卷三七九,第4252页。
[18]《全唐诗》卷六三八,第7320页。
[19][日]上毛河世宁纂辑:《全唐诗逸》卷上,《全唐诗》附,第10173页。
[20]陈尚君辑校:《全唐诗续拾》卷二二,《全唐诗补编》,第977~980页。
[21]《全唐诗》卷二八八,第3289页。
[22]《全唐诗》卷三〇七,第3485页。
[23]〔唐〕元稹撰,冀勤点校:《元稹集》卷二四,中华书局,1982年,第281页。
[24]《全唐诗》卷一三九,第1414页。
[25]《全唐诗》卷四九三,第5580页。
[26]〔唐〕李白著,瞿蜕园、朱金城校注:《李白集校注》卷三,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第258页。
[27]〔唐〕刘禹锡:《刘禹锡集》卷二五,第232页。
[28]《全唐诗》卷一三三,第1354页。
[29]向达说:“既云凉州胡人,则安万善当为姑臧安氏,出于安国,与安难陀、安延、安神俨同属一族。上林云云,或指安万善之流寓长安而言耳。”《唐代长安与西域文明》,第19页。
[30]〔唐〕元稹撰,冀勤点校:《元稹集》卷二六,第304页。
[31]《全唐诗》卷四八〇,第5466页。
[32]《全唐诗》卷五四八,第6334页。
[33]〔唐〕白居易著,顾学颉点校:《白居易集》卷二六,中华书局,1979年,第588页。
[34]〔唐〕白居易著,顾学颉点校:《白居易集》卷三二,第721页。
[35]向达:《唐代长安与西域文明》,第20页。
[36]向达:《唐代长安与西域文明》,第17页;第32页注[41]。
[37]《全唐诗》卷二七四,第3112页。
[38]《全唐诗》卷二八四,第3238页。
[39]《全唐诗》卷一三三,第1351页。
[40]《新唐书》卷二二一下《西域传》下,第6244页。
[41]《新唐书》卷二二一下《西域传》下,第6247页。
[42]《新唐书》卷二二一下《西域传》下,第6248页。
[43]《新唐书》卷二二一下《西域传》下,第6255页。
[44]〔唐〕元稹撰,冀勤点校:《元稹集》卷二四,第286页。
[45]〔唐〕白居易著,顾学颉点校:《白居易集》卷三,第60页。
[46]《全唐诗》卷三七,第484页。
[47]〔唐〕王维撰,〔清〕赵殿成笺注:《王右丞集笺注》卷七,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年,第132页。
[48]〔唐〕刘禹锡:《刘禹锡集》卷二六,第236页。
[49]〔唐〕岑参著,陈铁民、侯忠义校注:《岑参集校注》卷二,第121~122页。
[50]〔唐〕李白著,瞿蜕园、朱金城校注:《李白集校注》卷一七,第1015页。
[51]〔唐〕李白著,瞿蜕园、朱金城校注:《李白集校注》卷三,第252页。
[52]〔唐〕李白著,瞿蜕园、朱金城校注:《李白集校注》卷一二,第773页。
[53]〔唐〕岑参著,陈铁民、侯忠义校注:《岑参集校注》卷一,第67页。
[54]〔唐〕李白著,瞿蜕园、朱金城校注:《李白集校注》卷六,第436页。
[55]〔唐〕李白著,瞿蜕园、朱金城校注:《李白集校注》卷六,第438页。(www.xing528.com)
[56]《全唐诗》卷五一一,第5833页。
[57]《全唐诗》卷一一七,第1181页。
[58]《全唐诗》卷三三三,第3718页。
[59]向达:《唐代长安与西域文明》,第39页。
[60]张燕:《古都西安·长安与丝绸之路》,西安出版社,2010年,第146页。
[61]向达:《唐代长安与西域文明》,第39页。
[62]查明昊:《唐人笔下的胡僧形象及胡僧的诗歌创作》,《中国典籍与文化》2008年第2期。
[63]《旧唐书》卷一九八《西戎传》,中华书局,1975年,第5309页。
[64]《全唐文》卷九三〇,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第4297页。
[65]李斌城主编:《唐代文化》下册,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年,第1831页。
[66]《全唐诗》卷九七,第1047页。
[67]《全唐诗》卷三二七,第3664页。
[68]《全唐诗》卷七八五,第8860页。
[69]《全唐诗》卷四六八,第5331页。
[70]〔唐〕杜甫著,〔清〕仇兆鳌注:《杜诗详注》卷一一,第922页。
[71]《全唐诗》卷八三七,第9427页。
[72]〔唐〕杜甫:《寄刘峡州伯华使君四十韵》,《杜诗详注》卷一九,第1721页。
[73]〔唐〕李商隐:《寄恼韩同年二首时韩住萧洞》,《玉谿生诗集笺注》卷一,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第83页。
[74]〔唐〕常达:《山居八咏》,《全唐诗》卷八二三,第9281页。
[75]〔唐〕岑参著,陈铁民、侯忠义校注:《岑参集校注》卷五,第393页。
[76]《全唐诗》卷二六八,第2979页。
[77]《全唐文》卷九三〇,第4297页。
[78]这首诗见河南登封刻石,又见敦煌写本伯3986号文书:“毫(鹤)立蛇形势未休,五天文字鬼神愁。支那弟子无言语,穿耳胡僧笑点头。”王重民先生说:“这首诗虽不见《全唐诗》和《全唐诗逸》,在敦煌本没有出现以前,是曾经广泛流传的。依余所知,最早的是一〇七七年陕西咸宁县卧龙寺的石刻本,但题太宗,不作玄宗。一三〇八年河南登封县的刻石,又题玄宗,不作太宗。敦煌本标题作《玄宗题梵书》,证明这首诗在唐末已经流传,而且证明在唐末是题玄宗作的。石刻资料见于王昶的《金石萃编》卷一三七,附录于后。”见王重民:《补全唐诗》,收入陈尚君辑校:《全唐诗补编》,第5页。
[79]〔唐〕李贺著,〔清〕王琦等评注:《三家评注李长吉歌诗》,中华书局,1959年,第185~186页。
[80]《全唐诗》卷七二三,第8300页。
[81]《全唐诗》卷六七九,第7776页。
[82]《全唐诗》卷四六八,第5327~5328页。
[83]《全唐诗》卷八三二,第9380页。
[84]《全唐诗》卷四六八,第5322页。
[85]《全唐诗》卷五〇三,第5719页。
[86]《全唐诗》卷六三八,第7312页。
[87]《全唐诗》卷五五三,第6406页。
[88]《全唐诗》卷一一八,第1196页。
[89]〔唐〕李白著,瞿蜕园、朱金城校注:《李白集校注》卷七,第523页。
[90]《太平广记》卷九六,中华书局,1961年,第638~639页。
[91]〔北宋〕赞宁撰,范祥雍点校:《宋高僧传》卷四《窥基传》,中华书局,1987年,第65页。
[92]《全唐诗》无江满昌诗,《大唐大慈恩寺大师画赞》见日本《卍续藏经》本《玄奘三藏师资丛书》卷下,原署“特进、行门下侍郎兼镇西员外都督江满昌文”,卷首目录署“唐江满昌文撰”。
[93]据《宋高僧传》卷四《窥基传》记载,窥基于永淳元年(682)十一月卒,年五十一。与江满昌赞不同。当以江赞为是。
[94]佚名编:《唐诗卷》,日本藏唐抄本,日本大阪市立美术馆编《唐抄本》影印本;陈尚君辑校:《全唐诗续拾》卷七,《全唐诗补编》,第746~747页。
[95]徐居正:《东文选》卷八四,汉城:民族文化刊行社,1994年。
[96]事迹见安鼎福:《东史纲目》卷五、卷九,汉城:景仁文化社,1970年。
[97]《全唐诗》附,第10203页。
[98]事迹据《旧唐书·东夷传》及《全唐诗逸》卷中(《全唐诗》附,第10193页)。
[99]《全唐诗》附,第10194页。
[100]《太平广记》卷五三,第329页。
[101]《全唐诗》附,第10194页。
[102]童养年辑录:《全唐诗续补遗》附录《友邦》,收入陈尚君辑校:《全唐诗补编》,第558页。
[103]《全唐诗》卷七三二,第8375页。
[104][日]淡海三船:《怀风藻》,收入陈尚君辑校:《全唐诗续拾》卷一〇,《全唐诗补编》,第789页。
[105][日]淡海三船:《怀风藻》,收入陈尚君辑校:《全唐诗续拾》卷一〇,《全唐诗补编》,第789~790页。
[106]陈尚君辑校:《全唐诗续拾》卷二六,《全唐诗补编》,第1051~1052页。
[107]〔唐〕白居易著,顾学颉点校:《白居易集》卷七,第143页。
[108]《太平广记》卷四九〇,第4023~4029页。
[109]查明昊:《唐人笔下的胡僧形象及胡僧的诗歌创作》,《中国典籍与文化》2008年第2期。
[110]〔北宋〕赞宁撰,范祥雍点校:《宋高僧传》卷一七《利涉传》,第420页。
[111]任半塘:《敦煌歌辞总编》卷三“唐无名氏词”,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原载敦煌文书斯5540、苏1369、伯3644号。《敦煌歌辞总编》卷三云:“题尾既缀有词字,乃歌辞之标志,说明并非徒诗。”按:此词题名伯3644号文书作《礼五台山偈一百十二字》,字句与含义皆有不同:“天长地阔杳难分,中国中天不可闻。长安帝德谁恩报,万国归朝拜圣君。汉字法度礼将深,四方取则慕华钦。文章浩浩如流水,白马驮经无自临。故来发意寻远求,谁为明君不暂留。将身岂惮千山路,学法宁辞度百秋。何期此地却回还,泪下沾衣不觉斑。愿身长在中华国,生生得见五台山。”
[112]《全唐诗》卷三六一,第4076~4077页。
[113]《全唐诗》卷三〇〇,第3413页。
[114]〔唐〕白居易:《唐故武昌军节度处置等使元公墓志铭》,《白居易集》卷七〇,第1468页。
[115]〔唐〕元稹:《白氏长庆集序》,《元稹集》卷五一,第555页。
[116]〔唐〕杜确:《岑嘉州诗集序》,《岑参集校注》附录,第463页。
[117]〔唐〕贾岛《哭孟郊》:“身死声名在,多应万古传。寡妻无子息,破宅带林泉。冢近登山道,诗随过海船。故人相吊后,斜日下寒天。”《长江集新校》卷三,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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