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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40年代重庆水灾救治研究成果

时间:2023-07-1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而根据重庆市暴雨天气成因分析,其影响的自然因素中主要有气象因素、水汽条件、地形因素。除了前面所论述的暴雨外,重庆市频繁的夜雨也是重庆水灾发生的重要原因。严重的暴雨和夜雨常使20世纪40年代重庆的水灾损失比较严重。导致北碚发生大水灾,是十年来所查明灾

20世纪40年代重庆水灾救治研究成果

自然环境人类生存和发展所依赖的各种自然条件的总和,是人类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它与水灾之间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 法国著名史学家费尔南·布罗代尔在那部享有全球盛誉的《菲利普二世时代的地中海和地中海世界》中的第一部分《环境的作用》中,论述了人同周围环境的历史。 这里的环境包括山脉、山区、高原、山坡地、丘陵大西洋、气候、灾害、航运等因素,甚至还有资源、山民、水利、迁徙、经济、人口、粮食等内容[1]。 对于中国灾荒发生的原因,美国马罗立在20世纪三四十年代曾有过精辟的论述:“……由于自然环境的变化,雨水非常无定。 ……在发生水灾的时候,合理的水,冲倒了堤坝后,往往就淹没了数千万里的农田。 这样一来,不但蹂躏了正在生长的食粮,同时还劫掠了无数的生命、财产,于是严重的饥荒,就此发生了[2]。”重庆及周边的巴县、江北和北碚管理局位于北半球副热带内陆地区,属中亚热湿润季风气候类型;离海洋较远,属东亚季风区,冬季受偏北季风控制,夏季受偏南季风影响。 在降雨正常或偏多的情况下,容易发生水灾。

2.6.1 降水对水灾的影响

20世纪40年代重庆水灾的主要原因之一,就在于降雨量的多少和时空分布,尤其是其常发生的暴雨,更是容易导致严重水灾。

1)大气环流与降雨不均

一般来讲,暴雨的形成取决于两个条件,一是要有充足的水汽,另一个便是强烈的空气上升运动。 重庆地区的水汽主要是来自于热带海洋,由夏季的西南风把孟加拉湾、南海地区的水汽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内地;而在北侧,北方南下的冷空气又在逐步西进,将大量的水汽输送到高空使冷暖气流遭遇,于是便形成了暴雨。 按照中国科学院自然区化委员会的中国气候区划标准,重庆地区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受大气洋流的影响,冬季季风寒冷干燥,夏季季风湿热潮湿,温高、光强,水汽活动变化很大,造成降水不均。

在夏季环流影响下,重庆市的气候表现出高温高湿,降雨分布不均等特点。 最大年份的降水量是最少年份降水量的3倍以上。 夏季异常高温伏旱和暴雨洪涝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西太平洋副热带高压的位置和强度异差。当重庆市位于西太平洋副热带高压边缘时,冷暖空气的相互作用可以引起暴雨洪涝和持续阴雨;同样是在夏季,如果太平洋上的副高西进,控制了华南、长江中下游平原,也控制了川渝一带,形成了高温连晴闷热的气候。

而根据重庆市暴雨天气成因分析,其影响的自然因素中主要有气象因素、水汽条件、地形因素。 从气象因素来看,重庆区域性暴雨的主要影响系统有西南低涡、低空急流等。 西南低涡一般指的是发生发展在我国西南地区的中尺度(2~200km)气旋性涡旋,是造成我国下半年重大降水天气过程的重要天气系统,它来源于青藏高原东部的大气边界层中,是一个具有气旋性环流的闭合小低压。 另一方面,因为西太平洋副热带高压控制区的阻隔,“西南低涡”不能向东移动,致使其长期盘踞在渝西地区,这也是暴雨持续时间较长的原因。 重庆暴雨的分布季节,最早可产生于3月,最迟于11月底结束,暴雨主要集中在5—9月,占全年暴雨总次数的96%。 西南低涡中心附近的辐合上升运动十分强盛,源源不断的水汽在渝西地区汇集、升华凝结、形成云雨,造成了暴雨。 西太平洋副热带高压和华北高压的稳定,阻断了西南低涡的东移路线,酿成了暴雨。

在低空急流导致的暴雨方面,低空急流为重庆暴雨提供水汽的水平输送,暴雨产生于低空急流的左前方。 与此同时,在急流左侧湿舌(因上次暴雨所形成)的前部,上空有较大的湿度平流,使这里低空湿度迅速增加,造成大气层上干下湿,形成对流不稳定。 又由于暴雨区上空潜热释放增温,前方产生温度梯度,从而产生暖平流的上升运动,使对流不稳定的气层抬升。 不稳定能量的释放,产生了更强烈的上升运动和低层的辐合。 这样一来,新的暴雨区在上次暴雨区的前方生成,并在新的暴雨区中形成新的湿度中心和低层辐合中心。 低层辐合所对应的地转偏差,又促使了低空急流的加强和维持;低空急流的维持又促使更新的暴雨区在新的暴雨区前生成,如此正反馈。 如图2.1至图2.3所示。

图2.1 西南涡中的变压分布

图2.2 低空急流形成图

图2.3 低空急流与暴雨的关系(阴影区为新的暴雨形成区)

2)市域内降暴雨和夜雨,引发山洪等洪涝灾害

市域内降暴雨和夜雨,由于降水集中而形成的山洪暴发,引起大量水土流失,危岩、房屋垮毁,江河泛滥等洪涝灾害。

除了前面所论述的暴雨外,重庆市频繁的夜雨也是重庆水灾发生的重要原因。 重庆市的夜雨率为60%~70%,多夜雨的原因主要有两点,一是盆地周围群山环抱,地形闭塞,气流不畅,近地面层空气潮湿,云雾较多,夜间云层上部辐射冷却快,下部比较温暖,上、下温差较大,云层趋于不稳定,容易引起空气上升凝结,产生夜雨。 二是北方冷空气南下时受阻于盆地北面的山区,夜间当气温下降时有利于冷空气进入盆地,从而形成夜雨。

严重的暴雨和夜雨常使20世纪40年代重庆的水灾损失比较严重。 民国十九年(1930年)五月二十日的《国民公报》报道:“民国十九年五月十八日,重庆市临江门外、嘉陵江上游各地,连日大雨,河水大涨,海关码头实增一丈二尺(英尺)[3]。”民国二十三年(1934年)八月八日昼夜大雨,重庆八月大河之水一日之间约涨两丈[4]。 五月二十一日至二十五日,重庆连日大雨,两河水涨,海关码头水位三丈一尺[5]。 民国二十六年(1937年)七月,重庆市连日大雨,江水骤涨[6]。 《新蜀报》1937年7月21日:“(15日)晨拂晓,果然大雨,下降日夜不止,沿城江流水势大涨,漫郊遍野洪水泛滥。 ……诚十年来未有之水灾也。”《新新新闻》1938年5月28日:“民国二十七年五月二十六日晚,重庆忽大雨,次晨始稍息,城内大梁子、督邮街等地积水二尺以上,防空壕内积水丈余。 至七月份,两河水涨十余丈,水势继续上涨。” 七月大雨,山洪暴发,重庆两江水位七日达八丈。 八月二、三日大雨,河水一小时涨一丈二尺以上,附城低地被淹[7]

民国二十四年(1935年),巴县六、七月大雨,山洪暴发。 民国三十四年(1945年)八月下旬北碚天降大雨,延至数旬,……导致北碚发生大水灾,是十年来所查明灾况最严重者。[8]民国三十四年五月至九月,重庆暴雨频繁,尤以八月二十五日八时至九月一日八时降雨面和强度为最大,危害也大。长江寸滩水位最高水位189.60米,最大流量77200立方米[9]。 另附1927—1949年江北区暴雨水灾年表(表2.12)。

表2.12 1927—1949年江北区暴雨水灾年表[10]

从上表我们可以看出,在1927—1949年这23年时间里,江北由于下大雨、暴雨造成的大水灾就达到10次,因此毫无疑问,大雨或暴雨是形成重庆水灾的一个重要原因。

3)夏季喜马拉雅山冰川融化,引发洪涝

重庆的洪灾除了暴雨因素的影响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夏季喜马拉雅山的雪水融化、川江及支流上游地区降暴雨,顺流而下汇集重庆,使两江沿岸遭洪水淹没而形成的洪涝。 在夏季,由于喜马拉雅山的冰雪融化,大量雪水进入长江引起大洪水,因此,重庆位于长江边的地区在夏季非常容易遭受洪水灾害。 金沙江洪水是川江洪水的基本组成部分,多是积雪融化造成。 岷江是川江上游最大支流,水量主要来源于大渡河,岷江洪水对川江中下游洪峰起助长作用。 沱江作为长江的一级支流,涨水对长江洪灾也有较大的影响。 嘉陵江洪水在汇入重庆后,将使川江下游洪峰增长。川江大洪水发生于7月上旬至9月上旬,其中以7月中旬大洪水为最多。 嘉陵江北碚段的大洪水,一般是嘉陵江、渠江两江同时涨水、互相遭遇所形成的;或者是嘉陵江、涪江同时涨水互相遭遇而形成。

民国三十四年(1945年)八月,川西及涪江流域大雨,长江及嘉陵江江水暴涨,重庆牛角沱至朝天门一带房屋大半淹没,珊瑚坝全淹[11]。 民国三十四年(1945年)九月三日,长江、嘉陵江洪水暴涨,江北区境内居民3973户和上万人受灾,重庆市第九、十区抚恤委员会成立[12]。 民国三十五年(1946年)七月九日(六月十一日)《新华日报》刊载《洪水中的万户灾民》一文,其中写道:“川江暴涨,大河扬子江,小河嘉陵江,从几千里远的上游,载着泛滥的洪水在大重庆汇合起来了,重庆便进入了一年一度的‘涨水天’。 七月七日(六月初九)上午,水位已高达八丈六、七,逼近九丈,八大码头,被水淹没,有一万多户市民遭受水灾。”

2.6.2 地理环境对水灾的影响

地理环境作为一个长期相对稳定的因素,时刻影响着人类的活动。 地理环境包括地形与地质。 就大体而言,河流之易于泛滥与否,与其坡度之大小有至密切的关系[13],坡度愈小,泛滥性愈小,坡度愈大,则其泛滥性亦愈大。“至若长江为灾,亦有其地理之条件。 按扬子江源出西藏北部,江流经重庆以下,滩峡极多,水势湍急,危险异常。 自出蜀境下重庆,夹其多量之河泥奔腾而下。 旱则妨碍交通,涝则堵塞水路,洪水受阻,则水面增高。 若降雨过多,两岸支流之水,又同时奔泻入江,宣泄不及”[14]

重庆市、巴县、江北及北碚管理局,位于中国西南部、长江上游的中纬度地带,地处中国中西部的结合点。 东经106度37分48秒,北纬29度35分10秒[15]。 民国时期,在当时公路、铁路航空极为不发达的情况下,重庆是西南地区,特别是川贵地区联系中部和东部的门户。 重庆城区坐落在长江与嘉陵江交汇处,四面环山,江水回绕,城市依山傍水,层叠而上,是西南地区的工商业重镇和水陆交通枢纽[16],并以丘陵山地为主。

沙坪坝区地貌归属于川东平行岭谷低山丘陵区的一部分,全区呈丘陵、台地和低山组合的地貌结构。 中部歌乐山海拔高度为550~650米,最高峰歌乐山云顶寺海拔680.25米。 嘉陵江由北往东南流经沙坪坝区19.3千米。气候属于中亚热带季风性湿润气候区,热量和水分资源丰富,降水充沛,全年降水量1082.9毫米。

九龙坡区位于重庆市主城区西部,位于观音峡背斜南延段,其中以中梁山背斜为代表,缙云山、中梁山将九龙坡区分成东、西两大部分。 中梁山以东以浅丘为主,一般海拔250~450米,多为海拔300米以下的沿江河谷;中梁山以西地势呈西北高、东南低,一般海拔180~400米,多为浅丘平坝。 南岸区位于川东平行岭谷区,背斜、向斜平行分布,有明月峡背斜、广福寺向斜、南泉背斜、铜锣峡背斜、纳溪沟——江北向斜、重庆向斜。

江北区地貌大多为“坪”“丘”“谷”“坝”。 以浅丘陵为主,海拔为153~679米,地势东北高、西南低。 受川东平行岭谷区的制约,构成铁山坪、环山、义学大山三条狭长山岭,自北向南平行延伸,形似东西之间的三道屏障。

渝北区地处华蓥山主峰以南的巴渝平行岭谷地带,地势从西北向东南缓缓倾斜。 自西向东由华蓥山脉、铜锣山脉、明月山脉三条西北至东南走向的条状山脉与宽谷丘陵交互组成的平行岭谷。 北部为中山,海拔800~1460米;中部为低山,海拔450~800米;南部多浅丘,海拔155~450米。

重庆附近的地形地貌结构较为复杂。 地貌类型按其形态划分,可分为中山、低山、丘陵、台地、平原(坝)五大类。 西北部和中部以丘陵、低山为主,呈现“一山一岭”“一山一槽二岭”的形貌[17]。 丘陵占辖区面积的60%,低山占29%,两项合计占89%,构成全市地貌类型的主体。 丘陵主要分布在江北县柳荫等地。 这些丘陵区域水热条件良好,是重庆重要的粮食、经济作物生产基地。 但是同是丘陵,在岗(丘顶)、塝(丘坡)、冲(丘间谷地)的种植条件是不同的。 江北县、巴县北部,地貌以低山、丘陵为主。 重庆的低山指海拔在500~1000米,相对高度大于200米的山地。 主要有中梁山、歌乐山、缙云山、铜锣山、黄瓜山、南山、龙脊山、平顶山、尖刀山、凤鸣山、枇杷山、巴山、明月山、黄草山、九峰山、真武山、南龙山、巴县的寨山坪等[18]。 中山指海拔在1000米以上,相对高度大于200米的山地,占6.4%,分布于重庆市的北部和东南部,主要集中在巴县的南部地区,主要有黑山、莲花石山和万隆山。 平坝仅占3.3%,零星分布在市域西北部和中部地区。 台地绝大部分分布在长江以北地区。 分为冲击台地、侵蚀剥蚀台地和喀斯特台地三个类型[19]。 冲击台地大多数呈酸性反应,养分缺乏,不便耕作。

歌乐山地处沙坪坝区中部,距重庆市中心16千米。 因大禹治水,召众宾歌乐于此而得名。 缙云山距重庆市中心35千米,面积7600公顷,海拔200~952.5米。 嘉陵江由西北向东南把它横切三个背斜和两个向斜,因而形成三个险峻的峡谷,即牛鼻峡、温汤峡、观音峡。 峡谷两侧山高岩陡,峭拔幽深,形势险要。 缙云山的南段为箱形山脊,顶部平缓。 全山西翼较缓,坡度20°左右,东翼较陡,坡度60°~70°,因此两翼植物和植被有所不同。 南山位于重庆长江南岸,北起铜锣峡,南至金竹沟,汪山、黄山、袁山、蒋山、岱山老君山、文峰山等数十座山峰临江拔地而起,总面积约2500公顷,平均海拔400余米,最高峰春天岭海拔681.5米,从渝中区隔江遥看,峰峦叠嶂。

溪谷平坝及河流低阶地带。 海拔200~300米,主要由长江、嘉陵江一至五级阶地和相应的丘陵及一、二级支流沿岸的浅丘平坝组成,该地带在长江两岸,宽7~9千米。 平坝地势低洼,灌溉便利,土壤肥沃,农业发达。 这种平坝根据成因可分为河谷冲击平坝、溪谷冲击洪积平坝和溶积平坝三类。 河谷冲击平坝指长江、嘉陵江的河漫滩和第一级堆积阶地,部分地区还包括第二级基座阶地,主要有巴县东笋坝、渔洞镇,江北县洛碛镇、北碚的夏坝等地。 这类平坝地面平整,土层厚且肥沃,靠近水源,灌溉方便,海拔高度一般在210米以下,光热充足,是水稻主要产地。 溪谷冲击洪积平坝由溪河冲击、洪积物和坡积物混杂堆积而成,沿溪谷成长条状分布。 溶积平坝指溶蚀谷地、溶蚀洼地中堆积了溶蚀残积和流水沉积物的平坦部分。 这类平坝分布在重庆地区中部海拔500米上下的条形背斜山槽谷和东南部喀斯特中、低山区。 海拔300~400米,以广大的丘陵、河流高阶地、侵蚀剥蚀台地及长江二、三级支流溪谷平坝构成。

2.6.3 水系对重庆水灾的影响

重庆的河流都属于长江水系,按水文系统划分,河流分属于长江上游干流区、嘉陵江区和沱江区。 全市共有流域面积在30万平方千米以上的河流有160条,其中流域面积大于3000平方千米的河流有9条;流域面积在500~3000平方千米的河流有13条。 全地区河流以长江、嘉陵江、御临河为主干,其他中小河流为网络。 11月至次年3月为枯水期,7—8月为丰水期[20]

①长江。 自江津县石羊乡东流,至西彭乡江家溪入巴县境内。 至铜罐驿下游,两山壁立、约束江流曰猫儿峡,古大茅峡也。 由峡东至白沙沱,更东则有沙礋横亘江心,成一平原,名曰中坝。 又东下至鱼洞溪而水银口、竹节子、灶门子,径黄葛渡入重庆市区。 又东至朝天门与嘉陵江会,过鹧鸪石、弹子石,至江北县的观音碚。 经铜锣峡,东下至广阳坝,又东下至木洞、径观音梁、箭滩、百丈梁,直下扇背沱,入长寿县境,在长寿县黄草峡出该区域[21]。 长江重庆段长240.8千米,是市内最大的过境河,落差65米。 流域面积为23113.95千米。 长江的支流主要位于北岸,有嘉陵江、御临河、龙溪河、梁滩河等。 汛期集中在6—9月,占年水量的76%左右。

②嘉陵江。 自合川县南流至北碚金刚碑入县境。 (今北碚,划归三峡实验区)穿观音峡。 (此峡在巴县西北八十里,两岩石壁数仞(古八尺或七尺为仞),左有龙洞高二丈许,深不可测,洞中泉水潺潺,三道分流,名三分水,洞飕飕然有风,阴森不可近,春夏水涨,则洞口淹没,舟不敢行)。 再经鹿鱼峡,又二十五里东注于大江,东南至郡城朝天门与长江会合。 嘉陵者即强、涪、汉、白、宕渠五水合流之总称也[22]。 流经合川县、北碚、江北县、市区,在朝天门汇入长江。 嘉陵江重庆段长153.8千米,流域面积8146平方千米,落差43米。

③溪河。 巴县境内河流属长江水系,有五布河、花溪河、一品河、鱼溪河、双河、鱼藏溪、黄溪河、孝子河,流域面积1702.24平方千米,占辖区面积的93.30%,干支河道总长604.77千米。 长江巴县段流经鱼洞、李家沱、花溪、木洞、双河口、麻柳嘴6街镇,河床平均宽800米左右,最宽处为木洞镇距苏家浩2000米。 五布河:由干流和芦沟、鸦溪河、二圣河3条支流组成,流经接龙、姜家、东泉、木洞等镇,在木洞镇汇入长江,流域面积774.03平方千米,总长337.65千米[23]。 巴县龟亭溪:发源于新丰乡之麻地沟,逆而南趋,经熊家堰至人和乡长田坎之双河口,有发源于崖口,经华岩洞之小溪流自东来会。 迂回下流至滩口,其东岸石上刊龚晴皋题字曰:“退溪。”再下,经古家桥,穿柳市桥而达曲水寺,有发源于大石坝之小溪流,绕人和乡自东来会,曲水萦洄,幽林环抱。 经梁家桥至独桥子,有小溪流发源于煤崖沟,自西来合焉。 经柏树湾,曲折而西,至跳蹬乡,蜿蜒至龟亭溪,南入大江。 鱼洞溪:正流发源自圣灯、石岭间油草沟之上游,初则涓涓细流,北趋经苏家店,两山壁立如峡,高可二百尺,中通一线,曲行约十里而至游乐台,最后注入长江。花滩溪:源于石冈乡东面碑垇岩口,初为细流,西迳双龙桥、倒马桥、曲水桥,进至双河桥,有小支流自东来会。 最后入长江。 除此之外,巴县还有童家溪、鸡冠溪、海棠溪、清水溪、虎吼溪、流水溪、丹溪、平滩河、五布河、绿沟溪、丫溪河、新丰溪、牛头溪、苦竹溪等小溪流[24]。 花溪河,发源于重庆巴南区石岗乡碑垭岩口,流经石岗、南彭、界石、鹿角、南泉、土桥、李家沱、花溪等乡镇、街道,在光明村流入长江。 全长约63.62千米,为长江的支流,天然落差561米。 流域面积约为195.9平方千米,流域为亚热带湿润性季风气候,年降水1000mm左右,多年平均经流总量大约为9000万立方米。 河流中游在流经南泉镇虎啸口时,切穿华蓥山支脉真武山,河水陡然下降,形成以虎啸峡,奔雷峡,螃蟹峡为核心的南温泉风景区;下游在出小山峡以后,地势较为平坦,河流蜿蜒曲折,从堤坝到石龙桥河流长度大约25千米,直线距离仅为3千米,有九曲回肠之称,俗称“牛蹄塘”。

沙坪坝区虎溪河:源发于走马乡高冈下,经响水崖,穿上下石桥,经双河桥至龙凤乡之牛脑滩,绕白鹤坝而达万古桥,有发源于西山龙塘沟之小溪流来会。 经狮子桥至刘家坝,长春桥,再数里许,沿龙凤乡西隅,经沙溪坝、阎家桥、郑家河口,至曾家乡之汤家寺,有小溪流发源于虎峰山麓,经莲花桥及曾家乡场外之大定桥,绕南桥寺来会。 至土主乡高滩桥之双河口,而会于梁滩河[25]。 沙坪坝区凤凰溪:自新丰乡山麓发源,曲折北流,沿三重堂经豹子沟,再绕张家堡至红槽房,有源出于新开寺山谷及杨家沟之溪流西来合焉。穿荔枝桥,出杨工桥,有发源于歌乐山下之小溪流自西来会。 再下,经陈家湾而达龙隐镇凤凰山北,入嘉陵江。 沙坪坝区较大的河流还有清水溪、詹家溪、南溪口溪。

九龙坡区磨刀溪:源发于白市镇之南,南流经双河口、高滩沟、杨家沟,绕白石坡而至石桥乡之双叉河,再下,绕团堡下场,穿双河桥而达磨刀溪,经牛滚荡、新桥、铁心桥而至三道箭,有大溪河发源于园明乡之湾河嘴,曲折东流,至戴家滩与发源陶家乡马头崖之平摊河汇流。 经朱家桥、观音滩、二郎滩、陡下罗布洞,绕童子湾,经箭滩萦纡而达三道箭,下几岩塘至铜罐乡杨柳溪南入大江。 九龙坡区梁滩河:为九龙坡区东西两山间一大干流,其最上游发源于福寿乡之达摩冲,曲折东流经童家石河至虾子沟,折而北趋,两岸丘陵起伏萦纡,径走马乡大桥东,达白市镇,继续向下流,沿途有清水河、含谷河等河汇入,最后北入嘉陵江[26]。九龙坡区大溪河发源于江津的双福镇,流经九龙坡区的西彭、陶家,从铜罐驿镇汇入长江。 跳蹬河是长江的一条次级河流,发源于沙坪坝区凉风垭,流经沙坪坝、九龙坡、大渡口三个区,全长约26千米,流域面积68.32平方千米。(www.xing528.com)

渝北区(原江北县)境中、东部有洞梁河、双溪河、寸滩河、朝阳河、长堰溪、御临河注入长江。 其中御临河发源于四川省大竹县境内,从北向西南流经大竹县、再由邻水县幺滩镇进入长寿县,由长寿县的洪湖镇进入江北县,是重庆境内仅次于乌江、嘉陵江等河流的长江一级支流,在重庆境内13千米,是江北县的重要河流之一。 流域范围包括江北县的洛碛、龙兴、御临、石船、麻柳沱、统景、大盛、明月镇、五保镇等10镇。

梁滩河全长88千米,河流发源于九龙坡白市驿廖家沟水库,长年川流不息地游走于缙云山脉和中梁山脉之间,流经九龙坡、沙坪坝、北碚3区的白市驿、含谷、西永、土主、歇马、北温泉等15个集镇,最后在北碚毛背坨汇入嘉陵江。 整条流域共有55条支流,是嘉陵江下游右岸的一条主要支流。

2.6.4 水利失修、防洪设施差、地下管网建设落后

水灾的发生,从社会原因上看,水利的失修是一个主要方面。 重庆的水灾,固与自然之土质雨量、地形之坡度有关,然人工治理之废弛,水利设施的欠缺也是重要原因。 民国二十六年,国民党中央委员覃振曾说:“水患决非天灾,乃由于治水未努力。[27]”此语道破一部分水灾发生的社会因素的重要影响。 自古以来,历来都把兴修水利看成是造福人民、防灾御灾的重要举措。在当时的重庆地区,由于政治、经济和军事的特殊性,人民所受的剥削较全国来说比较严重,农民把自己大部分的劳动成果都交给了地方政府,而地方政府却用他们来进行政治、军事斗争,却对水利设施的建设考虑较少。 在民国重庆,筑堤防水也许不是最好的办法,当时便有人抨击,“历年治河之弊端,即在筑堤以塞;而旋塞旋坏,旋坏旋塞,明知非计,只在支吾一时,籍以塞责耳”[28]。 但在民国时期,由于河床淤垫日高,堤坝几乎成为防范水灾的全部。 在多事之秋的民国时期,经费短缺及被挪用侵占向来是水利部门的通病,所异的仅是轻重的区别。 以重庆为中心的川东地区与以成都为中心的川西地区相比,重庆因河流多[29]、水利设施和灌溉技术落后、交通信息相对落后等因素,水旱灾害特别多。 而川西平原“置堰灌田,旱则引灌,涝则疏导,故无水旱”[30]

众所周知,20世纪40年代重庆的防洪设施也比较差。 在长江和嘉陵江边上的重庆主城区,尤其是渝中区更是被两江环绕,但防洪设施比较差,防洪标准较低,没有形成有效的城市抗洪能力,护城堤防形同虚设,有的地方甚至没有堤防。 导致一遇两江水位上涨,江边住户的房产、生命及其他财产常遭到重大损失。 在地下水道建设方面,虽然早在1935年12月,重庆市政府拟订计划,用两年时间疏浚城区排水沟渠,包括两江沿岸,城内的过街楼、小什字、三牌坊、鲁祖庙、复兴关等20余条主要街道。 疏浚工程进行至抗战开始,基本消除了泛滥阻塞之患[31]。 但受制于重庆复杂的地形、资金短缺等原因,加之抗战时期大量外来民众迁入重庆,重庆的面积扩大,导致20世纪40年代重庆的地下管网建设很差,为此,重庆市政府在1945年专门成立了市卫生工程委员会,重点普查市区长达40千米的下水道,掌握确切数据,为战后重庆新式下水道的修建工程做准备。 截至抗战结束,在市区5平方千米面积内有旧沟线路104条,沟道总长40千米,进水口350个,排水口16个,将污水分别排入长江和嘉陵江[32]。 但由于国民政府回迁南京,导致资金投入不足,重庆市的下水道建设缓慢,有的地方甚至没有建成下水道,导致雨水的下渗和汇流速度骤降,严重削弱了城市的防洪排涝能力,一遇大雨,许多地方就成为“河流”。 而重庆山城地形也容易造成高处的积水很快向低处激流,冲毁房屋,冲走财产。

[1] 费尔南·布罗代尔.菲利普二世时代的地中海和地中海世界:上卷[M].唐家龙,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8:8.

[2] 瓦尔特·西·马罗立.中国的饥荒[M].吴鹏飞,译.上海:上海民智书局印行,1936:41⁃42.

[3] 《国民公报》,1930年5月20日。

[4] 马力.中国气象灾害大典(重庆卷)[M].北京:气象出版社,2008:121.

[5] 詹兆渝.中国气象灾害大典(四川卷)[M].北京:气象出版社,2006:55.

[6] 詹兆渝.中国气象灾害大典(四川卷)[M].北京:气象出版社,2006:56.

[7] 《四川两千年洪灾史料汇编》第150页,转引《四川省近五百年旱涝资料》1978年版。

[8] 全宗号:0081 目录号:4 卷号:3653 全宗名:北碚管理局关于灾民救济及调查,目录号:3 卷号:564,第31页,档案名:北碚水灾报告书。

[9] 四川省水利电力厅.四川水旱灾害[M].北京:科学出版社,1996:71.

[10] 重庆市江北区志编撰委员会.重庆市江北区志[M].成都:巴蜀书社,1993:127.

[11] 《四川两千年洪灾史料汇编》第150页,转引《四川省近五百年旱涝资料》1978年版。

[12] 重庆市江北区志编撰委员会.重庆市江北区志[M].成都:巴蜀书社,1993:25.

[13] 邓拓.中国救荒史[M].上海:上海书店,1984:71.

[14] 邓拓.中国救荒史[M].上海:上海书店,1984:71.

[15] 中共重庆市委党史研究室,重庆市档案馆.解放重庆[M].北京:中国档案出版社,2009:5.

[16] 重庆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重庆市志(第一卷·地理志)[M].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1992:543.

[17] 重庆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重庆市志(第一卷·地理志)[M].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1992:567.

[18] 重庆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重庆市志(第一卷·地理志)[M].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1992:567.

[19] 重庆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重庆市志(第一卷·地理志)[M].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1992:567.

[20] 重庆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重庆市志(第一卷·地理志)[M].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1992:615.

[21] 向楚.巴县县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巴县志选注[M].重庆:重庆出版社,1989:52.

[22] 向楚.巴县县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巴县志选注[M].重庆:重庆出版社,1989:56.

[23]③向楚.巴县县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巴县志选注[M].重庆:重庆出版社,1989:54.

[24] 向楚.巴县县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巴县志选注[M].重庆:重庆出版社,1989:56⁃64.

[25]②向楚.巴县县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巴县志选注[M].重庆:重庆出版社,1989:54.

[26]向楚.巴县县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巴县志选注[M].重庆:重庆出版社,1989:54.

[27] 邓拓.中国救荒史[M].上海:上海书店,1984:82.

[28] 《江河八省水灾调查与统计》,载《实业统计》第3卷第6号,1935年。

[29] 比如,仅巴县境内属长江水系的河流,就有五布河、花溪河、一品河、鱼溪河、双河、鱼藏溪、黄溪河、孝子河,流域面积1702.24平方千米,占区辖区面积的93.30%,干支河道总长604.77千米。

[30] 《宋史》卷九五《河渠五》。

[31] 《重庆市政建设志·资料选辑》第一辑,1989年版,第54页。 转引周勇主编:《重庆抗战史(1931—1945)》,重庆出版社2013年版,第348页。

[32] 重庆市建设局市政环卫建设志编纂委员会.重庆市市政环卫建设志[M].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1993: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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