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人相信自己有殖民及处理与海外附属国关系的天赋。他们确实取得了非常大的成功，也犯了一些错误。这些错误必须坦率地承认，因为这不仅能阻止错误再次发生，还能促进对错误的理解、宽恕及遗忘。英国现代历史学家对殖民时期美国民怨的坦率承认，以及美国历史学家对英国民怨的坦率承认，消除了英国和美国相互理解道路上的最后一道障碍。同样地，消除南非历史上的偏见是英国人和南非人之间，以及英裔南非人和荷兰裔南非人之间相互理解的必要条件。
南非在林波波河以南。欧洲人到来前，这里就有人居住。最初居住在南非的是被称为布须曼人的原始小种族，之后来自中非的霍屯督人赶走了布须曼人，接着从中非迁徙来的班图部落又把霍屯督人从南部肥沃的土地上赶走。南非的主要班图部落包括祖鲁人、茨瓦纳人、巴苏陀人和赫雷罗人。
布须曼人
霍屯督人
祖鲁人
茨瓦纳人
1652年4月7日，扬·范·里贝克带领一支由三艘船组成的中队（属于荷兰东印度公司）在桌湾抛锚。在这之前的五十年里，英格兰王国和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船都在这里取水。荷兰人决定建立一座堡垒和几个仓库。扬·范·里贝克选择的地点是“现在邮局后方的阅兵场”[1]。他规划了一个种植蔬菜的园圃，以供应有需求的船舶。此外，他建造了一座教堂。这是开普敦的起源。1665年，开始建造开普堡。现在，它的部分建筑仍屹立在那里。1679年，荷兰总督西蒙·范德施特尔派遣先驱者进入美丽富饶的斯泰伦博斯山谷，建立了一个农庄。这个豪华的农庄至今还在。1688年，大量胡格诺派教徒进入荷兰。《南特敕令》撤销后，在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协助下，胡格诺派教徒从荷兰前往开普敦。在开普殖民地的温和气候中，欧洲居民，尤其是荷兰人和法兰西人的数量迅速增加。其中一些人喜欢迁徙，频繁搬到新的地方。由于荷兰东印度公司是将开普殖民地用作前往印度和香料群岛的中转站，这个殖民地并没有变得庞大或富有。
1795年，法兰西革命军入侵并控制了荷兰。随后一支法兰西远征军计划前往开普殖民地，但被大不列颠王国先发制人阻止了。1795年6月11日，一支大不列颠王国中队在桌湾抛锚。荷兰官员和居民坚持认为，他们不需要大不列颠王国军队来保卫自己免受法兰西人的攻击。大不列颠王国政府坚持要接管殖民地。经过一番艰苦战斗，大不列颠王国取得了成功。最激烈的斗争发生在梅曾贝赫。正是在这里，在人数上占优势的大不列颠王国军队最终迫使荷兰人后退。1795年7月16日，在韦恩堡，荷兰总督亚伯拉罕·乔赛亚斯·斯吕斯肯斯投降。“经过一百四十三年，荷兰东印度公司的统治结束了。”[2]战争期间，英国占领了开普敦殖民地，但在1802年《亚眠和约》中，又将其归还给了荷兰共和国[3]。
在欧洲，拿破仑·波拿巴仍在荷兰保留了法兰西驻军，这与《亚眠和约》的约定背道而驰。因此，英国拒绝根据《亚眠和约》撤离马耳他。法兰西第一帝国仍拥有强大的海军，但英国不会让法兰西第一帝国占领开普殖民地。1803年，战争重启。这一切发生在特拉法尔加战役爆发之前。1806年1月4日，在大卫·贝尔德将军的带领下，一支由六十一艘军舰组成的舰队（由海军准将霍姆·波帕姆指挥）抵达桌湾。在总督扬·威廉·詹森斯将军的领导下，荷兰人顽强战斗，但在蓝堡战役中被击败。1806年1月18日，扬·威廉·詹森斯和大卫·贝尔德以骑士风度彼此相待，签署了《投降条款》。开普殖民地及其属地移交到了英国政府手中。直至1814年战争结束，开普殖民地一直得到了良好治理。作为和平协议的一部分，除了好望角、德马拉、埃塞奎博和贝尔维塞（现称英属几内亚），英国归还了荷兰共和国在战争开始时拥有的所有殖民地。此外，英国政府向荷兰共和国赔偿了六百万英镑。[4]
扬·威廉·詹森斯
当开普殖民地最终归于英国时，它仍然只是南非的边缘地带。开普殖民地约有一万四千名欧洲居民，主要集中在开普敦和斯泰伦博斯，同时他们在西北向大卡鲁，在东边向大鱼河扩张。在人口稀少的地区，欧洲定居者和原住民经常发生争端。原住民抱怨他们的土地被侵占，欧洲人抱怨有人偷走了他们的牛。布须曼人口日益减少，霍屯督人依旧维持原有人口数，霍屯督人与荷兰人的混血后代也维持着稳定的数量。在荷兰人和卡菲尔人[5]—位于开普殖民地北部定居的班图部落—之间，经常发生小规模冲突。1806年到1814年，英国政府接管开普殖民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解决卡菲尔人的麻烦。法官被派去巡回调查殖民者和原住民的不满。在关键地点，英国政府设立了军事哨所。例如：1810年，第九十三团的约翰·格雷厄姆上校建立了格雷厄姆斯敦。
大卡鲁的欧洲居民
1815年，在约翰内斯·伯泽伊登霍特的领导下，在祖尔维尔德—巴瑟斯特和奥尔巴尼的山地，一些农民发起了一次小规模的“叛乱”。1815年11月17日，在斯莱格特，政府军和“叛军”展开斗争。斯莱格特是一个低矮的山谷，也可能是库克豪斯附近山丘上的一个缺口。在这次斗争中，约翰内斯·伯泽伊登霍特被杀。政府军主要是由凯勒上校领导的欧洲居民构成。凯勒上校是一个荷兰人，是埃滕哈赫的地方治安官。“叛军”被驱散了，一些人被俘虏，其中五人被绞死在叛乱发生的高地。“每当东部的布尔人骑马经过此地时，脑海中一定会浮现那些跟随约翰内斯·伯泽伊登霍特反叛的人的故事”。[6]无论怎样，斯莱格特成了一个传奇的地方，代表着原住民与荷兰人和英国人之间的斗争。然而，荷兰人自己对付了“叛军”：
荷兰人镇压了攻击自己的“叛军”；一位荷兰官员起诉了“叛军”；一位荷兰法官给“叛军”判了刑；一位荷兰地方治安官绞死了“叛军”；英国来的总督做的只是赦免其中一人。[7]
当时，英国来的总督是查尔斯·萨默塞特爵士。他是惠灵顿半岛的官员之一。他是个公正的人，很注意保护原住民的利益。他引进了一种更好的马，开办了一个政府农场（1824年关闭），并且建立了开普敦公共图书馆。
南非殖民地历史上的四件大事分别是：1652年荷兰人占领开普殖民地，1803年到1814年开普殖民地被移交给英国，1820年移民涌入开普殖民地，1836年大迁徙。正是1820年到来的移民带来了英国元素，并且促使南非殖民地的英国人与荷兰人的人口数量保持平衡。
直到1820年，开普殖民地只有原住民和荷兰人或来自荷兰的胡格诺派教徒，以及英国的几位治安官、军官和几个连的士兵。因战争导致原住民更加贫困和失业率更高，这促使英国对殖民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殖民地事务大臣亨利·巴瑟斯特伯爵认为，应该为一些有资金的人提供通行许可，同时应该预付款项（后由英国政府偿还），以帮助这些人带走他们的仆人或其他想要追随他们的人。这个计划的基本思想是每十个劳动人口中就应该有一个有资金的人。1820年，大约有四千人从大不列颠岛出发。他们在阿尔哥亚湾上岸，来到祖尔维尔德，并且得到了政府分配给他们的土地，每人一百英亩。最终证明，这一计划取得了巨大成功。后来的东开普省就是由1820年的殖民者建立的。
英国人在阿尔哥亚湾上岸
从1820年到1836年，开普殖民地经历了一个非常平静的发展时期。殖民地的宗教生活由荷兰归正教教徒、摩拉维亚传教士、伦敦传教会教徒和属于英国陆军、海军或民事机构的神职人员负责。1821年，因认为开普敦是进行天文观测的好地方，英国政府在开普敦任命了一位皇家天文学家。从那时起，这一职位一直存在。
1824年，开普敦的一些英国人形成了一个财团，以便开发东海岸的土地。在从林波波河甚至从赞比西河以南的土地上，所有部落都承认祖鲁国王恰卡·祖鲁的统治权。恰卡·祖鲁是黑人中的“拿破仑·波拿巴”，他像拿破仑·波拿巴一样独裁。1816年到1828年，他对班图部落实行独裁统治。恰卡·祖鲁是一个凶残、嗜血的暴君。但他把英国人当作朋友，因为一个叫亨利·弗恩的拓荒者曾治好了他的伤口。恰卡·祖鲁允许英国的财团在纳塔尔获得一块土地。1824年，他允许英国的拓荒者在此定居。一开始，只有五个拓荒者到达纳塔尔。他们生活在恐怖的祖鲁国王恰卡·祖鲁的阴影下，但依然存活下来。1835年，纳塔尔东海岸建立了一个港口。港口以开普殖民地精力充沛的总督本杰明·德班爵士的名字，被命名为德班。
恰卡·祖鲁
开普殖民地是英国统治下的一个进步的政治体。1828年，开普殖民地获得新闻自由。当时，《第五十号法令》宣布白人和合法居住在开普殖民地的所有自由的有色人种在政治上一律平等。第二年，即1829年，南非学院成立。它是开普敦大学的前身。这个时期，圣乔治大教堂也建成了。不过，直到1848年罗伯特·格雷主教的到来，教区才出现。1834年，总督本杰明·德班爵士组建了立法议会，并且选取了议会成员。这是迈向代表制议会的第一步。
本杰明·德班爵士
1832年，《改革法案》在英国议会上通过，并且得到国王威廉四世的批准。通过选举，新的下议院组建了，没有“中饱私囊”或“腐败”的选区，其成员对进一步改革充满热情。在下议院通过的法案决定在整个英国废除奴隶制。早在1807年，未经改革的议会就通过了一项法案，禁止奴隶贸易。不过，当时，对奴隶及其后代来说，奴役情况仍然存在。《1833年法案》给予所有奴隶及其子女自由，但现有的奴隶必须给主人当四年学徒。通过投票，两千万英镑被分配给奴隶主，作为对奴隶财产损失的补偿。赔偿金必须用需要在伦敦兑现的国库券或者票据支付。南非奴隶主是荷兰农民，以折扣价将补偿的票据卖给商人。商人可以在伦敦兑现这些票据。因此，奴隶主没有得到票据面值上的金额。然而，一般的说法夸大了奴隶问题的重要性。据说，大多数迁徙者都是没有奴隶的农民，他们对政府和传教士对待原住民的态度普遍感到不满。[8]例如：《第五十号法令》表明政府给予自由的原住民和白人平等的政治权利。
正好有大量空置的土地供迁徙者使用。19世纪初，恰卡·祖鲁发动的征服战争给奥兰治河和图盖拉河以北地区带来了毁灭性的破坏。这一时期被称为部落战争或大迁徙时期。这片土地笼罩在恐怖之下。据说，班图部落有三十万人死于同类相食。更多人死于战争或饥荒。“当农民第一次深入内陆高原时……他们发现大片土地上没有居民。”[9]
这次大迁徙十分危险。在1836年离开殖民地的两群人中，一群人被彻底消灭，另一群人所剩无几。在安德里斯·亨德里克·波特希特和赫里特·马里茨的带领下，那些带着妻子和孩子迁徙的农民，涉过奥兰治河，赶着沉重、摇晃的牛车进入了德拉肯斯山脉。在那里，他们发现巴罗隆部落的人很友好。然而，当他们接近瓦尔河时，受到了马塔贝莱人的袭击，一些人因此死亡。部分迁徙者用马车围成一个圈，用荆棘灌木填满马车之间的空隙，从这个临时搭建的栅栏后面击退了马塔贝莱人。
彼得·雷蒂夫和其他人被祖鲁人杀害
不久，来自开普殖民地的彼得·雷蒂夫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他受过高等教育，曾在开普殖民地任职，有一定的管理经验。迁徙者选举他为总督。他在温堡颁布了九项决议，这被称为“奥兰治自由邦宪章基本纲领”。其中一项决议是：“我们郑重宣布，我们离开此地（指开普殖民地）时，希望享受比以往更太平的生活。”他们与邻邦首领签订了条约，从而获得了定居和占有农田的权利。他们成立了奥兰治自由邦，并且在温堡举行会议。后来，开会地点转移到了布隆方丹。因为布尔农民喜欢广阔的空间，加之迁徙者之间有很多分歧，于是大批人向东进入纳塔尔，那里的原住民很少。彼得·雷蒂夫和许多追随者进入了图盖拉以北的祖鲁兰。为了定居权，他们与丁冈·祖鲁谈判。丁冈·祖鲁是恰卡·祖鲁的弟弟。他谋杀恰卡·祖鲁后，成了祖鲁王国的国王。1838年2月4日，当彼得·雷蒂夫和其他人到达丁冈·祖鲁的地盘时，丁冈·祖鲁屠杀了所有人。1838年2月17日，在维嫩[10]，丁冈·祖鲁的部队屠杀了包括妇女和儿童在内的五百个迁徙者。1838年结束前，即1838年12月16日，在安德里斯·亨德里克·波特希特和安德里斯·比勒陀利乌斯的带领下，德兰士瓦和纳塔尔的布尔人入侵了祖鲁兰，在血河重创了丁冈·祖鲁的部队。这场战役的胜利使纳塔尔免于入侵和毁灭。像在奥兰治自由邦一样，迁徙者开始组织起来，采用共和政府的形式，成立纳塔利亚共和国。纳塔利亚共和国的首都选在一个叫彼得马里茨堡的村庄。1842年，纳塔利亚共和国被英国占领，变成纳塔尔殖民地。1848年，英国政府授权哈里·史密斯爵士宣布英国对奥兰治河和瓦尔河之间的领土享有主权。布尔人继续反抗。在安德里斯·比勒陀利乌斯的领导下，一些人决心保留共和制。在布姆普拉茨，安德里斯·比勒陀利乌斯领导的布尔人与哈里·史密斯爵士带来的军队发生了战斗。布尔人被击败了。随后，布尔人越过瓦尔河，建立了德兰士瓦共和国（又称南非共和国）。1852年，英国政府由辉格派执政。首相约翰·罗素勋爵和殖民地事务大臣第三代格雷伯爵亨利·乔治都是辉格派。19世纪，辉格派倾向于一种平静、宽容的殖民政策。1852年1月17日，《沙河协定》承认了德兰士瓦共和国。《沙河协定》由维多利亚女王的助理专员威廉·塞缪尔·奥热和查尔斯·莫斯廷·欧文，以及安德里斯·比勒陀利乌斯和德兰士瓦的其他布尔人代表签署。其内容如下：(www.xing528.com)
一是助理专员代表英国政府，确认瓦尔河以外的移民有权管理自己的事务。二是双方同意，在瓦尔河以北的土地上，不允许或不应实行奴隶制。三是瓦尔河两岸的商人和旅行者应享有互惠互利和自由的权利。[11]
维嫩屠杀
血河战役
安德里斯·比勒陀
哈里·史密斯爵士
约翰·罗素勋爵
第三代格雷伯爵亨利·乔治
两年后，即1854年1月30日，阿伯丁伯爵乔治·汉密尔顿·戈登和殖民地事务大臣纽卡斯尔公爵亨利·佩勒姆·克林顿，宣布放弃对奥兰治河和瓦尔河之间土地的主权。该地总计约有一万六千人，大多数人分散在广阔的领土上。他们曾向伦敦派代表，请求保留当地政府。然而，英国政府坚持己见。1854年2月23日，维多利亚女王的特别专员乔治·克拉克爵士、弗雷德里克·林德和居民代表，缔结了《布隆方丹协定》。在缔结协约时，特别专员乔治·克拉克爵士最终将奥兰治河地区的政府移交给居民代表接收。这保证了奥兰治自由邦未来的独立。后面的条款与《沙河协定》的条款相似：禁止奴隶制度，保证奥兰治自由邦与占领地的商人互惠互利和自由的权利。[12]
阿伯丁伯爵乔治·汉密尔顿·戈登
英国政府放弃对奥兰治河地区和德兰士瓦的所有主权，源于理查德·科布登或自由放任的辉格派对殖民地的整体看法：殖民地并不是非常重视与英国的联系或联盟。此外，第八次卡菲尔战争的爆发，也对英国产生了重大影响。英国觉得，在没有奥兰治河地区和德兰士瓦的情况下，政府已经有足够多的责任了。
乔治·卡思卡特爵士
“伯肯黑德”运兵船上的士兵列队站在甲板上，让妇女和儿童安全离开
在开普殖民地，原住民班图人又称卡菲尔人。卡菲尔是阿拉伯语，意为“愚昧者”。正如北美洲的白人殖民者和印第安人之间经常发生零星的战斗一样，南非的白人殖民者和卡菲尔人之间也经常在边境上发生战斗。当冲突足以使突击队（志愿军）或正规军出动时，历史学家便称其为战争，并且给它编号。1779年到1781年，第一次卡菲尔战争爆发。1789年，第二次卡菲尔战争爆发。1799年，第三次卡菲尔战争爆发，当时卡菲尔处于大不列颠王国占领期间。1812年，第四次卡菲尔战争爆发，这次战争导致了格雷厄姆斯敦的建成。在格雷厄姆斯敦，约翰·格雷厄姆上校为军队建造了一个警卫室作为总部。1819年，第五次卡菲尔战争爆发，格雷厄姆斯敦被围。1834年，第六次卡菲尔战争爆发，卡菲尔人突然兵临格雷厄姆斯敦。当时，哈里·史密斯爵士是总督本杰明·德班爵士的参谋长。哈里·史密斯爵士在六天内从开普敦行进六百英里，拯救了格雷厄姆斯敦。此后，本杰明·德班爵士吞并了凯斯卡马河和凯河之间的土地，并将此地作为对抗卡菲尔人的“缓冲”地区。1836年，在墨尔本勋爵威廉·兰姆领导的辉格派政府内，格莱内尔格男爵查尔斯·格兰特任殖民地事务大臣，放弃了凯斯卡马河和凯河之间的土地。格莱内尔格男爵查尔斯·格兰特的政策并不受欢迎。他的政策是促使布尔人进行大迁徙的原因之一。从长远来看，格莱内尔格男爵查尔斯·格兰特的政策也导致凯斯卡马河和凯河之间的地区再次陷入野蛮状态。这导致了第七次卡菲尔战争（又称斧头战争）的爆发。当时，一个卡菲尔人因偷斧头被捕。他的朋友拿起武器想要救他，于是引发了斧头战争。在担任本杰明·德班爵士的参谋长、驰援格雷厄姆斯敦后，哈里·史密斯爵士一直在印度服役，并且参加了锡克战争。1847年12月，哈里·史密斯爵士返回开普殖民地担任总督。在开普殖民地，他非常受欢迎。他对开普殖民地的情况十分熟悉。他带来了吞并凯斯卡马河和凯河之间的土地的官方许可，并且立即着手此事。然而，在英国统治政策的约束下，卡菲尔酋长变得焦躁不安。1850年，一起冲突又发生了，后演变成第八次卡菲尔战争。在第八次卡菲尔战争中，身着步枪兵制服的哈里·史密斯爵士展现了其一贯的勇敢。1852年，他被英国政府召回国。后来，新总督乔治·卡思卡特爵士结束了这场战争。在哈里·史密斯爵士担任总督期间，有一天，即1852年2月26日，一艘叫“伯肯黑德”的运兵船，带着为缅甸战争征来的士兵从桌湾驶出，因撞上了一块岩石而沉没。船上的部队主要由第七十三高地人团和一些水兵组成。船沉没时，士兵列队站在甲板上，让妇女和儿童安全离开。在一首诗中，约瑟夫·拉迪亚德·基普林描写过这次事件。第八次卡菲尔战争时期，悲剧仍在发生。1857年，一位女先知告诉卡菲尔人，当勇士从天上出现，带领他们对抗英国人时，他们将得以复仇。在天空出现勇士前，女先知一直在宣扬一种奇怪的苦行主义，同时告诉卡菲尔人不要播种，也不要养牛。结果三万人死于饥饿。开普殖民地政府急忙派送储备物资到卡菲尔人的领地，挽救了剩余的人。这片荒凉的土地太平了二十年。1877年，第九次卡菲尔战争爆发。这是最后一次在凯斯卡马河和凯河之间的土地上爆发的重要起义。它很快就被镇压了，开普殖民地重新恢复了和平。
【注释】
[1]D.费尔布里奇：《南非史》，1918年，第37页；参阅G.E.科里：《南非的崛起》，1921年，第1卷，第5页。—原注
[2]G.E.科里：《南非的崛起》，1921年，第1卷，第58页。—原注
[3]这里指巴达维亚共和国，它存在于1795年到1806年，是在现在的荷兰的领土上建立的法兰西第一共和国的一个傀儡国，其前身是荷兰共和国。—译者注
[4]1814年8月13日签订的《英荷条约》。爱德华·赫茨莱特：《欧洲条约地图》，第1卷，第42页。—原注
[5]卡菲尔人不是一个独特的民族。Kaffir出自阿拉伯语Arabic，意思是“异教徒”。—原注
[6]G.E.科里：《南非的崛起》，1921年，第1卷，第368页。—原注
[7]科尔文：《南非浪漫史》，第214页。—原注
[8]约翰·阿加-汉密尔顿：《南非开拓者的本土政策》，1928年，第10页。—原注
[9]约翰·阿加-汉密尔顿：《南非开拓者的本土政策》，1928年，第3页到第4页。—原注
[10]维嫩，意为“哭泣的地方”。—译者注
[11]《国家文件：英国和外国》，第1112页到第1113页。—原注
[12]《国家文件：英国和外国》，第331页到第333页。—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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