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福条约》的优化措施

茹费理

法兰西第二帝国灭亡后，对普鲁士王国军队的成功及其明确目标的实现，外交活动无能为力，但外交活动仍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1871年1月28日，朱尔·法夫尔签订停战协议时，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并没有彻底失败。即使巴黎注定失守，战场上也仍有路易·莱昂·费代尔布、阿尔弗雷德·尚齐及夏尔·德尼·布尔巴基三位能将率领的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军队。普鲁士王国虽然胜利了，但不希望战争无限期拖延。此外，奥托·冯·俾斯麦极力想避免欧洲，特别是英国的调解。此时，对威廉·尤尔特·格拉德斯通的无动于衷，英国民众已经开始反感。但法兰西第三共和国临时国防政府不得不在十分不利的情况下进行谈判。除了莱昂·甘必大和茹费理，法兰西第三共和国临时国防政府的成员都是些英勇无畏的老将^[29]，这些人曾都是法兰西第二帝国的反对派。现在，当法兰西第二帝国遭遇失败覆灭时，他们并没有感到绝望。由于他们素来不支持法兰西第二帝国，在政治事务上，他们大都没有实际经验。他们中确实有一位经验丰富的职业外交家亚历山大·肖多迪伯爵，但他不是内阁成员，而是在图尔，莱昂·甘必大领导的代表团任参赞，亚历山大·肖多迪伯爵在各省继续指挥作战。在整个围困期，法兰西第三共和国临时国防政府选择留在巴黎。这一政策虽体现出决策者的勇敢但不明智，因为对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国内其他地方的形势，法兰西第三共和国临时国防政府成员不知情。此外，在巴黎，法兰西第三共和国临时国防政府的成员更容易受到被围困军队的痛苦及厌战情绪的影响。如果此时，法兰西第三共和国临时国防政府不在巴黎，而是在安全的波尔多，那么他们就能对全国局势做出更加公正的判断。

法兰西第二帝国灭亡后，法兰西第三共和国临时国防政府负责外交事务的朱尔·法夫尔请求阿道夫·梯也尔设法从英国获得援助，阿道夫·梯也尔提出的条件是这一使命必须得到欧洲各国的承认。1870年9月12日，阿道夫·梯也尔从巴黎出发，在英国待了五天。1870年9月23日，他到达维也纳。1870年9月26日，他又抵达圣彼得堡。1870年10月11日，他又回到维也纳。随后，他继续前往当时还是意大利王国首都的佛罗伦萨。在所到之处，这位老政治家都受到尊敬和关注，但他并没有获得任何援助。事实上，沙皇亚历山大二世甚至表示他是有意牵制奥地利帝国，因为他没有隐瞒这样一个事实，即如果奥匈帝国哈布斯堡王朝的政权对普鲁士王国采取行动，那么奥匈帝国将会受到俄罗斯帝国的攻击。英国政府认为，法兰西第三共和国临时国防政府无限期推迟举行其代表大会是一种失策。

沙皇亚历山大二世

弗朗索瓦·阿希尔·巴赞

夏尔·德尼·布尔巴基

此时，整个形势开始朝和平方向稳步发展。1870年9月1日，法兰西第二帝国的军队在色当惨遭失败。1870年9月4日，法兰西第二帝国灭亡。1870年10月27日，弗朗索瓦·阿希尔·巴赞率军在梅斯投降。法兰西第三共和国临时国防政府在巴黎的军队进行了几次猛烈突击，但遭到普鲁士王国军队的轰炸，均以失败告终。1871年1月22日，在安全保护下，朱尔·法夫尔前往凡尔赛普鲁士王国军队总部进行停战谈判。虽然签订了停战协议，但朱尔·法夫尔犯了两大错误。首先，他未将停战条约的范围限制在巴黎，否则，奥托·冯·俾斯麦也就不可能拒绝以首都巴黎投降为条件的停战协议。第二，对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各省情况一无所知的朱尔·法夫尔签订的停战协议几乎包括所有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的军队，但法兰西第三共和国东部夏尔·德尼·布尔巴基的军队不在停战协议内。此时，普鲁士王国军队正想结束与夏尔·德尼·布尔巴基军队的战斗。朱尔·法夫尔以为可以占点儿便宜，他相信夏尔·德尼·布尔巴基的军队将迅速解除对贝尔福的围困，但朱尔·法夫尔错了，贝尔福沦陷，夏尔·德尼·布尔巴基的军队被驱逐到瑞士联邦的边境。

1871年1月28日，普鲁士王国与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签订停战协议。普鲁士王国的军队虽然没有占领巴黎，但占领了巴黎周围的要塞，一万两千名维持秩序的巴黎守军都成了俘虏。1871年2月12日，即停战协议到期以前，在波尔多，由包括阿尔萨斯及洛林在内的全体法兰西第三共和国自由选举产生的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国民议会将就战争与和平问题进行表决^[30]。

与此同时，伦敦正在召开欧洲会议。法兰西第三共和国政府只要稍做留意，就可以在伦敦会议上提出自己的问题，并且得到令人满意的调解^[31]。伦敦会议是因为俄罗斯帝国违背1856年的《巴黎条约》而召开的。1870年10月29日，即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在梅斯投降两天后，亚历山大·米哈伊洛维奇·戈尔恰科夫亲王发出通告，取消1856年《巴黎条约》中有关黑海中立的条款。《巴黎条约》的真正起草者法兰西与英国有理由感到愤慨，但显然此时，法兰西第三共和国无能为力。英国虽是强国，但内阁首相威廉·尤尔特·格拉德斯通仍然只关心英国内政，不愿发生战争，只有副外交大臣阿瑟·约翰·奥特韦爵士辞职，以抗议英国政府的行为。但对英国可能采取的行动，奥托·冯·俾斯麦有点担心，建议召开欧洲会议，并且提议将会议地点设在伦敦。奥托·冯·俾斯麦的建议被采纳。除欧洲各大国，本次欧洲会议还邀请法兰西第三共和国临时国防政府的代表出席会议。结果，一心专注保卫巴黎的朱尔·法夫尔竟然忘记派代表参加本次欧洲会议，在图尔的亚历山大·肖多迪伯爵本可以参加这次欧洲会议。因此，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失去了将自己的问题提交给欧洲的机会，失去了一次像在维也纳大会上，夏尔·莫里斯·德·塔列朗获得影响力的机会，也失去了关键时刻在欧洲会议中获得影响力的机会。1871年1月17日到1871年3月13日是本次欧洲会议的会期。其间，本次欧洲会议有几次休会，以等待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的会议代表前来参会。最终，这次欧洲会议签订了新的条约，轻易准许了俄罗斯帝国破坏黑海中立的行为，但1856年签订的《巴黎条约》其余部分仍然有效。此外，另一份由本次欧洲会议全体会议代表签字的声明暗示性地谴责了俄罗斯帝国政府，并且规定相关条约的修改必须征得所有签字各国的同意^[32]。1871年3月13日，直到会议结束，法兰西第三共和国驻英国大使布罗伊公爵阿尔伯特才到会，并且签署了本次会议的条约。

阿瑟·约翰·奥特韦爵士的漫画形象

此时，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的问题也在逐步解决。1870年11月，在胜利后，南德意志各邦国与一起作战的德意志北方邦联签订了同盟条约。1871年1月18日，在凡尔赛宫的镜廊，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正式宣布成为新统一的德意志帝国皇帝。

威廉一世宣布成为德意志帝国皇帝

新德意志帝国第一次，也是最辉煌的外交行动是与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签订和平条约草案。1871年2月12日，新选举成立的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国民议会在波尔多举行会议。莱昂·甘必大虽然在战争中表现突出，但作为和平的伟大倡导者，阿道夫·梯也尔当选为法兰西第三共和国行政首领。1871年2月19日，阿道夫·梯也尔发表著名言论，声称不论将来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的宪法采取何种形式，其政策是立即解放和重组法兰西第三共和国。这一政策得到国民议会批准，成为所谓的《波尔多公约》。带着这些文件，阿道夫·梯也尔到达凡尔赛宫。1871年2月26日，经过五天的讨论，奥托·冯·俾斯麦与阿道夫·梯也尔、朱尔·法夫尔签订了《凡尔赛草约》^[33]。奥托·冯·俾斯麦提出的条件几乎没有商量的余地，但阿道夫·梯也尔设法使奥托·冯·俾斯麦将赔款要求从六十亿法郎减到五十亿法郎。根据这份草约，作为与摩泽尔省的圣普里瓦、维翁维尔及玛丽-奥-切内斯战区的交换条件，贝尔福将留给法兰西第三共和国。与此同时，作为贝尔福交换条件的一部分，阿道夫·梯也尔同意德意志帝国军队有权进入巴黎^[34]。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割让的领土包括阿尔萨斯及洛林的大部分领地。除一两处地区归德意志帝国，使其拥有控制山脉两边通道的权利外，其余地区以孚日山脉的分水岭作为法兰西第三共和国与德意志帝国的分界线。《凡尔赛草约》第三条规定，从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国民议会批准《凡尔赛草约》的当天起，德意志帝国开始从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的领土撤军。德意志帝国的撤军过程视法兰西第三共和国每一笔战争赔款是否按期支付分阶段进行。除四万人驻守巴黎，在撤军过程中，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的军队必须撤退到卢瓦尔河以外。

普鲁士王国与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的战争导致的一系列问题仍然没有解决。这一系列问题推迟到1871年3月28日在布鲁塞尔召开的法兰西第三共和国与德意志帝国的会议上讨论。此时，巴黎爆发了共产主义革命。法兰西第三共和国政府不得不离开巴黎，退守到凡尔赛宫，继续反对共产主义革命。对此，法兰西第三共和国认为有必要放宽《凡尔赛草约》第三条的规定，这一条约禁止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的军队越过卢瓦尔河以北地区。但每一次条约的放宽都需要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向奥托·冯·俾斯麦做出新的让步。此时，奥托·冯·俾斯麦要求全额支付所有赔款。最终，阿道夫·梯也尔决心不惜一切代价签订正式和平条约，这样法兰西第三共和国政府才能自由行事。因此，布鲁塞尔大会取消。1871年5月4日，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外交部部长朱尔·法夫尔及财政部部长奥古斯丁·托马斯·普耶-克蒂埃前往法兰克福。1871年5月10日，他们代表法兰西第三共和国与奥托·冯·俾斯麦签订了最后条约。谈判的焦点是贝尔福要塞的领土划分问题。最终，在贝尔福要塞，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得到了令人满意的结果。但作为交换条件，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必须割让洛林及卢森堡边境线上的一块领地。这块领土蕴藏宝贵的矿藏。幸运的是，那里的部分矿藏仍然留在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的布里埃河流域。经过优化处理，这些矿藏能够向法兰西第三共和国提供大部分所需的钢铁资源。由于阿尔萨斯及洛林，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的谈判代表没能说服德意志帝国承担部分公债，尽管在国际法上，这一原则已经成为惯例。的确，《法兰克福条约》对《凡尔赛草约》没有任何改进，因为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的国内形势已经恶化，但法兰西第三共和国获得了自由。不久，帕特里斯·德·麦克马洪元帅就收复了巴黎，镇压了共产主义革命。虽然付出了巨大牺牲，但在国内外的和平环境中，法兰西第三共和国重新开始，并且恢复其原有的强大实力^[35]。

【注释】

[1]皮埃尔·德·拉·戈尔斯：《法兰西第二帝国史》，巴黎，普隆·努里公司，第5章，第12页。—原注

[2]普拉迪耶·福代雷：《当代历史文件》，第16页。—原注

[3]奥托·冯·俾斯麦的秘书有意疏忽，使1866年8月10日《巴黎世纪报》刊登了这一提议。对这一提议，奥托·冯·俾斯麦向冯·德·普福尔腾男爵路德维希·卡尔·海因里希及南德意志各邦国政府做了详细解释。奥托·冯·俾斯麦向他们证明不要指望得到法兰西第二帝国的任何帮助。—原注

[4]《塞西文件》，1814年5月30日，按照第一次巴黎和会，兰道、萨尔布吕克及萨尔路易割让给法兰西王国。1816年11月20日第二次巴黎和会，上述地区又脱离法兰西王国。至于比利时王国，维桑·贝内代蒂伯爵断言是奥托·冯俾斯麦自己在尼克利斯堡提议的。维桑·贝内代蒂伯爵：《我的普鲁士使命》。—原注

[5]由荷兰国王威廉三世兼任。—原注

[6]参见《英国议会记事录》，关于卢森堡大公国的信。—原注

[7]此条约承认比利时王国从荷兰王国独立，并且承认比利时革命及其与荷兰王国战争后恢复的卢森堡大公国。—原注

[8]奥托·冯·俾斯麦：《反思与回忆》，第21章。—原注

[9]1870年7月9日，弗里德里希·斐迪南·冯·博伊斯特伯爵对卡佐侯爵说他愿意签订同盟条约，但遭到法兰西第二帝国的拒绝。参见皮埃尔·德·拉·戈尔斯：《法兰西第二帝国史》，巴黎，普隆·努里公司，第6章，第155页。弗里德里希·斐迪南·冯·博伊斯特伯爵提出的非军事同盟，参见弗里德里希·斐迪南·冯·博伊斯特伯爵：《回忆录》，第2章，第330页。—原注

[10]皮埃尔·德·拉·戈尔斯引自吕西安-阿纳托尔·普雷沃-帕拉多尔：《新法兰西》，第6章，第128页。—原注

[11]皮埃尔·德·拉·戈尔斯：《法兰西第二帝国史》，巴黎，普隆·努里公司，第5章，第466页。—原注(www.xing528.com)

[12]《笨拙》是英国老牌的讽刺漫画杂志之一，拥有一百六十多年的创刊历史，提供政治讽刺漫画、家庭漫画、社会漫画等内容，通过诙谐的讽刺手法描述社会热点问题。

[13]这是皮埃尔·德·拉·戈尔斯的观点。皮埃尔·德·拉·戈尔斯：《法兰西第二帝国史》，巴黎，普隆·努里公司，第6章，第189页。—原注

[14]即在位的罗马尼亚国王卡罗尔一世。—原注

[15]1870年4月22日。《罗马尼亚国王卡罗尔一世传》，第2章，第80页；皮埃尔·德·拉·戈尔斯：《法兰西第二帝国史》：巴黎，普隆·努里公司，第6章，第205页。—原注

[16]《辩论报》，1868年11月13日。—原注

[17]皮埃尔·德·拉·戈尔斯：《法兰西第二帝国史》，第6章，第209页。据说奥托·冯·俾斯麦有此举动，是因为1870年5月8日，法兰西第二帝国公民同意就利奥波德亲王担任西班牙国王的候选资格进行投票的决定。1870年5月21日，投票结果宣布。1870年7月10日，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在给罗马尼亚国王卡罗尔一世的信说明他不但知道，而且赞成利奥波德亲王的候选资格，参见《罗马尼亚国王卡罗尔一世传》，第2章，第101页。—原注

[18]即军事准备。—原注

[19]《罗马尼亚国王卡罗尔一世传》，第2章，第101页。罗森：《德意志和意大利》，第1章，第15页。—原注

[20]皮埃尔·德·拉·戈尔斯认为，正是因为受了皇后欧仁妮·德·蒙蒂若的影响，拿破仑三世才同意提出保证要求。德格拉蒙公爵阿热诺为人宽厚，克制自己没有在回忆录中提到皇后欧仁妮·德·蒙蒂若。—原注

[21]奥托·冯·俾斯麦：《反思与回忆》，第22章。—原注

[22]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与其大臣间的私人通信。—原注

[23]奥托·冯·俾斯麦：《反思与回忆》。—原注

[24]奥托·冯·俾斯麦，《反思与回忆》。这封经删减的电报刊登在《北德意志公报》上，内容如下：“在霍亨索伦世袭亲王卡尔·安托万亲王宣布放弃继承西班牙王位的消息由西班牙王国政府正式通知法兰西第二帝国政府后，法兰西第二帝国驻普鲁士王国大使维桑·贝内代蒂伯爵进一步要求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授权他电告巴黎，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绝不同意霍亨索伦家族再次提出成为西班牙王位候选人。因此，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决定不再接见维桑·贝内代蒂伯爵，并且派值日的助理告诉维桑·贝内代蒂伯爵，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不会再与他谈判。”老赫尔穆特·冯·毛奇认为奥托·冯·俾斯麦删改的电文非常合适，并且说：“现在语气不同了，原来听起来像是谈判，现在就像对挑战的强硬答复。”—原注

[25]根据1856年巴黎和会第二十三号议定书。这一议定书与国际联盟的盟约类似，但没有强制性。—原注

[26]普鲁士王国与法兰西战争结束后，发表的一份文件损害法兰西第二帝国的信誉。1870年秋，在成功进军法兰西的过程中，在欧仁·鲁埃的私人城堡，德意志帝国军队发现了一些文件，其中包括法兰西第二帝国1866年试图兼并卢森堡大公国时的谈判记录。1871年10月20日，奥托·冯·俾斯麦将这些记录发表在《帝国新闻》上。—原注

[27]《英国外交部档案·卢森堡大公国》，1871年。—原注

[28]1871年2月1日，埃尔佐格将军代表瑞士联邦，朱斯坦·克兰尚将军代表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军队签订《韦里耶尔条约》。当时，夏尔·德尼·布尔巴基因自杀未遂而致残。—原注

[29]此时，艾蒂安·维桑·阿拉格六十八岁，艾萨克-雅各·阿道夫·克雷米厄七十四岁，格莱兹·比宗七十岁，马丁·富里雄元帅六十一岁，朱尔·法夫尔六十一岁，阿道夫·梯也尔七十三岁。与此同时，莱昂·甘必大只有三十二岁，茹费理三十八岁。—原注

[30]普鲁士王国与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的停战协议有两次短时间的延期。—原注

[31]以半官方的方式，英国外交大臣格兰维尔伯爵格兰维尔·利文森-高尔亲自向阿道夫·梯也尔暗示，伦敦会议可以为法兰西第三共和国提供一个弥补军事失利的外交机会。但阿道夫·梯也尔认为外国的调解只会使奥托·冯·俾斯麦的态度更加强硬，而直接单独与普鲁士王国交涉，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可以得到更好的条件。—原注

[32]1871年1月17日会议开幕时，这一声明达成。—原注

[33]朱尔·法夫尔自食其言。法兰西第二帝国覆灭后的紧急时期，正是他公开宣称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决不会割让一寸土地，放弃要塞上的一块石头。—原注

[34]《凡尔赛草约》中没有说明这一点。—原注

[35]有关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的政治史的生动描述参见菲利普·圭达拉：《第二帝国》，伦敦，1922年。奥托·冯·俾斯麦的生平和政策参见格兰特·罗伯逊：《俾斯麦传》，1918年。—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