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0年以来，英国和法兰西王国表面上一直保持着友好关系，但这种关系并不十分稳固，也曾有过中断。譬如，1846年的西班牙王室婚姻问题使英国和法兰西王国走向决裂。其实，早在1844年，法兰西王国曾派兵讨伐摩洛哥。同年，在逮捕英国传教士、英国驻塔希提岛领事普里查德时，英国与法兰西王国就有摩擦。因煽动当地人反抗法兰西王国的统治，普里查德被捕。在摩洛哥战争中，因为法兰西王国对丹吉尔的轰炸威胁到英国殖民地直布罗陀，所以英国政府表现得特别敏感。但获胜后，路易·腓力一世十分谨慎，1844年9月10日签订《丹吉尔条约》给予摩洛哥政府十分宽容的条款，普里查德事件他处理得也十分谨慎。针对英国政府的抗议，法兰西王国政府同意支付赔偿金，但法兰西王国的公众舆论反应强烈，认为这是卑鄙的屈服，以致路易·腓力一世只能自掏腰包支付赔偿金[17]。尽管如此，法兰西人民仍然认为路易·腓力一世在讨好英国政府，以致路易·腓力一世在法兰西王国国内的地位受到削弱。另一方面，在西班牙王室婚姻问题上，对英国政府，路易·腓力一世十分强硬，导致英国与法兰西王国的友好关系瓦解，也间接削弱了他在国内的权力。
腓力五世
要理解西班牙王室婚姻问题，就必须清楚从1700年以来，西班牙王国一直由波旁王朝统治。尽管根据1713年3月15日签署的《乌得勒支条约》第六条，法兰西王国承认欧洲公法禁止西班牙王国与法兰西王国王位由同一人担任，但他们仍然为此感到自豪。自1700年，波旁王朝腓力五世继承西班牙王位以来，直到1833年伊莎贝拉二世成为女王，西班牙王位都由男性继承。经历了“卡洛斯王位继承战争”，1845年伊莎贝拉二世已经到婚嫁年龄[18]。无论是伊莎贝拉二世本人，还是欧洲各国，都关注她的婚嫁人选。欧洲各国外交官关注的自然是对外的一面，但法兰西王国希望看到伊莎贝拉二世能够与波旁家族的成员联姻，延续波旁王朝的血脉。波旁家族有几个分支，有许多男性后代。英国政府同意伊莎贝拉二世与科堡家族的王子联姻，并希望这一计划像科堡家族的君主们在英国和比利时王国推动宪政一样，可以促进西班牙王国推行宪政。但伊莎贝拉二世的一个妹妹路易丝公主让问题变得更加复杂，因为如果伊莎贝拉二世婚后没有子女，路易丝公主的后代将继承王位。
路易丝公主
有人认为，如果罗伯特·皮尔爵士领导的英国保守党政府能继续执政，那么西班牙王室婚姻问题会很容易解决。1840年，在伦敦，法兰西王国外交大臣弗朗索瓦·皮埃尔·纪尧姆·基佐与阿伯丁伯爵乔治·戈登结交。弗朗索瓦·皮埃尔·纪尧姆·基佐对阿伯丁伯爵乔治·戈登充满信任。阿伯丁伯爵乔治·戈登真诚地致力于和平事业，并且待人诚恳，以致法兰西王国政府准备不再像以往那样在两国关系中对英国有所保留。法兰西王国普遍认为英国政治家比实际看上去要狡猾精明得多，所以很少从表面上理解英国政治家说的话，但弗朗索瓦·皮埃尔·纪尧姆·基佐和阿伯丁伯爵乔治·戈登间并不存在这样的情况。
1843年9月，维多利亚女王前往厄镇，拜访路易·腓力一世，这是自亨利八世登基以来英王第一次访问法兰西王国。1844年路易·腓力一世回访英国。1845年9月，在英国外交大臣阿伯丁伯爵乔治·戈登的陪同下，维多利亚女王再次前往厄镇。路易·腓力一世由弗朗索瓦·皮埃尔·纪尧姆·基佐陪同，接见维多利亚女王。他们讨论了西班牙王室，即伊莎贝拉二世和路易莎公主未来的婚姻问题。伊莎贝拉二世有好几位婚配候选人，都是波旁家族的王子，但在厄镇，路易·腓力一世和维多利亚女王只讨论了两位，即伊莎贝拉二世的表兄加的斯公爵弗朗西斯科[19]及其兄长塞维利亚公爵恩里克斯。在政治上，加的斯公爵弗朗西斯科趋向保守势力，并且据说他身体虚弱，不能生育[20]。而塞维利亚公爵恩里克斯倾向进步主义，或者说自由主义，且身体健康。因此，英国同意塞维利亚公爵恩里克斯作为伊莎贝拉二世的王夫候选人。
维多利亚女王
加的斯公爵弗朗西斯科
路易·腓力一世和弗朗索瓦·皮埃尔·纪尧姆·基佐都表示同意选择塞维利亚公爵恩里克斯。对路易丝公主的婚事，他们都明确表示，待伊莎贝拉二世结婚生育后，再为路易丝公主精心寻找合适的夫婿，目前还没有必要讨论与法兰西王国的王子联姻。[21]
显然，不可否认的是法兰西王国政府认为伊莎贝拉二世与她的妹妹路易丝公主的婚事不应同时进行，但在厄镇弗朗索瓦·皮埃尔·纪尧姆·基佐说得十分清楚，法兰西王国坚决反对科堡家族与西班牙王室联姻。阿伯丁伯爵乔治·戈登也曾向弗朗索瓦·皮埃尔·纪尧姆·基佐保证，英国政府不会支持科堡王子作为候选人。“至于科堡家族的候选人，你大可放心，英国绝不会承认，也不会支持。”[22]
法兰西王国承诺，路易丝公主与法兰西王子的婚礼不会与伊莎贝拉二世的婚礼同时进行，这一点毫无疑问。在回忆录中极力为自己的政策辩解时，弗朗索瓦·皮埃尔·纪尧姆·基佐也不否认这一点[23]。但在厄镇做出承诺后，经过再三考虑，弗朗索瓦·皮埃尔·纪尧姆·基佐认为这样做不能充分保障法兰西王国的利益。因此，对科堡家族后代作为伊莎贝拉二世王夫候选人的条件，他决定加以说明。1846年2月27日，弗朗索瓦·皮埃尔·纪尧姆·基佐起草了一份备忘录声明：
如果伊莎贝拉二世与科堡利奥波德王子，或除腓力五世后代以外的任何王子有成婚的可能，或即将成婚，法兰西王国政府将考虑退出所有契约，并有权要求伊莎贝拉二世或路易丝公主与安托万·蒙庞西耶公爵[24]成婚。[25]
这份备忘录提交到法兰西王国驻英国大使路易·德·圣·奥莱尔伯爵。1846年3月6日，路易·德·圣·奥莱尔伯爵前往英国外交部，向阿伯丁伯爵乔治·戈登宣读这份备忘录。以惯有的礼貌和耐心听完后，阿伯丁伯爵乔治·戈登对伊莎贝拉二世没有结婚生育以前，路易丝公主不能有婚约，以及完全禁止科堡家族的后代作为伊莎贝拉二世王夫候选人的协议表示反对。阿伯丁伯爵乔治·戈登只是同意英国政府不支持科堡家族的后代作为伊莎贝拉二世的王夫候选人，但不能因此干涉伊莎贝拉二世的选择配偶的权利。
约翰·罗素
塞维利亚公爵恩里克斯
1846年6月，《谷物法》废除后，英国保守党政府下台，自由党组阁。罗素伯爵约翰·罗素担任首相，帕默斯顿子爵亨利·约翰·坦普尔担任外交大臣。路易·腓力一世、弗朗索瓦·皮埃尔·纪尧姆·基佐及法兰西人民普遍不喜欢也不信任帕默斯顿子爵亨利·约翰·坦普尔，尤其是1839年到1840年“东方问题”解决后，他们认为帕默斯顿子爵亨利·约翰·坦普尔肯定在玩弄法兰西王国，为伊莎贝拉二世选择一位科堡家族的王子结婚。
法兰西人的这些猜疑并非没有依据。仔细阅读帕默斯顿子爵亨利·约翰·坦普尔的信就可以看出，对伊莎贝拉二世所有王夫候选人的品格他都不满意，并且认为科堡家族的王子很可能成为候选人。但同时，帕默斯顿子爵亨利·约翰·坦普尔认为加的斯公爵弗朗西斯科的兄长塞维利亚公爵恩里克斯是伊莎贝拉二世最合适的王夫人选[26]。但帕默斯顿子爵亨利·约翰·坦普尔的首要任务是不惜一切代价，根据《乌得勒支条约》确立的原则，确保法兰西王位与西班牙王位分离。他可以默许伊莎贝拉二世嫁给波旁家族的某一王子，路易丝公主嫁给路易·腓力一世的儿子及路易丝公主的婚礼应该在伊莎贝拉二世结婚生子后举行，这都是严格按照《厄镇协议》进行的。但英国已经同意不支持科堡家族王子的候选资格。因此，当帕默斯顿子爵亨利·约翰·坦普尔提到科堡的利奥波德王子的名字时，英国政府并没有什么不光彩的地方，因为这是在法兰西王国政府完全知情的情况下提出的，但帕默斯顿子爵亨利·约翰·坦普尔的态度是错误的。
尽管帕默斯顿子爵亨利·约翰·坦普尔的办法是公开的，但同样的办法，对英国驻西班牙大使达林男爵兼布尔沃男爵亨利·布尔沃来说并不容易。达林男爵兼布尔沃男爵亨利·布尔沃知道伊莎贝拉二世与科堡家族的联姻不会遭到英国的反对。因此，当摄政的玛丽亚·克里斯蒂娜王太后因为其女儿伊莎贝拉二世与科堡家族王子的婚姻而接近科堡家族时，达林男爵兼布尔沃男爵亨利·布尔沃并没有干涉玛丽亚·克里斯蒂娜王太后。
亨利·布尔沃
玛丽亚·克里斯蒂娜
我认为自己没必要对玛丽亚·克里斯蒂娜王太后的做法发表意见，但我做了充分说明，伊莎贝拉二世与科堡家族联姻不是英国的意图。由于这个原因，在伊莎贝拉与科堡家族联姻这件事上，西班牙王室不要期望得到英国的支持。但我也说过，对于合理且没有异议的婚姻，法兰西国王是不可能永远反对的。[27]
此事发生在帕默斯顿子爵亨利·约翰·坦普尔上任前不久，阿伯丁伯爵乔治·戈登任外交大臣时。当得知达林男爵兼布尔沃男爵亨利·布尔沃干涉西班牙王室接触科堡王子，阿伯丁伯爵乔治·戈登严厉斥责他并告知了弗朗索瓦·皮埃尔·纪尧姆·基佐。这事自然引起法兰西人民的猜疑，他们认为帕默斯顿子爵亨利·约翰·坦普尔任外交大臣后，不会像阿伯丁伯爵乔治·戈登那样坦率对待他们。此时，阿伯丁伯爵乔治·戈登和帕默斯顿伯爵亨利·约翰·坦普尔可以通过召回达林男爵兼布尔沃男爵亨利·布尔沃，并安排别人取代达林男爵兼布尔沃男爵亨利·布尔沃英国驻西班牙王国大使的职务，如深受法兰西人民信赖的克拉伦登伯爵乔治·威廉·弗雷德里克·维利尔斯担任这一职务。最终，达林男爵兼布尔沃男爵亨利·布尔沃还是留在了马德里。此时，敢于冒险的法兰西王国驻西班牙王国大使布雷松伯爵夏尔·约瑟夫感到英国政府确实想达到其目的。因此，如果可能的话，那么他可以先下手。事实上，达林男爵兼布尔沃男爵亨利·布尔沃和布雷松伯爵夏尔·约瑟夫一直在互相诋毁。在这场斗争中，布雷松伯爵夏尔·约瑟夫取得他外交生涯中最辉煌的成就，尽管最终结果令人失望。
布雷松伯爵夏尔·约瑟夫密切关注着事态的发展[28]。最初，伊莎贝拉二世的母亲玛丽亚·克里斯蒂娜王太后倾向达林男爵兼布尔沃男爵亨利·布尔沃的观点，但随后转向支持布雷松伯爵夏尔·约瑟夫。她对伊莎贝拉二世与加的斯公爵弗朗西斯科的婚姻并不满意，甚至怀疑加的斯公爵弗朗西斯科的生育能力。但如果这场婚姻成功，那么她就不会以伊莎贝拉二世婚后是否会生育来决定路易丝公主与安托万·蒙庞西耶公爵的婚姻了。因此，布雷松伯爵夏尔·约瑟夫提出一个大胆的方案。如果这个办法可行，那么估计安托万·蒙庞西耶公爵[29]的后代可以获得西班牙王位。1846年7月12日，布雷松伯爵夏尔·约瑟夫亲自向摄政的玛丽亚·克里斯蒂娜王太后提议，如果伊莎贝拉二世嫁给加的斯公爵弗朗西斯科，法兰西王国政府将同意路易丝公主与安托万·蒙庞西耶公爵同时成婚。
听到布雷松伯爵夏尔·约瑟夫的方案后，路易·腓力一世的本能反应是按照自己在厄镇给阿伯丁伯爵乔治·戈登做出的承诺，否定了过于热心的布雷松伯爵夏尔·约瑟夫的想法。1846年7月20日，路易·腓力一世致信弗朗索瓦·皮埃尔·纪尧姆·基佐说：“正式的否定是不可少的，对伊莎贝拉二世和路易丝公主同时结婚这一点必须立即明确予以否定……”[30]但就在路易·腓力一世设法履行诺言的那一天，帕默斯顿子爵亨利·约翰·坦普尔给法兰西王国驻英国大使雅尔纳克递交了一份一天前发给英国驻西班牙大使达林男爵兼布尔沃男爵亨利·布尔沃的同样的文件。这份文件提到伊莎贝拉二世配偶的三位可能人选，科堡家族利奥波德王子、加的斯公爵弗朗西斯科和塞维利亚公爵恩里克斯[31]。文件中特别提到科堡家族王子的名字，这使路易·腓力一世感觉自己受到帕默斯顿子爵亨利·约翰·坦普尔的戏弄，认为自己现在已经不受《厄镇协议》的约束。因此，路易·腓力一世致信弗朗索瓦·皮埃尔·纪尧姆·基佐说：“对这份令人震惊的可耻文件，我们必须做好准备，予以还击。”[32]
帕默斯顿子爵亨利·约翰·坦普尔1846年7月19日的文件不但激怒了路易·腓力一世，而且英国驻西班牙大使达林男爵兼布尔沃男爵亨利·布尔沃似乎一样愤怒，不是因为文件中对伊莎贝拉二世与科堡家族王子联姻的建议，而是因为文件中对西班牙王国政府专制统治的谴责，尽管帕默斯顿子爵亨利·约翰·坦普尔交代达林男爵兼布尔沃男爵亨利·布尔沃不要将文件的这部分呈交给西班牙王国政府。弗朗索瓦·皮埃尔·纪尧姆·基佐说服路易·腓力一世不要将自己否认伊莎贝拉二世与路易丝公主同时结婚的观点发给布雷松伯爵夏尔·约瑟夫。与此同时，布雷松伯爵夏尔·约瑟夫也说服西班牙王国政府同意与法兰西王室同时举行婚礼。1846年9月14日，西班牙王国议会通过了与法兰西王室同时举行婚礼的决定[33]。尽管帕默斯顿子爵亨利·约翰·坦普尔极力反对，1846年10月8日，伊莎贝拉二世与加的斯公爵弗朗西斯科，路易丝公主与安托万·蒙庞西耶公爵的婚礼同时举行。
很少有人能预料到西班牙王室婚姻的结局。伊莎贝拉二世与加的斯公爵弗朗西斯科的后代至今还在统治西班牙王国。路易丝公主与安托万·蒙庞西耶公爵也有后代，但离西班牙王位很远。路易·腓力一世的后代在西班牙的统治两年内就终结了，法兰西王位与西班牙王位的联合永无可能。整个西班牙王室婚姻事件的结果是，英国与法兰西王国友好关系被打破。帕默斯顿子爵亨利·约翰·坦普尔与路易·腓力一世反对摧毁波兰克拉科夫共和国的抗议无效。1846年11月6日，因违反《维也纳条约》第六条，波兰克拉科夫共和国，这个不幸的小国家受到奥地利帝国、俄罗斯帝国和普鲁士王国的联合镇压。
【注释】
[1]奥松维尔：《1830—1848年法兰西王国政治外交史》，第1章，第18页。—原注
[2]海因里希·威廉·韦特男爵，普鲁士著名外交家，1824年到1837年任普鲁士王国驻法兰西王国大使。—原注
[3]当时对奥地利王国、普鲁士王国和俄罗斯帝国政府的称呼。—原注(www.xing528.com)
[4]布雷松伯爵夏尔·约瑟夫以后成为法兰西王国驻普鲁士王国大使。—原注
[5]英勇无畏是卡西米尔·皮埃尔·佩里耶的主要品质，在一个容易受到公众舆论影响的国家，他从没有动摇过。“只要想到屈从于大众的喜好都会使他汗颜。”参见蒂罗·丹然：《七月王朝史》，第1章，第406页。—原注
[6]萨克森-科堡和哥达公国的利奥波德王子曾经接受，但后来拒绝希腊王位。—原注
[7]利奥波德国王致维多利亚女王的信，1856年2月15日。引自《维多利亚女王的信》，1908年版，第3章，第172页。—原注
[8]1832年5月16日，卡西米尔·皮埃尔·佩里耶去世。—原注
[9]为使新独立的比利时王国得到国际认可，英国政府要求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政府接受一位比利时王国特使，这一点令人好奇。参见帕默斯顿子爵亨利·约翰·坦普尔致庞森比子爵约翰·庞森比的信，引自《英国外交部档案·奥斯曼土耳其》，1834年7月11日。—原注
[10]德意志承认：1839年4月19日签署的《伦敦条约》确定了比利时王国战前的地位，但该条约已经不再适应形势的发展，同意将其废除，而立即承认并遵守协约各国或其中任何一个国家与比利时王国、荷兰王国两国政府缔结的条约，以取代1839年的条约。—原注
[11]根据条约第十三条，比利时王国担负每年五百万荷兰币付息公债。—原注
[12]从1833年到1852年，胡安·曼努埃尔·德·罗萨斯独裁统治阿根廷邦联。—原注
[13]为防止这样的情形发生，帕默斯顿子爵亨利·约翰·坦普尔与西班牙王国、葡萄牙王国签订《三国同盟条约》。—原注
[14]这场斗争实际上是由卡洛斯麾下的一位将军拉斐尔·马罗托结束的。1839年8月31日，拉斐尔·马罗托将军擅自与代表玛丽亚·克里斯蒂娜政府的巴尔多梅罗·埃斯帕特罗缔结《贝尔加拉公约》，按照该公约，拉斐尔·马罗托的军队必须缴械，但允许加入玛丽亚·克里斯蒂娜政府军队。在幕后，英国促成签订这一公约。对此，伦敦德里侯爵查尔斯·斯图尔特和阿伯丁伯爵乔治·戈登都在上议院公开反对克拉伦登伯爵乔治·威廉·弗雷德里克·维利尔斯，谴责他不应该唆使卡洛斯麾下的将军拉斐尔·马罗托倒戈。但克拉伦登伯爵乔治·威廉·弗雷德里克·维利尔斯为自己和拉斐尔·马罗托做了很好的辩解。参见《英国议会记事录》，第52卷，1840年，第544页到第579页。—原注
[15]以1833年到1839年英国驻西班牙王国大使克拉伦登伯爵乔治·威廉·弗雷德里克·维利尔斯为主要代表。—原注
[16]除利用英国常驻西班牙大使外，1835年4月27日，英国还派了一名专门代表艾略特勋爵促成交战双方签订《洛格罗尼奥条约》，以使西班牙王国内战交战双方公平对待和交换俘虏。参见爱德华·赫兹莱特：《条约中的欧洲地图：1814年以来欧洲政治和领土的变迁》，1875年，巴特沃斯出版社，第2章，第176条。—原注
[17]弗朗索瓦·皮埃尔·纪尧姆·基佐：《法兰西近代历史回忆录》，第7章，第107页。—原注
[18]伊莎贝拉二世出生于1830年10月10日。—原注
[19]加的斯公爵弗朗西斯科是弗朗西斯科·保拉的儿子，弗朗西斯科·保拉是西班牙国王查理四世的次子。—原注
[20]在马德里，到处都有这种传言。参见达林男爵兼布尔沃男爵亨利·布尔沃致帕默斯顿子爵亨利·约翰·坦普尔的信，《英国外交部档案·西班牙王国》，1846年9月2日，第699条。伊莎贝拉二世与塞维利亚公爵恩里克斯结婚刚一个月后，就有人说她不能生育。但在帕默斯顿子爵亨利·约翰·坦普尔最私密的信中从来没有提到这一消息。达林男爵兼布尔沃男爵亨利·布尔沃后来亲自见过加的斯公爵弗朗西斯科后说道：“我对他在有些方面渐生好感，并非如别人所想。”引自《英国外交部档案·西班牙王国》，1846年9月22日，第699条。—原注
[21]参见1845年9月8日阿伯丁伯爵乔治·戈登给罗伯特·皮尔爵士的信，引自《维多利亚女王的信》，第14章。—原注
[22]转述自1846年9月14日路易·腓力一世给比利时王后路易丝·玛丽·泰蕾兹·夏洛特·伊莎贝拉·德·奥尔良的信。参见《回忆录》，第19页。—原注
[23]弗朗索瓦·皮埃尔·纪尧姆·基佐：《法兰西近代历史回忆录》，第8章，第226页。—原注
[24]路易·腓力一世的小儿子。—原注
[25]弗朗索瓦·皮埃尔·纪尧姆·基佐：《法兰西近代历史回忆录》，第8章，第254页。—原注
[26]帕默斯顿子爵亨利·约翰·坦普尔致达林男爵兼布尔沃男爵亨利·布尔沃的信，《英国外交部档案·西班牙王国》，1846年7月24日，第694条。—原注
[27]达林男爵兼布尔沃男爵亨利·布尔沃：《帕默斯顿子爵亨利·约翰·坦普尔传》，第3章，第223页到第224页。—原注
[28]1846年4月3日，布雷松伯爵夏尔·约瑟夫得知伊莎贝拉二世刚到结婚年龄，便给巴黎发了一封电报：两小时前，伊莎贝拉二世刚到结婚年龄。英国驻法兰西王国大使约翰·考利设法得到电报的副本，并立即交给英国外交部。参见《英国外交部档案·西班牙王国》，1846年4月8日。—原注
[29]路易·腓力一世五个儿子中最小的一个，1890年去世，留有后代。—原注
[30]路易·腓力一世致弗朗索瓦·皮埃尔·纪尧姆·基佐的信，1846年7月20日和7月24日。参见奥松维尔：《1830—1848年法兰西王国政治外交史》，第2章，第157页、第169页。—原注
[31]1846年7月19日文件。文件中包含一些言辞，极其蔑视西班牙王国缺乏宪政。参见《英国议会记事录》，1847年，第69卷，第280页。但文件注明这部分不必交给西班牙政府。文件全文见《英国外交部档案·西班牙王国》，第694条。—原注
[32]1846年7月25日。奥松维尔：《1830—1848年法兰西王国政治外交史》，第2章，第165页。—原注
[33]达林男爵兼布尔沃男爵亨利·布尔沃认为西班牙议会的批准没有多大的意义。他告诉帕默斯顿子爵亨利·约翰·坦普尔，西班牙议会议员成员只是些争夺地盘和冒险求利的人。达林男爵兼布尔沃男爵亨利·布尔沃致帕默斯顿子爵亨利·约翰·坦普尔的信，《英国外交部档案·西班牙王国》，1846年9月18日，第699条。—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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