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作为哪一层级的教育工作者,我们的目标是培养下一代人才。在学术界,这是我们独一无二的责任。社会上没有其他任何人承担这个工作。
所以我们要做些什么?我想中国需要一个伯乐方案——改变有关人才培养的课程体系、学生、教师和学校体系的固有观念。
这必须是一个几代人的项目,因为需要改变的是文化环境。中国比其他任何国家更能理解,快速变革文化环境并不奏效。你必须有耐心,你必须思考长远。这是一个 30-40 年的计划,而非 5 年计划。
第一个目标是使用你已有的、改变你能改变的。
中国拥有那些在进入大学时已经有非常出色学科知识和技能的人才。所以,在这些强项上来做文章。
第一,停止测试和排名。坦率地说,我完全不在乎这些。你是在为谁做测试和排名呢?如果没有人使用这些信息来做决定,它就是不必要的。
第二,减少学术要求,给学生时间思考,让他们思考有趣的事。
第三,对自然科学教育而言,实验课是可以首先改变的最佳地点。如今,在一个实验课上你可以利用现代设备的优势。现代设备可以让你完成实验课上真正的研究。在美国,有很多地方正在把研究与实验导论课相结合。研究不一定是要马上找到治疗癌症的方法。研究的可以仅仅是一个很小的未知,而学生可以通过这些并不昂贵的现代仪器完成独立的数据收集。
我发现中国有些实验室还在使用我读书时使用的过时设备来做实验,而现代设备实现了只需要少量的材料就能完成真实数据快速收集。这意味着学生在大一阶段就可以提出问题,设计研究,而且是在一个较大范围意义上进行。这相对容易做到,因为你不需要改变课程体系。但教师需要愿意放弃那些实验课上的陈旧观念。(www.xing528.com)
第四,增加与课程相适配的活动的数量和多样性,比如同辈引导的指导课和服务活动,在这些活动中,创造性、领导力和问题解决能力可以通过有意义的项目得到发展。
第五,我建议采用“转换式教学”模型的基本原则。转换式教学[16]有三个核心原则。
(1)我们使用信息来促进概念的掌握。这个看似简单,但它意味着你需要让学生把他们已有的知识运用到一些新的不熟悉的信息中,而不是仅仅重复已知的信息。在密西根大学大一的有机化学课上,所有的考试题是基于教师们在出考试题前从来没看过的文献例子。从第一天开始,我们就要求学生运用概念,而不是简单记忆。你不能对学生说“你必须运用概念”,却给他们来一场默写概念的测试。把记忆作为唯一的学习方法必然会招致失败。
(2)学生们必须发展新的学习技能。他们需要从他们的舒适区和已有的学习经验中走出来,转移到能发展新的学习技能的情境中,特别是从同辈间的教与学中。
(3)学生必须获得“与学习有关的态度、价值和信念”。例如,作为一个科学教育者,我认为我必须促进科学怀疑精神,这是科学的一个重要目标。作为一个科学教育者,我们想促进批判性分析:观察事物,问自己“我相信这个论断吗?证据是什么?”怀疑精神在你的教学大纲里吗?没有!但怀疑精神应该是每天都会出现的,因为会有活跃的科学家站在课堂前,谈论数据和实验。我期望,我们作为科学家的实践本质得到弘扬,比如怀疑精神。
如果我们真的关注教学,那很多在课堂大纲上从没出现的不同的事情应该成为课堂的一部分:适应不明确性,容忍不确定性,从失败中学习,维护论断,具有领导力。这些都是培养人才的举措,需要成为课程的一部分。尽管这些事情从来不是明确的课程大纲的一部分,它们却需要成为课程设计中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些“与学习有关的态度、价值和信念”能够帮助我们培养和识别新的人才。
中国在教育上有着很大的进展空间,但改变并不能一蹴而就。当下,决定一些相对容易改变的事情,从它们开始先做改变,这比课程改变更为重要。管理者,教师,学生也应当改变,从采用新方法思考智力作为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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