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有五项改变需要同时进行,这使得境况比单纯学习美国教育系统困难许多许多:①课程体系的设计应当少一些严格的规定,进行内容更新,赋予灵活性。②学生的期望文化应当被改变,毕竟进入大学前他们已经经历了 12 年的考试和排名。③教师按照他们自己经历的教育而形成的教师期望文化应该被改变,否则系统只是在不断自我复制。④大学前的教育计划以及教师培训应当改变,要体现智力的不同模式。⑤培养点耐心!这个变化不可能像进行革命一般立刻翻天覆地,但它必须从现状开始演化。
因为,在复制自己作为学生时经验的方面,我也同样“有罪”。作为一个学生,在上大学前我处在一个非常灵活的系统里,我可以有很多选择。在大学时,我必须自己做所有决定,选什么课、什么时候上课、选修课是什么。在我的班级里,我有科研项目并且被提供了多种选择。从很早开始,我就可以探索如何做研究,即便只是一个小规模的项目,但它仍然是一个实际未知的、可以设计新的实验。
自始至终,我的教授们都很关注我。我现在明白他们在观察我的行为和我做的独立决定,不仅仅是我取得高分。因为我之前谈到过的那些潜质,我被辨识了出来,随之我被放到新的环境里,继续被观察我如何行动,而我被选中并不只是因为我的GPA 很好。
作为教授,我现在就在复制这种举措。我的一部分工作是创造我可以观察学生学习者—个体—创造者—领袖特质的情境。这些品质没有一个是能够通过测试观察到的!
中国文化里有一个有关如何识别隐藏的才能以及这个才能如何特别的成语:伯乐相马。
伯乐并不是通过挑选的方式得到千里马的。如果只为这个目的,伯乐只需要举办一个千里比赛,设一个起点,看谁跑第一。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办到,因为挑选十分简单。伯乐真正的技巧在于洞察一匹马,并且判断谁会成为千里马。
这就需要伯乐来识别。正如我说,作为教授,我们的工作也是伯乐的工作。(www.xing528.com)
如果你认为才能是先天的,那么你只要举办一场比赛(给出一个测试)来看看谁会赢(给出排名)。如果你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来承担一份已知的工作,并且明天就上岗的话,那来场测试就是你想要做的。这是挑选,但不是伯乐的工作。
识才是创造机会让他人成长并展现一个才能。我们正在判断的是一种可能 20 年以后才能显现的潜力(对于马儿则是一千里以后才会显现)。
挑选和识别这两个词被用在有天赋和才能的学生的论著里,但我想说的是天性和培育之间的对抗。才能是先天性的(天性)吗?或者说它是可以被发展的(培育)吗?当然,它是这二者的平衡!你不能忽略任何一个。如果你遇到一个有很棒潜力(天性)的人,你却提供了很糟糕的环境,那你无法培育他。如果我们用了错误的标准去识别人才,比如考试,那环境对他们的要求就太过了。我们也许不可能让一个学习考试技巧 12 年的好的考试者忽然变得有创造性。他们没有经验,并且由于智力不是天生的、稳定的和可转换的,完全没有任何理由去期待一个会考试的人去做除了考试之外的事情。
我成长于一个识才的文化中。我很幸运被鉴别为有天赋和才能的学生。我乐于成为伯乐。我愿我有“高伯乐”的眼光。这是有经验的眼光,是我自己学生时代的经历造就的。
根据我的经验,我可以设计课程体系,让千里马们展现自己的才能。我也有偏见。如果某人告诉我必须使用考试和排名,我毫不犹豫地说不,因为我认为它们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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