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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公社政治原则

时间:2023-07-1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巴黎公社之前,即普法战争时期,马克思已经就工人阶级在这一战争过程中的角色功能作出了分析,其必须在无产阶级政治革命和国际联合的引导下,展开工人阶级的政治行动。在巴黎公社时期,马克思对于政治革命——即组织原则和前提——的强调,更显得尤为迫切。在巴黎公社以及国际工人协会中,无产阶级政治组织的任何表现形式都建立在政治革命基础之上。共产主义者同盟如此,国家工人协会以及巴黎公社也不例外。

巴黎公社政治原则

无产阶级政治革命目标是政治组织形式的前提所在。在巴黎公社之前,即普法战争时期,马克思已经就工人阶级在这一战争过程中的角色功能作出了分析,其必须在无产阶级政治革命和国际联合的引导下,展开工人阶级的政治行动。马克思指出,法国工人阶级应该“去加强他们自己阶级的组织,这将赋予他们以海格立斯般的新力量,去为法国的复兴和我们的共同事业即劳动解放的事业而斗争。共和国的命运要靠他们的力量和智慧来决定”。相反,“如果工人们忘记自己的职责,如果他们仍然采取消极的态度,那末现在这场可怕的战争就会成为将来发生新的更可怕的国际战争的预兆,并且会在每一个国家内使刀剑、土地和资本的霸主们又一次获得对工人的胜利”[23]。可见,马克思强调无产阶级的政治行动作为第一位的要素。如果缺乏工人阶级的政治革命,那么无产阶级政治组织也就是空谈;同时,无产阶级通过何种方式组织起来并展开斗争,这建立在政治革命基础之上,放弃政治原则的组织形式是不存在的。

在巴黎公社时期,马克思对于政治革命——即组织原则和前提——的强调,更显得尤为迫切。在法国,无产阶级政治革命的目标导向之所以必要,主要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是革命形势使然。马克思认为:“要保卫巴黎,就只有武装它的工人阶级,把他们组织成为真正的军事力量,并使他们的队伍在战争中得到锻炼。可是,武装巴黎就无异于武装革命。”[24]可是,巴黎无产阶级在战胜普鲁士侵略者的同时,也意味着对于资产阶级及其附属阶级的胜利,正因为如此,“国防政府在民族义务和阶级利益二者发生矛盾的时候,没有片刻的犹豫便把自己变成了卖国政府”[25]。基于此,武装的革命阶级与武装的反革命阶级之间的冲突不可避免,如果无产阶级在普法战争中不将其推向政治革命,那么面对的结果就是之前提到的“将来发生新的更可怕的国际战争”和“刀剑、土地和资本的霸主们又一次获得对工人的胜利”。马克思认为,法国工人阶级应该以政治革命作为目标导向,将民族战争继续向前推进,实现对于资产阶级的革命,确立无产阶级的政治统治。

二是无产阶级的历史属性(使命)使然。在法国,第二帝国的旧有国家机器,“仍然只是他们的阶级统治的最后可能形式”[26]。“历次的反动和革命所起的作用都只是把这一组织起来的权力——组织起来奴役劳动的强力——从这一手中转到另一手中,从统治阶级的这一集团转到另一集团”,“只有因对全社会负有新社会使命而得到鼓舞力量的无产阶级,即负有消灭一切阶级和阶级统治使命的无产阶级,才能粉碎阶级统治的工具——国家,也就是集中化的组织起来的窃居社会主人地位而不是充当社会仆役的政府权力”。[27]可见,无产阶级政治革命是革命历史逻辑的要求,只有“公社才是帝国本身真正的对立物”,“工人阶级不是要实现什么理想,而只是要解放那些在旧的正在崩溃的资产阶级社会里孕育着的新社会因素”。[28]因此,无产阶级政治革命是无产阶级组织起来并展开活动的目标所在,放弃政治行动,即意味着无产阶级政治组织形式的不复存在。(www.xing528.com)

这一时期,马克思、恩格斯在国际工人协会中反复强调工人阶级政治行动的必要性。例如在英国,恩格斯认为:“任何共和主义运动要是不转变为工人阶级的运动,就不能发展。”马克思同样认为:“任何共和主义运动要是不变成社会运动,决不能成为一支真正的力量”[29],而社会运动首先就表现为政治革命运动。在法国,马克思认为:“即使公社被搞垮了,斗争也只是延期而已。公社的原则是永存的,是消灭不了的;在工人阶级得到解放以前,这些原则将一再表现出来。”[30]其中,这一原则即无产阶级政治革命的目标要求,即革命的历史逻辑。在美国,工人代表大会“决定今后要选举那些负有维护本阶级利益使命的、像他们本人一样的工人为自己的代表,来代替那些以玩弄政客手腕为职业的人”,本阶级的利益使命意味着无产阶级政治革命的原则;在德国,“如果他们像曼努埃尔一样被赶出议会,那末这种压制和不容异己的做法会对人民起很大的影响……如果他们像倍倍儿和李卜克内西一样得到在议会讲坛上讲话的机会,那末全世界就会倾听他们的意见”,这种影响和意见所表达的都是无产阶级政治革命的历史逻辑。[31]可见,革命原则——即无产阶级政治革命,得到了马克思的确认。在巴黎公社以及国际工人协会中,无产阶级政治组织的任何表现形式都建立在政治革命基础之上。共产主义者同盟如此,国家工人协会以及巴黎公社也不例外。马克思认为:“不是第一天要求工人从事政治,而是一向都提出这个要求的”[32],恩格斯同样指出:“绝对放弃政治是不可能的;主张放弃政治的一切报纸也在从事政治。问题只在于怎样从事政治和从事什么样的政治”,“唯有从事无产阶级政治,而不要做资产阶级的尾巴”[33],这就是要确立无产阶级政治统治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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