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在凡尔赛宫见到法国王后（当时还是太子妃）以来，距今已十六七年的时间；我想从未见过比她更令人赏心悦目的尤物降临在这个她初次到访的星球。我看到她在地平线之上，鼓舞着这个她刚刚归属其中的冉冉升起的星球——像星星一样绽放光芒，充满生命力和喜悦！怎样一场革命啊！我需要拥有怎样一颗心灵，才能完全理智地凝视它的上升和降落！当她把崇敬的称谓添加到那热烈、遥远、谦恭的爱之名义上时，我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她将不得不拿上好的解药去化解那深埋胸中的耻辱；我做梦也不曾想到，我会在有生之年看到，在一个有着英勇男儿的国家，在一个荣誉至上的国度，在一个崇尚骑士精神的时代，这样的灾难竟会降临在她的身上。我本以为，即使是看到有人威胁要冒犯她，也应该会有无数把宝剑脱鞘而出。可骑士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诡辩家、经济学家和阴谋家的时代随之而来，欧洲的荣耀已经不复存在。”
就这样，伯克孤傲地俯看着法国的灾难，而伏尔泰则满怀敬佩地仰望着英国的繁荣。一个世纪之后的我们，在感叹他们作为文人的超凡脱俗的同时，或许能认识到，作为思想家，他们也许与自己研究的对象过于紧密了。伯克的论点虽值得欣赏，但不能令人信服；而伏尔泰的论点却恰恰证明了下面这个观点：他对英国人的赞美，明显是建立在无法理解他们的基础之上的。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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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罗伯特·马特森·约翰斯顿（1867—1920年），历史学家，1908年起担任哈佛大学历史学教授。主要著作有《拿破仑传》（Napoleon：A Short Biography，1904）、《法国大革命》（The French Revolution，1909）和《神圣基督教会》（The Holy Christian Church，1912）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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