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持乐观旷达的人生态度
赏月因欣然而携游。“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是苏轼被贬黄州的第四年,虽然被贬,但此时作者的心情是平和的,“月色入户,欣然起行”。“欣然”有喜悦之意,这种欣然是经历了贬谪生活的大风大浪之后才拥有的一种平静。“念无与为乐者”,进而想到无人共赏月色,不忍辜负如此良辰美景,就去寻找张怀民一同分享这份欣喜。携游共赏显露了苏轼与友同乐、旷达闲适的心境。尽管一生坎坷,频遭贬谪,壮志难酬,但苏轼选择随遇而安,看清官场险恶后清空名利,乐观处世。(中文174 鲍一秀)
苏轼因乌台诗案被贬黄州,这是苏轼人生的转折点,也是他创作风格转变的开始。乌台诗案后的苏轼开始向佛道两家靠近,不复“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的雄心壮志,作品日益表现出空灵隽永、质朴清淡的风格特征,寺庙多次在诗文中出现,诸如黄牛庙、安定城寺、承天寺等,禅、经、道等字眼也经常可见。也因此,苏轼在形容月光明亮时,会用一个“空”字,正是受到了佛道两家思想的影响。苏轼性格旷达乐观,读《记承天寺夜游》也可看出他在排遣自己的苦闷,然而即使他努力靠近佛道思想,儒家思想对苏轼的影响是不可磨灭的,文章结尾一个“耳”字暴露了苏轼内心的不甘与苦闷。不过,苏轼的愁是为个人遭遇而愁,尚可通过与友人知己的交流而排解一二。(中文151 杜林云)
虽然苏轼遭遇贬谪,但他也能很快地调整好心态,敞开胸怀去接受这样的“闲”。这正是他性格中所具有的能够自我排解的深层力量,随性且睿智,透彻而豁达。他在失意的时候,只一句“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便将烦恼抛开,使之随水东流。认清生活之后,他依然热爱生活。(中文151 苏智玲)
依据希波克拉底对气质类型的划分,苏轼属于“多血质”的性格气质。所以当苏轼遇到烦恼的时候,或者说当他看到“月色入户”内心欣然的时候,按照苏轼的性格,他一定会找一个人,分享自己的喜悦或忧愁,将自己的心事诉说排遣。当他把“闲”的烦恼与好友一说之后,他的心情自然会得到治愈和安慰。故苏轼选择“携游”。(中文151 苏智玲)(www.xing528.com)
苏轼所处的年代为宋代,对当时的文人墨客来说,观览山河大川、吟赏烟霞皎月带有特定的文化意蕴,倾向于协同共赏。比如在《前赤壁赋》中提到“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可见苏轼是乐于去分享美景的,因此在“月色入户”时,他“念无与为乐者”,想“至承天寺寻张怀民”。文如其人,苏轼的作品很少自怜自艾,文风豪放,可见苏轼生性洒脱。钱穆评价道:“苏东坡的儒学境界并不高,但在他处艰难的环境中,他的人格是伟大的,像他在黄州和后来惠州、琼州的一段。”因此,在面对人生低谷时,苏轼也能“为乐”,也能与人共乐。(中文151 陈书悦)
(二)有志趣相投的知己为伴
苏轼于元丰二年(1079)被贬黄州,张怀民于元丰六年(1083)被贬黄州,两人遭遇相同。苏辙《黄州快哉亭记》谓张怀民:“今张君不以谪为患,窃会计之余功,而自放山水之间,此其中宜有以过人者。”可见怀民品格之清高超逸,与苏轼的性格志趣相投。从文中的一个“亦”字也可看出两人的友情深厚与心有灵犀。(中文151 杜林云)
当时苏轼因乌台诗案获罪被贬,名为贬官,实则流放。众人都有意回避他,甚至避之唯恐不及。而张怀民也是个失意之人,被贬在黄州这一偏僻处。同为天涯沦落人,两个孤独的人便聚在了一起,互诉内心苦闷。张怀民,虽只是个佐吏之类的小官,但他心胸坦然,以山水怡情悦性,处逆境而无悲戚之容,是个有过人自制力、品性清高的人。二人情趣相投,志同道合,便惺惺相惜。可见苏轼不是随意找的“为乐者”,而是心中早有人选。这“为乐者”既不是同行游玩足矣的人,也不是交谈取乐便罢的人,而是像张怀民这样的“沦落人”。(中文174 王慧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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