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麻地小学是一色的草房子。十几幢草房子,似乎是有规则,又似乎是没有规则地连成一片……这一幢幢房子,在乡野纯净的天空下,透出一派古朴来。而当太阳凌空而照时,那房顶上金泽闪闪,又显出一派华贵来。”曹文轩用清新淳朴的文字,诗意地开始了《草房子》的故事。
阅读《草房子》,就是在阅读孩子成长的历程。小说以南方水乡油麻地小学为背景,通过对主人公男孩桑桑刻骨铭心而又终生难忘的六年小学生活的描写,讲述了五个孩子桑桑、秃鹤、杜小康、细马、纸月的成长历程。
他们曾经都是孩子。
桑桑看到别人在河里捕鱼虾,他便撕下家里的蚊帐做成渔网去捕了很多鱼;被秃鹤抢了风头,桑桑便想方设法戏弄秃鹤,与阿恕一起将秃鹤的帽子抢走;喜欢养鸽子,桑桑便把自家的锅砸了卖钱买鸽子,把碗柜改造成鸽子的“高级别墅”;夏天看到捂在棉套里的冰棍,自己也穿上棉衣棉裤在校园里长跑。
秃鹤小的时候,对自己的秃头一点儿也不在意。甚至别人用一块糖就可以摸摸他的小秃头。
杜小康是红门里的独子,是油麻地的富二代,学习成绩常居全班第一。他有四季分明的衣服,有独特闪亮的皮带扣,还有全油麻地唯一的一辆自行车。
细马是一个领养来的孩子,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他被排挤被轻视后,选择了逃避,选择了与羊为伍,开始了放羊生活。当他能听懂当地的方言时,又用笨拙的“骂人和打架”来引起他人的注意,以发泄他对在教室里读书小孩的嫉妒。
纸月没有爸爸妈妈,但她学习拔尖,字写得极好,会背很多诗,能写极妙的文章,还十分干净。
他们后来成了大人。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渐渐长大。长大,总伴随着苦痛。(www.xing528.com)
桑桑,患上了肿瘤,在肉体与精神的双重痛苦下,他学会了沉默和思考,学会了静静聆听“鸽羽划过空气时发出的好听的声响”。桑桑在与死亡的抗争中完成了他的成长。“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刚强”。他学会了面对,学会了珍惜,也学会了承担,更学会了感受生活的艰辛,体验生命的庄严。
陆鹤因在学校的文艺演出中活灵活现的表演而得到大家的尊重。当他重新得到同学、老师的肯定时,他领悟到了什么是真正的自尊。
杜小康,突然之间家境败落,他被迫辍学,随父亲远走芦苇荡养鸭。芦苇荡里的孤独与艰辛,让他在炼狱中重生。所以,在杜家遭到灭顶之灾时,他带着不卑不亢的微笑,勇敢地站了起来,继承父业,在学校门口摆起了小摊,最后成长为一个勇挑家庭重担的男子汉。
细马,当养父母家的房子被水淹没后,在本可继承的房产荡然无存之时,毅然挑起了生活重担,立志为妈妈造一座大房子,成长为一个独当一面的“大人”。
他们在苦难中不断成长。每个人有着不同的苦难,桑桑患上绝症,陆鹤秃头,杜小康的家境败落,细马遭遇水灾后一无所有……在逆境中,他们有自我的坚强,有相互的关心与体贴、激励与扶助,最终都挺过难关,成长为大人。
一边读,一边感受苦难,感受心路的煎熬,感受悲悯与泪水。但是,我们仍会觉得这些都是很美好的故事。因为苦难总是伴着成长的幸福。就如有一首歌唱道:就算生活给我无尽的苦痛折磨,我还是觉得幸福更多。曹文轩也说:“我喜欢在温暖的忧伤中荡漾,决不到悲痛欲绝的境地里去把玩。我甚至想把苦难和痛苦看成是美丽的东西。正是它们的存在,才锻炼和强化了人的生命。正是它们的存在,才使人领略到了生活的情趣和一种彻头彻尾的幸福感。”
谁的人生不是起起落落、悲悲喜喜,谁又不是从幼稚的小孩变成懂事的大人?谁又不是在悄悄地发生一些变化?我们曾经不以为意,从某一天开始变得非常在意;我们曾经口无遮拦,从某一天开始变得谨小慎微……我们曾经以为的那些受不了的、做不到的,在某一天,突然接受了、做到了;我们曾经以为的那些看不惯的、想不透的,在某一天,突然看惯了、想透了。
我们也在渐渐变化,渐渐长大,把我们的故事写下来,一样地富有传奇色彩,一样地让人感动。不管是催人泪下的故事,还是稀松平常的故事,只要是你的故事,都是独一无二的。写成长故事,要写清楚起因、经过、结果,要像作者一样,善于用环境来写心境,把自己的故事写得又美又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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