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以前“条条大路通罗马”,现在更是“条条大路通柏林”,甚至从深处哈尔茨山腹地的韦尼格罗德去往柏林,也相当方便。
从韦尼格罗德坐RE车到哈尔伯斯塔特,再从那里坐去马格德堡,从马格德堡再去柏林的车就太多了。整个过程用时3个多小时。
法国作家斯塔尔夫人曾经定义“德意志民族是诗人和思想家的民族”,其实,还有一个定义是必不可少的,那就是“德意志民族是音乐性的民族”。去德国或奥地利游历,不去听场音乐会或视听一场歌剧,真的算不上一个标准的或正宗的德国游历。
而今的网络特别方便,可以事先在网上查阅德国各个音乐演出场所的信息并购票。比如,德意志歌剧院在2019年5月4日19点开始演出《漂泊的荷兰人》,在2019年5月5日17点开始演出《唐豪塞》,在2020年5月17日演出《帕西法尔》。
德意志歌剧院坐落在柏林西部的俾斯麦大街35号。德语的表示是“Deutsches Opernhaus”。
坐火车到柏林,可在动物园站下车。在那里坐U2车,往西的第二个站就是德意志歌剧院站。
U2车可以作为在柏林游历的主要交通工具。它行驶在西端的Ruhleben和东端的Pankow之间,途中经过动物园站、门德尔松公园站、波茨坦广场站、博物馆站、亚历山大广场站等站,去主要的名胜景点都极为便捷。
德意志歌剧院一带的商店,无论是吃的、喝的,还是超市,往往都要沾歌剧院的光,连店名也要带上个“Oper”。Ibis连锁酒店离歌剧院大概有300米远,也特别叫自己是“剧院旁的Ibis”。
德意志歌剧院成立于1919年,一成立就面临魏玛共和国时期的政治动荡和经济萧条。在更换了数个东家之后,于1925年被柏林市政府收购,更名为市政歌剧院。
歌剧院跟着请来海因茨·蒂钦担任总经理,请来布鲁诺·瓦尔特担任音乐总监,很快就收到良效。
蒂钦出生在摩洛哥,父亲是德国外交官,母亲具有英国血统,也许是有些遗传因素吧,他特别善于处理人际关系。当然,他也是一个很有水平的音乐行家,来柏林前是布雷斯劳剧院的指挥和导演。在市立剧院,他有一次救场指挥了瓦格纳的乐剧《齐格弗里德》,展现出惊人的技艺。他有时还去拜罗伊特音乐节担任指挥,甚至与温妮弗里德一起管理音乐节。
布鲁诺·瓦尔特在1876年生于德国柏林一个犹太中产阶级家庭,8岁进入柏林斯特恩音乐学校学习,以“小莫扎特”见称。出生时的姓名是布鲁诺·施莱辛格,1896年2月更名为布鲁诺·瓦尔特,因为他喜欢《纽伦堡的工匠歌手》中的瓦尔特。
因为受到彪罗的影响,瓦尔特后来改行当指挥家。16岁的时候,他就作为学生指挥过柏林爱乐乐团。1894年3月,他以歌剧指挥身份在科隆歌剧院首次登台,指挥洛尔青的《军械士》。同年秋季,他在汉堡歌剧院结识了马勒,后来与马勒在维也纳国家歌剧院有过11年的合作,促成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艺术体验。
瓦尔特是一个理想主义的不懈捍卫者,面对世纪交替间的风云变化,他始终坚信:“尽管缪斯们在今日似乎筋疲力尽,尽管灵魂的寒秋暂停了开花结实,尽管如今的一代人将才能和努力献给了物质和技术,尽管我们时代的精神气象已如沧海变桑田,我之信念依然告诉我:人类的天赋将渡过这瘟疫时期,并在崇高的春天哺育出精神和道德的力量时重焕生机。”
瓦尔特也是一个神秘主义的信奉者,特别相信空间和物体可以产生一种魔力,它们的形状、位置和原材料都表现着艺术精神,散发出神奇的感召力,渐渐地,它们会因此历史沿革已经越来越丰富的联想而产生蜕变,凭借自身获得象征的力量。即使在最理性的现实当中,物质的东西常常变得很夸张,从混沌的“存在”变成“意义”重大的圣物。所以,他特别夸奖被茨威格收藏在萨尔茨堡家里的一张木头书桌,那是贝多芬生前使用过的,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它激起了一股势不可当的想象、描述、记忆、思索以及伤感的狂流。
正因为如此,瓦尔特对德意志歌剧院的第一印象很不好,在他看来,“市立剧院一开始就是所有剧院中吸引力最小的一座”。他首先不满意其建筑,因为它尽管端庄却缺乏灵感,当然,短暂的历史也不可能产生什么大事件的记忆来美化其丑陋的观众席,无法让走进剧院的人们抛开身后乏味的现实。(www.xing528.com)
不过,瓦尔特还是很快将自己的情绪调整了过来,积极投身到构建培育新的歌剧机构的大任当中。德意志剧院除了将不少19世纪鲜为人知的歌剧搬上舞台之外,还积极推出了不少在20世纪诞生的新剧目。
瓦尔特在德意志歌剧院待了四年,期间柏林市长还设宴为他庆贺50华诞。
他在德意志歌剧院的第一场指挥选中了瓦格纳的《纽伦堡的工匠歌手》,最后一场选中的是贝多芬的《费德里奥》。
可惜的是,还没有好好地用上30年,德意志歌剧院就遭遇连连厄运。1943年11月23日,它被盟军空袭炸得不成样子。次年1月30日,歌剧院的办公地点也被炸毁。
二战结束后几个月,盟军和柏林市政府达成一致,同意在俾斯麦大街原址重建德意志歌剧院。在新院建成之前,歌剧院借用西方剧场上演音乐会,并将其作为临时驻扎地。
在艰难的过渡时期,来自匈牙利的著名指挥家弗伦茨·弗里柴于1948年到1952年担任了音乐总监,他邀请到当时德国首屈一指的歌唱家如迪斯考、伊丽莎白·格吕莫、约瑟夫·格兰德尔来德意志歌剧院演出。也是在他的建议下,剧院最后定名为“德意志歌剧院”。
1961年9月24日,由弗里茨·伯恩曼设计的德意志歌剧院新建筑揭幕,演出了莫扎特的《唐璜》。
俾斯麦大街又长又宽,站在德意志歌剧院所在的路段往东看去,胜利纪念柱几乎处于视点灭失处,但它反射出的金色光芒还是非常醒目。而面前的德意志歌剧院却毫不惹眼。它虽然体积庞然,但临街的一面在垂直方向并不显得高大,并以实板的混凝土大墙形象示人,更没有剧院建筑前通常会有的或大或小的广场来引导人流,剧院大门的人行道最多也就6米左右的样子,从这里经过,不仔细打量,可能根本不相信它就是德意志歌剧院之所在。
当年的战火毁掉了剧院的大部分,但舞台却幸存了下来,建筑设计的重任就要用一个新的观众大厅与原来的旧舞台天衣无缝地衔接起来。伯恩曼继承了包豪斯主义的遗风,无论是外部建筑还是内部陈设都极为简洁明快,街面墙上甚至少有窗户,这些做法都是为了让音乐的需要尤其是声学效果在歌剧院内占绝对统治地位。
由于再向大街一面拓展空间已属不可能之事,伯恩曼索性将思路止于临街的那个南面,而把剧院的东西两侧全部打开,将楼梯间挪到靠近打开的侧立面处,解决了观众厅深度不足的问题。对于位于前厅的巨大墙面,则不加任何装饰,一律涂以深色,并在墙前布置精心选择的艺术品,从而使墙面产生了一种别具一格的艺术效果。
剧院的观众大厅有1900个座位,其中一层池座有1200个,两层楼座分别有365个座位和335个座位。舞台的体积很大,主台宽28米,深20米,后舞台宽21米,深21米。
德意志歌剧院的保留剧目库是世界上最大的,有80部左右。除了在七八月间休整几个星期外,其余时间里的每一天都演出各种不同的剧目。
作为德语歌剧的至高殿堂,德意志歌剧院自开张以来就被奉为人民的剧院,能够在此亮相的指挥家、乐团和歌唱家都是世界一流的。
意大利指挥家朱塞佩·西诺波利是极少数在指挥台上殉职的指挥家之一。他是由医学博士转行当指挥的,其指挥风格严谨而考究,颇得人心。西诺波利生前就是德意志歌剧院的常客。2001年4月20日,正是在德意志歌剧院指挥《阿依达》的时候,他突然晕倒在地,因心脏病发作不治身亡,演出因此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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