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死在魏玛,生在瑙姆堡,魏玛现在属于图林根州,瑙姆堡属于萨克森—安哈尔特州,但两个地方挨得极近,从魏玛可以坐RE16、RE17和RB20东去瑙姆堡,其中只有4个站。
瑙姆堡人口为3.2万人,火车站也设在了郊区。去往城内还有2公里的距离。
圣伯多禄及圣保罗主教堂是瑙姆堡最大的名胜,作为德国哥特式教堂建筑的一个典范,它的门票是6.5欧元。在德国,教堂免费开放是原则,收费是例外。那些寥寥无几的收费教堂必有其独绝之处。
圣伯多禄及圣保罗主教堂的建造日期不晚于1213年。最早的建筑包括后罗马风格的东唱诗班教坛、十字翼部和教堂主体。西唱诗班教坛的风格已经是早期哥特式,建造于13世纪中期。东唱诗班的改造在1330年完成,转为了新的哥特式风格。位于东北部的塔楼建造于15世纪,而位于西南部的塔楼是1894年才建造的。后罗马式的主门建于13世纪,门楣中心描绘着被天使托起的耶稣。建于14世纪中期的主祭坛却是从另一处祭坛迁移过来的。
有12尊塑像是关于建造这个教堂的施主的,其中最著名的两尊塑像是马格拉夫·埃克哈德和他的妻子尤塔,他俩的雕像就竖立在西唱诗班所在区域的墙上。尤塔已经成为德国人心中的一个偶像,在瑙姆堡到处都可以买到印有她慈善面容的纪念品。
这个主教堂的空间结构极为繁复,其内部空间被多重细分,既有水平方向的细分,也有垂直方向的细分,尤其是在垂直方向的细分非常大胆,形成一个很大的戏台式效果,整个地给人一种大室小室相套、直道与曲径相汇的感觉。
尼采曾经写下这样一段感受德意志性的独绝文字:“德意志人的灵魂首先是多重性的、多源头的、混合重叠的,而不是实实在在地建立起来的,这是由于它的起源:德意志民族是多种族民的最特殊的混合,也许其占优势的甚至是雅利安人之前的种族成分。因此,德意志人比起其他民族来,对他们自己就更为不可捉摸,更为复杂,更为矛盾,更为不可知,更难预测,更令人吃惊,甚至更为可怕。”“德意志人的灵魂中有一些通道和长廊,带有各种洞穴、掩体和地牢;它的杂乱无章具有神秘之美;德意志人很熟悉通向混乱的僻径。正如每个人都爱好自己的象征一样,德意志人爱好浮云和一切模糊的、发展变化的、朦胧的、不引人注意的和隐藏着的事物;对他来说,似乎凡是不稳定的、不成熟的、自行转移的和成长着的东西都是‘深邃’的。德意志自己并不存在,他处于形成之中,他在发展他自己。”(www.xing528.com)
这种对德意志性“多重性的、多源头的、混合重叠的”的表述,涉及“一些通道和长廊,带有各种洞穴、掩体和地牢”的形容,很可能就是尼采从家乡的这座教堂的空间结构得到的启发。
尼采1844年10月出生在萨克森地区的勒肯,当他那身为新教牧师的父亲在1849年去世后,他的母亲带着他和他的妹妹伊丽莎白迁到了瑙姆堡。
尼采故居所在的Wingarten18号位于旧城的最边缘处,在其旁加建了部分现代风格的建筑,形成尼采纪念馆。门票是1.5欧元。
去往尼采故居的路上,还可以看见为尼采树立的雕像。它能够让人想到茨威格描绘发疯后的尼采的文字,那时,他被带回了瑙姆堡,他的母亲还可以照料他。“于是,人们有时就见到一位老太太带领着病人穿街过巷,仿佛他是一只大笨熊似的,作远程的散步。为了让他的精神有所寄托,她不断地念诗给他听,他毫无表情地听着;她灵活地领着他在好奇地凝视他的人们身边、在他厌恶的马匹身边走过。……让他坐在钢琴旁边,这心不在焉的人就会在那儿一连几个小时天马行空式地即兴演奏,她让他尽兴地弹,只是不让他演奏瓦格纳的作品。”“现在,荣誉找上门来,陌生的人远道跋涉,朝圣般地来到瑙姆堡,在世时对他误解的朋友们也前来拜访,但都是徒劳的——为时已晚。他什么都不认识了;像一头临死的狮子,威风凛凛,叫人望而生畏,却以失神的眼睛呆看着亲友们。”
瑙姆堡圣伯多禄及圣保罗教堂外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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