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分之九十的情况下,对纪实影片的定位都是在剪辑台上进行的。通常是,影片制作人对故事只有一种感觉,在没有对素材进行审视和部分剪辑前,你一点把握也没有。因此,选择一位具有创造力、善于思考的剪辑,对纪实影片能否成功就相当重要了。
对于有脚本的影片,剪辑过程是非常明确的。影片中的故事主线已经有了,通常比较容易着手工作,剪辑不会有太多的烦恼,可以顺利地结束剪辑工作。但是,在纪实影片中,你往往不知道影片的关键点,也不知道影片要说些什么,只有让你一个人自由自在从头干到尾,直至得出相应的结论。
如果面对这些问题,你该从哪里着手呢?我喜欢从剪辑镜头开始工作,然后进行播放,看看能反映些什么或者提示些什么?在这一阶段,我并不急于去操心整部影片的顺序和镜头的位置。当我完成一组镜头,就把细节写在卡片上,然后粘贴在墙上。这一工作对于不同的影片可能需要几周,也可能要几个月。在这一工作过程中,一切都会慢慢显现出来,我就可以发现它们的关联性、主线和意义。有时候,这种发现会出现在剪辑室里,有时候则出现在我休息放松的时候。这绝对不是一个线性的过程。
每周一次,我一个人或者和与影片直接有关的人一起,看着墙上的卡片,去尽量找出它们之间的关联性。这虽然很漫长,但却非常有必要,最终会浮现出一部有冲击力的影片。
从艾伦 · 霍夫德(Ellen Hovd)对剪辑工作的说明中,可以发现纪实影片的复杂性。她是梅索斯兄弟拍摄影片时的剪辑和共同导演。《灰色花园》描写的是两个不平常的女人,伊蒂 · 比勒(我们称她为大伊蒂)和她55岁没有结婚的女儿(我们称她为小伊蒂)。影片是由阿尔 · 梅索斯拍摄,大卫 · 梅索斯录音的。我请霍夫德女士谈谈,梅索斯兄弟是否告诉过她,影片想要表现什么。
不。从来没有。他们根本没有什么主意。只是一些有关两个非常有趣的女人的镜头,也许能构成一个故事……等这些拍完的素材拿到手后,我们能做的只是把它们全部摊开。一般人看来,实在有点奇怪。在没有进行剪辑前,你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这完全是随意拍成的,非常的杂乱,根本没有结构可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件。一个关于汽车的对话也毫无意义,大部分镜头都是这样的东西,而你需要做的是尽量去找到动机,来浓缩这些素材,表达出一些东西。(www.xing528.com)
我总是先找出这些镜头的相互关系。我想,我们放入影片的应该是一个情感故事,而不是侦探小说。
我并不认为,我们对影片的方向已经完全明确了,至少在一开始如此。我想大家都知道没有什么情节。但是,究竟有什么可用的,大家也不清楚。
我的共同剪辑马弗和我决定从这样的问题着手,“为什么这对母女俩要生活在一起?”“小伊蒂是不是为了照顾母亲而无法离开”,以及“她们在一起共同生活,关系如何”?
类似的情况也出现在雷切尔 · 格雷迪和海蒂 · 尤因摄制的纪录片《第12和特拉华》(12th and Delaware)为堕胎权利所拍摄的镜头素材中。因为她们在一个流产诊所和街对面的反堕胎中心拍摄了每天发生的事情,她们捕捉到了许多情感的遭遇。在剪辑期间,她们经常就内容及故事的选择与安排持不同意见。她们的剪辑依纳特 · 西迪(Enat Sidi)为这个项目注入了新的视角,并经常用她的创意来化解她们的争议。尤因和格雷迪深知第三种声音在做困难的抉择时是多么重要。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