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为制作纪录片操心?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好多年。大部分时间我不会去思考这个问题。我只是埋头继续制作影片,但是,偶尔静下心来,我还是会回到这个基本的问题上来:为什么投入了那么多的精力去追求呢?它得不到应有的回报,会让你过早衰老,会让你远离家人,并且常常为了屏幕上的五十分钟而耗去你毕生的精力。
答案之一,当然是纪录片制作人都是疯子。如果他们不是疯子,那么他们会把才能用于故事片,去获取和享受名望与财富;另一个答案,则可以在老牛仔的陈词滥调中找到,“人必须做他必须做的事情”。换言之,我们是被迫的,是不得已的,莫名其妙地就相信这种疯狂的媒介,并且不愿意放弃以换取其他的工作和乐趣。
然而,无论是影片制作的新手还是经验丰富的高手,认真地去思索一下你为什么要去制作影片是非常有意义的。1998年,很多影片制作人尝试在由凯文 · 麦克唐纳(Kevin Macdonald)和马克 · 卡曾斯(Mark Cousins)编著的名为《设想真实》(Imagining Reality)一书中去回答这个问题。绝大部分影片制作人承认自己是被魔鬼附体了,魔鬼控制了他们,然后他们又调整一下,解释有哪些个人原因在推动着他们去创作。瑞奇 · 利科克(Ricky Leacock)提到体验激情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阿尔伯特 · 梅索斯(Albert Maysles)说到把事件记录下来,可以与人分享。迈克 · 格雷斯比(Mike Grigsby)谈到要让无法发声的人发声。其他人则认为是提供了一种空间让人们能够做自己,能够表达他们自己更深的情感。
绝大部分制作人认为这是他们对周围世界的一种忧虑。所有的制片人都谈到了洞察力、激情以及责任。就我而言,我生活在以色列,那里所有的事情都在不断地变化着,而我的驱动力是去尝试和帮助以色列成为更美好的地方,包括现在和将来。正如你所看到的,一些答案可以与人分享,而一些则是因人而异的。
总之,这是一个你迟早必须去回答的非常重要的基本问题。(www.xing528.com)
在《设想真实》一书中,很多影片制作人在采访中被问及他们最喜爱的技法。很多人提到直接电影,而其他人则提到从传统技法中吸取经验,比如汉弗莱 · 詹宁斯(Humphrey Jennings)和克里斯 · 马克(Chris Marker)的作品,或者南美洲的实验系统。人们经常会轻视那些高度依赖解说的影片。对于电影形式与风格,一位英国制片人迈克尔 · 杰克逊(Michael Jackson)这样评论道:“现在的世界变得越来越开放和复杂,也变得越来越混乱和支离破碎,要反映更多新的事实必须要采用新的纪录片形式。”
我个人对技法的观点比较简单直接,BBC 制片人尼古拉斯 · 弗雷泽(Nicholas Fraser)对此做了非常好的表达:“纪录片一定是与非虚构类书籍或新闻业有关的,虽然有技法问题,但评判一部好影片的唯一准则就是有没有说真话。”这里,我要加上第二个准则,影片能否吸引观众。
最后,我认为应避免的是教条与死搬硬套,切不要以为纪录片只有一种制作方式。你是影片制作人,你要去实现自己的目标,有一系列的技法会帮助你,如直接电影、解说、实验法、图形、音乐、诗篇等。你的技法就如画家调色板上的颜料,它们是你作品的工具。你应该为你的作品选择最适合的技法,这才是最关键的。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