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社会中有很多现在导向者,情况会怎样呢?他们全都迟到!从不守时!他们忘记约会,不在乎时间的流逝,只做感兴趣的事。他们把守时看成束缚而非美德。快节奏的都市人则把守时看成最基本的行为规范。津巴多说道:
“在墨西哥的伊斯塔帕召开的一次会议中,我打算给几位精神病学家和临床心理学家开办一个工作坊。只有两个人准时到场,而他们都是美国人。我的开讲迟了30分钟,因为只到了一部分与会人员,这些人吃午饭拖了些时间。有些人一小时后才慢悠悠地晃进来,还有些人甚至在预定的结束时间才来。请注意,他们并没有因迟到的尴尬而悄悄溜进会场,而大多是用公开问候的方式闯进来。“你好,津巴多!”他们过的是墨西哥时间,而我遵守的是外国佬时间。”
秘鲁对钟表时间的忽视被称为“秘鲁时间”。我的同事罗伯特·列文(Robert Levine)是《地理学的时间》(The Geography of Time)的作者,他说大部分拉美国家都采用不同的作息时间,他们倾向于遵守事件时间而非钟表时间。社会和个人事件优先于钟表时间确定的事件。派对不会在预定的时间开始,而是在大多数人决定出席时拉开帷幕。
不守时不仅给守时的人带来不便,还会阻碍一国的经济发展。根据在秘鲁的一项最新研究估计,每年因无休止的时间拖延就给秘鲁造成50亿美元的损失。平均每个秘鲁人每年都会在工作、上学和其他事情上迟到170小时。超过80%的受访者认为秘鲁人几乎从不守时,或仅有一小部分人守时。
2007年,秘鲁总统艾伦·加西亚(Alan Garcia)发起一场全民运动以抵抗人为的时间延误对经济的损耗,主题是“不再拖延”。总统在全国范围的电视讲话中邀请国民同步收看电视,心理学家马克思·埃尔南德斯(Max Hernandez)也受邀协助这次全民行为改变运动。尽管许多媒体大力宣传守时是一种美德,但秘鲁人依然我行我素。虽然有时候这种习惯只表现在小事上,或是仅仅迟到几分钟,但仍然意味着不守时。天主教大学的教授利马(Lima)怀疑这种被各阶层广泛接受的社会习俗能否真正改变。精英们表现出了对这场运动的蔑视,上层社会的傲慢很快感染了其他阶层,甚至大学教授都要比课程表时间晚一小时才来上课。(www.xing528.com)
美国也有过一种类似的抵抗钟表时间或“男人时间”运动,其倾向于采用“普通人的时间”(它曾经被称做CPT,即“有色人种时间”)。时钟可以根据人们的需要进行调整,但是这种灵活性可能在你面对一些特殊人群时被最终打破,例如,未来导向的老师、老板、工作总监和父母。对这些人而言,把晚一分钟都定义为不负责任、不成熟、不体贴和不可接受的。在此,时间的误差被误认为是个人的内在缺陷。
在第4章,我们将从未来导向者的视角看世界。正如本章前面所讲过的,未来导向的北部意大利人要与现在导向的南部意大利人划清界限,时间观念不仅左右个人的行为模式,而且还会影响整个国家的命运。
【注释】
[1]指个体对自己是否有能力完成某一行为所进行的推测与判断。——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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