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普天德胜园区企业整体基本情况
根据对园区内企业名牌的统计,普天德胜科技园区中共有123家企业,其中主要集中在A、B、C三座楼中(图5-20)。但在调研中发现,至少有2/5的企业都没开门,其实办公地在德胜园区的公司不多,特别是B座的公司,都是关着门的。根据B座门卫的说法:“这是他们(那些公司)的注册地,办公地不在这儿。”企业主要考虑到进入德胜孵化器可以享受到国家级科技孵化器和中关村政策的双重优惠,尤其是减免税收的优惠,这导致了孵化器出现有名无实的“空巢”现象。
通过搜索各个企业的资料,将入驻企业按照类型进行划分,可以发现主要企业集中在通信行业,达34家;电子信息服务业也有25家企业(图5-21)。
图5-20 企业位置分布图
图5-21 企业类型图
孵化器内的通信行业不仅在数量上最多,而且在实力上也最强(表5-2)。目前园区内唯一一家上市的企业是北京梅泰诺工业技术有限公司,其主营业务涉及通信运维服务、塔桅、信息基础设施投资、通信测试服务等多个通信领域。[7]对2011年中关村推出的“瞪羚企业”计划进行统计(所谓“瞪羚企业”,是对成长性好、具有跳跃式发展态势的高新技术企业的一种通称[8]),德胜科技孵化器中共有23家瞪羚企业,其中8家为完全的通信企业,另有9家企业涉足通信行业(如中国市场首屈一指的业务集成技术和解决方案供货商,主要行业服务对象就包括电信行业),与通信领域相关的瞪羚企业比例占园区总瞪羚企业的74%。但是瞪羚企业中,有8家企业注册地在德胜孵化器,而实际企业并不在园区中。不过在这8家企业中,只有1家与通信行业有关,并且是进行手机设备销售的企业,通过访谈了解到这家手机销售企业在此注册,与便于产品检验有关。
表5-2 德胜孵化器瞪羚企业类型和位置表
2)普天德胜科技园区抽样企业网络基本情况
(1)基本情况
在调查到的20家企业中,企业性质中16个为内资民营企业,2个为外资独资企业,2个为外资合资企业。在调查中,国资背景的大企业往往以会泄露公司机密为由,不予填写调查问卷。
从企业规模上看,75%(15个)的企业为企业人数不超过50人的小企业,仅有5个企业为大中型企业。
从业务领域上看,有10家企业是通信行业,其他涉及软件、互联网、建筑设计、包装、广告等行业领域。值得一提的是,这些设计行业与前面的DRC园区并没有太多的联系。
(2)通信类企业网络联系(www.xing528.com)
企业与普天内企业的联系,平均值为2.00,即偶尔与普天内的企业有联系,而且根据问卷中的数据,企业联系主要集中在工信部标准化所、普天健德以及普天德胜科技园区有限公司(即园区管委会)三个单位,一般是物业、业务咨询以及产品检验等方面的联系。但是通信类企业与园区内企业的联系频次能够达到2.33,高于平均值。总体而言,企业重点的业务联系区域还是在北京市(3.85)以及国内其他地区(4.00),与国外的联系也较少(2.30)。
通信类企业与园区内的企业有一定的合作,尤其是与电信类的政府部门或者单位有较为密切的合作,如普天德胜园区管委会、信息产业部邮电工业产品质检中心、工信部认证中心等。
尽管整个园区都有很多标准化认定以及仪器检验、认证等,与通信企业有直接业务关联,但在工信部认证中心的签到簿上登记的园区内的企业非常少,北京地区也一般是移动研究院和大唐研究院的工作人员,大多数为外地的企业办事人员。工信部产品认证中心前台也印证了这点,“外地的要比北京的多”。究其原因,才发现原来是由于普天健德以及园区内一些大企业与认证中心的联系合作尤其密切,很多时候根本就不需要签到。如根据工信部产品认证中心前台和保安的说法:
“经常到这个地方来的人,混的脸熟了,也就不用在前台签到了。普天仓库就在认证中心地下室,普天的人经常会到认证中心来,(我们)和他们都很熟,一周至少2~3次,最少也会1个月至少一次,因此不需要特别登记,很多还有楼上的认证中心和相关工作人员下来领他们上楼。”
这种与政府联系密切的社会网络,应该对电信类企业入驻园区起了一定的吸引作用。这从许多企业在园区内注册但办公场所不在园区便可得到佐证。此外,许多中介企业都位于园区内,一般都是利用这种社会网络获益。
(3)非通信类企业网络联系
相比较于通信类企业,非通信类企业在该园区内就没有特别的可利用的社会网络。根据孵化器内一个广告设计企业老总曲先生的说法:“希望可以利用到网络,但是能利用到网络的机会实际上特别少。”
这里以国内知名的网络游戏制作企业乐升科技为例,作为非通信类企业的代表。行政协理陈小姐认为与园区内其他企业的横向联系非常少:
“联系非常少,甚至连对面隔壁的都不知道……园区应该有布告栏,曾经举办过园区摄影比赛,但是各个公司,大家彼此也不认识,收效甚微……通过有限的唱歌比赛、乒乓球比赛等等可以认识些人;建议可以开设园区的BBS方便交流……”
分析其原因,在于:第一,内部业务网络非常完善。“企业内部分工明确,整个企业网络很完整(就不需要外面的企业):台北是研发中心,主要负责家庭机游戏的研发制作(是台湾为数不多的自行开发游戏并发布运营的厂商,一般游戏厂商都是直接代理国外游戏),苏州、上海、北京按照产品类型进行分工,其中上海、北京完成不了的3D美术部分发包给苏州。……公司里有跨城市的公司内部交流平台(类似于Sharepoint、高端QQ群),大家可以在平台上讨论各种问题,而且不存在监管的问题(只要放松就行)。”
第二,产业性质决定的。“整个游戏产业在产业链方面,只有美术部分业务可以外包,其他部分外包不了,而美术部分已经有苏州方面进行负责,因此无需寻找其他的横向业务伙伴。我们一般是将3D美术部分发包给苏州,其他部分各个城市的子公司自行完成。”
第三,与同行联系的方式也有限。“一般主要通过一年一度的互联网游戏盛会等形式,大家就打个招呼。”
在问及园区为公司提供哪些优惠条件时,回答道:
“从优惠政策上来说,从北京到德胜园再到DRC都没有享受到,或者是没有宣传到,公司还未或不懂得应用;作为软件类企业享受到文化创意产业类优惠政策。想申报高科技企业,但是由于赢利不够多,现阶段还没有评上。一般的服务,就是人才招聘、逢年过节送水果、歌唱比赛、有奖征答活动等。租金较优惠,但是整个园区环境较为老旧,条件较差。由于园区产权主体多样,过去是电话厂,因此往往出现物业多头管理的现象,如修厕所的时候,出现内部管道和外部管道由不同公司负责;在进行装修线路改造时,需要找到原来的装修设计公司,物业不负责等相互推诿的情况。曾经参加过相关的需求反映会,但是每次参会企业少,同时也由于反映了也得不到解决,因此热情不在。”
当然,这种非通讯类企业自行发展,有时也被企业认为是一种好事:“园区不理你也是一件好事,自己可以做自己的,自由发展也好,如果硬是为了加强联系,经常组织什么活动,各个企业也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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