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技艺来看,该阶段属于技术形成期阶段。根据受访人LBC的说法,认为在这个阶段东高村镇会全套提琴制作工艺的,“就是3个人,LJL(后来QQY提琴的负责人)、LYD(后来HD乐器厂的负责人)和我,其实LYD应该算是半个,他原来是搞提琴组装的”。其中,前两人目前已经成为区域内规模最大两家企业的负责人。结合对全部企业负责人的访谈,在1995年以前,会完整制琴工艺的不超过10人。
在技艺发展的阶段中,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就是由LYD创立的机械工艺逐渐开始替代手工工艺,最为典型的就是LYD在HD乐器厂内推广的对提琴制作进行42道工序的细分,极大地加速了提琴制作流程,使得提琴机械化生产成为可能,成为区域技艺的代表。按他的说法:“一般制琴都是100多道工序,我们给简化为42道工序(每个工序里面实际包含了一些小工序)……然后将可以进行机械化生产的部分,选择投入在生产线上。”
图4-6所示的是目前HD乐器厂进行提琴制作的16道核心工序,每道工序背后,一些细节的工序并没有在图版中体现。
图4-6 HD乐器厂提琴制作流程(www.xing528.com)
从访谈中得知,相比较手工工艺,拆解后的机械工艺学起来更为直观易懂,如HD、QQY等规模大的工厂很快就成为了技艺学习传承的最重要节点。厂里大多数人只学了这个工艺的某几个环节,但一批有悟性的工人在三年左右学到完整的技艺流程后,往往先选择出来自己做,采用作坊的方式,接一些私活尤其是机械工艺无法替代和覆盖的中高档琴制作,等销售渠道建立起来后便开始建立自己的企业。下面的企业负责人的经历便是典型例子:
LLL:“怎么说呢?大家都是从大厂出来的,所以大厂对于初级技艺的传承还是很有用的。我算最早的一批,1985年在北京乐器厂学了一年多,回到当时的厂里做了挺长一段时间,1990年的时候就出来自己干了,公司是在1997年注册的,主要是各方面都比较正规、方便。”
LBC2:“我1989年在华东大概边做边学了3到4年,1989年的时候开始自己出来干,接点活,1995年的时候自己注册了一个企业……大厂做的都是‘垃圾’,他们的好琴都是外包给我们这些‘作坊’做的。”
这个时期是技艺传承的形成期,完整的提琴制作工艺从空间上由大厂向周边的小作坊或小企业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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