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城市存在的问题有多少,有多严重,人们不断涌入城市正是说明城市有自身的吸引力,比如,城市生活对时间和劳动的节省,“以及家务劳动对神经和精神的消耗和磨损的减少”“系统化和集中化、大型机械设备的应用带来的节约和高效”等。然而,城市又带来人们身体和精神方面的损害和疾病。人类的平均寿命大大低于农村,城市中疾病、痛苦、恶行、犯罪的平均数量更高,“人们已经发现在通常情况下,城市内部那些密集的大型建成区内,单位数量空气中需要通过肺部吸收的对人体有利的物质,在数量和质量上远低于农村”“由同样原因导致的身体不适和浪费体力,无疑会间接并非常严重地影响城市人的思维和精力”。[21]美国景观设计大师奥姆斯特德认为,在相对逼仄呆板单调的城市里引入树木,问题会得到解决。他说:“阳光和植物的叶片对空气进行着消毒,同时,植物的叶片通过过滤对空气起到自动的净化作用。如果我们可以经济地提供以下这些机会:让城市居民能经常地从商业区受压抑、受污染的空气中解脱出来,让肺呼吸到被树木和阳光过滤净化过的空气,并能经常地从需要保持警惕的环境和必须谨慎对其他人的生活方式中解脱出来,那么我们的问题将会得到解决。”[22]一个城市应当提供给市民一种令人愉快、容易接近的休憩空间。可是这一休憩空间是什么样的空间呢?奥姆斯特德将人们的休闲活动分为“主动型(exertive)休憩活动”(需要激发身体某些部分运动起来的活)和“接受型(receptive)休憩活动”(不需要有意识使用身体某个部分就能得到愉悦的活动),而后者更适合广大民众享用而优先考虑。他又将“接受型(receptive)休憩活动”分为两类,一种是适合大群人的群聚型(gregarious),一种是适合少数人的邻里型(neighborly)。他更倾向于在大城市里营造一种促成邻里型、接受型休憩活动的休闲空间,而“公园”则是“所有可能形式中最有价值的公共场所”。
对于城市壮大和漫延带来的缺乏自然维度的“非人性”化。世界著名建筑与设计规划大师勒·柯布希耶在《明日之城市》就说:“我已经以观察到树木正是这一项我们都应赞同的东西,因为我们已经远离了大自然;完全遗忘了大自然的城市现象很快地将与浓厚的遗产背道而驰。”[23]理查德·瑞吉斯特在其《生态城市:重建与自然平衡的城市》一书中也专门讲到了营造一种“融入自然的城市”。他以伯克利的大象(他们“在不同的栖息地之间,不同的时期创造出犬牙交错的边缘地带”,这种“边缘交错带远比单一类型的大象朝夕存在于不随时间变化的同样条件下的栖息地更丰富”[24]),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美洲土著人,“野牛市民”等为例,讲述了人工与自然的依存关系。(www.xing528.com)
“请乘飞机在伦敦,布宜诺斯艾里斯(Buenos Aires),芝加哥,悉尼等城市上空环绕一下,或是按照这些城市的地图或区划图仔细看一下。这些城市的形状是什么样子的?它们的边界又在哪里?原先的老城市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原来城市与乡村之间鲜明的区别已不复存在了。当一个人的视线伸向远处烟雾茫茫的边缘地带时,除了山峦河流等自然界组成的地貌外,其余都是茫茫一片,认不清它究竟是什么形状。所看到的无非是一片连续不断的没有形状的一个大团块。”[25]著名城市理论家刘易斯·芒福德在其《城市发展史:起源、演变和前景》中,依历史线索,对史前时代,美索不达米亚诞生的城市,古埃及城市,古希腊-罗马城市,中世纪基督教、巴洛克和商业城市,近代和现代工业城市的城市发展史进行系统的梳理和论述。他提到的“把符合人性尺度的田园城市作为新发展地区的中心”“复兴城市和地区内的历史文化遗产,把其建成优良传统观念和生活理想的主要载体”,“更新技术,大力推广新巧、小型、符合人性原则和生态原则的新技术”[26]等课题都与休闲生活相关。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