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5·13事件的背景、经过和影响

1. 1969年大选与“5 · 13”事件

第三届马来西亚全国大选于1969年5月10日举行。参加竞选的政党包括：联盟、伊斯兰党，继承新加坡人民行动党的民主行动党（DAP）^[136]、林苍佑领导的民政党（PGRM）^[137]等。在野党达成了竞选协议，分别在各个选区只派出一位候选人与联盟的候选人形成一对一的对决。政党领袖大打族群和宗教的旗号争取选民的支持，伊斯兰党攻击巫统，指责巫统不但没有保护马来人的利益，还将马来人利益出卖给华人。民主行动党指责马华公会屈服于巫统，并继承人民行动党 “马来西亚人的马来西亚”的竞选口号，公开挑战“马来人特权”，反对马来语为唯一国语，提倡多元语言。联盟领袖则公开指责新加坡人民行动党在背地里支持反对党。^[138]

竞选十分激烈，期间还发生了两宗命案，1969年4月一名巫统的党工在槟城与反对党支持者起冲突，死于现场。受华人支持的劳工党，因不认同议会民主形式，以街头群众斗争的方式，抵制1969年大选。他们组织示威游行鼓励罢选或投废票，5月4日，四名劳工党党员因在建筑物涂写抵制大选的标语，与巡逻的警察发生冲突，其中一名遭击毙。^[139] 投票前一天，劳工党为被击毙的党员举行盛大葬礼，并在出殡时绕首都街道游行，号召选民抵制普选。

5月11日选举结果揭晓，联盟险胜，在103席国会议席中得66席，总得票率不过半，只有 49.1%。反对党获得了自1955年大选以后最多的议席，赢得37席，总得票率 50.9%。马来选民对联盟的支持度从1964年的67.2%下降到1969年的54.2%。非马来选民对联盟的支持度也从48.3%下跌至40.4%。^[140]

民主行动党赢得13席、民政党8席、人民进步党4席，伊斯兰党12席。在州选举方面，吉兰丹继续由伊斯兰党控制。反对党在槟城的24个席位中获得20席，将由民政党主政槟城。反对党在霹雳州的40席中获得21席，在雪兰莪州的28席中获得14席，联盟遭受创立以来最大的挫败。在雪兰莪、霹雳两州，因为联盟所赢州议席没有过半，无法组织政府。

5月11日，大选成绩揭晓后到12日，反对党支持者在吉隆坡多次举行游行庆祝胜利。游行路线经过吉隆坡市马来人集聚地，游行过程中民众口号激进，充满族群歧视的字眼，辱骂声不绝于耳。根据官方记载，集会者路经警局和马来地区时，不断出言挑衅，比如“吉隆坡现在是属于华人的”、“马来人回到甘榜去”、“马来人失势了”、“现在我们掌握控制权了”，以及“马来人完了”等。^[141]反对党也在其他地区展开游行，并发生零星的马来人与反对党支持者斗殴的暴力事件。

联盟在1969年的全国大选中虽然失去了控制三分之二议席的能力，但依旧获得过半议席拥有组阁权。东姑筹组内阁名单时，表示因为马华公会在国会中仅获13席，联盟席位骤减，决定只邀请陈修信一人入阁。但是5月13日，马华公会发表声明，表示大选结果反映出华人拒绝马华公会代表华人参与内阁，因此决定退出内阁。马华公会这项举动，标志着联盟赖以存在的不同族群共治的政治协商模式宣告破产，联盟政府成为只有巫统的政府。马华公会不参与内阁也导致族群冲突情绪更加激化，^[142] 吉隆坡形势极度紧张。

为了报复反对党的游行，巫统也召集支持者准备一场胜利游行。5月13日傍晚开始，大批巫统支持者聚集在雪州大臣哈伦（Dato Harun bin Haji Idris）的官邸前，与会者携带马来短剑、巴冷刀等武器以作为“自卫”之用。^[143]游行开始前，传来一名马来人在文良港遭华人杀害的消息，集会者情绪高涨。这时，一辆插着人民党党旗的汽车抵达官邸，要求州务大臣搬出官邸，聚会者愤怒，将车内的四名印度籍人士砍死。他们随后在官邸前的马路上拦截华人车辆，用巴冷刀攻击与杀害车内的乘客。事件一发不可收拾，终于演变成一场暴动。许多商店、民宅纷纷被烧毁，一些没有逃出去的华人惨遭杀害。

1969年5月14日，马来西亚最高元首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搁置国州会议的运作，以拉扎克为首的国家行动理事会（NOC）成立，掌握国家实权。

2. “5 · 13”事件争议

根据官方报告书显示，截至1969年6月30日为止，“5 · 13”事件死亡的人数为华人143名，印度人13名，马来人25名；遭受枪伤的以华人居多，有125名，马来人37名，印度人17名；被其他武器致伤的也是华人居多，有145名，马来人90名，印度人9名。^[144]这是马来西亚有史以来最严重的族群冲突事件。

关于5 · 13事件的起因一直是民间以及学界探讨的议题。学界至今有三个观点：

官方说法：1969年10月9日，国家行动理事会出版官方文件《5 · 13悲剧》（The May 13 Tragedy）。当时的副总理也是国家行动理事会的主席敦拉扎克（Tun Abdul Razak），把“5 · 13”暴动的发生归咎于马共、私会党以及族群极端分子。^[145] 这份报告指出劳工党受马共渗透、反对党庆祝胜利游行时挑衅、污蔑马来人^[146]。5月13日晚有消息称马来人在吉隆坡市区遭受华人攻击，^[147]马来人进行报复，流血冲突由此开始。

政变说：马来西亚学者柯嘉逊依据英国解密档案指出，“5 · 13”暴动并非突发事件，而是一次有预谋的计划，目的是推翻东姑的领导。^[148]英国驻外使节的密电描述，拉扎克虽然是国家行动理事会主席，但地位仍在东姑之下，在公开场合他宣称直接向东姑负责，但是在私人场合他明确表示国家在他的掌控之下。^[149]此外，根据英国内阁机密文件，在“5 · 13”事件后一周内，美国中央情报局得到情报，拉扎克将有所行动，其中包括“修宪赋予马来人支配地位、把华人边缘化、换掉东姑”。^[150]柯嘉逊的研究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份挑战官方论述的著述。

权争说：1969年“5 · 13”事件发生后一直到1970年9月22日东姑正式辞去总理一职，联盟政府交由拉扎克领导，这个权利交接的过程引起时人尤其是研究者的关注。东姑自己在不同的著作中对这段历史的描述不尽相同。在1969年9月23日出版的《5月13日前后》，东姑指出由于拉扎克年轻、积极，因此推荐他为国家行动理事会主席；但是东姑还是总理，拉扎克得向他咨询。^[151]在这本书里，东姑专辟一章描写“巫统内部的权力斗争”。他说巫统内部有一帮“激进分子”一直试图要巫统独揽大权，而这在一个多元族群国家是行不通的。^[152] 东姑特别点名马哈蒂尔（Datuk Seri Mahathir Bin Mohamad），指他是巫统内部激进分子的代表。^[153]虽然东姑在这本书里回顾了“5 · 13”事件，并提及巫统权争，但是没有谈及政变，也没有把巫统和“5 · 13”悲剧直接联系在一起。但是东姑对导致他下台的“5 · 13”事件一直耿耿于怀，1988年东姑接受访谈，让著名记者达斯（K.Dass）为他写传，又对当年的情况作了一些补充。东姑指出“5 · 13”事件后，企图要让他下台的，除了马哈蒂尔、哈伦、嘉沙里，还有拉扎克。^[154]

柯嘉逊的政变说虽然无法提供直接证据，他所引用的档案却提供了另一种对事件解读的可能。“5 · 13”事件的爆发与马来人的不满有极大关联。从事后的演变来看，巫统党内对东姑迁就非马来人利益，拖延全面贯彻马来人特权早有不满，所以，巫统党内借“5 · 13”事件逼东姑下台的说法是有迹可寻的。

1969年“5 · 13”事件是马来西亚有史以来最严重的族群冲突，其深层原因是马来西亚各族群政治、经济、文化权利的不平等。马来人拥有特权，在政治上居于主导地位，但他们在经济上处于相对弱势地位；华人在政治上居于弱势，但在经济上居于主导地位。族群利益冲突主要在马来人和华人之间展开，华人不甘心于二等公民地位，要求族群权利平等，积极争取政治、文化、教育权利；而马来人对自己在经济上的贫困特别不满，认为是华人主导经济剥削马来人，导致他们的贫困。1969年大选华人的张扬加深了马来人的担心和恐惧，他们担心自己已经在经济上处于弱势，还有可能丧失政治上的优势，最终沦为在自己土地上受压迫的族群。

“5 · 13”事件在马来西亚依旧是一个禁忌话题。对华人社会而言“5 · 13”事件更是一场“血的教训”。^[155]几乎每一次只要非马来人社会、民间团体或反对党发起平等权益抗争运动，就会有激进的马来政治人物重提“5 · 13”事件，警告非马来人。

【注释】

[1]Mohamed Noordin Sopiee, From Malayan Union to Singapore Separation: Political Unification in the Malaysia Region, 1945-65, Kuala Lumpur: University Malaya, 1974, p. 14.

[2]A. J. Stockwell, British Policy and Malay Politics During the Malayan Union Experiment, 1945—1948, Kuala Lumpur: Printed for the Council of the MBRAS by Art Printing Works, 1979, p.17.

[3]［新］崔贵强：《新马华人国家认同的转向：1945—1959》，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1989年，第156页。

[4]A. J. Stockwell, British Policy and Malay Politics During the Malayan Union Experiment, 1945—1948, pp. 17-18.

[5]Mohamed Noordin, From Malayan Union to Singapore Separation: Political Unification in the Malaysia Region1945-65, p. 16.

[6]Barbara Watson Andaya and Leonard Y Andaya, A History of Malaysia, Second edition, 2001, pp. 266-267.

[7]Tunku Abdul Rahman Putra, Political Awakening, Selangor: Pelanduk Publications, 1986, p. 1.

[8]［马］吴汉镛：《马来亚联合邦独立史》，载［马］陈济谋主编：《马来亚新志》，《中国报》，1957年，第290页；Tunku Abdul Rahman Putra, Politcal Awakening, p. 4.

[9]Zakaria Haji Ahmad, “The United Malay National Organisation （Umno）”, in Zakaria Haji Ahmad, ed., The Encyclopedia of Malaysia: Government and Politics （1940—2006）, Singapore: Archipelago Press, 2006, p.110.

[10]［马］张景云：《战后槟城海峡华人的分治运动》，载［马］何国忠主编：《百年回眸：马华人社会与政治》，华人社会研究中心，2005年，第159页。

[11]［马］谢诗坚：《马来西亚华人政治思潮的演变》，第27页。

[12]Khong Kim Hoong, Merdeka! British Rule and the Struggle for Independence in Malaya, 1945- 1957, Kuala Lumpur: INSAN, 1984, p.95.

[13]Khong Kim Hoong, Merdeka! British Rule and the Struggle for Independence in Malaya, 1945- 1957, Kuala Lumpur: INSAN, 1984, p.92.

[14]Ramlah Adam, Dato Onn Jaafar, Peranannya Didalam Politik Dan Pentadbiran Persekutuan Tanah Melayu, 1895—1962, Kuala Lumpur: Gateway Publication House, 1987, pp.19-20.

[15]Khong Kim Hoong, Merdeka! British Rule and the Struggle for Independence in Malaya, 1945- 1957, pp. 96-97.

[16]Khong Kim Hoong, Merdeka! British Rule and the Struggle for Independence in Malaya, 1945- 1957, pp. 98-99.

[17]Tan Cheng Lock, Malayan Problems, from a Chinese Point of View, ed. C. Q. Lee, Singapore: Tannaco, 1947, p.165.

[18]［马］铁木：《论联合行动》，战友社，1947年，第1页。

[19]［新］崔贵强：《新马华人国家认同的转向：1945—1959》，第161页。

[20]Tan Cheng Lock, Malayan Problems, from a Chinese Point of View, p. 132.

[21]The People's Constitutional Proposals for Malaya 1947, Selangor: Ban Ah Kam, 2005, p. 4.

[22]The People's Constitutional Proposals for Malaya 1947, pp. 5-6.

[23]The People's Constitutional Proposals for Malaya 1947, p.18; pp. 30-31.

[24]Annual Report on the Federation of Malaya 1949, Government Publication, Kuala Lumpur, 1950, pp. 190-191.

[25]Annual Report on the Federation of Malaya 1949, p. 194.

[26]Annual Report on the Federation of Malaya 1949, p.195.

[27]Khoo Boo Teik, Ethnic Structure, Inequality and Governance in the Public Sector: Malaysian Experiences,United Nations Research Institute for Social Development, Geneva 2005, p. 4.

[28]K. J. Ratnam, Communalism and the Political Process in Malaya, Kuala Lumpur: University of Malaya, 1965, p.84.

[29]［马］林连玉：《风雨十八年（下集）》，林连玉基金委员会，1988年，第4页；［马］黄集初：《林连玉与华人公民权》，《光华日报》，2009年12月13日，第A9版。

[30]Shamsul A. B, “A History of an Identity, an Identity of a History: The Idea and Practice of ‘Malayness’ in Malaysia Reconsidered,” Journal of Southeast Asian Studies, 2001, No. 3, pp. 363-364.

[31]陈平把《美罗协定》的原件附在回忆录里，参阅［马］陈平：《我方的历史》，Media masters，2004年，第12-13页；［新］陈剑：《马来亚华人抗日运动》，吉隆坡：策略资讯研究中心，2004年，第61页。

[32]［马］陈田：《马来亚共产党史料（1930—1962）》，载林雁、贺巾、文羽山主编：《陈田纪念文集》，吉隆坡：策略资讯研究中心，2008年，第120-121页。

[33]［马］陈平：《我方的历史》，第149-160页。

[34]［马］陈田：《马来亚共产党史料（1930—1962）》，第126页。

[35]［新］陈剑：《序：从隐蔽战线到武装斗争》，载［马］铁疆著：《风雨征程：地下组织新盟简史》，策略资讯研究中心，2013年，第x-xi页。

[36]Jack Woddis, Stop the War in Malaya, London：Communist Party, 1950, pp.8-9.

[37]［马］林廷辉，方天养：《马来西亚新村：迈向新旅程》，吉隆坡：策略分析与政策研究所，2005年，第23-24页。

[38]《外交部发言人发表声明》，载北京归国华侨联谊会主编：《抗议英帝迫害马来西亚华侨》，北京：联合书店，1951年，第25-27页。

[39]《陈祯禄筹组马华联盟》，《民声报》，1947年11月27日，收录在［马］朱齐英主编：《马来亚民族运动史料（下册）》，吉隆坡：马来亚劳工党史工委会，2009年，第132-133页。

[40]Heng Pek Koon, Chinese Politics in Malaysia. A History of the Malaysian Chinese Association, Singapore: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88, p.55.

[41]《马华硕彦集隆会议组织马华公会机构：通过章程并举陈祯禄氏为会长》，（马来西亚）《南洋商报》，1949年2月28日，第7版。

[42]《马华公会建党史话》，载《马华公会二十周年特刊》，吉隆坡：马华公会，1969年，第39页。

[43]［马］林婉莹、林廷辉：《马来西亚华人新村50年修订版》，吉隆坡：华人社会研究中心，2002年，第9页；林廷辉、方天养：《马来西亚新村：迈向新旅程》，第48页。

[44]《钦差大臣昨日在甲参政司署宣布：大部份地方为“白色地区”；区内居民不分日夜可自由行动；购买及移动各种粮食不受限制》，（马来西亚）《南洋商报》，1953年9月4日，第7版。

[45]［马］雷子健：《谁杀了钦差大人？紧急状态那些人那些事》，胡一刀工作室，2014年，第155-157页；Ghows Mohd Azzam Mohd Hanif and Caroline Barber, The Malayan Emergency Revisited 1948—1960: A Pictorial History, Kuala Lumpur: MR Holdings Sdn Bhd Yayasan Pelajaran Islam, 2006, pp. 293-296.

[46]［马］陈田：《马来亚共产党史料（1930—1962）》，第132-133页。

[47]［马］张佐：《我的半世纪：张佐回忆录》，吉隆坡：张元出版，2005年，第342页。

[48]《马华50年党史：1949—2009》，载《为国为民：马华公会五十周年党庆纪念特刊 》，吉隆坡：马华公会，1999年，第72页。

[49]Ooi Kee Beng, The Reluctant Politician: Tun Dr Ismail and His Time, Singapore: Institute of Southeast Asian Studies, 2006, p. 49.

[50]Hng Hung Yong, 5 Men & 5 Ideas: Building National Identity, Kuala Lumpur: Asian Strategy & Leadership Institute;Pelanduk Publications, 2004, p. 74.

[51]“Umno Should Be National”, The Straits Times, 1950, November 21, p. 1.

[52]Hng Hung Yong, 5 Men & 5 Ideas: Building National Identity, p. 74.

[53]急进党创立于槟城，由一群英语教育背景的专业人士，包括了医生、律师、议员等成立。急进党成立的目的是为了参与1951年12月槟城乔治市的市议会选举，该党不左倾，标榜多元族群路线。参阅［马］谢诗坚：《林苍佑评传》，槟城：槟榔出版社有限公司，1988年，第47页。

[54]《为国为民：马华公会50周年党庆祝纪念特刊》，第113页。

[55]［马］李锦兴：《五十年来的马来西亚华人政治》，载［马］文平强主编：《马来西亚华人与国族建构：从独立前到独立后五十年》（下册），吉隆坡：华人社会研究中心，2010年，第417页。

[56]《为国为民：马华公会50周年党庆祝纪念特刊》，第 109页。

[57]《为国为民：马华公会50周年党庆祝纪念特刊》，第114页。

[58]［马］萧洋主编：《朱运兴评传》，霹雳海南会馆，2009年，第36页。

[59]《巫统主席许下惊人诺言：如立法会竞选胜利将为马共要求大赦；并请星政府负担紧急状态开销三分一》，（马来西亚）《南洋商报》，1955年1月7日，第9版。

[60]［泰］亚成（单汝洪）：《我肩负的使命——马共中央政治局委员阿成回忆录之四 》，吉隆坡：21世纪出版社，2007年，第99-101页。

[61]《马来亚民族解放军总司令部代表吴兴关于以谈判方式结束战争和实现马来亚独立的声明（1955年5月1日）》，载《沿着完全的民族独立的道路前进：马来亚共产党文件选编》，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1960年，第106-108页。

[62]陈鸿瑜：《马来西亚史》，第282页。

[63]［马］陈平：《我方的历史》，第325页。

[64]Tunku Abdul Rahman, Looking Back: Monday Musings and Memories, Kuala Lumpur: Pustaka Antara, 1977, p. 6.

[65]［马］陈平：《我方的历史》，第346页。

[66]Tunku Abdul Rahman, Looking Back: Monday Musings and Memories, p. 14.

[67]廖小健：《战后马来西亚的族群关系：华人民马来人关系研究》，广州：暨南大学出版社，2012年，第46-48页。

[68]Federal Constitution, Kuala Lumpur: The Commissioner of Law Revision Malaysia, 2010, p. 145.

[69]廖小健：《战后马来西亚的族群关系：华人与马来人关系研究》，第50页。(www.xing528.com)

[70]“Looking to Merger”, The Straits Times, 1961 May 29, p. 8.

[71]James P. Ongkili, Nation-Building in Malaysia, 1946—1974, Kuala Lumpur: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85, p. 151.

[72]A. J. Stockwell, “Malaysia: The Making of a Neo-Colony?”, The Journal of Imperial and Commonwealth History, 1998, No. 2, p. 149.

[73]Tan Tai Yong, Creating “Greater Malaysia”: Decolonization and the Politics of Merger, Singapore: Institute of Southeast Asian Studies, 2008, p. 3.

[74]Mohamed Noordin Sopiee, From Malayan Union to Singapore Separation: Political Unification in the Malaysia Region, 1945-65, p. 108.

[75]R. S. Milne and K. J. Ratnam, Malaysia—New States in a New Nation: Political Development of Sarawak and Sabah in Malaysia, London: Frank Cass, 1974, p. 5.

[76]Albert Lau, A Moment of Anguish: Singapore in Malaysia and the Politics of Disengagement, Singapore: Times Academy Press, 1998, p. 12.

[77]Cheah Boon Kheng, Malaysia: The Making of a Nation, Singapore: Institute of Southeast Asian Studies, 2002, p.56; p.93.

[78]Leon Comber, Singapore Correspondent: Political Dispatches from Singapore （1958—1962）, Singapore: Marshall Cavendish, 2012, p. 162.

[79]邱立本：《文莱人民党》，载朱庭光主编：《当代国际知识大辞典》，北京：团结出版社，1995年，第650页。

[80]Harun Abdul Majid., Rebellion in Brunei: The 1962 Revolt, Imperialism, Confrontation and Oil, London: I. B. Tauris, 2007, pp. 70-71.

[81]Chin Ung-Ho, Chinese Politics in Sarawak: A Study of the Sarawak United Peoples Party, South-East Asian Social Science Monographs,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New York, 1996, p. 63.

[82]［马］孙和声、唐南发主编：《风云五十年：马来西亚政党政治》，吉隆坡：遂人氏事业，2007年，第203页。

[83]Chin Ung-Ho, Chinese Politics in Sarawak: A Study of the Sarawak United Peoples Party, pp. 60-61.

[84]Herman J. Luping, Sabah’s Dilemma: The Political History of Sabah, 1960—1994, Kuala Lumpur：Magnus Book, 1994, p. 42.

[85]［马］孙和声、唐南发主编：《风云五十年：马来西亚政党政治》, 第204-205页。

[86]［马］谢诗坚：《马来西亚华人政治思潮的演变》，第107页。

[87]《砂汶婆三位民族领袖聚首亚庇：商讨政治趋势问题—发表两项联合声明；东姑建议决不为三邦人民接受》，（马来西亚）《南洋商报》， 1961年7月12日，第13版。

[88]Tan Tai Yong, Creating “Greater Malaysia”: Decolonization and the Politics of Merger, p. 157.

[89]Herman J. Luping, Sabah’s Dilemma: The Political History of Sabah, 1960—1994, p. 44.

[90]Chin Ung-Ho, Chinese Politics in Sarawak: A Study of the Sarawak United Peoples Party, p. 64.

[91]Report of the Commission of Enquiry, North Borneo and Sarawak, Government Printer, kuala Lumpur, 1962, p. 3.

[92]Chin Ung-Ho, Chinese Politics in Sarawak: A Study of the Sarawak United Peoples Party, p. 66.

[93]Report of the Commission of Enquiry, North Borneo and Sarawak, p. 144.

[94]Herman J. Luping, Sabah’s Dilemma: The Political History of Sabah, 1960—1994, pp. 52-55. 笔者以上对20保障条款的描述，皆取自此书列出的条款全文。

[95]［新］李光耀：《李光耀回忆录，1923—1965》，新加坡：联合早报，1998年，第506页。

[96]Nick Van Der Bijl, The Brunei Revolt, 1962—1963, Pen & Sword Military, Barnsley, South Yorkshire, 2012, p. 42.

[97]《马来亚劳工党斗争史》，第 260页。

[98]John Subritzky, “Britain, Konfrontasi, and the End of Empire in Southeast Asia, 1961–65”, The Journal of Imperial and Commonwealth History, 2000, No. 3, p. 213.

[99]Garth N Jones, “Soekarno’s Early Views Upon the Territorial Boundaries of Indonesia”, Australian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1964, No. 1, pp. 38-39.

[100]《苏卡诺再攻讦大马；竟扬言要用武粉碎马来西亚；美国务院对此事不批评》，（马来西亚）《南洋商报》，1963年9月28日，第1版。

[101]Muhammad Ghazali Shafie, Ghazali Shafie’s Memoir on the Formation of Malaysia, Penerbit Universiti Kebangsaan Malaysia, Bangi, 1998, p. 328.

[102]Harun Abdul Majid., Rebellion in Brunei: The 1962 Revolt, Imperialism, Confrontation and Oil, p. 166.

[103]Chin Ung-Ho, Chinese Politics in Sarawak: A Study of the Sarawak United Peoples Party, pp. 79-80.

[104]James P. Ongkili, Nation-Building in Malaysia, 1946—1974, p. 153.

[105]J. M. Gullick, Malaysia, Ernst Benn, London, 1967, p. 122.

[106]Cheah Boon Kheng, Malaysia: The Making of a Nation, Institute of Southeast Asian Studies, Singapore 2002, p. 111.

[107]K. J. Ratnam, Communalism and the Political Process in Malaya, Kuala Lumpur: University of Malaya, 1965, pp.203-204.

[108]［马］谢诗坚：《马来西亚华人政治思潮的演变》，第78页。

[109]［马］王国璋：《马来西亚的族群政党政治（1955—1995）》，台北：唐山出版社，1997年，第208页。

[110]［马］谢诗坚：《林苍佑评传》，第103页。

[111]［马］何启良：《陈修信》，载何启良主编：《匡政与流变：马来西亚华人历史与人物政治篇》，吉隆坡：华人社会研究中心，2003年，第127页。

[112]James P. Ongkili, Nation-Building in Malaysia, 1946—1974, pp. 181-182. 以及第209页注释3里的说明。

[113]［马］王国璋：《马来西亚的族群政党政治（1955—1995）》，第83页。

[114]《马来亚劳工党斗争史》, 第291页。

[115]［新］李光耀：《李光耀回忆录》（1923—1965），第664页。

[116]Donald R. Snodgress, Inequality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Malaysia,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80, pp. 86-87.

[117]Khoo Boo Teik, Ethnic Structure, Inequality and Governance in the Public Sector: Malaysian Experiences, p.8.

[118]Karl Von Vorys, Democracy without Consensus: Communalism and Political Stability in Malaysia, Singapore: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76, p. 231.

[119]Mid-Term Review of the First Malaysia Plan 1966—1970, Kuala Lumpur: Government Printer, 1969, p. 48.

[120]当时的马来亚大学经济系主任翁姑阿茲（Ungku Aziz）在报章上撰长文批评，Ungku Aziz, “Who Will End This Rural Slavery? ”, The Straits Times, 1963 October 16, p. 9.

[121]Cheah Boon Kheng, Malaysia: The Making of a Nation, p. 84.

[122]Donald R. Snodgress, Inequality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Malaysia, pp. 86-87.

[123]Cheah Boon Kheng, Malaysia: The Making of a Nation, p. 85.

[124]Mavis Puthucheary, The Politics of Administration: The Malaysian Experience,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Kuala Lumpur 1978, p. 57.

[125]The May 13 Tragedy: A Report, National Operations Council, Kuala Lumpur, 1969, pp. 23-24.

[126]Donald R. Snodgress, Inequality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Malaysia, p. 79.

[127]Donald R. Snodgress, Inequality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Malaysia, p. 80.

[128]Report of the Education Committee, Ministry of Education Federation of Malaya, Kuala Lumpur, 1956, p. 3.

[129]《教总33年》, 马来西亚华校教师会总会，1987年，第373页。另外三条是：（一）凡在本邦出生的男女均成为当然公民；（二）外地人在本邦居住满五年者，得申请为公民，免受语言考试；（三）凡属本邦的公民，其权利与义务一律平等。

[130]胡春艳：《抗争与妥协：马来西亚华人社会对华族母语教育政策制定的影响》，广州：暨南大学出版社，2012年，第110页。

[131]Karl Von Vorys, Democracy without Consensus: Communalism and Political Stability in Malaysia, p. 203.

[132]［马］林水檺、骆静山：《 马来西亚华人史》，吉隆坡：马来西亚留台校友会联合总会，1984年，第129页。

[133]《教总33年》，第487页。

[134]Karl Von Vorys, Democracy without Consensus: Communalism and Political Stability in Malaysia, pp. 205-206.

[135]国语法令第 3、4、5条文，参阅National Language Act 1963/67, The Commissioner of Law Revision, Malaysia, Kuala Lumpur, 2006.

[136]民主行动党为新马分家后，新加坡人民行动党留在马来西亚的党组织转化而成，成立于1966年3月18日。

[137]民政党全名是马来西亚民政运动，由林苍佑、陈志勤以及学界代表王赓武教授，赛胡先阿拉达斯教授（Syed Hussein Alatas）等人，在1968年3月24日创立。

[138]Leon Comber, 13 May 1969: A Historical Survey of Sino-Malay Relations, Kuala Lumpur: Heinemann Asia, 1983, p. 65.

[139]《马来亚劳工党斗争史》，第642页。

[140]［马］林水檺、骆静山：《 马来西亚华人史》，第131页。

[141]The May 13 Tragedy: A Report, pp. 30-35.

[142]Cheah Boon Kheng, Malaysia: The Making of a Nation, p. 106.

[143]The May 13 Tragedy: A Report, p. 44.

[144]The May 13 Tragedy: A Report, pp. 88-90.

[145]The May 13 Tragedy: A Report, p. iv.

[146]The May 13 Tragedy: A Report, pp. 29-33.

[147]The May 13 Tragedy: A Report, p. 44.

[148]Kua Kia Soong, May 13: Declassified Documents on the Malaysian Riots of 1969, Petaling Jaya: SUARAM, 2007, p. 3.

[149]Kua Kia Soong, May 13: Declassified Documents on the Malaysian Riots of 1969, p. 60.

[150]Kua Kia Soong, May 13: Declassified Documents on the Malaysian Riots of 1969, p. 90.

[151]Tunku Abdul Rahman, May 13: Before and After, Kuala Lumpur: Utusan Melayu Press, 1969, pp. 100-101.

[152]Tunku Abdul Rahman, May 13: Before and After, p. 141.

[153]Tunku Abdul Rahman, May 13: Before and After, p. 140.

[154]Kua Kia Soong, ed. K. Das and the Tunku Tapes, Kuala Lumpur: Strategic Info Research development, 2002, p.112. 这份访问录音完成后，东姑1990年病逝，达斯来不及完成书稿，也在1994年辞世。不过，访谈录音由柯嘉逊博士整理成书，并以《最后的访谈——东姑与达斯对话录》为题于2002年出版。

[155]［马］王国璋：《马来西亚的族群政党政治（1955—1995）》, 第10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