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10月末,日本海军佐佐木大佐接到密令,选派5艘袖珍潜艇组成特别攻击队,参加珍珠港作战。其任务是溜进珍珠港在空袭开始时向美主力舰只发射鱼雷以扩大战果。经过严格筛选,佐佐木最后决定选派酒卷和男等10名队员参加此次“特攻”作战。
11月18日夜晚漆黑一团,作为日本海军先遣队的伊-16、伊-18、伊-20、伊-22、伊-24号潜艇鱼贯驶出军港。在它们指挥台前的狭长甲板上,各自驮有一艘袖珍潜艇。由于负重,5艘潜艇减速行驶,沿四国和九州的水道南下,向珍珠港外的指定地点东进而去。
日军袖珍潜艇实际上是一种自杀性的进攻武器,是以在舰队决战前后混乱情况下进行袭击为目的而制造的。艇长24.4米,最大直径1.83米,水下排水量46吨。它的进攻武器是两枚457毫米鱼雷,可以从艇首发射管发射。艇员两人,一名尉官负责驾驶潜艇,一名士官负责操纵阀门,保持艇的平衡。袖珍艇上没有装发电机,蓄电池组只能由母艇充电,它的动力来自一部单轴440千瓦电动机,水面最大航速23节,水下最大航速19节。高速行驶时,它的续航时间非常短,只能走55分钟;即使以2节的速度潜航,也只能走大约100海里。这就决定了它们的作战方式:在目标附近离开母艇,而后独自发起攻击。
12月6日日落时分,特别攻击队的5艘母艇驶抵珍珠港外,并成扇形展开,作好释放袖珍艇的准备。按计划,袖珍艇的出击时间定在航母部队第一波飞机撤出、第二波飞机尚未攻击之前。这就要求在第一次空袭前,5艘袖珍艇要偷偷潜入航道内,潜到战列舰停放处附近待至突袭开始,然后浮出水面把两枚鱼雷射向某一大型目标。发射后的袖珍艇趁乱迅速外撤。12月7日夜间,母艇将在拉奈岛以西大约7海里处浮出水面,等候袖珍艇,如果当晚会合失败,8日夜间将再次接应。
5艘母艇相继浮出水面。袖珍艇员登上舰桥,眺望珍珠港。海滩的霓虹灯闪闪烁烁,希凯姆机场一片辉煌。港外,水面涟漪,但是酒卷他们却无心欣赏迷人的夜色,个个如饿虎豺狼,都急不可耐地要用一枚枚鱼雷把这温柔之乡炸个粉碎。就在这时,伊-24号母艇所携带的袖珍艇罗盘仪坏了,又修不好。按母艇艇长的意见不准备让这艘袖珍艇出击,因为没有罗盘仪的潜艇在水下如同瞎子。但刚刚提拔的青年军官酒卷和男少尉岂肯放过这难得露脸的机会,竭力请求。艇长最终同意他照常出击。
12月7日凌晨,母艇甲板上紧固袖珍艇的钢夹打开,发出了一连串的铿锵声,每隔3分钟起航一艘袖珍艇。不一会儿,5艘袖珍艇便在水波浩淼的洋面上依次向珍珠港挺进。母艇随即下潜开走。(www.xing528.com)
珍珠港入口是一条珊瑚礁密布的航道。美军在入口处设置了一条保护网以防鱼雷和潜艇。保护网只有当美军舰艇通过时才打开。因此,日本袖珍潜艇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入口处待机,一旦有美军舰艇通过,即刻尾随其潜入港内。
机会终于到了。6时30分,美靶舰“大火星”号进港。它吃力地驶过正在港口附近巡逻的“沃特”号驱逐舰。两舰相互鸣笛致意。“沃特”号舰长奥特布里奇上尉望着渐渐远去的靶舰,忽然发现它的尾迹中有一浮标状的物体,正以一定的速度尾随行驶。他一眼认出,那个浮标状的物体是潜艇的指挥台。看来潜艇企图借助靶舰的掩护,溜进港内。“各就各位!”随着奥特布里奇上尉一声令下,“沃特”号高速逼近,两个齐射就击中了潜艇锥形塔。袖珍艇开始下沉。“放深水炸弹!”随着汽笛4声长鸣,4颗深水炸弹从舰舷滚入海中。1号袖珍艇连同它的两名艇员就这样命归阴曹。紧随其后的另3艘袖珍艇同样未逃厄运,在珍珠港入口处分别被“布鲁”号、“汉尔姆”号、“莫纳汉”号驱逐舰击沉,6名艇员无一幸免。
参与偷袭珍珠港的日军袖珍潜艇残骸
在击沉不明潜艇后的6时51分,“沃特”号向司令部报告了情况。此刻,距日军飞机飞临珍珠港上空还有1时零4分。如果美军不是由于译电的延误(7时12分才送到司令部),不是由于思想上的松懈和得意于一时的小胜,忽视了作进一步的侦察或战前准备,而能及时指挥战机升空迎敌,战舰出港规避,战争可能将是另一种结局。然而,美军忽略了偷袭珍珠港的“提示音”,随后酿成了大难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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