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2月23日,一篇题为《什么是进攻路线?》的署名文章,发表在由张闻天主编的中共中央局《斗争》杂志第3期上。文章中,一顶“纯粹防御”的帽子,戴到邓小平头上。
这篇文章首先认为:“许多的地方党对于进攻路线的执行,表示了不可容许的机会主义动摇,甚至完全走到相反的逃跑退却的机会主义路线。”接着,文章说:“根据江西省委的报告,一般工作虽是有相当进步,然在边区各县,南广宜乐从去年十一月才开始从纯粹防御向积极的进攻,永吉太与会寻安长期陷在纯粹防御的泥坑中,直到最近方开始转变……”
文章耸人听闻地说,“纯粹防御”的结果,“会寻安方面,则产生白军团匪进据寻城的事件,使群众受到敌人的摧残。”
文中提到的所谓“白军团匪进据寻城的事件”,就是史学界后来所称的“寻乌事件”。这个事件,似乎成了会昌中心县委书记邓小平无可饶恕的“罪过”。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事情发生在1932年11月下旬。
当时,国民党粤军在会、寻、安苏区的西、南、东三面,都驻有重兵。其部署是:在安远县西面的信丰、南康、大余等县,驻有粤军第一纵队余汉谋部4个师;寻乌县南部的吉潭、牛斗光、留车、三标和广东平远县的大柘一线,驻有粤军第二纵队李杨敬部第七、第八两个师;寻乌和会昌东南面的武平、上杭、蕉岭一线,驻有粤军第二纵队独立第一师。这就对会寻安苏区形成三面包围之势。
蒋介石对苏区发动第四次“围剿”后,国民党粤军总怀念陈济棠,已受蒋之命担任了赣粤闽湘边区“剿匪”副总司令。在蒋介石引诱逼迫下,国民党粤军虎视眈眈,不断出动部队,对会、寻、安苏区进犯骚扰,妄图摧垮中央苏区南部屏障。
红军方面,当时红一方面军主力一、三、五军团均集中在北线作战,收复建黎泰苏区的战役打得正激烈。原在会、寻、安苏区和于、信、赣苏区活动的红军独立三师、红军独立六师,已于7月间合编组成红军第二十一军。因北线战事正紧,此时红二十一军正准备离开南线北上参战。留在会、寻、安苏区的只有三分区游击大队100余人和各县地方游击队、赤卫队。这些地方游击队、赤卫队,号称有数千人员,但装备却很差,战斗力弱,只能对付地主豪绅武装和国民党粤军小股骚扰,根本无力抵挡国民党粤军的大举进犯。寻乌县地方武装的枪支,大部分编入到红二十一军去了,战斗力更差。(www.xing528.com)
国民党粤军瞅准这个机会,分三路乘虚向会、寻、安苏区发动大举进攻。向寻乌进攻的一路敌人,占领了包括寻乌县城在内的几乎整个寻乌县。
面对国民党粤军的大举进攻,邓小平处变不惊。
他根据敌强我弱、敌我力量悬殊的情况,领导苏区群众实行坚辟清野,以灵活的游击战术粉碎敌人的进攻。同时,他在筠门岭主持召开会、寻、安三县县委书记、县苏主席、军事部长联席会议,根据寻乌失守的情况,研究和部署了新的军事行动,要求进一步扩大地方武装,广泛开展游击战争,保卫苏区安全。
此后,他从筠门岭出发,前往寻乌、安远两县,具体指导两县开展游击战争和其他各项工作。
在邓小平的具体指导下,各县的游击战争开展得更加活跃。
安远县委在1932年12月28日呈送给中共江西省委的一份报告中说到:安远县独立团和二、三游击队得到北区赤卫军模范营、模范少队八百多人配合,围攻安、信边界的洋田坑、金鸡、新田靖王团,“搜山三天,共缴获枪五支,捉土豪反动派共十多名”;“第一游击支队配合安城区模范营一连,攻开龙安区虎头岗三个土围”;“敌人开始进攻南区时,估量敌人必分一路由光头寨直逼县城,在车头动员八百多模赤少队到光头寨,配合二、三支队游击几次”;“在安城上濂龙安动员模范宫少队集中过千人……在龙安区配合独立团和第一游击队向粤敌进攻,进攻时半个多月经常有五百多模范营少队配合作战”。
寻乌、会昌的游击队、赤卫队,也频繁进击侵占苏区的敌人。
这就是“寻乌事件”前前后后的真实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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