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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昂公社史(上):第十六封信讲述的故事

时间:2023-07-0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拉昂人民坚信组建一个公社,会产生努瓦永公社的同样效果,这份期望让大家突然振奋起来。公社应当得到承认才能和平建立,而主教当时在英格兰,神职人员与骑士代管拉昂。[8]神职人员、骑士和自由民达成一致,共同宣誓成立拉昂公社,市政机构的组建一部分参照努瓦永模式,一部分参照圣康坦。有了直接领主的确认,拉昂自由民们去请求国王批准,以便让公社得到更全面的保障。[14]至此,拉昂公社似乎如愿以偿。

拉昂公社史(上):第十六封信讲述的故事

11世纪末的拉昂城,在法兰西王国占有重要地位。拉昂的居民们是技术娴熟的手工业者,优越的地理位置让它看起来如同第二个首都。与努瓦永和博韦一样,拉昂的主权掌握在主教手中。主教的位子是王国要职之一,而且收益丰饶,令诸多有钱有势的野心家垂涎,他们试图以策略或金钱谋得此位。受上级青睐的高级神职人员就任主教,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可取之处,作为司法审判官和主教只会一心卖弄权势,摆豪华排场,对城市管理毫无建树,拉昂越来越像戏院般混乱不堪[1],贵族和他们的仆从武装抢劫自由市民。夜晚甚至白天,城市街道上都极不安全,出门的人们必须奔跑疾行,否则就有被抓、被抢、被杀的危险。[2]市民们效仿上层阶级的例子,不管买卖,对赶集的农民暴力相向,用各种借口诓骗农民来到自己家中,像城堡领主关押犯人那样把农民囚禁起来,直到他们支付赎金。[3]个人犯下的这些罪行,连同主教政权对民众不断扩大的残酷掠夺,任意强加的人头税和对无力支付者进行的法律诉讼,让总金额令人恼火地急剧上涨,这些钱都被大主教堂的显要人士和城里贵族家庭分享了,他们大多互为亲戚或盟友。

主教空缺的两年中,混乱的状况愈发严峻,1106年英格兰国王亨利一世的书记官,出生在诺曼底高德利(Gaudri)花钱买到拉昂主教职位。他是威廉一世征服英格兰后,到那里寻宝、敛取战败者财富的众多教会人物之一,有军人的性情举止,易怒且狂妄自大,尤其喜欢谈论战事、狩猎、武器、马和狗。[4]他的一个仆人原本是王侯们第一次十字军东征俘获的黑奴——拥有黑人奴仆在当时是一种时尚,主教经常让这个奴隶去折磨那些自己讨厌的人。刚任主教,他命令把一个曾指责自己行为的市民杀死,接着在家中挖去一个人的双眼,此人被怀疑是主教敌人的朋友,最后1109年他在教堂参与了一起谋杀。[5]

任命这样一位领主,不可能为拉昂居民带来一丝安宁,反而加深了他们的苦难,城内贵族和教务会神职人员越来越贪婪,[6]被过度压迫的市民们开始思量对付办法。这时努瓦永公社声名鹊起,人们谈论的都是该城司法公正与统治祥和。拉昂人民坚信组建一个公社,会产生努瓦永公社的同样效果,这份期望让大家突然振奋起来。他们举行政治集会,决定为自治公社和立法选举机构的成立奉献一切。公社应当得到承认才能和平建立,而主教当时在英格兰,神职人员与骑士代管拉昂。自由民便表示,如果神职人员与骑士同意用一份契约来承认居民的自治管理权,就将得到一大笔钱,神职人员与骑士受利益诱惑,答应尽数授权,前提是自由民要保证付款。[7]他们大概没明确意识到所请求的特许权限,只相信新交易会让自己迅速获取大量金钱:一位当时人士说,他们希望能够通过简便的方法来致富,因此才许可普通民众创办公社。[8]

神职人员、骑士和自由民达成一致,共同宣誓成立拉昂公社,市政机构的组建一部分参照努瓦永模式,一部分参照圣康坦。[9]司法管理与公共治安的工作委托给一位司法长官或市长,和至少12名民选陪审员。为了集会讨论或保卫城市,他们有鸣钟召集居民的权力。市长和陪审员们负责审理城市和郊区发生的一切轻罪,以他们的名义执行判决,并在文书里盖上异于主教大印的市政印章。公社境内定居的人们必须发誓服从公社的律法或特许状,包括以下条款:

没有司法警员的参与不得抓捕任何人,无论他是自由人还是奴隶。

若有人以某种方式伤害了其他人,不论对方是教士、骑士、商贩、本地人、外乡人,或者有损于城市,此人将被传讯出庭,在司法长官和陪审员面前为自己辩护或接受罚款;如果他拒绝赔偿,将和全部家人一起被逐出城市。若罪犯的产业是位于城外的土地或葡萄园,司法长官和陪审员则要求产业所在地的管辖领主以自己名义向他宣判;如果他未受到这位领主的判罚,陪审员们可以摧毁罪犯的产业。

若罪犯不是本城的人,案件会被投诉到主教法庭,如果5日内没有赔罪,司法长官和陪审团将凭他们的权力对罪犯进行报复。

关于涉及处决的重罪,诉讼必须先交付给罪犯所在区域的司法管辖官员受理,若后者缺席,可向司法执行官投诉,如果投诉不能得到有效审理或判决等,他可以向陪审团要求讨回公道。

纳税者除了人头税不向领主交其他年贡。若不按时缴付,按照律法他们将受到惩罚,但不能强迫他们向领主缴付更多。

公社男子可以娶除本公社的领主和教会人员之外的、其他领主的仆从或奴隶的女儿为妻。若想娶本公社领主和教会人员的仆从或奴隶的女儿为妻,必须征得他们主人的同意。

任何外来教会纳税者或骑士没有他本人的领主同意,都无权加入公社。

所有加入公社的人一年之内必须盖房屋或购买葡萄园,或带大量动产进城,这样如果有人投诉他的话,就可以伸张正义。

彻底废除领主对其附庸遗产的永久管业权,人头税分摊方法是一个租期内每人仅支付4德尼尔,除非他有土地并同意缴纳更多的税金。[10]

离开英格兰的主教得知签订了这个条约极其恼怒,一段时间没有返回拉昂。公社付给他一大笔钱,他才平息了怒火,决定同这些改革派们和解。[11]他发誓尊重自由民的特权,自己及继任者都会放弃领主的古老权力。有了直接领主的确认,拉昂自由民们去请求国王批准,以便让公社得到更全面的保障。代表们向路易六世呈上丰厚礼物,以付年金的条件获得了国王的授权。[12]他们携带盖着皇家印玺的特许状回到拉昂,其中有增加的两个条款:“不能强迫拉昂公社的人出城辩护。若国王对公社某人提起诉讼,审判将在主教法庭进行。由于王室慷慨授予上述居民这些利益及权力,公社的人同意,除了宫廷集会的古老特权和兵役权外,每年向国王提供3次住宿,如果国王不来,那么每次住宿合算为20里弗尔[13]付给国王。”[14]

至此,拉昂公社似乎如愿以偿。高价卖出契约的主教高德利并未喜悦多久,他这个爱好奢华的人一直开销巨大,所以马上后悔了,为了一次性的款项和低廉的年金,居然放弃人头税和临时附加税的收入,还有永久管业权。刻意模仿主教奢靡作风的主教堂神职人员和城里贵族,短时间内也把与市民缔约获得的金钱挥霍一空。[15]城市新律法和良好治安让他们发现没有办法敲诈社会底层的人,于是和主教一样懊悔,对公社产生了不满。他们开会商议如何破坏公社,把商贩和手工业者变成原来那些听任剥削的可怜虫。[16]

1112年,市民在公社领导下已经享受了将近三年的完全自治,可以毫不牵强地说就是共和体制。他们依赖市政府,坚信从中获益,为参与行使权力而感到骄傲。总之,若失去自治权,市民们将生不如死,在这种心态下,一旦公社秩序和权力遭到半分侵犯,自然会导致政治狂潮。可是12世纪的领主对此毫无经验。拉昂主教和贵族们根本预料不到会引发的危险,决定在封斋期结束时也就是4月份开始执行他们的计划。虽然应尊重圣周,主教和贵族们仍选择这个时候,他们请路易六世来参加复活节庆典,想仰仗国王的出现来威吓市民。[17]

国王接受主教邀请,于圣周前夕在众多朝臣和骑士陪同下抵达拉昂。当天主教就禀告了自己的意图,并建议国王收回对公社的授权。这项重大谈判持续了一整天,次日主教没有涉足教堂,既未举行祝圣仪式也未给民众做追思祷告[18]起初,国王的参事们很为难,因为拉昂市民警觉到有什么事可能发生,送过来400里弗尔,而且答应,若需要会再送钱来。主教只得出价更高,承诺付700里弗尔,当然他没有这些钱,打算取缔公社后向自由民征税。[19]该提议终于让国王本人和朝臣决定站到城市自治的对立方。结果他们与主教达成约定,主教凭自己的权威解除对市民誓言中应履行的一切义务。盖有国王大印的特许状被宣布无效,国王、主教同时命令公社所有的司法官员停止活动,放下城市印章和旗帜,不许再敲击钟楼上标志庭审开始和结束的警钟。公告一出喧哗一片,为了谨慎起见,国王离开下榻的居所,前往有结实围墙环绕的主教宫殿过夜。[20]第二天破晓,国王就与全体随员匆匆离去,尽管他此行目的是参加复活节庆典。拉昂商铺和手工作坊、旅店全天关门,没一件商品售出,街上空无一人,正如每次公共危机爆发之前那样。[21]

这种寂静是短暂的,第三天,人们已听说主教和贵族们企图榨取自由民的财产,增高额外的税赋,以筹集承诺给国王的献金,骚乱再度抬头。有人嘲弄说,为了摧毁公社,主教等预期在每个人身上搜刮的钱刚好等于创建公社时所付出的款项。对即将降临在自己头上的厄运,市民们愤慨而恐惧,有40个狂热的人私下聚会,秘密发誓同生共死,杀掉主教和所有试图推翻公社的贵族。这次密谋被一位副主教安瑟勒姆(Anselme)知道了,他出生于城内一个默默无闻的家庭,品格廉洁,博学而有名望,爱护他的同胞,反对主教的背誓。安瑟勒姆没有出卖任何人,他立即去警告主教,恳求他不要离开住宅,增加卫兵,特别不要参加复活节游行。“呸!”主教十分不屑,“我会死于这些凡夫俗子之手吗?”[22]然而,他不敢去做晨祷也不敢进教堂,又担心被指责怯懦,终究在武装的骑士和仆从跟随下,与神职人员们一齐参加了游行。队伍行进的时候,有个参加密谋的人觉得是杀掉主教的好机会,突然从一处拱门里跳出来高喊约定的信号:“公社!公社!”[23]混乱中其他同谋者没有响应,这个举动如石沉大海。听见有人用威胁性的语气喊出自己曾经宣誓承认的“公社”一词,受惊的主教在一天结束之际,匆匆吩咐教堂领地的一帮农民来到宅邸和大教堂塔楼守护。[24]复活节后的星期一,全体神职人员成群结队前往位于城外的圣樊尚修道院(l’abbaye de Saint-Vincent),主教也在队伍里,和昨天一样被众人簇拥着。同谋者们原本决定利用此契机行刺,但计划中要一起除掉的那些贵族未到场,所以没有动手。[25]

也许是恢复了自信,还可能是为了表示坦荡无畏,主教次日遣散了守护的农民,觉得如果发生骚乱,就让主要贵族们带武器赶来救援。然而民众的闹事远远不能平息,复活节后第三天,很多富宅遭到市民袭击和掠夺。他们尤其搜罗小麦和咸肉,好像已考虑战乱时的储备。有人惊慌失措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主教,后者笑着回答说:“这些暴民能有什么本事?要是他们当中最厉害的人被我的黑奴揪住鼻子逗弄,那可怜的家伙绝不敢埋怨一丁半点儿。我已顺利地强迫这些人放弃了所谓的公社,让他们安安静静地闭嘴也不会太难。”[26]

第二天星期四,各处戒备森严,主教与一位叫高杰尔(Gautier)的副主教商谈治安新措施,特别是人头税的份额与分配,街上突然传来很大的喧哗声,一群人叫喊:“公社!公社!”[27]这是起义的信号,同时众多市民举着利剑、长矛、弓弩、锤子和斧头,占领了教堂,围困毗邻的主教宅邸。一听到暴动的消息,曾答应支援主教的贵族们匆匆从四面八方赶来,但遭到民众毫不手软的屠杀。[28]民众的首要目标是主教,他们围着大门紧闭的主教宅邸吵嚷,开始攻击。宅邸的守卫以射箭和投掷石头还击,围攻人群强行冲入,主教急忙换上一个仆人的衣服躲到储藏食物的地窖,命人把自己关进一个木桶。民众边搜索宅邸各个角落边喊:“他在哪儿?叛徒!混蛋!”一名仆人背叛主人,告诉他们主教的藏身处。

最先来到指示地方的人中有暴动头目、圣樊尚教堂的农奴杰皋(Thiégaud),他听从库西领主安居朗(Enguerrand)的指派,长期在城市附近一座桥收过桥税。据说在这个职位上,他多次抢劫、勒索路人,甚至行凶。此人性格粗鲁,也认识主教,开玩笑地给他起了绰号“叶森格伦”(Isengrin),因为主教气色不好。[29]叶森格伦是传说寓言里一头狼的名字,故事中的主角是一只狐狸,名叫列那,该名家喻户晓,如今指代狐狸。[30]搜寻的人揭开主教藏身的木桶盖子,“里边有人吗?”杰皋用棍子狠狠打过去。“是个悲苦的囚犯。”主教颤声答道。“啊哈,”圣樊尚教堂的农奴说,“原来是叶森格伦老爷,您躲在这个桶里啊!”[31]他揪住主教的头发把他从桶里拽出来,大家痛打主教,拖着他来到街上。主教苦苦哀求市民饶他一命,保证会手按在福音书上发誓放弃主教职位,并愿意献出自己全部的钱,还说如果他们高兴,他会离开这个地区。[32]主教的哀求和祈祷根本没人听,回答他的只有辱骂和殴打。最后,一个叫伯纳德·德·布吕耶尔(Bernard Des Bruyères)的人举起双刃斧朝主教的头劈过去,第二斧把他的脸劈开,主教便一命归天。杰皋看到主教手指上闪烁的戒指,就用剑砍断了他的手指,抢下戒指,接着大家剥去死者的衣物,把尸体推到角落,每个路过的市民都朝那里扔石头或泥巴,伴随着侮辱的嘲讽和诅咒。[33]

凶杀案发生前后,那些惧怕盛怒民众的人们到处溃逃,也不知该去哪里,男女混穿服装,穿过葡萄园和田地。叛乱市民在道路和城门设置守卫,抓捕逃跑的人;甚至妇女们也参与其中,分享她们丈夫的快乐,对待落到手中的贵族夫人一点儿都不客气,侮辱、殴打并剥掉她们精美的衣服。城里大部分骑士被围困主教宅邸的人陆续杀死;结束这一边的杀戮后,叛乱者跑去袭击幸存贵族的宅院,杀害或囚禁了许多人。他们还以捣毁这些人的官邸为乐,放火焚烧主教财务官的房屋,财务官是他们最恨的人之一,不过幸运的他想办法逃走了。财务官家与大教堂相连,火势很快蔓延,几乎烧毁了教堂。城里有数座教堂和一家修道院的一整片街区,被熊熊烈焰烧得精光。

直言警告过主教的副主教安瑟勒姆,在高德利死后第二天,勇敢表态说应该埋葬主教赤裸的、沾满泥土的尸体。市民们满意地复了仇,不打算伤害他,随他一个人办理这可悲的丧葬。安瑟勒姆在自己仆人的帮助下,搬起尸体,盖上一条床单,然后运到城外的圣樊尚教堂。一大群人跟着他们,没人为死者的灵魂祈祷,大家诅咒和唾骂他。教堂未举行任何宗教仪式;人们像对待最邪恶的异教徒一样,把法兰西最重要的神职人员之一拉昂大主教的尸体扔进坑里。[34]

拉昂公社史第一阶段就此落幕。您可能已注意到,它包含三个时期。首先人民有了目标,以和平方式提出对自由的要求,当权者对这些诉求表示同意,态度良好。随之,他们懊悔不该让步,收回自己的承诺,打破了誓言,并取缔曾发誓维持的新政府。民众怨恨不公,对未来的恐惧终于激发了大家本能的报复心。经验告诉我们,不论在某个城市还是全国范围的伟大革命都具有这样清晰的步骤,因为利益的冲突和思想的狂热总是基本相同的。12世纪政治风云变幻,而绝对君权的律法直到18世纪继续统治着我们的父辈和儿孙。先辈给予我们的启迪是,只要目标明确,纵然世事兴衰,悲喜沧桑,社会仍以不可抗拒的步伐向前发展完善。

【注释】

[1]“城市很大……不幸连连……公然抢劫和谋杀。”吉贝尔·诺让:《自传生活》,第三册“拉昂及主教史”,吕克·达什瑞编。

[2]“没有夜晚是安全的,街上的人不是被抢就是被打……”吉贝尔·诺让《自传生活》,第三册“拉昂及主教史”,吕克·达什瑞编,第503页。

[3]吉贝尔·诺让:《自传生活》,第三册“拉昂及主教史”,吕克·达什瑞编,第503页。

[4]吉贝尔·诺让:《自传生活》,第三册“拉昂及主教史”,吕克·达什瑞编,第499页。

[5]吉贝尔·诺让:《自传生活》,第三册“拉昂及主教史”,吕克·达什瑞编,第501、504页。(www.xing528.com)

[6]吉贝尔·诺让:《自传生活》,第三册“拉昂及主教史”,吕克·达什瑞编,第503页。

[7]吉贝尔·诺让:《自传生活》,第三册“拉昂及主教史”,吕克·达什瑞编,第503页。

[8]吉贝尔·诺让:《自传生活》,第三册“拉昂及主教史”,吕克·达什瑞编,第503页。

[9]“……市政权力参照努瓦永,商业规则参照圣康坦。”吉贝尔·诺让:《自传生活》,第三册“拉昂及主教史”,吕克·达什瑞编,第504页。

[10]《法兰西诸王法令汇编》,卷十一,第185页及后。这些条款摘自路易六世于1128年签署的另一部特许状,可被看作1112年自由民投票宣誓的《拉昂特许状》的原始文本,但缺少其他文件可证明。

[11]“大堆的金币银币立刻令他平静下来。”吉贝尔·诺让:《自传生活》,第三册“拉昂及主教史”,吕克·达什瑞编,第504页。

[12]“为了得到国王的承认,献上丰厚礼物。”吉贝尔·诺让:《自传生活》,第三册“拉昂及主教史”,吕克·达什瑞编,第504页。

[13]里弗尔(livre):法国旧时的货币单位。——译者注

[14]“兵役权指开战时付钱免除兵役的权力。”《法兰西诸王法令汇编》,卷十一,第187页。

[15]吉贝尔·诺让:《自传生活》,第三册“拉昂及主教史”,吕克·达什瑞编,第505页。

[16]“虽然他们从税收的枷锁中解放出来。”吉贝尔·诺让:《自传生活》,第三册“拉昂及主教史”,吕克·达什瑞编,第504页。

[17]“……经商议……在国王被邀请的四旬斋,摧毁……”吉贝尔·诺让:《自传生活》,第三册“拉昂及主教史”,吕克·达什瑞编,第503页。

[18]“这天……他应该举行圣油祝圣仪式……赦免子民,似乎没有进教堂……”吉贝尔·诺让:《自传生活》,第三册“拉昂及主教史”,吕克·达什瑞编,第503页。(圣油祝圣及祝福是教会古老传统。罗马礼原本是在使用圣油时才祝圣的,即在复活守夜庆典中需要敷油时才祝圣。——译者注)

[19]“市民唯恐有变……向王室和参事们提供四百里弗尔……”吉贝尔·诺让:《自传生活》,第三册“拉昂及主教史”,吕克·达什瑞编,第503页。

[20]“那天晚上,国王因害怕去主教宫殿里就寝……”吉贝尔·诺让:《自传生活》,第三册“拉昂及主教史”,吕克·达什瑞编,第505页。

[21]吉贝尔·诺让:《自传生活》,第三册“拉昂及主教史”,吕克·达什瑞编,第505页。

[22]吉贝尔·诺让:《自传生活》,第三册“拉昂及主教史”,吕克·达什瑞编,第505页。

[23]吉贝尔·诺让:《自传生活》,第三册“拉昂及主教史”,吕克·达什瑞编,第505页。

[24]吉贝尔·诺让:《自传生活》,第三册“拉昂及主教史”,吕克·达什瑞编,第505页。

[25]吉贝尔·诺让:《自传生活》,第三册“拉昂及主教史”,吕克·达什瑞编,第505页。

[26]吉贝尔·诺让:《自传生活》,第三册“拉昂及主教史”,吕克·达什瑞编,第506页。

[27]吉贝尔·诺让:《自传生活》,第三册“拉昂及主教史”,吕克·达什瑞编,第506页。

[28]吉贝尔·诺让:《自传生活》,第三册“拉昂及主教史”,吕克·达什瑞编,第506页。

[29]吉贝尔·诺让:《自传生活》,第三册“拉昂及主教史”,吕克·达什瑞编,第507页。

[30]吉贝尔·诺让:《自传生活》,第三册“拉昂及主教史”,吕克·达什瑞编,第507页。旧法语里表示狐狸(renard)的真正词语是“golpis”或“goupil”,衍生自拉丁词语“vulpes”。

[31]吉贝尔·诺让:《自传生活》,第三册“拉昂及主教史”,吕克·达什瑞编,第507页。

[32]吉贝尔·诺让:《自传生活》,第三册“拉昂及主教史”,吕克·达什瑞编,第507页。

[33]吉贝尔·诺让:《自传生活》,第三册“拉昂及主教史”,吕克·达什瑞编,第507页。

[34]吉贝尔·诺让:《自传生活》,第三册“拉昂及主教史”,吕克·达什瑞编,第50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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