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个自由人杀了一个法兰克人或野蛮人,根据《撒利克法》,他将被判有罪,罚金200苏。若一个有产业的罗马人,也就是说在他居住的地区拥有自己的财产,他被打死,经证实后,杀人者将被判有罪,罚金100苏。[1]
若被杀的法兰克人或蛮族人,是国王的亲信,杀人者将被判有罪,罚金600苏。若被杀的罗马人是国王的宾客,罚金为300苏。[2]
若有人聚众去一个自由法兰克人或蛮族人的家攻击他,并把他杀死,那么主使者将被判有罪,罚金600苏。但若是一个下等人或罗马人死于类似情况,主使者仅须支付300苏的罚金。[3]
若罗马人没有合法理由捆绑一个法兰克人,他将被判有罪,罚金30苏。若法兰克人无缘无故捆绑一个罗马人,他将被判有罪,罚金15苏。[4]
若一个罗马人抢劫一个法兰克人,他将被判有罪,罚金62苏。若一个法兰克人抢劫一个罗马人,他将被判有罪,罚金30苏。[5]
对法兰克人和高卢人不同出身所制定的不平等处罚,是《撒利克法》倍受争议的问题。有关这方面的一切立法条文,实际体现着个人的生命价值,即“wergheld”,字面意思是“人价”,蛮族人是罗马人的两倍。一个下等日耳曼人,可能其族群过去被某日尔曼部族征服,被迫为有战士身份的人耕田,而一个有产业的自由罗马人的地位等同于下等人。尽管这部法典无懈可击,令人满意,并为诸位展现出法兰克人征服高卢后建立起来的模糊的社会秩序,我仍怀疑它能否奏效。法典是生硬的文字,不过我们通过这些文字,可以观察到当时生活的多样性,与律法分级相背的细微琐事有趣也有意义。没有比撒利克律法更详实的资料,能把我们同过去自然而密切地连接在一起,为我们研究比较当代社会现状提供相近或可甄别的报告。
请您联想,不论读过的或耳闻的,关于奥斯曼帝国统治希腊时拉亚人[6]与法那尔人[7]的区别,也就是大多普通希腊民众和被突厥人封为贵族、授予官职的少量希腊居民的社会等级差异; 或者我错了,其实,得知被征服民族受暴政压迫,惶恐、不惜任何代价开辟途径,摆脱战败者身份的概况后,再通过一些简单名词,您就能理解他们的真实生存状态; 有产罗马人、附庸罗马人、国王的罗马宾客,也会明白蛮族人以多少种形式压榨、奴役高卢罗马人。况且,无论古代高卢还是现代希腊,虽然时期、种族、地域各异,被征服民族的命运和道德态度都具有惊人的相似性。在法兰克人史中,格雷戈里不仅描写了拉亚人的日子非常困苦,经常被蛮族一时兴起掠夺、驱逐出家园,还刻画了凭着狡猾才智为征服者效力的贵族,这类道德败坏的法那尔人,作起恶来无所节制,疯狂到极致。
大约在584年9月,国王希尔佩里克[8]接待了一个庞大的西哥特使团,他们是国王雷卡雷德[9]派来的,负责迎娶与之订婚的希尔佩里克之女瑞贡德(Rigonthe)。回到巴黎,国王下令从算作嫁妆的领地抽调许多户人家,把他们用大车运走。许多人哭着不愿离开,国王把他们关入监狱,这样就可以更容易地把他们随同公主一起送走。据说,因无法忍受痛苦,害怕与至亲分离,许多人选择用绳索自缢结束生命。父子分别,母女离散;动身时他们啜泣诅咒:巴黎城无数人悲伤流泪,情形堪比埃及的哀号。[10]一些出身很好的人不愿被迫远离,立下遗嘱将他们的财产捐给教堂,并请求等公主一到西班牙就拆阅这些文件,好像他们已经死亡且被埋葬了一般……[11]
国王贡特朗[12](Gonthramn)和几个兄弟一起分得属于自己的那份国土之后,罢黜阿格里科拉(Agricola)的官爵,把高位授予肩宽臂壮、身材魁梧的塞尔苏斯(Celsus),此人言谈倨傲,敏于应辩,精通律法。久而久之,他变得极度贪婪,爱钱如命,经常巧取豪夺教会资产来增益自己的财富。有一天,塞尔苏斯听到教堂里读先知《以赛亚书》,其中有句:“祸哉!那些以房接房,以地连地,以致不留余地的……”便叫道:“唱祸哉、我和我儿子的这种话真是蛮横无理”……[13]
尤尼乌斯(Eonius),别名穆莫卢斯(Mummolus),被国王贡特朗晋封为贵族,我认为这里最好讲一讲他的发迹经过。尤尼乌斯出生在欧塞尔[14],他的父亲佩奥尼乌斯(Péonius)以伯爵身份掌管该城。希望继续享有爵位和专权的佩奥尼乌斯派儿子带着厚礼去见国王[15],然而这位尤尼乌斯为了能取代父亲、谋求到伯爵头衔,对其安排的重任置之不理,以自己名义呈献礼物。接着他逐步攀爬,终于获得最高的职位。[16]
勃艮第的提乌德里克[17]执政第十年,在布伦希尔德[18]怂恿下,任用普罗塔丢斯[19],创建宫相[20]一职,掌管宫廷政务。普罗塔丢斯极端精明,是个非常有才干的人,在税务方面独揽大权,对许多人残忍不公,并通过各种手段竭力四处搜刮攫取金钱,他贬低打压所有贵族出身的人,以至再没有人能够威胁、抢夺他自己的权力地位。[21]
本可以引用很多例子,但我更倾向选择一个较长的片段,来全面讲述一位高卢贵族,一心想得到蛮族的加官进爵,任凭家园被军队蹂躏得满目疮痍和子孙被当成奴隶变卖的故事。
凯尤思·索琉斯·阿波黎纳里斯·希多尼乌斯[22],作为阿维尔尼[23]元老、西罗马帝国皇帝阿维图斯[24]的女婿、当时最伟大的作家,是高卢地区罗马爱国主义的最后代表。475年,阿维尔尼或者用我们现在的称呼奥弗涅[25],已由皇帝尼波斯[26]割让给哥特人,希多尼乌斯被流放,在有生之年他对蛮族政府一直深恶痛绝。希多尼乌斯的儿子与父亲有同样的名字,却比较能适应新的环境;他亲近西哥特人,在507年著名的武伊勒之战[27]那天,与之一起对抗法兰克人。[28]获胜的法兰克人很快占领了奥弗涅,接着阿尔卡迪乌斯(Arcadius),也就是圣希多尼乌斯·阿波黎纳里斯的孙子,完全遗忘了自己原属的哥特王国和罗马帝国,梦想利用他的贵族出身、逢迎技巧和剩余财产,在新主子的支持下发一笔横财。这时克洛维一世死了,他的领土被四个儿子继承,其中提乌德里克一世[29]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奥弗涅,成为东法兰克国王。希多尼乌斯的后人似乎与这位国王的关系恶劣,却受到国王的兄弟希尔德贝尔特的善待,后者拥有贝里领地,对奥弗涅十分眼馋。
阿尔卡迪乌斯发挥溜须拍马的本领,轻松说服蛮族国王相信阿维尔尼的百姓希望希尔德贝尔特成为该区领主,而不是他哥哥提乌德里克。也许他的话确实有可信的一面,当地人不堪忍受征服者压迫,以为更换一位领主会减轻这些苦难。不管怎样,530年,提乌德里克忙着跨过莱茵河与图林根人开战,突然传出他的死讯,奥弗涅人一片欢腾。阿尔卡迪乌斯赶紧派人到希尔德贝尔特国王的驻地巴黎,邀请他前来接管奥弗涅。希尔德贝尔特调集他的军队火速动身。浓雾中军队抵达山脚,而阿维尔尼都城,也就是今天的克莱蒙(Clermont)就坐落于高原之上,国王一边向山坡行进,一边以愉快的口吻说:“我想亲眼看一看人们交口称赞的奥弗涅利马涅大平原[30]。”可惜他什么也没看见,百步之外大雾蔽天。[31]
等到了克莱蒙城外,虽然满怀期望,还有阿尔卡迪乌斯的承诺,希尔德贝尔特却发现城门紧闭,大概居民害怕提乌德里克的死亡是个虚假消息,或者他们无论如何都想摆脱法兰克人的统治。国王不得不命令部队先扎营,直到晚上他都在犹豫是强行入城还是返回自己的领地。国王的朋友打消了他的疑虑,在主顾们的帮助下,阿尔卡迪乌斯砍断一座城门的门闩,法兰克人蜂拥而入。[32]都城被占,奥弗涅其他地区很快对希尔德贝尔特臣服,接连不断的归顺令墨洛温王朝的国王非常得意,他承诺恪尽职守并要释放一些人质。
正当此际,传来提乌德里克击败图林根人、凯旋的消息。惊诧万分的希尔德贝尔特好像担心被当场抓获,或唯恐有人进攻他原有的领地,仅在奥弗涅留下少许驻军就匆匆赶回巴黎。整整两年过去,东法兰克国王貌似无意收回易主的那些城市。该区名义上归属希尔德贝尔特,实际由当地阿尔卡迪乌斯一派代其统治,这很可能是他唆使希尔德贝尔特吞并奥弗涅的本来目的。可是,不测风云笼罩着阿尔卡迪乌斯的家乡,很快爆发了可怖的骤变。
曾向克洛维一世称臣的勃艮第王国,在他去世后依旧令法兰克王垂涎。523年,希尔德贝尔特与克洛多米尔、克洛泰尔联合展开了第一次征伐,起初比较顺利,但勃艮第人很快夺回了主动权:克洛多米尔战死,接着法兰克人从该国撤离。这次失利的9年后,532年,大概由于法兰克人与罗纳河流域的征服者间存在着民族仇恨,法兰克国王的野心再次膨胀。克洛泰尔和希尔德贝尔特发起第二次入侵,还邀请兄长提乌德里克加入他们的行列,许诺分享得到的一切。在口信里,希尔德贝尔特丝毫不提抢占奥弗涅的事,提乌德里克也缄口不言,回复说自己不参与两位兄弟组织的这场战争,完全没有不满或另外的表示。两王出发后,当东部的法兰克人听到消息说他们已经进入勃艮第的领土,就开始埋怨他们的国王,指责他剥夺了这场战争给他们带来的丰厚利益。他们聚集在王室宫邸吵吵嚷嚷,并威胁提乌德里克:“如果你拒绝与你的兄弟一起讨伐勃艮第,我们就抛弃你,去加入他们。”[33]国王知道他们的喧闹是因为不能共同分赃而愤懑,他平静地回答法兰克人说:“跟随我,我会带领你们到阿维尔尼都城,在那片土地上你们随便拿取金银珠宝,想拿多少就拿多少,还有大批的羊群、奴隶、衣服供你们挑选,只是你们别和我兄弟去勃艮第。”[34]这一提议立刻得到采纳,法兰克人向提乌德里克王发誓听从他的意愿。为了更好地树立信心,国王又再三答应部下,允许每人带回他想要的战利品,还可以把当地人贬为自己的奴隶。全体将士欢欣鼓舞,争先恐后拿上武器。在西部的法兰克军越过索恩河[35]的时候,东部的法兰克人从国王驻地梅斯启程,向遥远的奥弗涅行进。
提乌德里克的军队一踏上富饶的奥弗涅平原,就开始不遗余力地四处摧毁蹂躏,教堂或其他圣地皆未能幸免。[36]他们砍断果树,把许多房屋拆得连架梁都不剩。年龄和体力符合条件的当地居民被变卖为奴,法兰克人把他们两人一组,颈部连接捆绑,让奴隶们徒步跟着行李大车,车上堆满了家具。被法兰克人围攻的克莱蒙百姓,在高高的城墙上目睹敌人在乡间劫掠和纵火,努力坚持抵御。克莱蒙主教昆提亚努斯(Quintianus)不顾疲惫地安慰鼓励市民,格雷戈里写道:“在围困过程中,人们看见他夜间到城墙上巡视,唱圣歌,禁食守夜,来祈求主的保护。”[37]
尽管克莱蒙居民全力以赴、不断祈祷,仍无法长期抵挡大量军队的攻击以及敌人掠夺的欲望:城市终于被攻克和洗劫。气恼的国王想要拆除城墙,执行命令的人却怀着对宗教的敬畏迟迟不敢动手,宗教是高卢人对抗野蛮人怒火的唯一力量。克莱蒙城墙间矗立着许多教堂礼拜堂,如果拆毁墙壁,肯定会损坏这些教堂。宏伟的建筑令法兰克人首领们感到震撼,他们不愿犯下亵渎圣物的冷酷罪行,况且又无利可图。其中一人名叫希尔平格(Hilping),他对提乌德里克说:“荣耀的国王,请听我渺小的建议,这个城市的城墙非常坚固,两侧还有强大的防御,我的意思是指那些装饰外围的宗座圣殿,而且,这里的主教是主伟大的仆人。请停止你打算施行的事,不要摧毁这座城,也不要伤害主教。”[38]第二天晚上,国王睡觉的时候犯了梦游症:他从床上起身,不知道要去哪里,卫士们阻止他,并劝他戴上十字架。这件事的确对国王造成了一定影响,他决定赦免克莱蒙,不仅保留了城池,还禁止在周边八千步范围内掠夺,不过命令下达时,所剩财产已经屈指可数。
阿维尔尼都城的旧主提乌德里克国王,袭击一处又一处的军事设防,当地人只得带着最珍贵的家当藏匿起来。提乌德里克在蒂耶尔努姆城堡,也就是今天的蒂耶尔(Thiers)放火,那里有一座木头搭建的教堂被烧毁。[39]在沃洛尔,因为一个奴隶的背叛,法兰克人攻入要塞,他们于祭坛旁边屠杀了一位名叫普罗库卢斯(Proculus)的神父。[40]
纵然某些奇迹的发生令提乌德里克归还了部分财物,惩罚了抢劫圣地的士兵,以平息主的不满,但布里瓦德城(Brioud)还是被洗劫,圣朱利安大教堂(la basilique de Saint Julien)也满目疮痍。伊苏瓦尔(Issoire)的一所著名修道院,按古时作家形容,往昔的辉煌毁于一旦。[41]梅尔利亚克堡(Merliac)的守军抵抗了很长时间:这是一个天然要塞,环绕着陡峭岩石,围墙之内有数处泉水,汇成小溪从一扇门下流到外面。法兰克人本来对占领城堡不抱希望,一个偶然机会,他们抓到了出来寻找战利品的50名士兵。他们把这些士兵双手绑在背后带到城堡壁垒下,示意如果城堡里的人限期内不投降,就杀死俘虏。梅尔利亚克守军怜悯同胞和亲人,打开城堡大门,并支付了赎金。[42]
当时的历史作家用触目惊心的语句描述奥弗涅的颓败:“原来的名门望族和富甲大户都沦落到背井离乡,靠乞讨或做活为生,什么也没有留下来,除了野蛮人带不走的土地。”[43]削弱所有军事要塞,分配完毕战利品,法兰克军兵押解着长长的车辆和俘虏队伍向北折返,行李车后是各阶层的百姓、教士、非教徒;其中有相当多的儿童和青年男女,在沿途经过的每一处地方被当众拍卖。[44]
大部分俘虏跟随军队直到莱茵河和摩泽尔河畔,很多神父和教士像其他人一样也被带来,分散到各处的教堂任职,国王放火烧毁了不少奥弗涅的宗座圣殿和修道院,所以希望这些人在他的领地以最适宜的方式为主服务。流亡教士中有位名叫加吕斯(Gallus)的神职人员,来自一个名门望族,他被迫在王室礼拜堂做事,说服许多莱茵河畔的法兰克异教徒皈依基督教。[45]另一位元老贵族(Sénateur)[46]的儿子菲铎吕斯(Fidolus),去了不太远的特鲁瓦城。还传说一位修道院院长阿文提(Aventin)收到上帝的指示,也许是被一个年轻女奴的境遇所触动,向蛮族人支付他们要求的赎金,让她进入修道院。同样选择修道院生活的菲铎吕斯,因成绩斐然,成为众圣徒中的一员。[47]这些圣徒传记为我们提供了往昔事件大部分的细节。抱着颂扬宗教美德的唯一目的来编写传记的人们,决不会想到13个世纪后有一天,他们的虔诚记录有极高的参考价值。这是展现征服者折磨迫害下罗马行省实际状况的仅存文档。
【注释】
[1]《撒利克法》,第44条,1和15,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四,第147页。根据盖拉德先生对金币固定估值(参见第三封信所注),这两项罚金相当于1856法郎和928法郎,等于现在的19906法郎和9953法郎。
[2]《撒利克法》,第44条,4和6,《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四,第147页。这两项罚金相当于3768法郎和1884法郎,等于现在的59718法郎和29859法郎。
[3]《撒利克法》,第45条,1和3,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四,第148页。请参见前面的货币评估说明。
[4]《撒利克法》,第35条,3和4,《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四,第144页。这两项罚金相当于278法郎40生丁和139法郎20生丁,等于现在的2985法郎90生丁和1492法郎95生丁。
[5]《撒利克法》,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四,第188页。这两项罚金相当于375法郎36生丁和278法郎40生丁,等于现在的6170法郎86生丁和2985法郎90生丁。
[6]突厥人称呼犹太基督徒为“拉亚人”(Raia)。
[7]法那尔人(phanariotcs)是指传统上居住于君士坦丁堡法那尔区的东正教希腊裔居民。——译者注
[8]希尔佩里克一世(Hilperik或Chilpéric Ier, 526—584),法兰克王国墨洛温王朝国王。——译者注
[9]雷卡雷德一世(Récarède Ⅰ, 559—601),西哥特国王。——译者注
[10]据《圣经·出埃及记》7:11,以色列人在埃及受到法老迫害,耶和华(上帝)通过摩西及其兄亚伦施展奇迹,使法老和埃及人连遭蛙灾、虱灾、蝇灾、畜疫之灾、雹灾、蝗灾等灾难。逾越节那天半夜里,耶和华把自法老以下的埃及人的长子以及一切头生的牲畜尽皆杀死,“在埃及有大哀号,无一家不死一个人的”。法老只得同意以色列人离开埃及。——译者注
[11]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第六卷,第45节,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四,第289页。
[12]贡特朗是克洛泰尔一世之子(Guntram,532—592),别号“战争乌鸦”,生于苏瓦松,从561年到592年为勃艮第国王。——译者注(www.xing528.com)
[13]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第四卷,第24节,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四,第214页。
[14]欧塞尔(Auxerre),位于法国勃艮第大区、巴黎与第戎之间,是约讷省的首府。——译者注
[15]指爵位的续约行为,墨洛温王朝国王之下有公爵、伯爵和贵族的等级模式,详见《马赫克鲁夫章程》,爵位的契据文件有公爵证书、贵族证书、伯爵证书,《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四,第471页。(《马赫克鲁夫章程》[Formulae Marculfi],收集了自7世纪到8世纪初墨洛温王朝的书面法律文件,如爵位证书或其他行政行为的文件。由圣德尼修道院僧侣玛策林[Marcellin]收集编写。——译者注)
[16]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第四卷,第42节,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四,第224页。
[17]提乌德里克二世(Thierry Ⅱ, 587—613),勃艮第国王,在612年提奥德贝尔特二世死后继位为奥斯特拉西亚国王。——译者注
[18]布伦希尔德(Brunhilda, 543—613),西哥特公主,奥斯特拉西亚国王西吉贝尔特一世(Sigebert Ⅰ)的王妃,国王故后,她作为其儿、孙、曾孙三代之摄政,统治奥斯特拉西亚东部与勃艮第地区,将罗马式的中央集权引入其国内。——译者注
[19]普罗塔丢斯(Protadius),勃艮第王国贵族,603—605年任宫相。——译者注
[20]宫相(Maior domus)是欧洲中世纪早期的一个官职,7世纪至8世纪间法兰克王国都有此官。名义上是掌管宫廷政务以及辅佐君王的亲近官员,但后来演变成王国内掌握实权者。——译者注
[21]《费德加尔编年史》,第27章,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二,第422页。
[22]即圣希多尼乌斯·阿波黎纳里斯,参见前文注释。
[23]阿维尔尼(Arverni)是公元前最后一个世纪里生活在现今法国奥弗涅地区的一个高卢部落。作为高卢最强大的部落之一,他们多次与罗马人作战。——译者注
[24]阿维图斯(Eparchius Avitus, 385—456年或457年),西罗马帝国的皇帝。——译者注
[25]奥弗涅大区(Auvergne),位于法国中部。——译者注
[26]尼波斯(Nepos, 430—480),西罗马帝国皇帝。
[27]武伊勒之战(Bataille de Vouillé),发生在507年的春天,西哥特人和奥弗涅军队对战克洛维一世为首的法兰克人,法兰克人胜利,在战斗中西哥特人失去了他们的国王阿拉里克二世和大面积(法国南部)土地。——译者注
[28]“许多追随阿波黎纳里斯前往参战的阿维尔尼贵族也英勇战死。”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第二卷,第37节,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四,第183页。
[29]提乌德里克一世(Thierry I, 485—534),兰斯国王。他是克洛维一世的长子,克洛维于511年去世后,其领地被分给了提乌德里克和他的三个兄弟。其中希尔德贝尔特其一世在巴黎,克洛泰尔一世(Clotaire Ier le Vieux, 497—561)在苏瓦松,克洛多米尔在奥尔良。其后,克洛泰尔先后吞并其他兄弟的领地,又吞并整个勃艮第王国,再次统一法兰克王国。——译者注
[30]利马涅地区(Limagne)是奥弗涅中心的大平原。它围绕着阿列河谷及其支流多尔,克莱蒙费朗东侧,主要是在多姆山省。——译者注
[31]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原文本,第三册,第9节,《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二,第191页。
[32]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原文本,第三册,第9节,《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二,第191页。
[33]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第三册,第11节,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二,第191页。
[34]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第三册,第11节,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二,第191页。
[35]索恩河(Sane)是法国东部的一条河流,罗讷河的支流之一,发源于孚日省维奥梅尼尔,流经孚日、上索恩、科多尔、索恩—卢瓦尔、罗讷和安六省,在里昂与罗讷河汇流。——译者注
[36]“他们进入阿维尔尼,众所周知,那里有大量教堂和修道院……”《圣·奥斯特雷莫尼乌斯传》,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三,第407页。
[37]格雷戈里:《圣·昆提亚努斯传》,《法兰克人史》,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三,第408页。
[38]《圣·昆提亚努斯传》,阿维尔尼片段,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三,第408页。
[39]《光荣的殉教者》,第一卷,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卷一,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二,第465页。
[40]“敌人从破碎的城墙冲进来,在教堂的祭坛对面,数剑刺死神父普罗库卢斯。”《圣·昆提亚努斯传》,第三卷,第2节,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
[41]“伊苏瓦尔的修道院(Iciodorum, Issoire)变成一片废墟,法兰克人剥夺了它昔日的荣光。”《圣·奥斯特雷莫尼乌斯传》,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三,第407页。
[42]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原文本,第三册,第13节,《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二,第492页。
[43]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三,第356页。《圣·菲铎吕斯传》,《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三,第407页。
[44]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三,第356页。
[45]“令人崇敬的教堂以圣加吕斯命名。”《圣·加吕斯传》,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三,第409页。
[46]元老议员的头衔,起初是指进入罗马元老院的高卢人,后来逐渐演化成贵族的统一称号,尤其自罗马帝国衰落之后,指每个城市的权贵政要、望族族长,希腊语中“Aoyovex”原意是“执政官”,现代语中指“贵族、大产业主”。
[47]《圣·菲铎吕斯传》,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三,第40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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