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苦旅》中蕴含了网罗万象、容纳古今的文化知识。书中对很多历史悠久、文化积淀比较深厚的景点进行了描述。作者用流利的语言叙述深奥的哲理问题,水乳交融地把智性的议论和诗性的抒情结合起来,从中阐发出广阔的“文化内涵”。
1.借助自然风光,体现人文情怀
余秋雨《文化苦旅》的主要内容来源于作者在旅途中的感悟,但却不同于游记。作者的侧重点不是见闻叙事或借景抒情,而是将自己对中国文化的感悟融入到景色之中,从沿途跋涉的艰辛中体悟思想上的冲击,借山水自然之景寻找中国文人的脚印,感悟中国文化的底蕴。
作者借自然风光体现人文内涵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观自然之景,慨叹历史的沧桑。余秋雨在书中讲道:“每到一处,总觉得有一种沉重的历史气息笼罩全身,让自己莫名的感动,莫名的叹息。”在作者心目中,沿途的山水风光不仅具有自然之美感,而且更加具备历史的沧桑感,是心灵与精神的寄托之所。作者用文字展现这种历史沧桑感,使人读罢被其中的人文情怀深深感染;二是物化时代,文人渴望精神回归。面对无限的自然风光,作者不禁在《自序》中感叹:“大地默不作声,而只要来一两个有悟性的文人站立之上,它封存已久的文化内涵便喷涌而出,文人本来柔弱,只要被这种奔泻裹卷,倒也会吞吐千年。”在物化的时代,作者渴望精神的回归与灵魂的洗礼,文化的内涵必须如大地一样,它的厚重和深邃或许默默无闻,但是当文人开启之时,便会奔涌而出,唤醒整个时代的和谐与统一;三是自然风雨,历史起落。在《风雨天一阁》一文中,作者旨在追述天一阁藏书历史的悲凉,进而歌颂范钦及其后人人文良知的可贵,作者在写作时以“风雨”叙述“天一阁”,用自然现象展现历史的厚重,散文开篇便是一场自然风雨:“院子里积水太深,才下脚,鞋统已经进水,唯一的办法是干脆脱掉鞋子,挽起裤管趟水进去。本来浑身早已被风雨搅得冷飕飕的了,赤脚进水立即通体一阵寒噤。就这样,我和裴明海先生相扶相持,高一脚低一脚地向藏书楼走去。”这是对自然风雨的真实描写,但作者写作目的并不是描述天一阁的天气,而是借以展示天一阁传承中经历的历史文化风雨。
2.追忆历史往昔,感悟文化品位(www.xing528.com)
在《文化苦旅》中,作者创作了许多与历史有关的作品,力求在追忆历史往昔的过程中感悟文化品位。但在追忆过程中,作者并不是单纯地吊古伤今,而是赋予丰富的历史审美情怀,期待从历史中找寻自己的影子,找寻文化的底蕴。
作者在作品中追忆历史往昔,主要表现在如下两个方面:一是以古鉴今,唤起人们对文化与传统的重视。《文化苦旅》中有一篇名为《道士塔》的文章,主要讲述了王道士向外国人出售藏经洞中经卷的故事。清政府腐败无能,将经卷视为无用之物,而在外国人眼中这些经卷却是无价之宝。在这样的情形下,王道士选择将经卷卖给外国人。在这段历史中,传统文化被践踏。余秋雨通过文字的描述将人们带回历史,使人们更加清晰地了解历史的悲剧,进而唤起人们对民族文化与传统的重视,为中国发展找寻出路;二是以史笃志,展现中国文人的孤独与志向。《文化苦旅》中有一篇名为《柳侯祠》的文章,作者主要讲述了柳宗元两次被贬的经历,每次都是被发放至荒凉之地,严重挫伤了柳宗元的政治抱负。但是,被贬荒凉之地却使他能够专心致力于创作,达到其人生的最佳创作状态,因而为后人留下了大量宝贵的文学作品。历史中,中国文人绝大部分都是孤独的,也正是这份孤独成就了他们的志向,不为世俗扰乱,潜心于学问之中,通过文学作品的创作和文化内涵的传递教育和感染后世之人。
3.洞察人生百态,领会生命虚无
在《文化苦旅》中,作者借助自然风光和历史印记去慨叹中国的历史文化与文人,在展现其志向与底蕴的同时,同样是一种对生命的感叹。在余秋雨看来,生命可以激情澎湃,也可以孤寂没落。他在作品中流露出一种慨叹生命的迷茫,但从深层次上说更是一种对生命虚无的领会。在《文化苦旅》中,作者创设了一个历史与现实交错的空间,为我们展示了洞察人生百态、领会生命虚无的种种缘由,其主要表现在如下两个方面:一是艺术情感与生命的完美融合。在《莫高窟》这篇散文中,余秋雨用生动真实的语言描述莫高窟的宏伟壮阔:“看莫高窟不像是在看经历了一千年的标本,更像是在看活生生的生命。一千年的光阴,莫高窟依然活着,它的血脉、它的呼吸,这是一种何等壮阔的生命力……”面对莫高窟的壮丽,作者被其艺术美所震撼,将其中蕴含的艺术情感与自身的生命相融合,使得作品具有畅快的抒情特质。二是用理性书写艺术想象。在《华语情节》中,作者将语言比作山岳,以此体现中国语言的博大精深,正如余秋雨这样写道:“这个是这种声音、这种腔调,自原始巫觋口中唱出……在江湖洪泽中响起。”作者将自己的理性融入到想象之中,以此展现生命质感的充盈与精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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