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簿錄羣書,必賴有解題而後可考鏡得失,夫人而知之矣。論者咸以《崇文總目》之删去序釋,出於鄭樵,相與譏短而嫉恨之,至今不休,此則不明乎簿錄體例之過也。無論《崇文總目》之無序釋,與鄭氏不相涉,即書目下不錄解題,其例實創於班固。觀後人援引《七略》,每多考論學術之言,蓋其原本如此也。若夫朝廷官簿與私家目錄,意在條别源流,考正得失,其所營爲,既爲專門之事,其所論述,則成專門之書,考釋務致其詳,亦勢所能爲。
簿錄羣書,必賴有解題而後可考鏡得失,夫人而知之矣。論者咸以《崇文總目》之删去序釋,出於鄭樵,相與譏短而嫉恨之,至今不休,此則不明乎簿錄體例之過也。無論《崇文總目》之無序釋,與鄭氏不相涉,即書目下不錄解題,其例實創於班固。蓋史志之不同於朝廷官簿與私家目錄,亦即在此,尤不可不明辨也。《隋書·經籍志》簿錄類論曰:“古者史官既司典籍,蓋有目錄以爲綱紀,體制堙滅,不可復知,孔子删《書》,别爲之序,各陳作者所由,韓、毛二詩亦皆相類。漢時劉向《别錄》、劉歆《七略》,剖析條流,各有其部,推尋事迹,疑則古之制也。自是之後,不能辨其流别,但記書名而已。”舜徽案:《隋志》既並舉向、歆二書,以别於後世但記書名一派,從知不獨《别錄》每書皆有敍錄,即《七略》亦必删繁就簡,各爲解題,如《四庫簡明目錄》之於《提要》無疑耳。觀後人援引《七略》,每多考論學術之言,蓋其原本如此也。且班《志》所錄之書,每增多於《七略》,而爲書祗一卷,《隋志》載《七略》單本爲書七卷,此非有解題而何?班氏修《藝文志》時,所以毅然删去《七略》解題而不顧者,誠以史之爲書,包羅甚廣,《藝文》特其一篇,勢不得不翦汰煩辭,但記書名而已。若夫朝廷官簿與私家目錄,意在條别源流,考正得失,其所營爲,既爲專門之事,其所論述,則成專門之書,考釋務致其詳,亦勢所能爲。劉、班二家編目之職志既有不同,則體例亦無由强合。鄭氏《通志·藝文略》之於《崇文總目》,亦猶班氏《藝文志》之於《七略》耳。惟鄭氏深明修史之不同於他書,故獨遵班例,不爲序釋,其識已卓,豈特不可譏詆已哉!(www.xing52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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