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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的改观:三十年代的巴黎

时间:2023-07-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到三十年代,左岸已大为改观。二十年代后期,艾伦·泰德[3]是我的好友,当时他是靠研究员基金第一次来巴黎的。二十年代期间,人们听到从左岸的亨利·米勒[4]在秀拉别墅传出来的表示不满的呼声不绝于耳;在三十年代,这呼声更响亮。从三十年代开始一直到四十年代,总有人来莎士比亚公司帮忙。三十年代后期,尽管战云密布,我那可爱的教女西尔薇亚·彼特仍从芝加哥到巴黎来帮我料理书店的工作。

左岸的改观:三十年代的巴黎

到三十年代,左岸已大为改观。所谓的“迷惘的一代”——我无法想象,还会有更不辜负这一称号的一代——已经成长成名。我的许多朋友都已回国,我想念他们,我怀念发现微不足道的评论以及小小的出版小屋所带来的欢乐。摆脱一次战争总比进入另一次战争更使人愉快,当然还有经济萧条的影响。不过我们在拉丁区一带还有一些最好的朋友,至少在一般时期里是如此。海明威住的公寓在圣许勒比斯教堂附近,麦克里希全家打算在卢森堡花园附近住下来。庞德更喜欢拉帕罗[2],我们只好分别,但还有乔伊斯、尤拉夫妇以及《变迁》,还有格特鲁德·斯泰因与艾丽斯·B.托克拉斯。海明威住在圣广场街的锯木厂楼上时曾写出一些一流的作品。人们常常看见埃兹拉·庞德头戴丝绒贝雷帽从他的工作室进进出出。凯瑟琳·安妮·波特住的是楼阁。

凯瑟琳·安妮有一只漂亮的公猫名叫“蹦蹦跳”。它的女主人做菜是一把好手,以致“蹦蹦跳”渐渐没了身材。她发明了一种瑞典式的方法,把一组滑轮捆在树上,强制“蹦蹦跳”在花园里做运动。不过,“蹦蹦跳”毕竟不苗条了。

有一天,“蹦蹦跳”可谓九死一生。那天它坐在临街大门前看来往的行人,这时它的女主人出来,正好看见一个女人正把它放进一个大筐子里。“等等,”她说,“是我的猫!”如果再迟一步就为时太晚了。在巴黎,有许多肥猫失踪,它们成了美味炖肉

我的朋友卡萝塔·韦尔斯(詹姆斯·布里格斯太太)邀请凯瑟琳·安妮·波特去巴黎的美国妇女俱乐部演讲。我向来不喜欢听“演讲”,不过这一次的演讲跟她说话、写作一样,令人神魂颠倒。她把她的原稿的打字稿送给我保存。

二十年代后期,艾伦·泰德[3]是我的好友,当时他是靠研究员基金第一次来巴黎的。现在他和卡洛琳·泰德一起又来巴黎,我常看见他经常同凯瑟琳·安妮·波特在一起。我认为他们代表着当今某种相去甚远却又非常重要的文学现象。总结艾伦·泰德那一代的诗歌时,我觉得他无疑会得到高度评价。我觉得另外一些人也十分有趣而独特,有创见,他们的创见有时也令人惊异。我读艾伦·泰德的诗,如同读某位英国大诗人的诗一样,感到欣慰不已。

二十年代期间,人们听到从左岸的亨利·米勒[4]在秀拉别墅传出来的表示不满的呼声不绝于耳;在三十年代,这呼声更响亮。亨利·米勒和那位长得像日本人的漂亮朋友娜伊斯·守小姐前来打听,我是否愿意出版他一直在写的有趣小说《北回归线》。我建议他把手稿给杰克·卡亨,杰克·卡亨欣然接受这位新作家的这部兼具文学价值与性价值的作品。卡亨喜欢某种直截了当的性吸引力。他出版了《北回归线》和《南回归线》以及其他一些作品。我喜欢由秀拉别墅出版的米勒散文集哈姆雷特》,另有一本小册子,书名是《钱及钱之所以为钱》,此书名颇具庞德风味。我从亨利·米勒中心获得的最后信息是“致所有人的信”,标题是“你打算怎样处置阿尔夫[5]?”你立即就得知他们说到做到了。

托马斯·伍尔夫[6]来到巴黎,他在《岁月与河》出版后不久就来书店。他说,是麦克斯·帕金斯[7]给了他一张支票并送他上船,目的地是欧洲。他谈到乔伊斯对他的作品的影响,表示他要努力摆脱这种影响。不容置疑,伍尔夫是有才华的年轻人,且对社会有诸多不满。他给艾德雷德·玛塞太太写过信,他在巴黎时,她像母亲一样照顾他,而他也需要这种照顾。(www.xing528.com)

我亲爱的玛塞太太是穷人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她是地地道道的弗吉尼亚密德堡人。她的时间都花在英国学院的研究工作上,同玛丽·里弗斯修女一起做慈善工作。她是修女的助手,在莎士比亚公司做慈善工作。(她仍然在做由安·摩根发起的失业救助工作,并获得荣誉勋章)她对作品——别人的作品——感兴趣。她本人有一定的天赋,大家都深信她能写作也应该写作,只有玛塞太太自己不以为然。

有一阵子没有人帮我料理书店的工作,玛塞太太就天天来帮忙。我有个年轻的帮手常常病倒,这时幸好有玛塞太太来补缺。有一次我多日不在店里,我回来才知道莎士比亚公司的助手出了麻疹,救护车把她送去了医院,玛塞太太正忙着用烟熏屋子。

我付不起帮手们应得的报酬,但是朋友们都能容恕;书店总有不周到之处,她们又能容恕,我是够幸运的了。

从三十年代开始一直到四十年代,总有人来莎士比亚公司帮忙。最早的两个人是志愿者露西·丝沃夫和苏姗娜·马勒布,后来是密辛·摩斯柯斯,她为我干了九年。简·凡密特小姐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职业帮手,她现在是查尔顿·辛曼太太,她丈夫是莎士比亚专家。我在巴黎版的《先驱论坛报》上登了广告,凡密特小姐应召而来。有她当我的帮手,我真是非常幸运。

三十年代后期,尽管战云密布,我那可爱的教女西尔薇亚·彼特仍从芝加哥到巴黎来帮我料理书店的工作。在她之后便是艾伦诺·奥登纳伯。接着便轮到漂亮的年轻姑娘普莉西拉·克提丝,她离开时我依依不舍,她本来可以留下,怎奈战争在即。

从战争爆发直到德军占领,漂亮的法国女子波莱特·列维太太定期前来帮忙,她的丈夫上了前线。一个名叫露丝·坎普的加拿大学生也来帮忙,我催促她回国,她不听劝阻,哪怕德国人向法国蜂拥而来,她照样帮我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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