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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洛希·拉赫博:探索第七章的精彩世界

时间:2023-07-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而让我们引以为豪的是,最受称赞的法国作家之一的瓦洛希·拉赫博,把莎士比亚公司当作教子,所以乔伊斯和拉赫博当然应当相互了解。拉赫博也是讨人喜欢的散文家。贾斯丁·奥伯伦是早期的拉赫博迷。瓦洛希·拉赫博继续不断地写,真是法国文学的福音。据拉赫博解释,这个分遣队是保卫“莎士比亚住宅”的。这些玩具兵是在拉赫博的监督下制造的。拉赫博对同行乔伊斯的那般慷慨无私,确实十分珍贵而罕见。

瓦洛希·拉赫博:探索第七章的精彩世界

某日,乔伊斯说他想认识几位法国作家。而让我们引以为豪的是,最受称赞的法国作家之一的瓦洛希·拉赫博,把莎士比亚公司当作教子,所以乔伊斯和拉赫博当然应当相互了解。

拉赫博的小说巴赫那布斯》多少带有自传性,使年轻的一代着迷得不知道自己要当拉赫博的巴赫那布斯还是要当纪德笔下的拉夫卡吉欧[1],他的另外一些作品也深受年轻一代的喜爱。他的第一部小说用的是西班牙书名,叫《菲敏娜·玛奎斯》,是写他的童年。他去的那个学校里有许多阿根廷人,他便学会了西班牙语,说得跟当地人一样地道。短篇小说集《童稚》或许最能体现拉赫博的本色。许多迷他的人都因“Larbaldiens”或其英文说法“拉赫博迷”这一称号而闻名。

拉赫博也是讨人喜欢的散文家。希利尔·康诺里说,(确切的说法,我已忘记)他写起来滔滔不绝

拉赫博在美国没有什么名声,可谓憾事。在南美,他却大受欢迎;我的那些同胞,除少数外,都才刚刚开始发现原来还有个拉赫博。贾斯丁·奥伯伦是早期的拉赫博迷。能讲两种语言[2]的尤金·约拉也欣赏拉赫博。我知道威廉·杰·司密斯翻译并出版过那位富有的业余作家的诗(指他笔下的人物巴赫那布斯),出版时用了《百万富翁诗集》这一书名。或许,我现在有更多的同胞能欣赏他的作品了吧。他的“特殊风格”使我想到某种法国酒,肯定很难翻译。拉赫博在法国名声大振而在美国并不知名,其原因之一大概就在此吧。

拉赫博这名字跟一处矿泉有关——维希[3]的著名矿泉之一:拉赫博—圣尤贺矿泉,此矿泉为其父亲所发现。他家的家产便由此而来。他的母亲是一个古老波旁皇室家族的后裔,原籍瑞士,新教徒,拉赫博是这样告诉我的。

拉赫博的父亲去世时,他还年幼,是母亲和姑妈把他抚养长大的。她们二位都不理解他。她们老抱怨他为什么一有时间就看书,找到一支铅笔就写,不像别的小孩到户外玩耍。瓦洛希·拉赫博继续不断地写,真是法国文学的福音。

对美国文学的喜爱把拉赫博和我聚在一起。我的任务是向他介绍我们的新作家,他每次离开书店时都抱走一大堆新作家的作品。他也在书店里认识了这些新一代的鲜活的代表人物。

某日,拉赫博给我带来一件礼物,或者倒不如说是给他的教子莎士比亚公司的礼物。他从薄绢包裹里取出一个用瓷料制作的“莎士比亚住宅”模型,又从标有勒菲弗玩具制造公司这一名牌的盒子里,取出华盛顿和他的参谋人员骑在毛色各异的腾跃的马背上的模型,另有西点军校的学员中队的模型。据拉赫博解释,这个分遣队是保卫“莎士比亚住宅”的。

这些玩具兵是在拉赫博的监督下制造的。他曾去国家图书馆查阅文献,所以件件都制造得十分精确,分毫不差,细到纽扣在内。他亲自给每件玩具兵上漆。他说,给纽扣上漆,他是信不过任何人的。

我常把我们的军队放在店门附近的一个橱柜里,用一根隐蔽的弹簧来加固橱柜的窗框,以防我们的这些小型人遭到我的儿童顾客和动物顾客的掠夺。

像拉赫博这么一位爱好和平的人,却拥有一支庞大的玩具兵的军队,而且日渐壮大,真是够奇妙的了。这支军队日渐挤得没有新成员落脚之地,他满口怨言,却不想办法予以控制。他和他的朋友兼竞争对手的皮耶·德拉吕总指望弄到珍奇之作,便去天涯海角寻找他们所稀缺的款式。他们二人之间相互交换,也跟同行的收集行家交换;他们策划战役;不时邀请特许的朋友们前来检阅军队。艾德丽安和我十分荣幸,出席过一次这种盛会。我们看到他家的居住情况,也看到拉赫博极不自在的样子,我们也就不感到惊异了。军队已经侵占了他的小套间,士兵到处蜂拥成群。他却叫我们放心,床底下的几个箱子里还装着一大批呢。

那众多兵士或许正好说明他为何还另有业余爱好——颜色。有蓝、黄、白,就连他的袖扣和领带都是这类颜色。每当他在庄宅里,他就让军旗飘扬在屋顶上,不过此事并不常见——因为他喜欢待在巴黎,喜欢四处旅行。拉赫博—巴赫那布斯[4]是很不一般的旅行者,很不一般的语言学家。他精通英文,能在泰晤士报的文学副刊上,跟研究莎士比亚的学者们探讨莎士比亚对“小丑”一词的用法。

以我本人之见,拉赫博十分可爱、有趣。大眼睛很美而且表情宽厚,体格健壮,头跟肩挨得很近,双手似乎是他的主要美态之一,他引以为骄傲。他引以为骄傲的还有他的双脚,他要把脚硬塞进尺寸小一号的鞋里才觉得舒适。他大笑的样子也是他的美态之一——身子摇动而无声,满脸通红。他引用他喜欢的某行诗句时,又会脸色苍白。(www.xing528.com)

不过,想获得有关拉赫博的最全面的描述,就只好去找一本艾德丽安的散文集《艾德丽安·莫妮耶文集》了。

拉赫博到书店来时,总问我,他应该看什么样的英文作品。有一次他来时,我问他是否看过爱尔兰人詹姆斯·乔伊斯的任何作品,他说没看过,于是我给了他一本《一位年轻艺术家的画像》。时隔不久他便把书还给了我,说此书引起他极大的兴趣并且愿意跟书的作者见面。

1920年圣诞节前夜,我安排这两位作家在莎士比亚公司见了面。他们很快成为好朋友。拉赫博的友情对乔伊斯意味着什么,或许我比任何人都更有体会。拉赫博对同行乔伊斯的那般慷慨无私,确实十分珍贵而罕见。

不过,拉赫博还得跟《尤利西斯》相识。听说他患流行性感冒而卧床不起,我想,这正是布鲁姆先生[5]出面作自我介绍的良机。我把刊载了《尤利西斯》的各期《小评论》捆在一起,连同鲜花,统统给病人送去。

隔日,我收到拉赫博的来信,信中说他对《尤利西斯》“欣喜若狂”,自从他在十八岁读惠特曼以来,任何作品都不曾使他如此热情奔放过。“写得精彩!跟拉伯雷[6]一样伟大!”

拉赫博赞扬了《尤利西斯》,接着便着手宣扬乔伊斯的作品。他病愈之后便匆匆去到“书友之家”跟艾德丽安一起拟订计划。他在寄给我的一封信里说他打算翻译并出版《尤利西斯》的某些章节。他还宣称,要给《新法兰西评论》写一篇评论乔伊斯的文章。他接受艾德丽安的建议,准备就此论题在书店做一次讲座。为了说明问题,他还要朗读他本人的译文。他们二人还同意,也应该朗读英文原文。艾德丽安和拉赫博也同意,乔伊斯作品朗读会,或曰“聚会”,应当收费,这是为乔伊斯的利益着想。

大伙要乔伊斯挑选要用英文朗读的段落,他挑选了《莎琳》一章[7]。我们找到了很有才华的青年演员吉米·莱特——当时在蒙帕尔纳这一带,他是拥护《小评论》那一伙里的一员。他同意朗诵,条件是要乔伊斯指导他,于是,在我书店后面的房间里,常能听见他们两人的朗读声,一再重复:“秃头的派特是个听觉不灵的侍者……”

与此同时,《尤利西斯》正在排版之际。印刷工人跟其他的与这一巨著有关的人一样,早已意识到这一巨著正介入他们的生活;他们不仅听从安排,而且日益体会到这一巨著的重要性。他们按我的安排做事,把乔伊斯要的全部清样都给他,他却不知足。每份清样上都有补充的内容。喜爱乔伊斯的人都可以在耶鲁大学看到所保存的经过修改的《尤利西斯》清样,这些清样归我的朋友玛丽安·威拉德·约翰逊所有。清样上洋洋洒洒地布满箭头和无数星号,用以指导印刷工人识别上下左右的空白处的字与句。乔伊斯告诉我,有三分之一的《尤利西斯》是在清样上完成的。

到了紧要关头,不知何故,在第戎吃尽了苦头的印刷工人,要收回这些清样。这些清样都有需要补充的新内容,其中有补正整段的,甚至有补正页码错误的。

达汉提纳先生告诫我,这些清样会使我付出额外的开支,建议我提请乔伊斯先生注意,我有力所不及的危险,而且,乔伊斯热衷于在清样上改写的嗜好或许也该打住了。不行,我不听这一套。

我并不想奉劝“货真价实”的出版社步我的后尘,也不想奉劝作家们步乔伊斯的后尘,这样做是出版业的绝路。我的情况却不同。付出的努力和做出的牺牲,应该跟我干出版工作的高尚性相称才对,这在我看来才合乎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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