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的关键决定阶段

精彩看点

詹姆斯·斯坦厄普重返加泰罗尼亚——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亲上战场——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亲上战场——维拉达利亚斯侯爵弗朗西斯科·卡斯蒂略·法贾尔多指挥西班牙军队——维拉达利亚斯侯爵弗朗西斯科·卡斯蒂略·法贾尔多意欲攻其不备——詹姆斯·斯坦厄普和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意见相左——阿尔梅纳拉战役——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遇到危险——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匆匆撤退——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和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都不愿冒险进行战斗——詹姆斯·斯坦厄普坚持发动进攻——联盟国军队穿过埃布罗河——双方部署——联盟国军队胜利——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进入萨拉戈萨——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持保守态度——詹姆斯·斯坦厄普提议向马德里进军——联盟国军队占领马德里——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意图笼络民众——曼塞拉侯爵的高度忠诚——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的讽刺——葡萄牙不顾大局——米纳斯侯爵安东尼奥·路易·德·索萨的提议被拒——联盟国军队在马德里的计划——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指挥西班牙军队——卡斯蒂尔人的努力——联盟国军队处境尴尬——联盟国军队计划在托莱多过冬——诺瓦耶公爵安·朱尔斯·德·诺埃勒斯入侵加泰罗尼亚——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前往加泰罗尼亚——联盟国军队被迫撤退——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重返马德里——人民欢欣鼓舞——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看望曼塞拉伯爵——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和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重新加入西班牙军——詹姆斯·斯坦厄普的部署——联盟国军队的防御——联盟国军队弹药耗尽——詹姆斯·斯坦厄普被迫投降——詹姆斯·斯坦厄普被囚西班牙——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暂停行军——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与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交战——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的指挥——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撤退到巴塞罗那——西班牙人重新征服阿拉贡

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战役，现在到了最关键、最重要的一次，而且一切都是未知且变幻无常的。在过去的八年里，只发生过两次重大战役，即阿尔曼扎战役和拉古迪纳战役。在这一年里，将会发生不少于三次战役。两个争夺冠军的选手从未在赛场上相遇，但现在，我们终于发现双方在军队中相遇了。前几次战役对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的最后结果没有决定性影响。不过，发生在1710年12月的战役，真的可以说决定了西班牙的命运。

詹姆斯·斯坦厄普在对英格兰的最后一次访问中，成功地说服大臣们，让他们在伊比利亚半岛投放更多的兵力，给西班牙军以有力打击，结束式微局面。因此，詹姆斯·斯坦厄普得到了大量的士兵和金钱补给，并被任命重返加泰罗尼亚进行军事指挥。当詹姆斯·斯坦厄普得知西班牙军已经到达热那亚，他等不及援军到来，在只有一千个士兵的情况下，于1710年5月16日启程，但留下了命令：一旦援军赶到，立即跟上队伍。1710年5月26日，詹姆斯·斯坦厄普到达了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的军队驻扎在阿格拉蒙特附近的营地。他看到训练有素、斗志昂扬的英军，内心十分激动。詹姆斯·斯坦厄普说：“就算我们在西班牙军力充沛时，也从来没见过这么优秀的军队。我认为英军之所以这么优秀，主要是因为士兵们登陆的季节十分合适。在这里，他们已度过了一个冬天，都适应了这里的气候。通过这场战争，我们发现，在春季或夏季登陆且一上岸就投入战争的士兵，都因为身体不适而失去了战斗力。如果战争持续下去，我会制定一条规定：英军必须在早冬时节登陆西班牙。一直以来，詹姆斯·斯坦厄普认为，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亲自出征将会大有好处。1707年，因为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从瓦伦西亚匆匆离开，导致阿尔曼扎经历了一场灾难。那时，他在信中写道：“在巴塞罗那的四天里，我一直向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提建议。我认为他把军队部署得非常好，建议他应该到前线来。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说，只要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和我告诉他时机成熟，他就会即刻亲临部队。因此，在我到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军队营地后的两三天内，我们就开始给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写信。收到信的第二天，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就从巴塞罗那出发，轻装上阵。”1710年6月7日，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来到前线^[1]。

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于1710年5月3日离开马德里，并让西班牙王后玛丽亚·路易莎代管政务。尽管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的军队里已没有法兰西援军，但法兰西的逃兵、瓦垄军团，尤其是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从葡萄牙边境撤回的士兵和在国内进行的大规模征兵活动增加了军队的人数。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虽然来到战场，但不能指挥战斗。因此，如何选择将军成了一个需要深思熟虑的问题。马德里方面和凡尔赛宫方面仍存着联盟的愿望。西班牙方面希望能有一个法兰西将军来西班牙指挥战斗。众所周知，到那时为止，法兰西拥有数量最可观的、有能力的领军者，而且任命一个外国将军可以避免出现嫉妒和不顺从的现象。而选择西班牙人为将军会产生以上问题。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是法兰西最著名的元帅之一，他经常击败入侵边境者，战功赫赫。当时，在法兰西王宫，他受到了莫大的排挤，因此，退休回到乡下的庄园里休养。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想抓住这次机会，他偷偷利用自己对于尔森公爵夫人玛丽·安妮·德·拉·特雷莫的影响力，想让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选自己当将军，并想从法王路易十四那里得到西班牙军队的指挥权。经过于尔森公爵夫人玛丽·安妮·德·拉·特雷莫的游说，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和西班牙王后玛丽亚·路易莎都做了最大的努力。法王路易十四曾排挤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不让他处理国家重大事务。现在，法王路易十四还是反对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当将军^[2]。现在我们已经知道，那时，从利益出发，他应支持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至少应该为了自己的孙子支持他。因此，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觉得找一个法兰西将军来指挥西班牙军队已然无望。因此，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在自己身边四处寻找，最终选择了忠实可靠的维拉达利亚斯侯爵弗朗西斯科·卡斯蒂略·法贾尔多。维拉达利亚斯侯爵弗朗西斯科·卡斯蒂略·法贾尔多在直布罗陀战役中受伤，回到安达卢西亚庄园休养，现在，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将他召回并命他统率全军。在维拉达利亚斯侯爵弗朗西斯科·卡斯蒂略·法贾尔多的指挥下，骑兵部队交由安东尼奥·阿梅扎加来指挥。安东尼奥·阿梅扎加曾在瓦伦西亚与彼得伯勒伯爵查尔斯·莫达特作战时表现出色^[3]。

西班牙军队和联盟国军队都没有等到预期的援军。不过，当时西班牙军队兵力比联盟国军队兵力更强。维拉达利亚斯侯爵弗朗西斯科·卡斯蒂略·法贾尔多制定了一个让联盟国军队将领意想不到的计划，想在联盟国军队援军到来前，将联盟国军队击败。为此，他率军和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一起越过塞格雷河。因山上积雪融化，塞格雷河水位上涨，河水溢出河岸，冲走了桥梁，因此，他们与右岸的所有通信都断了。对此，维拉达利亚斯侯爵弗朗西斯科·卡斯蒂略·法贾尔多感到十分不安。此外，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不断演习，英格兰军官动作不断，日夜兼程赶往战场，想打一场大胜仗。安东尼奥·阿梅扎加的骑兵在附近四处巡视，赶走了一些联盟军的非正规军。之后，维拉达利亚斯侯爵弗朗西斯科·卡斯蒂略·法贾尔多认为有必要回到之前的营地。然而，1710年6月11日，在西班牙军队的援军加入时，联盟国军队仍等待着自己的援军。这时，维拉达利亚斯侯爵弗朗西斯科·卡斯蒂略·法贾尔多开始进攻，带领着两千左右步兵和六千左右骑兵再次穿过塞格雷河，在巴拉格尔发动进攻。不过，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和詹姆斯·斯坦厄普知道自己的劣势，而且已占据了一个非常有利的位置——巴拉格尔桥的右侧，而桥的左侧是可以俯瞰整个平原的坡地。1710年6月13日，西班牙军队再次蓄势待发，准备战斗，并在炮弹射程不到联盟国军队一半的情况下，就从左侧进攻联盟国军队，但遭到了激烈的炮轰。联盟国军队的步兵也进攻迅猛。因此，西班牙军队不得不中断计划并撤退。撤退时，西班牙军队损失了数百个士兵。詹姆斯·斯坦厄普冲在前面，带领骑兵冲锋陷阵，与西班牙军队的殿后部队交锋^[4]。联盟国军队将领们抓住了自己认为的有利时机，煽动阿拉贡发动叛乱。1710年6月13日晚，联盟国军队越过塞格雷河，并前往诺格拉河。这时，诺格拉河没有西班牙军把守。诺格拉河将加泰罗尼亚和阿拉贡分隔开。因此，1710年6月14日，联盟国军队毫不费力地穿过了塞格雷河，并在阿拉贡的一侧安营扎寨。维拉达利亚斯侯爵弗朗西斯科·卡斯蒂略·法贾尔多没有追在英军后面，而是向加泰罗尼亚推进。因此，一个奇怪的情况出现了：每支军队都在对方的领土内，即加泰罗尼亚军队在阿拉贡，阿拉贡军队在加泰罗尼亚。詹姆斯·斯坦厄普写道：“我们原以为几天后，阿拉贡会发生暴动，这样一来，西班牙军队就会跟随我们从我们的国土撤退，但现在一切都没有发生。相反，西班牙军队想方设法拦截我们的军队，因此，我们不得不返回。现在，在把守森严的巴拉格尔军营中，希望本月月底能有十个营的援军和尽可能多的骑兵来帮我们。西班牙军队的马的数量都比我们士兵的数量多^[5]。我们为数不多的逃兵中几乎没有西班牙人。而且从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总的来说，卡斯蒂尔人，尤其是这支军队非常坚定地捍卫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的利益，导致只有武力才能将他逐出卡斯蒂尔^[6]。”

塞特示意图

同时，西班牙军队进攻加泰罗尼亚的行动失败。起初，西班牙军队的确给联盟国军队造成了巨大的恐慌。西班牙军队一路行军至塞尔韦拉和卡拉夫，并拦截了联盟国军队几支部队。不过，1710年7月月初，西班牙军队面临物资短缺的问题。虽然联盟国军队在朗格多克的塞特没有登陆成功，但使西班牙人失去了与诺瓦耶公爵安·朱尔斯·德·诺埃勒斯的合作。因为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和詹姆斯·斯坦厄普一直在西班牙军队的后方，所以西班牙军队无法进一步深入加泰罗尼亚。当得知联盟国军队的援军已到达，其军力如今和自己军力相同时，西班牙军队立即撤到莱里达。因为接近六千个士兵的援军到来，詹姆斯·斯坦厄普认真地向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建议冒险发动一场全面战斗。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的想法和他不同，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认为要采用完善的防御策略。他的观点得到了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的认同。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和他一样，冷漠谨慎、害怕失败、缺少渴望成功的野心。然而，詹姆斯·斯坦厄普一直坚持自己的观点。因此，这个问题被提交给战争委员会。在战争委员会中，多数人坚决反对只进行防御的政策，因为这种政策会使联盟国军队精力全失，被困在边界。这样一来，一再要求才得到的援军也将起不到任何作用，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更难坐上王位。1710年7月23日，詹姆斯·斯坦厄普说道：“然而，尽管战争委员会同意发动进攻，我还不能确定，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和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是否会像他们说的那样冒险进攻。以我看，如果失去了这个机会，我们就无法掌控整个局势，也就无望获得胜利。现在，即使我们的军事力量还不是很强大，但至少和西班牙的差不多。我认为他们比我们多十二个或十五个骑兵队，但考虑到他们每天都可能从葡萄牙带来增援，而且法兰西人会送进鲁西荣小部分援军。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将不得不撤离。这样一来，西班牙军队每天都变得更强大，而我们的力量越来越弱。因此，我认为我们应该抓住现在双方军力相差不多的机会。如果不行动，我担心双方的军力会再次变得悬殊。此外，西班牙军的一半是由新部队组成。西班牙军每天都会训练，成长迅速，士气高涨。我方却因为疾病和‘逃兵’而士气低落。”^[7]

阿尔梅纳拉战役

西班牙军队从莱里达撤退，这为联盟国军队切断西班牙与莱里达的联系提供了机会。对是否进行战斗，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和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仍顾虑重重。直到西班牙军队已越过塞格雷和诺格拉，他们才同意军队向前推进。然后，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和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同意跟随西班牙军越过河流，并尽可能确保自己不会受到西班牙军的攻击。为此，在午夜时分，詹姆斯·斯坦厄普带着八个中队和一千个掷弹兵前进，并于1710年7月27日6时在诺格拉的阿拉贡一侧进行军事搜索。西班牙军派了一支兵力更强的部队来阻止詹姆斯·斯坦厄普。不过，虽然西班牙军的行军路线不长，但因为指挥官萨尔诺公爵的疏忽，拖延了一段时间，所以到那里为时已晚。西班牙军在詹姆斯·斯坦厄普抵达的三个小时后才到达。西班牙军抵达后并没有攻击詹姆斯·斯坦厄普，而是爬到阿尔梅纳拉附近的一个高地上。1710年7月27日清晨，双方军队都在行军。西班牙军的骑兵援军离步兵还有一段距离，当时正快速前进，因此，詹姆斯·斯坦厄普迫切要求从后方攻击西班牙援军。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和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仍拒绝执行这个提议。1710年7月27日18时，西班牙军把所有骑兵都集合起来，让几个骑兵队率先下山，营造出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这时，整个英军大喊“耻辱”，詹姆斯·斯坦厄普喊得最响亮。詹姆斯·斯坦厄普在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和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面前大声说，如果失去了这次绝佳的机会，自己就会遵从上级的指示撤走部队，离开这个国家。在这种威胁下，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和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只能同意进攻。现在，离日落只有半小时，留给胜利的时间已然不多，军队也没有什么可以提高和改善的了。詹姆斯·斯坦厄普把骑兵分为两个阵线，第一阵线包括十支骑兵中队，第二阵线包括十二支骑兵中队。不过，地形不利于他们开拓前线。他向士兵们喊道：“保持紧跟，不要让自己受伤——这是唯一的危险。因为我相信你们会像岩石一样坚固，西班牙的所有骑兵都无法击破你们！”他率军向西班牙军冲去。西班牙的先遣队一看到英军的行动，就退回到山上，重新加入骑兵主力军。詹姆斯·斯坦厄普发现西班牙军分成了两个阵线，第一阵线包括二十二支骑兵中队，第二阵线包括二十支骑兵中队，还发现中间部署了一个营，右边是一个步兵旅。西班牙军由安东尼奥·阿梅扎加将军领导，士兵将领都是精英，而且其中有王室护卫队的成员。上山后，詹姆斯·斯坦厄普发现西班牙骑兵中队的人数很多，而且地面部队兵力也很强时，停了几分钟，然后从第二阵线的骑兵队伍中调来了六支骑兵中队。因此，现在第一阵线就有了十六支骑兵中队，包括四支荷兰骑兵中队，六支英格兰骑兵中队，还有几个德意志地区的骑兵中队。军队部署好后，詹姆斯·斯坦厄普立刻下了冲锋的命令，大多数士兵都勇敢地服从了。一开始，詹姆斯·斯坦厄普和安东尼奥·阿梅扎加就骑着战马相遇了，他们开始一对一决斗。两军指挥官直接对战，这种情况在任何时代都不常出现，在现代几乎更没有出现过。詹姆斯·斯坦厄普用剑击毙安东尼奥·阿梅扎加，因此，联盟国军队士气大涨，作战发挥稳定且士兵充满激情。因为士兵们的英勇作战，联盟国军队在自己的一支德意志的骑兵中队要被击退时扭转了战局，并将西班牙军队第一阵线的部队击退到第二阵线，最终将它彻底击溃。不过，双方都表现出了大无畏的精神，从死伤人数上就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来。在英格兰部队中，詹姆斯·斯坦厄普和卡彭特男爵乔治·卡彭特作为军队的第一和第二指挥官都受了轻伤。联盟国军队失去了几个优秀的军官，特别是拿索-魏尔堡伯爵约翰·恩斯特和罗奇福德伯爵威廉·拿索·德·祖伊勒斯坦，在攻陷维哥湾时，腾布里奇勋爵也牺牲了，这是令人十分痛心的。英军总伤亡人数约四百人，而西班牙军折损了超过一千五百人，其中包括萨尔诺公爵，希罗内利亚侯爵和其他杰出的军官。西班牙军的大部分装备被缴获，包括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的一些铠甲、所有帐篷和几门大炮。1710年7月27日晚，英军在莱里达的城墙下休息。詹姆斯·斯坦厄普说：“当时，如果我们有两个小时以上的白天时间，那么没有一个西班牙士兵可以逃脱。”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参加了战斗，但差点被俘。维拉达利亚斯侯爵弗朗西斯科·卡斯蒂略·法贾尔多和约瑟夫·巴列霍带着几个骑兵，不顾危险把他救了出来。有些士兵具有真正的卡斯蒂尔精神，他们与英格兰骑兵英勇战斗，为国家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他们的牺牲为西班牙军的撤退争取了时间。我很遗憾史书上没有记录这些英雄的名字，在我看来，他们的历史地位不比那些赫赫有名的将军低。

威廉·拿索·德·祖伊勒斯坦

阿尔梅纳拉战役虽然不是非常重要，但取得了重要的成果。联盟国军队的共同行动给西班牙造成了决定性的军事威慑。出于恐惧和担忧，西班牙新兵们失去了勇气。之前，他们并不害怕联盟国军队将领，对自己也充满信心。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不顾劝阻，再次向凡尔赛宫方面请求派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或其他法兰西将军前往西班牙。法王路易十四这次不会拒绝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的请求，因为和平谈判已中断。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剥夺了维拉达利亚斯侯爵弗朗西斯科·卡斯蒂略·法贾尔多的指挥权，尽管知道维拉达利亚斯侯爵弗朗西斯科·卡斯蒂略·法贾尔多救了自己的命。同时，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命埃斯特雷马杜拉军队的将领巴伊侯爵亚历山大·迈特雷进行指挥。不过，巴伊侯爵亚历山大·迈特雷就职需要一些时间，在这段时间，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变得十分优柔寡断。因为匆忙从联盟国军队手中逃出来——这种事通常会让人更勇敢或更胆怯——他变得更小心翼翼了。与此同时，联盟国军队行动不断。联盟国军队占领了巴斯特罗、莫辛和埃斯塔迪利亚的城镇和城堡。1710年8月5日，詹姆斯·斯坦厄普带着两千个骑兵前进，在萨里涅纳突击并击败了两个西班牙军团。然后，他和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命军队向弗拉加进军，明显想切断西班牙军队与中部各省的联系，并将西班牙军队包围在莱里达。因为意识到了危险，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突然不再犹豫，带领军队越过辛卡，但在萨拉戈萨被迫撤退。西班牙军队一直被联盟国军队追击。因为极度炎热和缺水，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意识到再想取得胜利已然不可能。1710年8月15日，联盟国军队的一些骑兵在佩尼亚尔瓦的峡谷追上了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的后卫部队，并俘获了三百个士兵，但在继续追击时遇到了阻碍。1710年8月17日，西班牙军队抵达阿拉贡的首府。由巴伊侯爵亚历山大·迈特雷指挥的援军已经抵达。

萨拉戈萨——此后，这个名字成为英雄主义的代名词，并被每一个为自由而战的人尊敬。萨拉戈萨建在埃布罗右岸，通过一座石桥与左边一个郊区相连。它既没有优越安全的自然环境，也没有修筑任何防御工事。它坐落在平原上，到处都是老旧的砖墙。这些砖墙将房屋围绕起来，两条小河汇入城市下方的埃布罗河。从南边的城市流淌来的小河穿过平原，形成一道深沟。从北边加列戈流淌来的小河，穿过了低洼的沼泽地。距萨拉戈萨最近的山脉位于坑洼沼泽地的东南方，被称为“蒙特托雷罗^[8]”。埃布罗河阻碍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的军队向萨拉戈萨挺进，但他们必须在西班牙军采取行动前通过埃布罗河。不过，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和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都不愿冒险参与。他们将希望放在萨拉戈萨人身上。他们只想着天降好运，而不想着自己去努力争取。阿尔梅纳拉的胜利果实回到了西班牙军手中，而联盟国军队失去了已经获得的优势。这时，要说服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和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参与战斗，不能依靠向他们指出作战的优势，而是应该告诉他们第一阶段的胜利不能影响全局，目前还没到决定最终胜负的阶段。在这个基础上，詹姆斯·斯坦厄普率兵行进至埃布罗河。在征得了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的同意后，1710年8月17日晚，他带着两千个骑兵在皮诺涉水通过了埃布罗河。1710年8月19日，他们在埃布罗河上架起了一座桥，因此，全军得以通过并在右岸占据了一席之地。詹姆斯·斯坦厄普甚至带领军队抵达萨拉戈萨加尔都西会的女修道院。对联盟国军队来说，西班牙军已经越过那座桥，在离萨拉戈萨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西班牙的左支军队在城墙附近，右支军队在蒙特托雷罗，两支军队被一条深深的峡谷分隔。在这里，曾经有许多摩尔人被残忍屠杀。这里仍保留着“死人峡谷” 的名字^[9]。士兵们因强烈支持詹姆斯·斯坦厄普的意见，而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和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的意见已处于下风。他们准备在第二天，即1710年8月20日发动一场全面进攻。从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的角度出发，他虽然一开始反对这次战斗，但一加入战斗，就会投入所有的热情、判断力和勇气，全身心作战。据可靠记录，联盟国军队包括三十七个营和四十三个骑兵队，西班牙军有三十八个营和五十四个骑兵队。因此，我可以计算出前者约为两万三千人，后者约为两万五千人。

1710年8月21日清晨，指挥官们还忙于制定和部署战线时，就听到了炮声，英军悄然通过了埃布罗河。这说明巴伊侯爵亚历山大·迈特雷缺乏警惕性，让士兵信心锐减。无论他有没有作战经验，对一个将军来说，拥有一个“有经验”的名声才是更重要的。巴伊侯爵亚历山大·迈特雷处在作战中心，给马霍尼准将和约瑟夫·阿梅扎加上将派最优秀的西班牙军团，将他们的军队部署在自己队伍右侧，这是最容易受到攻击的位置。联盟国军队方面，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指挥中间部队，阿塔拉亚伯爵指挥右翼部队，詹姆斯·斯坦厄普指挥左翼部队。他手下还有卡彭特男爵乔治·卡彭特、贝尔卡斯特将军、荷兰司令和其他一些将领。双方都没有采取进一步行动，他们各自在军中不停鼓舞士气。大战一触即发，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留在了加尔都西会的女修道院。当时，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是在埃布罗河的右岸还是左岸是有争议的，但这种不确定性至少可以说明他把自己在军队中的行踪隐藏得很好，也说明了他没起到什么鼓舞人心的作用。同时，城墙和屋顶上挤满了萨拉戈萨人。他们目睹了一次宏伟的战役，而且这次战役发生在自己附近，自己也参与其中。1710年8月21日中午，左翼的詹姆斯·斯坦厄普向空中发射了两枚手榴弹，发出攻击信号。预计的粮食并没有被送达，因此，英格兰士兵饥饿交加，但勇敢精神并没有因此减弱。当然，他们也遇到了同样勇猛的西班牙军和瓦垄军团。这次战役激烈又胶着。起初，西班牙军似乎获得了优势，击溃了联盟国军队的左翼，联盟国军队的左翼由葡萄牙骑兵组成。西班牙军从田野追赶联盟国军队左翼，甚至有些士兵穷追不舍，追到加尔都西会的女修道院。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正在加尔都西会的女修道院等待战斗结果，身边只有五十个骑兵。不过，西班牙军的穷追不舍，使自己的布阵上留下了一个缺口，这给了詹姆斯·斯坦厄普机会，他利用这个机会击溃西班牙军。他调来后备军，将西班牙军的第一道阵线逼到了第二道阵线上，把西班牙军打得溃不成军。因为这次胜利，詹姆斯·斯坦厄普的部队士气更加高涨，而西班牙军更加狼狈不堪。西班牙军不再为胜利而战，而是为撤退而战。之前部署的西班牙军成了一支杂乱无章的大部队。西班牙军队在右翼发动进攻，但被联盟国军队击退并损失惨重，几个西班牙新兵营的士兵扔下武器逃跑。中路的联盟国军队在西班牙军猛烈的炮火中穿越陡峭的“死人峡谷”冲向对岸。现在，这个峡谷变得名副其实。在“死人峡谷”，西班牙人勇敢地战斗，但最终陷入一片混乱。西班牙军右翼的失败决定了自己的命运，在不到三个小时的战斗中，联盟国军队的胜利是确定且彻底的。然而，西班牙右翼方向的军人虽然战败，却没有想要当逃兵。他们撤退到格尔巴外的高处，在一段时间内，继续抵抗詹姆斯·斯坦厄普的骑兵。西班牙右翼军死亡人数达到五分之四。三年来，詹姆斯·斯坦厄普最大的心愿终于实现了，他在信中经常会提到这天^[10]。二十门西班牙大炮和六十三面旗帜，还有近四千个西班牙俘虏一起被带走。战场上留下的伤亡士兵超过五千人。西班牙军，特别是新兵，被打得七零八落。西班牙军队的士兵进一步减少。在急忙前往索里亚的途中，巴伊侯爵亚历山大·迈特雷仅能召集到七千多人。至于联盟国军队，胜利的代价是一千五百个士兵的性命。战役结束后，联盟国军队将领首先关心的是在战场上致残和受伤的士兵。联盟国军队将领对西班牙伤员和对自己的伤员没什么区别。詹姆斯·斯坦厄普曾说：“伤员中从没有敌人。”

1710年8月21日晚，在热烈的掌声中，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来到萨拉戈萨，并废除了新的卡斯蒂尔政府，恢复了卡斯蒂尔人旧有的和特殊的权利。联盟国军队在萨拉戈萨停留了好几天。当士兵在休整时，将军们都在深思熟虑。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和神圣罗马帝国的军队指挥官们仍固守保守的政策，不建议进攻马德里，希望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能在萨拉戈萨成立指挥部，一方面努力攻打瓦伦西亚，另一方面努力攻打纳瓦拉。瓦伦西亚的重要性已经被了解，纳瓦拉连接着通往法兰西的所有通道。如果守住了纳瓦拉，就能防止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撤退，也能阻挡法王路易十四的援军。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和神圣罗马帝国的军队指挥官们认为，征服应该是“一步一步”的，而不是“跳跃式”的^[11]。而詹姆斯·斯坦厄普热切地敦促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攻打首都马德里。他说，如果听从了几天前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的建议，就不会获得阿尔曼扎战役和萨拉戈萨战役的胜利。因此，他们目前的想法对进一步取得成功是无益的。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不知道自己在马德里的个人影响力如何，很可能是十分正面的形象。占领马德里将给联盟国在和平谈判中带来最重要的优势，这将使葡萄牙加入军队里来，从而切断西班牙北部和南部之间的一切联系。这样一来，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就失去了组建另一支军队的最佳资源，军队的残余力量也会被打垮。詹姆斯·斯坦厄普的建议得到马尔伯勒公爵约翰·丘吉尔的支持。在马尔伯勒公爵约翰·丘吉尔写给戈多尔芬伯爵西德尼·戈多尔芬的信中，马尔伯勒公爵约翰·丘吉尔陈述了自己对西班牙战争的想法，即联盟国军队应在伊比利亚半岛两侧各集结一支军队，挺进西班牙的中心地带，占领马德里^[12]。葡萄牙官员、西富恩特斯伯爵费尔南多·德·梅内斯·席尔瓦和一些大谈自己在卡斯蒂尔影响力的支持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的西班牙贵族都同意詹姆斯·斯坦厄普的意见。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虽然倾向于另一个计划，却被上一场战役的荣耀动摇，詹姆斯·斯坦厄普的热情也打动了他。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宣布采取大胆的策略，不想再维持花销巨大又僵持不下的战争，并决定要么大举进攻，要么完全放弃。因此。詹姆斯·斯坦厄普的计划得以实施。他写信给戈尔韦伯爵亨利·德·曼苏尔，劝葡萄牙军队尽快进入卡斯蒂尔。随后，联盟国军队开始向马德里进军，通过了卡拉塔尤德、锡古恩萨和瓜达拉哈拉，除了物资供应不足和道路崎岖，没有遇到其他障碍。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给自己在巴塞罗那的妻子写信说：“如果计划成功了，那么所有的荣耀都将属于他们。如果计划失败了，那么所有的责任都将由我承担。”

同时，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急忙从萨拉戈萨战场上回到首都马德里。回到马德里后，民众对他的态度与对失败和逃亡的亲王的态度大不相同。他的臣民对他的爱戴，就像他的性格一样，似乎在逆境中会成长壮大。只有在预料会失望的情况下，人们才会被激起热情。西班牙王室下令将公共机关和法院移到巴利亚多利德，西班牙贵族们如果愿意的话，就被特许留在马德里。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西班牙王后玛丽亚·路易莎及阿斯图里亚斯亲王路易一世在为离开做准备，王公大臣都慌忙奔逃。少数几个奥地利游击队在窃喜。忠诚的火焰似乎在每一个西班牙人的胸膛中燃烧。除极少数人例外，所有贵族都紧紧抓住机会，并一路护送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西班牙王后玛丽亚·路易莎。其他阶层的人看出西班牙贵族的意图，导致近三万人挤在前往巴利亚多利德的路上。即使是高贵的女士也在徒步跟随。那些仍留在马德里的人们流着眼泪、祈祷着来到城门口。

1710年9月21日，詹姆斯·斯坦厄普带着一千个骑兵——联盟国军队的先锋部队——占领了马德里。他们发现大部分商店、工厂和私人住宅都关闭了，街道上空荡荡的。马德里仅剩少数沉默不语的民众^[13]。几天后，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带着军队公开亮相。一些最好的骑兵走在他前面，他的家人和警卫跟在他后面。或许是因为虔诚的宗教信仰，或许是出于政治动机，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首先拜访阿托查教堂。这个教堂十分神圣，在西班牙各地都很有名气，并装饰着联盟国军队在阿尔曼扎战役中失去的所有军旗。他沿马德里街道进入了马德里，西班牙忠诚的民众既不对这个在过去五年里想得到西班牙王权的王子感到好奇——尽管这种游行在马德里并不常见，也不会轻易跪倒在他面前。马德里的居民都是忠诚的。西班牙民众把自己关在家里。空荡荡的街道寂静又冷清，在他们投掷金钱时，有几个孩子微弱又没底气地呼了几句万岁，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仅收到了这几句欢迎。这与他想象的场景完全不同，他很羞愧。不久，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拒绝继续前往皇宫。他愤怒地喊道：“这个城市是荒漠！”之后，他便从马德里的阿尔卡拉离开了。他在阿吉拉伯爵的乡间别墅中住了一段时间，试图通过各种措施来获得卡斯蒂尔人的青睐。例如，开放公共监狱，承诺送给他们礼物和钱财，填补空缺的办公室并奖励信徒。他将这些作为吸引民众的最佳手段。然而，什么都不能撼动西班牙民众的忠诚。很少有军官和有影响力的人支持他的事业。曼塞拉伯爵是一个高尚的政治家。当他积极反对法兰西时，法兰西不得不承认那是他的职责所在^[14]，而不是因为别的。现在，曼塞拉伯爵受武力压迫，但绝不低头臣服。因为身体虚弱，他留在了马德里。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自然渴望获得他的承认，而曼塞拉伯爵坚决抵抗，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派詹姆斯·斯坦厄普去劝他，曼塞拉伯爵回答道：“先生，我只有一个上帝，也只有一个国王。在我短暂的生命中，我决心要对国王腓力五世和王后玛丽亚·路易莎忠诚。”很快，少数归顺了联盟国的人受到了联盟国的蔑视。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用讽刺的口吻称他们为“新的基督教教徒”^[15]，以前在西班牙，这个名词指经过改造的犹太教徒和莫里斯科人。

威廉·拿索·德·祖伊勒斯坦

詹姆斯·斯坦厄普信中的一些摘录显示了联盟国军队这时的情况。“我们派了几个使者到葡萄牙，劝葡萄牙人加入我们，因为葡萄牙边境已没什么敌人了。我们一再劝葡萄牙人，他们有三十个步兵营和三千多个骑兵，随时可以行军。如果他们加入我们，我们将尝试再进行一次战斗。这很可能是决定性的战斗。如果他们不这样做，我们将难以安全撤退到阿拉贡地区，因为西班牙军队拥有的骑兵数是我们的一倍，拥有的步兵也绝不比我们的少。西班牙是我们的敌人。在卡斯蒂尔，我们不是主人，而是多余的人。”^[16]詹姆斯·斯坦厄普对一个朋友说：“我相信，几乎没人像我一样，为做一个总督做那么多努力，又或者说，为波特莫尔伯爵大卫·科尔伊尔能加入我们做那么多努力。我们都希望他来葡萄牙。当然，作为高级将领，他必须掌握英语。我已经发了五封急件给波特莫尔伯爵大卫·科尔伊尔，并让英军停留在原地等他的回信，尽管这可能需要很长时间。”^[17]不过，葡萄牙军队没有准备要抓住这个有利的机会。葡萄牙军队继续向卡斯蒂尔挺进。戈尔韦伯爵亨利·德·曼苏尔被召回英格兰，继任者波特莫尔伯爵大卫·科尔伊尔还没有到达，指挥权已移交给了比利亚韦德伯爵——一个呆呆的、无知的贵族。卡达瓦尔公爵努诺·阿尔瓦雷斯·佩雷拉·德·梅洛是葡萄牙王室的重要成员，不过，他代表法兰西的利益。葡萄牙王室只顾自身利益而全然不顾大局，即使勒·菲弗勒将自己向葡萄牙申请援军的请求降到了一支三千人的步兵和一千个骑兵，并打算支付所有费用。联盟国的大臣们强烈要求葡萄牙提供援助。米纳斯侯爵安东尼奥·路易·德·索萨同意再次向马德里挺进。但这些都不能将葡萄牙从麻木的状态中唤醒^[18]。因此，马德里的联盟国军队除了自己，很少依靠别人。1710年11月月初，詹姆斯·斯坦厄普说：“我们在这里的这段时间要完成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在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的军队和埃斯特雷马杜拉军队会合前，我们要向巴利亚多利德挺进，把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赶出埃布罗。对此，有人反对说，这么做会让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把步兵部署到盖尔西亚或比萨的山里，而他的骑兵会留在原地阻止我们前进。一旦我们采取行动执行这个决议，我们就要抛弃马德里和目前拥有的一切。尽管向埃布罗进军是为了追击敌人，但看起来我们像在撤退。特别是埃斯特雷马杜拉的军队整编后，跟在我们后方没有危险。然而，这样一来，我们就没有合适的地方安置病人。因此，我们可能会放弃不能跟上部队的人并继续前进。这样一来，我们可能会浪费时间追逐一支永远不会驻足的队伍，在没站稳脚跟时，就不得不回到阿拉贡的冬营地。第二件事是，考虑到葡萄牙军队加入我们存在着不确定性，我们应该向阿尔玛拉斯桥挺进以守住上述要道。对此，有人反对说，这样一来，我们会完全失去与阿拉贡和加泰罗尼亚的联系。这会导致阿拉贡存在被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或法兰西军队进攻的危险。得到法兰西增援的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一旦拥有埃布罗和辛卡，加泰罗尼亚和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的妻子玛丽亚·路易莎就会面临极大的危险。我承认这些反对意见对我不起作用，在我看来，与葡萄牙建立联系比与阿拉贡失去联系更重要。法兰西援军在冬天前很难进入西班牙。没有法兰西的援军，西班牙军队不足以到达我们离开的地方——阿拉贡和加泰罗尼亚。我们在阿拉贡和加泰罗尼亚留下了大量兵力。一旦葡萄牙军队和我们联合，我们就能扫除面前的一切阻碍。”^[19]詹姆斯·斯坦厄普多次向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和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提出该计划，但都是徒劳的。和所有谨慎的人一样，当被建议要采取大胆的行动时，他们希望在以后的行动中进一步保留，以掩盖他们不情愿向马德里进军的想法。似乎一项大胆的措施也不会由这种性格的人来执行。

在这段时间里，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和一直期望联合的将军——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在巴利亚多利德会合。他的政党将所有希望都放在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身上。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是法王亨利四世与情妇的孙子，在性格上，他和法王亨利四世的相似之处就如同漫画和肖像、讽刺作品与历史一样。和亨利四世一样，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耽于享乐，不过，他的享乐是最可耻的那种。像亨利四世一样，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在战争中既勇敢又有才能，但懒惰使这些品质黯然失色。伏尔泰说：“这就好像是看到一位将军经常睡到下午四点一样令人惊讶，或者像一个出身高贵的王子，行为却肮脏不堪，令出身最卑贱的农民都感到羞耻一样。”然而，在紧要关头，他知道如何摆脱懒散的习惯——通过沉着冷静的思考和大量的个人曝光来弥补这些不足。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的举止表现出一种奇特的反差。虽然他对士兵们极其和蔼可亲，但有地位和影响力的人都抱怨他专横粗暴。这是他故意表现出来的两种态度，因为他知道有一个令人喜欢的军官，士兵们就会乐意作战。在他的国家，又常会把忧郁和不满误认为诚实和坦诚。很少有人在私下表现得不和蔼而当众表现得很能干。他早期受过军事训练，而且有几次表现自己的机会。举个例子，十二年前，他曾指挥过巴塞罗那的围攻，并成功地从西班牙人手中夺取了巴塞罗那。

从凡尔赛宫出发的途中，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得知萨拉戈萨战役打响^[20]。他没有像大多数将军那样，继续前进，而是佯装生病，在巴约那停留了一段时间，还与从鲁西荣出发来见自己的诺瓦耶公爵安·朱尔斯·德·诺埃勒斯进行了几次会谈。在充满危险和困难的时刻，最谨慎的做法通常是维持现状，观察事态发展或等待风暴平息。但毫不起眼的人能给人留下印象是不太可能的。他觉得安逸就是毁灭，并认为即使是不明智的行动，也比什么也不做要好得多。

毫无疑问，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的目标就是想在西班牙战争中表现自己，因此，他可能是在等机会采取一些措施再出发。现在是最有利的时机，当阿尔梅纳拉战役和萨拉戈萨战役平息时，人们不仅恢复了信心，还振作了起来。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和西班牙王后玛丽亚·路易莎表现出了应有的热情。他们不屑地拒绝了诺瓦耶公爵安·朱尔斯·德·诺埃勒斯让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放弃西班牙王位的提议，而接受了意大利的管辖权。他们声称，即使受到西班牙的驱逐，他们也会前往墨西哥或秘鲁，在大西洋彼岸寻找另一个西班牙王国^[21]。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的第一项措施是通过劝说西班牙贵族签署一份公开声明，表明他们对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的忠诚。其中发生的一件小事体现了西班牙贵族惯有的骄傲。当贵族们签署宣言时，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将“高贵如王”这个词加在了自己的名字上。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了解和解的必要性，因此，忍耐了一段时间。但当有人除了这些话，写“再多一点儿”，他就再也不会忍耐了，他叫道：“天哪！你们竟敢质疑波旁王室的高贵？波旁是欧洲最古老的家族！”“但记住，公爵，毕竟，腓力五世是法兰西人，我是卡斯蒂尔人！”^[22]

然而，这种自豪感与强烈的忠诚感、荣誉感和自我牺牲的精神交织在一起，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的王座也没有黯然失色。在这种情形下，各个阶层的人表现出来的感情和努力，都与1706年的情形非常相似。我如果不重复以前的叙述，几乎不能将它们一一道来。目睹了西班牙漫长衰落过程和深陷无助的人深受打击。但就国家而言，就像病人的倦怠常常被误认为是软弱，而对期待改变软弱引发的攻击则是将人们从倦怠状态唤醒的一种措施。人、金钱、武器、食物——最初都是缺乏的。不过，一切很快都被热情的卡斯蒂尔人发现了，并被有经验的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利用。在很短的时间内，一支新的军队出现了，整装待发。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主要担心现在马德里的联盟国军队影响自己与葡萄牙人的接触。为避免危险，他率领全部兵力尽可能早的从巴利亚多利德出发到萨拉曼卡，再从瓜达拉玛山脉到塔古斯的阿尔玛拉斯桥。在这里，他和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是两万四千个士兵的指挥官。这支队伍比马德里或葡萄牙边境上的军队都要强。从军队的驻扎位置和士兵人数来看，这支队伍防止了葡萄牙边境的军队与马德里军队的联系。葡萄牙人很快就沮丧了，立即撤退到冬营地。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得意地预言，在这种情况下，要把马德里的联盟国军队消灭到不足五万人^[23]。

的确，他们的处境日益尴尬，而且更加坚信，卡斯蒂尔——一个拥有开阔平原和坚定信念的居民的地区——可能很快就会被占领，但决不会被征服。就像一小口食物，很容易吞咽，但难以消化，这种食物没有营养，反而会伤害吞食的人。他们不得不处理人民因物资缺乏引起的不满，他们不能与阿拉贡或海洋联系，而且被由费利西亚诺·布拉卡蒙特和约瑟夫·巴列霍指挥的骑兵部队包围。游击队员入侵马德里，并差点在帕尔多将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带走。詹姆斯·斯坦厄普向阿尔玛拉斯进军的提议遭到拒绝，后来，阿尔玛拉斯被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占领，联盟国军队失去了所有与葡萄牙人结盟的机会。然而，尽管出现这些糟糕的情况，联盟国军队还是大胆地决定在卡斯蒂尔过冬，把托莱多作为自己的总部和中心。因此，联盟国军队准备增加防御手段，驻扎在被塔古斯河三面包围的陡峭山峰上。托莱多始终是战略要地，不过，现在，街道破败不堪，居民毫无生气，人们很难认出这是一个曾因优越的工艺举世闻名的城市。譬如，麦加大清真寺的黄金装饰物是在托莱多制造的，然后，黄金装饰物通过非洲骡子运往麦加^[24]。托莱多曾因人民的文雅和礼貌闻名^[25]。

联盟国军队在托莱多过冬的计划，虽然经过周密的计划并有着坚定的决心，但还没等时机成熟，就被破坏了。在诺瓦耶公爵安·朱尔斯·德·诺埃勒斯与西班牙王室谈判期间，双方在巴利亚多利德达成了两项协议。首先，为安全起见，西班牙王后玛丽亚·路易莎和王室应移到维多利亚。其次，如果可能的话，诺瓦耶公爵安·朱尔斯·德·诺埃勒斯应从鲁西荣入侵加泰罗尼亚，以转移联盟国军队的注意。为了执行后一项决议，诺瓦耶公爵安·朱尔斯·德·诺埃勒斯赶到佩皮尼昂，准备了大批火炮进行围剿，并以相当强的兵力向西班牙边境靠拢，这引起了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的妻子伊丽莎白·克里斯汀和巴塞罗那政府的巨大恐慌。他们与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的正常通信渠道被切断，但一个逃兵还是把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妻子伊丽莎白·克里斯汀的信转交给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并告诉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即将发生的袭击。这个情报带来了危机，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决定，无论如何，自己都会回到加泰罗尼亚。军队按之前制订的计划，首先向马德里和托莱多之间的波苏埃洛斯前进。他们举着在阿尔曼扎失去的现存于阿托查大教堂的旗帜，这是对他们英勇的嘉奖。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一离开马德里，居民们的怨愤就爆发了，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在行军时听到了不受欢迎的钟声^[26]。他从西玛波祖洛斯营地出发，前往加泰罗尼亚，由两千个骑兵护卫前进。因此，联盟国军队的骑兵——在这样一个开放的国家中，当然是最重要的部队——在关键时刻，兵力被大大削弱，而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的撤退也大大削弱了官兵的信心，然而，他们还是守住了卡斯蒂尔。除了詹姆斯·斯坦厄普，战争委员会的所有成员都认为军队应该撤退。詹姆斯·斯坦厄普写道：“因此，我们将放弃托莱多，寻找更接近阿拉贡的地方。对此，我非常不赞同。不过，战争委员会的每个人都声称有这样或那样的危险和困难，因此，我的反对没有任何意义。我也不会继续坚持。因为事实上，这样的实践很危险。虽然我相信这是可能的，但无法做出回应。到目前为止，我一直坚持并取得了胜利，把这项决议推迟了一段时间。我主要从以下几方面考虑的。议会开始时，很可能会进行和平谈判。而这时，我们是主宰托莱多和卡斯蒂尔还是撤回到阿拉贡的边界，都会对条约内容是否有利于我们产生影响。因此，我会尽一切努力继续争取时间。”^[27]

这些观点使詹姆斯·斯坦厄普将联盟国军队撤退推迟到1710年11月月底。不过，1710年11月28日，詹姆斯·斯坦厄普率两千人从波苏埃洛斯出发，救出了托莱多的守军。军队的四分之一被转移到辛芎。托莱多的总督是葡萄牙人阿塔拉亚伯爵。他已经开始用栅栏和壕沟来做城市的防御工事，并在高大的城堡里堆满了自己储备的给养。在没有马车的情况下，这些东西是搬不走的，因此，阿塔拉亚伯爵决定烧掉城堡。这是多么残忍、多么恶毒的行为，对建筑物造成了相当大的破坏。这座宏伟的建筑是由查理五世即西班牙国王卡洛斯一世在古老的莫里什宫殿遗址上建造的，每一面都有自己的帝王鹰和座右铭，但今天，遭到了最严重的破坏。我发现在托莱多，人们普遍认为且坚持的观点是，葡萄牙军队的民族仇恨使葡萄牙士兵抓住了这个机会在卡斯蒂尔尽情宣泄。这种想法似乎得到了支持，不过，这种仇恨可能只会从所谓的民族仇恨中产生。^[28]1710年11月30日，辛芎的联盟国军队再次与詹姆斯·斯坦厄普联合，但没有采取任何行动。1710年12月3日，联盟国军队撤退到阿拉贡。联盟国军队将领预料到因为没有储备粮——玉米而导致的粮食短缺会给自己带来极大的困扰，而且就算有也无法运输。国家贫困、人民不友好、部队粮食短缺等问题随之而来。近期，联盟国军队只能驻扎在相距很远的村庄，自给自足。因此，在撤退过程中，联盟国军队不可避免地分散成小队前进，以便在最大程度上分散到各地，收集稀缺物资。詹姆斯·斯坦厄普率领英格兰军队从左线撤退，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率领神圣罗马帝国军队从中路撤退，阿塔拉亚伯爵率领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组成的军队从右线撤退。按照行程，英军分三队前往布里韦加，神圣罗马帝国军队分四队去西福恩特斯。这两个小镇距离大概需行军五小时。他们分别在当地停下来烤了一些新鲜的面包补充能量，并为接下来的撤退做部署。

同时，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的军队已经从阿尔玛拉斯行进到杜尔菲拉德拉瑞也纳。在那里，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与马德里的代表们会晤。代表们恳求他迅速返回，并提供给他一笔钱。尽管他们为了抗敌已一贫如洗，但为了迎接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的回归，又筹到了些钱。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在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的陪同下离开部队，沿塔古斯河行进，火速前往马德里。当联盟国军队从辛芎撤退时，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已经抵达了马德里。在马德里，他得到了比金钱更好的东西——人民大声、深情的欢呼。人们急着见他，堵住他的马车，使他不能前进。在白天，马德里回荡着人民忠诚的问候，到晚上，马德里灯火通明。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竭尽所能地表达了自己对勇敢的卡斯蒂尔人的感激和依恋。得知曼塞拉伯爵因病不能出门，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亲自从王宫出来向他道谢。对礼仪有绝对权威的圣西蒙公爵路易·德·鲁夫罗伊说：“我相信这是自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看望过病危的阿尔瓦公爵费尔南多·阿尔瓦雷斯·德·托莱多后，唯一一次西班牙国王来到臣民的床前。曼塞拉伯爵看到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来到自己身边时，他大声说‘太迟了’，然后转过身去再没说话。”^[29]现在，时间宝贵，不能拖延。西班牙军队日夜不停地沿着塔古斯河前进。在这个崎岖不平的地方，这种行军速度几乎是前所未有的。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和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到达后的第三天，即1710年12月6日，又从马德里出发，重新加入西班牙军的行列。他们来到埃纳雷斯河边，发现这条河在夏天就是一条小细沟，在冬天一下雨就会涨水。步兵在瓜达拉哈拉的桥上行进，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和骑兵纵身跳入河中游过去。凭借这股劲，他们很快就与最近的军队会合。他们到达的地方左侧驻扎着詹姆斯·斯坦厄普的联盟国军队。据之前安排，1710年12月6日晚，联盟国军队抵达布里韦加。途中，他们没看到任何西班牙军，只在1710年12月5日，遇到约瑟夫·巴列霍侯爵的一千两百个骑兵。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指挥的部队有五千五百人左右，除英格兰军官指挥的一个葡萄牙营外，全部是英格兰人。除约瑟夫·巴列霍侯爵进攻了几次，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没有任何忧虑。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承诺，如果有农民带来信息，会给予丰厚的回报。他没有在邻近的高地上安排任何哨所或高级卫兵，因为可能会引起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的注意。我不认为詹姆斯·斯坦厄普应为这个疏忽受谴责。因为在联盟国军队周围有一千两百个骑兵，前哨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安全地驻扎。如果驻扎在城镇附近，哨兵几乎看不到任何情况，如果在远处，会遭到约瑟夫·巴列霍侯爵的攻击并切断与部队的联系。

布里韦加是塔胡尼亚河上的一个小镇，有着古老的摩尔人建的城墙，四周环绕着高山。1710年12月7日，部队成功搜查到一些玉米和大麦。詹姆斯·斯坦厄普向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汇报了自己的位置。詹姆斯·斯坦厄普说：“1710年12月8日11时左右，在布里韦加附近的山上，出现了一些骑兵。我派了一队士兵前去侦察。但西班牙士兵越来越多，我们认为派兵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我们知道他们可能有一千两百个骑兵在观察着我们，而我们连他们一半的兵力都不到。1710年12月8日15时左右，他们派出了步兵。直到那时，我相信谁都没想到，在几天之内，他们的步兵已接近我们。我们的不幸是因为他们的军队付出了惊人的努力。我们后来得知，他们于1710年12月1日从塔拉维拉出发，于1710年12月8日前就抵达布里韦加。路程长达四十五英里。这样的行事风格对西班牙人有利，但对我们没有好处。这导致在他们行进的八天内，我们没有得到一点儿消息。”1710年12月8日17时，西班牙人已经召集了六千骑兵和三千步兵。西班牙军队的其余兵力，都在分遣队中随时待命。瓦尔迪纳斯侯爵率领一部分士兵穿过塔胡尼亚河并占领了离布里韦加很近的一座桥梁。瓦尔迪纳斯侯爵的军队在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和詹姆斯·斯坦厄普的军队中间，这样一来，能防止詹姆斯·斯坦厄普的军队撤退。

在布里韦加被完全包围前，詹姆斯·斯坦厄普曾遇到过一些困难。他派威廉·科斯比上尉向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讲述自己的处境，并请求援助。虽然没有大炮，弹药也不多，还被至少是自己四倍兵力的西班牙军包围着，但他仍顽强抵抗。对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的劝降，詹姆斯·斯坦厄普给了回应，他整夜都在部署部队和城镇防御。布里韦加的旧砖墙没有任何侧边，人很难站在上面。但詹姆斯·斯坦厄普强有力地挡住了大门，在街上挖沟建壕，并在房子里挖好了步枪的射击孔。尽管时间不够、工具不足，但他的准备工作仍很充分。在西班牙军队看来，这些防御准备似乎更像是几个星期的劳动成果，而不是一晚上的劳动成果^[30]。1710年12月8日，西班牙军队整晚都在准备大炮，天刚亮就发射了炮弹。因为布里韦加三面环山，所以除了攻城大炮，他们还在高地使用了野战炮。这样一来，守军就全部暴露了。火持续燃烧了一早上。西班牙军队在城墙上炸开了两处相当大的破口，接着传来了投降的声音。在不少于三十二个营的兵力支持下，西班牙军队分布在布里韦加四周，用步枪扫射了整个城镇，并由掷弹兵发动了全面攻击。同时，西班牙军队猛烈攻击城墙的破口，在其中一扇门下放了一个地雷，炸毁了一部分城墙，然后大量的军队涌入。西班牙军中的一些人还找到了一些办法，把连在一起的房子从墙上打个通道，这样一来，在自己被人察觉前，就能攻占相当一部分了。不过，英格兰人用最坚定的无畏精神作战，尽管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向联盟国军队发出了警告，但联盟国军队总能击退西班牙军队。联盟国军队的火力非常集中。经过两三个小时的战斗，联盟国军队耗尽了弹药，也丧失了信心，即使没有剩下什么其他资源，联盟国军队也用刺刀不止一次逼退西班牙军。有一段时间，布里韦加被烧得面目全非。因为联盟国军队在西班牙军队占领的房子里放火，其中许多人已经被火烧死了。詹姆斯·斯坦厄普说：“我必须做到这点。一切都是由官兵完成的。战马和骑兵为战斗付出了很多。发生了这种不幸后，我还能否再次被军队信任。我从来没想过会和表现这么好的人一起服役。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可能是因为无知导致的失败，我真正意识到，在沦落至此的情况下，竭力保护将士们是我唯一能为英格兰安妮女王做的事。”因此，1710年12月9日19时，只剩不足五百人的弹药，詹姆斯·斯坦厄普击响了求和鼓，并向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投降。在这样极端的情况下，对被包围的人来说，可谓勇气可嘉^[31]。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签署的《布里韦加投降书》中规定英军应该继续战俘的生活，但在第三条中明确规定，每个团的军官和士兵在囚禁时不应被分开。因此，这群勇敢的人，在这场多变的战役中，英勇地战斗着，并在自己最近打败的西班牙军队面前投降。他们的伤亡人数超过六百人，而西班牙人的伤亡人数是他们的两倍多。

布里韦加投降了。通过最细微的研究，秉持着最公正的意图，我并未发现詹姆斯·斯坦厄普的其他错误或疏忽，除了他最初未能在邻近的山上设立前哨。但基于我陈述的理由，我认为这是一个不可避免的疏忽。显然，对我来说，其他不幸也是无可指责的。对詹姆斯·斯坦厄普的任何进一步过失，我希望能有所判断，但不希望是由他坦白^[32]。

1710年12月10日清晨，为避免有人营救囚犯，西班牙部队从布里韦加继续行进。詹姆斯·斯坦厄普和大部分军官都被带到巴利亚多利德，但西班牙军队未遵守投降书的约定。英军在没有军官带领的情况下被分散在村庄中，除了像囚犯一样被铁链锁着，还得为自己喝的水付钱^[33]。詹姆斯·斯坦厄普提出抗议，得到了一些回报和补偿。在1710年和1711年的部分时间里，双方就交换囚犯进行谈判。不过，进程总被很多困难拖延，直到和平前的几个月才结束。詹姆斯·斯坦厄普与那不勒斯总督埃斯卡洛纳公爵胡安·曼努埃尔·费尔南德斯·帕切科做交换。但直到1712年8月，詹姆斯·斯坦厄普才返回英格兰。

胡安·曼努埃尔·费尔南德斯·帕切科

布里韦加的投降非但没使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满足，反倒进一步激起他扩张的野心。他希望能把日益缩减的联盟国军队部队投入到一场全面战斗中去。1710年12月11日清晨，他把军队召集到维拉维西奥沙平原。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在救援詹姆斯·斯坦厄普的行军途中。无论是从国家角度还是自身角度都有一些困难，因此，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派遣的军队比紧急情况下要求的要少得多。从布里韦加出发，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只行进了五个小时。1710年12月8日晚，威廉·科斯比上尉告知了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军情。然而，直到1710年12月10日晚些时候，他的先头部队才出现^[34]。他们开了几枪，向詹姆斯·斯坦厄普发出信号。联盟国军队虽然担心，但从沉寂中推测，詹姆斯·斯坦厄普一定已经投降了，然后继续前进。因为英军的损失，联盟国军队的兵力只剩一万三千人，而西班牙军至少有两万人。不过，在经历了这么多次的被迫转移后，联盟国军队的兵力在前一天的激烈冲突中被削弱了。

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觉察到西班牙军的巨大优势，发现他们的延长战线上火力凶猛，因此，下令停止继续行军。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他决心避免交战。然而，西班牙军在有利的位置上给他以压迫。开始，他只是轻微的用炮击，看起来有种取笑的意思，而且直到晚上撤退前都没有表明自己的目的。不过，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看出了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的意图，下定决心狠狠地打击他。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诱导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成为右翼卫兵指挥，实际上，由瓦尔迪纳斯侯爵指挥。他把左翼托付给阿古拉尔伯爵，把中间托付给拉斯·托雷斯伯爵克里斯托瓦尔·德·摩斯科索·伊·蒙特马约尔。至于自己，与和平时没有任何不同，他已经做好了任何需要做的准备。尽管在以前的行动中，他表现得过于谨慎，但在选择自己的位置时并非是这样。他在最困难和最重要的地方，通过崎岖的沟壑来加固左侧，然后，通过明智地用步兵把骑兵联合起来加固右侧。步兵指挥官是安东尼奥·德·比利亚罗埃尔，是最近支持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事业为数不多的人之一。现在，他为新主人服务时，表现出了强大的军事天赋及普遍的归顺者的热情。1710年12月10日15时左右，军队开始进攻，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出现在西班牙右翼中，使军队热情高涨。为了配得上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的赞扬，全体士兵冲下山谷，冲锋陷阵，以极大的勇气成功冲到联盟国军队的左翼，把联盟国军队的骑兵赶出战场，使联盟国军队的步兵陷入混乱。优秀的军官们徒劳地向前冲，节节溃败，大炮被毁，贝尔卡斯特将军和圣·艾曼特将军阵亡，士兵们四处逃散。不过，西班牙士兵一部分追击撤退的骑兵，一部分掠夺没受保护的辎重，现在，他们已向前行军很远，完全脱离了军队主力，并随时准备进攻。很快，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看到了这个机会，然后，迅速抓住了它。战斗已变得非常常规。当西班牙人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右翼对手在冲锋时，自己的右线被联盟国军队打开了缺口并在向他们靠近时，战斗已经全线展开。联盟国军队士兵在最冷静、最勇敢的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的领导下恢复了信心。

联盟国军队右翼的进攻得到了安东尼奥·德·比利亚罗埃尔的支持。联盟国军队虽然人数少，但经常打胜仗。西班牙人的第一支军队被击败了，第二支军队又被击退。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和一部分骑兵，从右侧往回返，涌入逃难的阵营中，跟他们一起急匆匆地行进。联盟国军队不仅重新夺回了自己的炮火，还抢夺了西班牙军队的炮火。1710年12月10日，这天对西班牙军队来说似乎毫无意义可言。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已下令向托雷贾撤退。这时，瓦尔迪纳斯侯爵带着胜利的右翼军队和预备队一起，在联盟国军队快落败时，再次扭转了局面。西班牙人在前方，深受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斗志的影响，从逃亡者变成了追捕者。然而，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还是机智地避开了西班牙军。幸运的是，在他下级部队的帮助下，于1710年12月10日晚，结束了战斗，并完全占领先机。西班牙军将炮火用尽，伤亡人数达四千人。联盟国军队伤亡人数虽比西班牙军少，但也有相当一部分。在这种情况下，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的功劳最大。在所有战役中，与他对战的敌人都在赞赏他在艰难时刻表现出来的勇气和沉着。这也在竞选过程中为他以前的错误做出了弥补^[35]。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在战场上度过了一晚，而西班牙人则在附近的高地上度过了一晚。据说，西班牙王室的辎重还没有送来，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也没有床。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说道：“你会有一张最漂亮的、君主睡的床！”说着，他把战斗中夺取的旗帜铺在长椅上。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虽然获得胜利的荣誉，但毫无疑问，遭受了失败的创伤。兵力的巨大损失加上无法在卡斯蒂尔守住阵地，使他在天亮前开始撤退。他下令把所有的大炮固定好，以便运输，然后向阿拉贡进军。在撤退过程中，他不断地受到骚扰。约瑟夫·巴列霍侯爵和部队的阻挠使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损失了许多兵力。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发现自己完全无法与萨拉戈萨的军队抗衡。接着，他继续向巴塞罗那行进。不幸的是，他那时的士兵只剩不到七千人。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进入阿拉贡的首都，西班牙王后玛丽亚·路易莎与他在那里会合。他在那里建立了宫廷，一方面是为了更接近战场，另一方面是为了重新激发人们的热情。

同时，诺瓦耶公爵安·朱尔斯·德·诺埃勒斯从鲁西荣攻击加泰罗尼亚，包围并占领了重要的城市赫罗纳。巴拉格尔在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的前进过程中沦陷，一直延伸到卡拉夫，并蔓延到维奇的平原。因此，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这位最近似乎还在称雄西班牙的君主——发现自己在西班牙的领地范围几乎没有超出塔拉戈纳和巴塞罗那这两座海上要塞。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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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致马尔伯勒公爵约翰·丘吉尔的信，1710年5月14日。致桑德兰伯爵查尔斯·斯宾塞的信的手稿，1710年6月22日。——原注

[2]《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回忆录》，第7卷，第171页。——原注

[3]《圣费利佩评论》，第1卷，第182页。《圣费利佩的评论》，第2卷，第23页。《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回忆录》，第1卷，第253页。安东尼奥·阿梅扎加不能和约瑟夫·阿梅扎加相混淆。后者在萨拉戈萨和阿梅扎加战役中表现出色。——原注

[4]马修·廷德尔：《历史》，第1卷，第287页。据勒努瓦先生日记手稿记载，詹姆斯·斯坦厄普的马受了两次伤。——原注

[5]致拉比勋爵的信，1710年7月4日。——原注

[6]致桑德兰伯爵查尔斯·斯宾塞的信，1710年7月23日。——原注

[7]致桑德兰伯爵查尔斯·斯宾塞的信，1710年7月23日。——原注

[8]《圣费利佩评论》，第2卷，第24页。“这片土地坑洼不平。因此，凸起的一块地被称为‘蒙特托雷罗’。”——原注

[9]我的朋友阿拉瓦将军告诉我，这个山谷仍因这个名字被大家熟知。——原注

[10]致托马斯·迪尔克斯的信的手稿，1707年11月6日。此外，还有其他几封通信。——原注

[11]《圣费利佩评论》，第2卷，第29页。——原注

[12]《威廉·考克斯在马尔伯勒的生活》，第4卷，第93页。马尔伯勒公爵约翰·丘吉尔致财政部大臣戈尔多芬伯爵西德尼·戈尔多芬的信，1709年8月26日。——原注

[13]《圣费利佩评论》，第2卷，第35页。勒努瓦先生致福尔利先生的信的手稿，1710年9月25日。“1710年9月21日清晨，詹姆斯·斯坦厄普带着一千骑兵来到这个城镇。大约在中午，在地方官员与我们见面承认服从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前，我们走了半英里左右。他们有四个人，还有两驾马车。在与詹姆斯·斯坦厄普进行了一次小型会晤后，去阿尔卡拉面见国王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除了他们中的一个主要人物，他们与我们一起回来。与其他事情相比，镇上的人们对我们的到来表示出无比的惊讶。”然而，这种惊讶中，肯定有误解。——原注

[14]《诺瓦耶公爵安·朱尔斯·德·诺埃勒斯回忆录》，第2卷，第104页。——原注

[15]《圣费利佩评论》，第2卷，第36页。——原注

[16]致达特茅斯勋爵的信的手稿，1710年10月4日。——原注

[17]致克拉格斯的信的手稿，1710年10月4日。——原注

[18]致詹姆斯·斯坦厄普的信的手稿，1710年10月6日。“我相信我们沟通的最佳理由会遭到卡达瓦尔公爵努诺·阿尔瓦雷斯·佩雷拉·德·梅洛的反对。他统治着整个战场。比利亚韦德伯爵假装从来没有想要和你联合。只要他下次能表现好点，我就答应他。不过，我知道国家让米纳斯侯爵安东尼奥·路易斯·德·索萨必须做点贡献。如果比利亚韦德侯爵继续这样，你可能会认为他们是中立的。”（《威廉·考克斯在马尔伯勒的生活》）——原注

[19]《诺瓦耶公爵安·朱尔斯·德·诺埃勒斯回忆录》，第4卷，第152页。1710年11月6日，致达特茅斯的信中写道：“法兰西人似乎特别担心联盟国军队不会采纳这个计划，也不向前挺进。”——原注

[20]《圣西蒙公爵路易·德·鲁夫罗伊回忆录》，1829年版，第9卷，第17页。——原注

[21]《托西侯爵让-巴蒂斯特·科尔伯特回忆录》，第3卷，第2页。《诺瓦耶公爵安·朱尔斯·德·诺埃勒斯回忆录》，第4卷，第135页到第158页。——原注

[22]这则奇闻也许可以在詹姆斯·巴特勒的《神圣罗马帝国的革命》第275页找到。——原注

[23]《诺瓦耶公爵安·朱尔斯·德·诺埃勒斯回忆录》，第4卷，第159页。——原注

[24]《布克哈特希贾兹王国游记》，第166页。——原注

[25]《堂·吉诃德》，1814年，第2部，第19章，第5卷，第305页。——原注

[26]《圣费利佩评论》，第2卷，第44页。有一个故事讲的是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打算毁灭马德里及贡达克尔·施塔海姆贝格伯爵和詹姆斯·斯坦厄普请求拯救马德里。我认为这只是当时流传的一种党派小说，目的是抹黑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原注

[27]致达特茅斯的信的手稿，1710年11月18日。——原注

[28]《圣费利佩评论》，第2卷，第45页。——原注

[29]可以看出，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的后裔现在拥有阿尔瓦公爵的头衔，也是另一个西班牙政治家的继承人。——原注

[30]塔基：《未来的历史》，第5卷，第467页。——原注

[31]由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签署的《布里韦加投降书》是关于詹姆斯·斯坦厄普的文件之一。——原注

[32]关于布里韦加的事，我查阅了詹姆斯·斯坦厄普于1711年1月2日写给达特茅斯爵士的信。信中有详细的描述。1710年12月6日到8日，詹姆斯·斯坦厄普写给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的信件手稿。出于《欧洲历史》，1710年版，第617页。马修·廷德尔：《历史》，第463页到第468页。《圣费利佩译论》，第48页到第52页。马尔伯勒公爵约翰·丘吉尔的信，1711年3月29日。据我所知，这是唯一的证据，而不是赞扬詹姆斯·斯坦厄普固执的守卫。但我可以观察到，首先，佩珀对詹姆斯·斯坦厄普有种个人仇恨，在萨拉戈萨战役前受到了他的谴责。早在1708年8月4日，詹姆斯·斯坦厄普在一封写给马尔伯勒公爵约翰·丘吉尔的信中说，“我不愿离开”佩珀先生带领的任何军队。其次，它出现在了佩珀的信的开头中，“正如你的‘恩典’从不谴责任何一个听不到的人”。他希望“你的恩典是有利的”。他认为自己处于危险中。然后，在一些观点上，如赛义赫被击败后半小时的战斗，他肯定是错误的。因此，他的断言不受信任。负责印刷这封信的考克斯副主教并不认为这是他的功劳，因为他赞扬了詹姆斯·斯坦厄普的“绝望的抵抗”。——原注

[33]詹姆斯·斯坦厄普致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的信，1711年1月28日至1711年2月11日。致阿吉拉尔公爵的信，1711年2月11日。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回信，1711年2月11日。旺多姆公爵路易-约瑟夫·德·蒙特平说：“在瓦拉达里德监狱，没有什么让人感到满意的地方。”当我最后从詹姆斯·斯坦厄普的资料中摘录时，读者也许不会不高兴看到他在囚禁期间写给朋友的一封私人信。“我做了所有我认为最好的事情。命运压垮了我。我知道只有耐心才能补救。我知道怎么在英格兰被传讯，但这些想法对我来说不及公众影响对我的打击大。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更糟糕的是，他们嫉妒我的任何方面。我不知道这封信是否会被送到你手中。如果我被继续囚禁，就不可能会被送到你手中了。我将变为一个哲学家。因为除了书，没有其他慰藉。但这里连书也没有。为了让你了解这个国家的文学，我必须告诉你耶稣会的两天后，我遭遇了什么。我想从他们的图书馆里找一些书，他们礼貌地给了我一些书，其中包括《德摩斯梯尼》。第二天，他们把一本装订好的书寄给我，又给我回了信。”给约翰克罗伯里的信的手稿，1711年2月21日。——原注

[34]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耐心地等了三个小时，只等到了一支军团。这支军团和另外两支英格兰军团已经挺进到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的附近，没有被包围在布里韦加，也没有投降。（马修·廷德尔：《历史》，第5卷，第299页）据伯内特主教说：“据推测，贡达克尔·施塔海姆贝格伯爵嫉妒詹姆斯·斯坦厄普的荣耀，看到它黯然失色，并不感到遗憾，因此，没有匆忙行事，而做了该做的事。”（《他自己时代的历史》，第2卷，第556页）——原注

[35]马修·廷德尔：《历史》，第2卷，第361页。在这次战役中，有两封有趣的信，其中一封是1710年12月12日，来自萨拉戈萨，另一封是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致法王路易十四的信。——原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