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看点
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的大臣们内部冲突——奥尔良公爵腓力二世前往西班牙——联盟国军队围攻土伦并征服那不勒斯——彼得伯勒伯爵查尔斯·莫达特谈判成功并回到西班牙——詹姆斯·斯坦厄普与彼得伯勒伯爵查尔斯·莫达特意见相左彼得伯勒伯爵查尔斯·莫达特返回英格兰——彼得伯勒伯爵查尔斯·莫达特接受上议院调查——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前往巴塞罗那——戈尔韦伯爵亨利·德·曼苏尔和米纳斯侯爵安东尼奥·路易·德·索萨占领阿利坎特——阿尔曼扎战役——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庆祝胜利——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围攻克萨蒂瓦——居民的绝望抵抗——奥尔良公爵腓力二世进入萨拉戈萨——阿拉贡总督普埃布拉伯爵以幻术说法说服人民——西班牙王室废除各省特权——西班牙王后玛丽亚·路易莎产子——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结婚——法兰西围攻莱里达——莱里达驻军投降——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前往加泰罗尼亚——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和诺耶利斯伯爵雅克·路易并非扩大疆域而是防守——奥尔良公爵腓力二世向托尔托萨行进——法军撤退——卡利亚里向联盟国军队舰队投降——米诺卡岛的重要性——詹姆斯·斯坦厄普的重担——詹姆斯·斯坦厄普占领米诺卡岛——米诺卡岛的后续命运
当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迁回马德里时,他在瓦伦西亚的对手因内部分裂而受创。一直以来,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受几个德意志人的影响,他们傲慢自大、军事知识匮乏,时而充满自信,时而充满恐惧。据一个细心的观察者说:“只要有足够的钱,就没有争执。”[1]在这些人中,莫·辛泽林是最糟糕的一个。当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决定要派一个密探去英格兰时,詹姆斯·斯坦厄普很庆幸选择了莫·辛泽林。他说,“这将是最伟大的事业”,让莫·辛泽林可以到“受伤害最少”的地方工作[2]。莫·辛泽林曾经深得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的喜爱。然而现在,他的地位迅速下降,他被诺耶利斯伯爵雅克·路易取代[3]。诺耶利斯伯爵雅克·路易出身名门,有作战才能,不过,除了低劣且无原则的野心,他没有什么行动力。当时,诺耶利斯伯爵雅克·路易的主要目标是获得独立的军事指挥权。为了这个目的,他不断促使军队的分裂,因为他知道,自己永远不会被任命为整个军队的指挥。戈尔韦伯爵亨利·德·曼苏尔厌恶这些阴谋,但不去拆穿,也逐渐不再干预。他为自己没有把这些事交给彼得伯勒伯爵查尔斯·莫达特处理而感到遗憾。詹姆斯·斯坦厄普殷切希望被召回军队,并建议如果可能的话,萨伏伊-卡里尼昂亲王弗朗索瓦-欧根应该去西班牙负责指挥。因为只有萨伏伊-卡里尼昂亲王弗朗索瓦-欧根的权威才能制服只看重个人利益且自负的人。尽管英格兰政府可以,但并不愿意这么做。他们派由克劳兹利·肖维尔爵士带领的一支舰队和由里弗斯勋爵领导一千人的增援部队前往西班牙。
奥尔良公爵腓力二世
少年时期的路易十五
围攻土伦示意图
与此同时,法王路易十四决定向西班牙输送大量人力和金钱。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仍指挥着军队。不过,如果这时有一个波旁王朝的贵族在场,就能使整个军队都兴奋起来。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要留在马德里照顾初次怀孕的西班牙王后玛丽亚·路易莎。因此,法王路易十四便授予奥尔良公爵腓力二世上将头衔并派他前往西班牙。奥尔良公爵腓力二世后来在法王路易十五未成年时期担任摄政王,他在1706年的都灵战役中失利,他急于抹去这个污点来弥补战争失利造成的损失。不过,自从在上次战役中,法兰西分别在意大利和佛兰德斯损失了一支军队后,法王路易十四认为在支持西班牙的同时,有必要缩减在意大利和佛兰德斯的兵力,留下足够防守的兵力就可以了。1707年2月,法王路易十四与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签订了一项条约。根据条约,法兰西或西班牙军队控制的伦巴第的所有要塞将被割让给奥地利人,驻守的部队也将返回法兰西。通过这种方式,法军招募了两万的退伍军人。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联盟国军队毫无争议地控制了意大利北部,并在1707年夏,尝试了两件自己非常关心的事——围攻土伦和征服那不勒斯。在围攻土伦时,因为战场情况复杂及法兰西人的勇敢抵抗,所以萨伏伊-卡里尼昂亲王弗朗索瓦-欧根不得不像国王查理五世及前西班牙国王卡洛斯一世一样带着相当大的损失而失败。征服那不勒斯则受威利希·菲利普·冯·多恩伯爵的影响,只派了十个团就轻松取胜。那不勒斯人以惯有的服从本能接待了威利希·菲利普·冯·多恩伯爵的军队,而西班牙总督埃斯卡洛纳公爵胡安·曼努埃尔·费尔南德斯·帕切科坚决反对,但只能率领一些可靠的士兵投身盖塔的要塞地。因此,整个那不勒斯没有受到任何重创就被占领了。不久,盖塔的要塞也被占领。奥尔贝泰洛是西班牙托斯卡纳海岸的一个要塞[4]。为了保卫那不勒斯,奥尔贝泰洛的兵力都被派了过去,到秋天,奥尔贝泰洛也被占领了。米诺卡岛曾宣布支持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一方面是因为内部叛乱,另一方面是因为海军上将约翰·利克率领一个中队出现在海岸上。因此,在西班牙君主在欧洲的所有领地中,只有西西里、撒丁岛和米诺卡岛还承认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
同时,彼得伯勒伯爵查尔斯·莫达特在意大利与萨伏伊公爵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二世进行了新一轮的谈判。彼得伯勒伯爵查尔斯·莫达特成功地在热那亚筹得预期的款项。有了资金,他又回到了西班牙。然而,他在瓦伦西亚没有任何公开的身份。他说,虽然在过去的一年里,自己已经担任了三军总司令、联合高级将领和特使三职,但现在他只是一个在西班牙的志愿者。这时,英格兰的大臣们开始怀疑,他没完没了的谩骂和烦躁易怒的脾气,是否能与他多方面的才能相抵。大臣们不仅以签署的合同条款过于苛刻为由,斥责他在热那亚开出短期无息国库券的行为,而且要求他返回英格兰,对自己的一些行为负责,尤其是离开瓜达拉哈拉军队的行为。大臣们把瓦伦西亚灾难性的撤退归咎于他,这是最不公正、最不合理的。当任何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接连发生时,人们很容易把其中一件视为另一件的后果。
1706年12月27日,彼得伯勒伯爵查尔斯·莫达特在巴塞罗那停留,并通过陆路前往瓦伦西亚。这时,他的来信内容基本都是坏消息。他对詹姆斯·斯坦厄普说:“现在,我被困住了。我现在像西班牙人一样,不去抢劫对方也无法从对方那里逃走。”他还说,“我从您的来信里了解了大臣们的争论。我曾以为像我这样令人讨厌且无用的人不会把事情做得更好。”[5]1707年1月10日,彼得伯勒伯爵查尔斯·莫达特抵达瓦伦西亚,在宫中受到热情友好的接待。他不在时,人们才意识到他的能力有多强,他的坏脾气也被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抛在脑后。诺耶利斯伯爵雅克·路易希望在英格兰获取彼得伯勒伯爵查尔斯·莫达特的好感,并希望彼得伯勒伯爵查尔斯·莫达特能与戈尔韦伯爵亨利·德·曼苏尔相抗衡,因此,对他十分关注。彼得伯勒伯爵查尔斯·莫达特参加了瓦伦西亚的几个战争会议,特别是于1707年1月15日召开的会议。会上,所有军官都以书面形式发表了意见。彼得伯勒伯爵查尔斯·莫达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防御。考虑到卡斯蒂尔人的精神和法兰西人做的准备,还有他们的优势,特别是他们的骑兵,因此,他强烈反对直接进军马德里。即使能收回马德里,也很难守住。进军可能会引发灾难性的战争或导致失败。他认为当时的联盟国军队只要在阿拉贡和瓦伦西亚站稳脚跟就足够了。虽然对手的骑兵会因缺乏牧草而日益疲劳,或者被召回以击退普罗旺斯和阿图瓦的入侵。同时,西班牙政府的新失误也会减弱卡斯蒂尔人的热情。这一建议特别值得关注。因为彼得伯勒伯爵查尔斯·莫达特大胆、敢于冒险,所以不愿提出防御措施。他没有看到这些措施的必要性,也不明白要谨慎地、适当地行动。很少有将军能做到这两点!詹姆斯·斯坦厄普也提出了一项应对计划。他说,英格兰安妮女王不会派出这么多士兵只充当守军,或者让他们藏在壕沟后面。因此,作为英格兰安妮女王的使臣,他必须以这种方式抗议部队仅做防守的准备。胆小的建议不仅会抑制英军现在的热情,给英军今后的努力形成阻碍,还会使英军失去阿拉贡人、瓦伦西亚人和加泰罗尼亚人的依附,并促使这些人与支持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的民众联合。如果没有强大的军队,他们怎么守得住从比利牛斯山脉到穆尔西亚的漫长战线?或者说他们怎样才能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来组建这支军队呢?不过,如果一得到预期的增援部队,甚至在增援部队到来前,他们就向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发动进攻的话,英军很可能就打败了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接着,英军继续行进,到达马德里,并建立一支能维护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王权的军队。这支军队加入了埃斯特雷马杜拉边境的葡萄牙部队,影响了首都人民对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的印象。在所有意见中,詹姆斯·斯坦厄普的意见得到了英格兰人民的支持,他们当时都在呼吁发动进攻。后来,詹姆斯·斯坦厄普的意见也得到了内阁和枢密院的支持。在随后的一段时间里,彼得伯勒伯爵查尔斯·莫达特对此进行了严厉的抨击。“我听说了内阁和枢密院的意见,”他说,“我认为,枢密院的顾问自以为什么都知道,实际上,什么都不知道,而内阁成员认为没有自己不知道的事。”[6]在他看来,他推崇自己的防御体系,不仅在于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的个人倾向,还在于说话有分量的萨伏伊-卡里尼昂亲王弗朗索瓦-欧根之前在意大利时同意了这个意见。然而,相反的论点在米纳斯侯爵安东尼奥·路易·德·索萨、戈尔韦伯爵亨利·德·曼苏尔和几乎所有参加战争会议的人中广为流传。因此,经过进一步的讨论,詹姆斯·斯坦厄普的计划最终得到了实施。在这种情况下,詹姆斯·斯坦厄普和彼得伯勒伯爵查尔斯·莫达特总会发生激烈的争执,因此,他们两人的友谊彻底瓦解。从那时起,他们就成了个人和政治方面的对头[7]。彼得伯勒伯爵查尔斯·莫达特继续勇敢地与詹姆斯·斯坦厄普的计划做斗争,但在瓦伦西亚逗留的时间不够长,因此,未能阻止这个计划实施。这时,彼得伯勒伯爵查尔斯·莫达特收到了召自己回国的信。1707年3月14日,他登上了由詹姆斯·斯坦厄普的一个兄弟指挥的“米尔福德”号,途径巴塞罗那,又在意大利登陆[8]。他从那里经过德意志地区并悠闲前进,在萨克森参观瑞典国王的营地,直到秋天才到达英格兰。彼得伯勒伯爵查尔斯·莫达特说:“除了谎言,我已战胜了所有敌人。我有足够的把握打败他们。”当时,并未对他的行为展开过公开调查。但过了若干年,当布里韦加和维拉维西奥沙的损失引起了全国的强烈抗议时,彼得伯勒伯爵查尔斯·莫达特被带到英格兰的上议院,并接受彻底的调查。经过长时间的询问和讨论,上议院称:“在他有幸在西班牙指挥军队时,彼得伯勒伯爵查尔斯·莫达特确实做了许多杰出的工作。如果他在瓦伦西亚战争委员会上的意见得到采纳,很可能就可以避免之后在西班牙的不幸遭遇。”毫无疑问,彼得伯勒伯爵查尔斯·莫达特因自己的英勇事迹、慷慨无私和诚实的忠告,得到了公众的赞扬和尊敬。然而,毋庸置疑,上议院的投票这时在某种程度上会受党派感情和公众情绪的影响。上议院曾打算诋毁马尔伯勒公爵约翰·丘吉尔。有人拒绝向他表示同样的感谢。这种选票看起来没太大意义,却体现了一种深思熟虑的智慧。但历史学家的职责是剥去光鲜的外衣,暴露政治真正的秘密。
不过,无论瓦伦西亚战争委员会的决定是否明智,现在,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已经做出了一个足以毁掉最危险的联合的决定。在战斗千钧一发之际,不仅需要君主亲自在场,还需要尽可能多的部队集合在一起。然而,这时,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决定带几千个荷兰和西班牙士兵前往巴塞罗那,他的理由是要维持加泰罗尼亚人的秩序。他的动机是想控制和指挥军事行动,却发现自己被禁止这样做。除了诺耶利斯伯爵雅克·路易,所有的外国将军和大臣们都以强烈、一致的方式抗议这个毫无意义的决策。詹姆斯·斯坦厄普说,因为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对军队的指挥感到失望,所以似乎下定决心,不让其他将领指挥军队。申述和恳求都是徒劳的。事实上,最荒谬的计划或观点往往是最难抵制的。因为每次争论都建立在反复无常和固执己见的基础上,所以争论毫无意义。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给出的只是一个模糊的承诺,即一旦军队进军马德里,他就会回到军队的最高领导位置。作为英格兰大臣的詹姆斯·斯坦厄普不得不跟随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前往巴塞罗那,然后和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一起被困在要塞,而不是像自己希望的那样,积极投身于战斗中。
另一个不利的情况是戈尔韦伯爵亨利·德·曼苏尔行军迟缓。1707年2月月初,里弗斯勋爵的援军才在阿利坎特登陆。然而,援军并没有立刻同戈尔韦伯爵亨利·德·曼苏尔和米纳斯侯爵安东尼奥·路易·德·索萨的部队会合,在这之前,戈尔韦伯爵亨利·德·曼苏尔和米纳斯侯爵安东尼奥·路易·德·索萨已经对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发动了进攻。直到1707年4月月初,戈尔韦伯爵亨利·德·曼苏尔和米纳斯侯爵安东尼奥·路易·德·索萨才占领了阿利坎特。他们摧毁了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军队在伊卡拉和科德特的弹药库后,又包围了维勒纳城堡。他们发现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就在附近,在没有意识到大部分法军已到达的情况下,他们决定与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战斗。为了这个目的,他们来到阿尔曼扎的平原地区,在那里,他们找到了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奥尔良公爵腓力二世不在那里,事实上,早在一段时间前,奥尔良公爵腓力二世就从巴黎出发了,不过,没有听从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无私的劝告——径直去军队,而是绕道马德里去见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和西班牙王后玛丽亚·路易莎。然而,奥尔良公爵腓力二世的缺席并不是说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不愿参加战斗。这主要是为了误导联盟国军队将领对自己这方的判断。他们以为增援部队将由奥尔良公爵腓力二世亲自率领。
1707年4月25日,联盟国军队到达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军队的驻扎地。联盟国军队士兵因早晨长途行军而疲惫不堪,恰恰相反,法军士兵精神饱满,随时准备行动。值得注意的是,争夺王位的两个王子,虽然都正值壮年,而且都在西班牙,却都没有参加这场战役。更奇怪的是,法军由英格兰人指挥,而英军由法兰西人指挥。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离开加泰罗尼亚后,在戈尔韦伯爵亨利·德·曼苏尔和米纳斯侯爵安东尼奥·路易·德·索萨的统治下,西班牙没有出现任何分裂的情况[9]。戈尔韦伯爵亨利·德·曼苏尔和米纳斯侯爵安东尼奥·路易·德·索萨的军队因有士兵生病和逃跑而遭受了相当大的损失,全部兵力为一万二千人的步兵和不足五千的骑兵。在法兰西军队中,兵力精确数量更难确定,骑兵中队和步兵营的数目不多,而且这些部队也不总是统一的,共有一百二十八支队伍[10]。我认为人数应该不少于两万五千人。各方都承认法兰西的骑兵很优秀,但法兰西频繁夸大其词,说自己的步兵也十分优秀。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将自己的军队放在双重阵线中:阿瓦雷伯爵指挥左线的法兰西骑兵;波波利公爵雷斯塔伊诺·坎特尔摩-斯图亚特带领右线的西班牙士兵,其中有一部分是皇家卫队。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在中路指挥联合步兵。通过这样的部署,他希望能在战场所在地——一片赤裸裸的开阔平原上,充分发挥自己军队的骑兵优势。他将阿尔曼扎作为自己的大后方。两个阵线的军队都利用了一小片上升地带的优势,右线军队还有一个小山沟保护自己。同时,联盟国军队的将领们为了提供部队想要的骑兵,将步兵和骑兵中队交替放在左右两线的营中。米纳斯侯爵安东尼奥·路易·德·索萨在步兵中路指挥,右线由一个葡萄牙人——阿塔拉亚伯爵指挥,戈尔韦伯爵亨利·德·曼苏尔在左线坐镇指挥。不过,戈尔韦伯爵亨利·德·曼苏尔希望自己能有更多的机会来对付敌人,因此,没有接受指挥权,而是把它交给了泰罗利男爵詹姆斯·奥哈拉。戈尔韦伯爵亨利·德·曼苏尔的性格更适合做一个士兵,他当士兵时很勇敢,但如果做将军就会变得怯懦。他在战场上总比在会议中更自在。米纳斯侯爵安东尼奥·路易·德·索萨的同僚和自己的葡萄牙军官既懒散又沉闷。因为长期待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中,所以现在他开始迸发出天生的激情。
泰罗利男爵詹姆斯·奥哈拉
西班牙军与英军在阿尔曼扎交战
这场战役于1707年4月25日15时左右,由戈尔韦伯爵亨利·德·曼苏尔对西班牙右线军发动的一次大胆攻击开始。他凭借一门大炮,成功将西班牙军从前面的高地上打跑了。不过,西班牙骑兵孤注一掷,重新夺回了高地,并击退了联盟国军队。然而,英格兰步兵及时增援了联盟国军队。因此,联盟国军队再次集结兵力,准备第二次攻击。同时,在战场中路上,胜利似乎是倾向联盟国军队的。米纳斯侯爵安东尼奥·路易·德·索萨尽职尽责,在像他这样高龄或军衔高的人身上,很难看到这种行为:他的身影无处不在,你在哪儿几乎都能看见他。米纳斯侯爵安东尼奥·路易·德·索萨的夫人跟随他来到战场,也穿着士兵的衣服,但在他身边被杀。因为士气高昂的米纳斯侯爵安东尼奥·路易·德·索萨和大无畏的荷兰和英格兰士兵,西班牙军的第一道战线被打破,第二道战线也已经动摇了。两支英格兰军队冲破了第二道战线,到达阿尔曼扎的城墙前。不过,在这个关键时刻,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的才能和坚毅品质表现出来了,他将散乱的队伍重新部署,联盟国军队看到的是他坚固的前线阵营。然后,他派克劳德·弗朗索瓦·比达尔·阿斯菲尔德带着一个新组建的旅去援救右线军,击退了戈尔韦伯爵亨利·德·曼苏尔的二次攻击。有了援军,西班牙右线军不仅经受住了攻击,还奋起还击,开始主动攻击。在这场战役中,戈尔韦伯爵亨利·德·曼苏尔眼睛上方被砍了两刀,导致一段时间内无法指挥战斗。这对当天作战产生了不利的影响,他的骑兵不得不做出让步。波波利公爵雷斯塔伊诺·坎特尔摩-斯图亚特利用这个优势大肆追捕他们。阿瓦雷伯爵在疲惫不堪时曾遇到葡萄牙骑兵。不幸的是,葡萄牙骑兵逃走了。因此,他立即转向中路,这样一来,中路两侧就完全暴露了。同时,左翼被戈尔韦伯爵亨利·德·曼苏尔打开了口子。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坐镇前线。因此,英格兰军队几乎每一边都被西班牙军队包围着,而且西班牙军队不断进攻。英格兰士兵一贯坚定,因此,没有放弃。他们坚持到底,毫不示弱地进行战斗。但最后,米纳斯侯爵安东尼奥·路易·德·索萨受伤严重,被迫撤出前线,失败已成定局。在宽阔、赤裸的平原上,对抗这样一支骑兵部队,步兵几乎不可能成功地联合或安全的撤退。多纳伯爵是他们的将军之一。他带着十三个营杀出了一条路,并占领了科德特邻近的高地,但因为缺乏军资供应,于1707年4月26日被迫投降。余下的步兵几乎不是被囚禁就是被杀死,八百个士兵没几个能安全撤回。骑兵没有因地形因素吃太大苦头,其中一部分没有进行英勇顽强的抵抗。还有大概三千五百个骑兵跟随米纳斯侯爵安东尼奥·路易·德·索萨和戈尔韦伯爵亨利·德·曼苏尔从这片致命的平原上撤退。他们迅速后退,直到抵达埃布罗时,才认为自己是安全的,并撤退到托尔托萨的防御土墙内。在这场战役中,联盟国军队死亡人数超过四千人,还有两千人被俘,而西班牙军的死伤和被俘人数几乎不到两千人,这是一场完全意义上的胜利。西班牙军缴获了联盟国军队的所有物资,包括二十四门大炮和一百二十面军旗。这些军旗来自和法兰西和西班牙对抗的所有联盟国家,除了背叛联盟的瓦伦西亚、阿拉贡和加泰罗尼亚。战利品的数量非常庞大。在战斗结束后的一段时间里,在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营地里花一美元就能买到一匹马,花十五法郎就能买一件外套,花五法郎就能买一把火枪。
阿尔曼扎战役
这就是著名的阿尔曼扎战役——一场灾难性的也是决定性的战役。因为阿尔曼扎战役,戈尔韦伯爵亨利·德·曼苏尔在英格兰国内引起了人们的愤慨。人们谩骂和嘲讽他的无能。为了影射戈尔韦伯爵亨利·德·曼苏尔和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的出身,英格兰人通常会在酒桌上讽刺性地祝酒,祝愿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这个有英格兰血统的将军身体健康,因为他打败了有法兰西血统的将军戈尔韦伯爵亨利·德·曼苏尔[11]。在巴塞罗那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的王宫里,很难相信在第一个失败的消息传来时,大家欣慰的情绪占了上风。詹姆斯·斯坦厄普写道:“一开始,在彻底了解和相信遭受了巨大损失前,那些在皇宫的权贵和其他人相比还是很乐观的。然而,自从知道损失有多大后,他们就开始担心后果。他们深受打击,并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12]在马德里,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将胜利的消息送去了阿托查教堂,还带去了从敌人身上缴获的军旗。为了进一步庆祝胜利,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授予阿尔曼扎镇很多特权,并在镇子上建了一个非常小的金字塔。这个金字塔现在仍存在。这是一座纪念伟大胜利的纪念碑,但没什么价值。为表示感谢,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授予凯旋的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爵位,称号为“利里亚公爵”。后来,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把它传给了次子。可能不值得一提的是,1719年,法兰西和西班牙正处于战争状态,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的次子为西班牙军队的将军,与指挥法兰西军队的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交恶。基于纯粹又鲜明的荣誉感,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给自己的次子写了一封诚恳的信,劝他要尽本分。
1707年4月26日,奥尔良公爵腓力二世抵达西班牙营地,对没有及时指挥战斗并分享这份荣耀,感到十分遗憾。整个瓦伦西亚王国都臣服在他脚下,而戈尔韦伯爵亨利·德·曼苏尔和米纳斯侯爵安东尼奥·路易·德·索萨带着战败的部队撤到埃布罗。奥尔良公爵腓力二世和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由布诺尔直奔瓦伦西亚城。在途中,他们与地方官员见了面。官员们带领着居民纷纷臣服。因此,他们的先锋队在安东尼奥·德尔巴列的领导下一路畅通地进入马德里。看到这个营地无须克服很多困难,奥尔良公爵腓力二世将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留在这里,自己去完成征服之事。他赶回马德里,并从马德里到达图德拉,侵入并征服了阿拉贡王国。在瓦伦西亚,只有三个地方仍在顽强抵抗——军事要塞德尼亚、阿利坎特和克萨蒂瓦。前两个要塞有海洋庇护,而克萨蒂瓦要塞处于内陆。克萨蒂瓦要塞被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派来的一支大部队从四面围攻。克劳德·弗朗索瓦·比达尔·阿斯菲尔德在克萨蒂瓦要塞中坐镇指挥。克萨蒂瓦是一座古老的城市,拥有一座摩尔人的城堡,这座城堡在无数的战争中久经考验,这里还是一个著名画家的出生地。西班牙人对他的名字里贝拉更熟悉,而我们知道他是因为斯帕尼奥莱托的腐败事件。六百个训练有素的士兵和热情的人民在这里攻城。法兰西人非常多,他们很快就破坏了外城墙。他们尽管受到了最顽强的抵抗,但仍在镇上打下了一个据点。不过,居民们又在街道上修建起了新的防御工事,想用大炮来对付敌人。“这些狂人”——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这样称他们——继续从一条街道到另一条街道,挨家挨户地进行战斗,即使没有成功的希望,但决不屈服,因为他们蔑视反复投降的行为。法军虽然恼怒,但不吝赞扬他们有着“无与伦比的勇敢和坚定”。我没有夸张,只是引用了法军的原话[13]。最后,在第一次军事包围行动后十五天,即法兰西进入城镇后的第八天,所有的民宅都被武力控制住了。接着发生了一场可怕的、或许是不可避免的屠杀。屠杀对象不分性别、年龄,甚至保卫城市的牧师也惨遭屠杀。事实上,居民们并没有试图回避自己的命运,也从不祈求法军的宽恕。很快的,幸存者被迫退到了城堡的外围。因为封锁的过程太慢,内围的英格兰士兵人数逐渐减少。他们向加泰罗尼亚提出了明确的投降条件——这是一个令人羞辱的条件。克萨蒂瓦的命运应该由征服自己的人来决定。“为了用暴力镇压人民”,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说:“我下令把克萨蒂瓦完全夷为平地,以震慑类似的顽固抵抗。除了主教堂,这里什么也不留。我让所有的居民都去了卡斯蒂尔,严禁他们回到自己的国土。”[14]这不仅证明了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的冷酷,也证明了凡尔赛宫廷政策的野蛮。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曾冷静地命令屠城并用火焚烧整个普法尔茨。从克劳德·弗朗索瓦·比达尔·阿斯菲尔德的叙述中,我们能发现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的严酷,他在和平时期表现得冷酷无情,在战争中表现得勇敢无畏。而且一个与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同党派的作家强调,克萨蒂瓦几乎没有足够的树木供他绞死找自己复仇的受害者[15]。克萨蒂瓦的名字被剥夺。后来,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允许重建克萨蒂瓦时,以自己的守护神圣费利佩命名。到目前为止,这里仍叫这个名字。
克萨蒂瓦
同时,奥尔良公爵腓力二世攻打阿拉贡王国。和攻打瓦伦西亚一样,他没受到任何阻碍。在法军攻入时,阿拉贡总督普埃布拉伯爵便和所有的外国及本国的军队一起撤退了。奥尔良公爵腓力二世行进过程毫无阻碍,导致我们难以陈述战争的任何细节。不过,有一个与萨拉戈萨投降相关的情况似乎很奇怪,也很不可思议。虽然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这样诚实的人记录了这个情况,虽然他保证自己从萨拉戈萨的所有地方官员那里得知了信息,但我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件事[16]。他告诉我们,普埃布拉伯爵已经让萨拉戈萨人民相信,没有新的军队来攻打他们。当萨拉戈萨人民看到军队真正到来时,他就引导萨拉戈萨人民相信,这只是幻术引发的幻觉。甚至有七个祭司到城墙上,用广为认可的方式举行了驱魔仪式。然而,几小时后,也就是第二天早晨,正好是阿尔曼扎战役结束的一个月后,奥尔良公爵腓力二世率军毫无阻碍地进入了萨拉戈萨。在短暂停留后,他进军坎达斯诺斯。在坎达斯诺斯,他把自己的军队并入了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的部队。在克萨蒂瓦沦陷后,他一直向北进入托尔托萨,强迫联盟国军队摧毁与右岸沟通的桥梁,而自己从卡斯佩穿过埃布罗河。
因此,在距阿尔曼扎战役结束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的军队已经收复了瓦伦西亚和阿拉贡。西班牙王室对这个成果十分满意,不过,还是要继续惩罚反叛分子。事实上,通常认为繁荣可以缓和人们的情绪,打开人们的心扉,但往往适得其反。西班牙王室不仅报复有罪的个人,还报复整个国家。在西班牙议会中,西班牙王室建议完全废除各省的特权——这些特权几乎与君主政体同时存在,即使以前的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曾试图修正它们,也没有废止它们[17]。几个西班牙政治家为勇敢的同僚恳切地求情。不过,对西班牙王室来说,亚伯拉罕·尼古拉·阿姆洛和于尔森公爵夫人玛丽·安妮·德·拉·特雷莫的影响占了上风。西班牙王室发出一项王室法令,废除了各省的特权。这是由国王的最高权力决定的,其次是由最近的叛乱得到的权利决定的。该法令规定,此后,阿拉贡和瓦伦西亚应受与卡斯蒂尔一样的法律管辖,习俗也要和卡斯蒂尔一致,法庭要根据巴利亚多利德的模式进行改造,地方豁免权也被免除[18]。后来,为了支持在叛乱中坚定地站在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这边的人或地区,也会有一些例外。不过,判决的大部分内容都被严格执行了。因此,继承权的争议和政党的竞争让大多数民族看到了自由的曙光,然而,对这个命途多舛的国家,不但没有增强和巩固民众力量,还推翻了残存的昔日权威!
1707年夏,除了克劳德·弗朗索瓦·比达尔·阿斯菲尔德对德尼亚的一次不成功的围攻,法兰西没有进行进一步的军事行动。这是因为辛劳的军务疲惫不堪,也因为酷热虚弱不堪的军队被派往营区,而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又召回军队协助保卫土伦。在这短暂的安宁时光中,在马德里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也许是一次巨大的胜利,使波旁王室稳登王位。西班牙王后玛丽亚·路易莎平安诞下一子。这个孩子被称为“阿斯图里亚斯亲王路易一世”,名为路易。这既是为了纪念他的曾祖父,也是因为他是在法王圣路易的节日上出生的。一部分人对他的出生感到由衷的高兴。虽然许多流亡者回忆说政府释放了许多囚犯,但在最大程度上,在西班牙出生的未来君主可以缓解西班牙各政党的竞争,使他们能团结在自己的摇篮旁。事实上,这种影响非常强烈。有人甚至向奥地利王室提出为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缔结婚约的权宜之计。这对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来说有好处。1707年,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和年轻的不伦瑞克-沃芬比特的伊丽莎白·克里斯汀订婚了。过了几个月,不伦瑞克-沃芬比特的伊丽莎白·克里斯汀就来到巴塞罗那,与他一起生活[19]。
阿斯图里亚斯亲王路易一世
伊丽莎白·克里斯汀
当时欧洲步兵及装备
1707年初秋,在葡萄牙和加泰罗尼亚边境,军事行动重新开始。在葡萄牙,西班牙军队由维拉达利亚斯侯爵弗朗西斯科·卡斯蒂略·法贾尔多指挥过一段时间。论出身,他是法兰西弗朗什-孔泰地区一个酒馆老板的儿子[20];论战功,他是西班牙军队的指挥官。现在,他又夺回了罗德里戈,并得到了其他好处。而加泰罗尼亚战场的指挥者是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从法兰西回来后,他和奥尔良公爵腓力二世围攻莱里达,莱里达是个实力雄厚的地区。戈尔韦伯爵亨利·德·曼苏尔也很清楚莱里达的重要性。因此,1707年,戈尔韦伯爵亨利·德·曼苏尔带着能集结到的所有军队,赶忙在塔拉加驻扎。詹姆斯·斯坦厄普从巴塞罗那赶来,加入戈尔韦伯爵亨利·德·曼苏尔的队伍,也热切地要求诺耶利斯伯爵雅克·路易加入——在鲁西荣边界上,诺耶利斯伯爵雅克·路易行进在整个两三千人队伍的前面。那时,这个地区几乎没什么令人担心的。不过,诺耶利斯伯爵雅克·路易对自己最喜欢的东西——独立的指挥权太过执着,这导致他仍坚守在无用的阵地上,拒绝接受必要的帮助。戈尔韦伯爵亨利·德·曼苏尔的骑兵增加到五千人,但几乎没有任何步兵,而且在塔拉加的整个军队被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轻蔑地称为“一种军队”[21]。1707年7月8日,詹姆斯·斯坦厄普给戈多尔芬伯爵西德尼·戈多尔芬写信,内容如下:“在这场战争中,将需要一支新的军队。我们希望这支军队是意大利多余的兵力并由萨伏伊-卡里尼昂亲王弗朗索瓦-欧根率领。我认为他有相当于一支军队的力量。我们必须要召回诺耶利斯伯爵雅克·路易,因为我们深知他会阻碍任何一个与自己有竞争关系的将军取得成功。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希望诺耶利斯伯爵雅克·路易能掌控全局。我觉得他宁愿重用诺耶利斯伯爵雅克·路易,也不愿重用萨伏伊-卡里尼昂亲王弗朗索瓦-欧根。因为他认为诺耶利斯伯爵雅克·路易更容易掌控。没人比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更嫉妒萨伏伊-卡里尼昂亲王弗朗索瓦-欧根的权威。如果有最高的指挥权,诺耶利斯伯爵雅克·路易也许会做得很好。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将士能像诺耶利斯伯爵雅克·路易那样使自己的上级感到不安。因此,我必须向您重申,要么由诺耶利斯伯爵雅克·路易掌权,要么把诺耶利斯伯爵雅克·路易召回。这是绝对有必要的。”在这种情况下,莱里达没有获得任何有效的帮助。莱里达的驻军由两千人组成,由黑森-达姆施塔特的乔治·路易的兄弟统领。他在蒙特伊克要塞被杀。莱里达的许多居民,包括牧师和僧侣,都拿起武器进行防御。一个罗马天主教历史学家说:“谁能说,激进的牧师违反了我们神圣的教会的法律,又是否会把要塞的失守看作一种审判。”[22]然而,1706年,在对巴塞罗那的围攻中,对这一理论来说,同样的情况竟有完全相反的结果,这多少有些不幸。驻军尽管经过了一场非常勇敢和血腥的抵抗,最后还是被迫投降,但获得了非常有利的条件——被允许进入巴塞罗那。
戈多尔芬伯爵西德尼·戈多尔芬
莱里达的沦陷结束了1707年的军事纷争。奥尔良公爵腓力二世和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都回到了法兰西。奥尔良公爵腓力二世只是进行冬季访问,而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是得到了法王路易十四的暗示——在下一次竞选中,他被大家公认的才能将会在别处发挥出来。召回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不仅要归功于于尔森公爵夫人玛丽·安妮·德·拉·特雷莫的计谋,还要归功于奥尔良公爵腓力二世。在保护法兰西君主制免遭侵犯方面,他能发挥很大的作用,这导致他在后来几年中都没有回到西班牙。联盟国军队那边,指挥官也有变动。在进行了像阿尔曼扎战役这样的战斗后,这似乎是相当有必要的。米纳斯侯爵安东尼奥·路易·德·索萨被自己的国家召回。戈尔韦伯爵亨利·德·曼苏尔没有受到任何公开的羞辱,被派去指挥在葡萄牙边境的一些英格兰军队,并被授予驻葡萄牙使者的头衔。而詹姆斯·斯坦厄普则接受了在加泰罗尼亚的英军指挥权,还继续担任效力于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的英格兰大臣。
然而,在他的任命正式下达前,加泰罗尼亚没有什么政治和军事行动。詹姆斯·斯坦厄普回到英格兰。一方面是因为他的父亲最近去世了,还要处理随之而来的一些私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卫议会中的大臣们[23],同时也是为了与议会中的大臣们一起商讨起诉战争的措施。他对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的了解使自己意识到与所有的派系和私人利益做斗争是非常困难的。因此,他强烈推举任命萨伏伊-卡里尼昂亲王弗朗索瓦-欧根为指挥官。因为萨伏伊-卡里尼昂亲王弗朗索瓦-欧根是唯一有足够经验和权威来引导并平息派系纷争的人。起初,大臣们不以为然,后来则采纳了这个提议。这个提议在英格兰很受欢迎。1708年1月2日,议会两院达成了一致,要求“英格兰安妮女王用最恳切的方式要求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约瑟夫一世派出由萨伏伊-卡里尼昂亲王弗朗索瓦-欧根指挥的军队去援助——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24]。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约瑟夫一世一心想征服意大利和佛兰德斯,想通过胜利来给法兰西的世袭的领域留下深刻的印象。同样,萨伏伊-卡里尼昂亲王弗朗索瓦-欧根在外交方面的才能——几乎不比军事才能逊色多少——在与帝国诸侯和联盟国军队其他成员的谈判中也是必不可少的。作为宫廷军事委员会主席,从莱茵河到波河一线,萨伏伊-卡里尼昂亲王弗朗索瓦-欧根在自己指挥的军队中引入了财政的相关规定。一旦他动身前往西班牙,这些就需要全部放弃。因此,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约瑟夫一世给萨伏伊-卡里尼昂亲王弗朗索瓦-欧根分配国内事务,并派颇有声望的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前往加泰罗尼亚。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的性格与奥尔良公爵腓力二世完全相反。奥尔良公爵腓力二世脾气暴躁,有许多非凡的天赋但疏于培养。而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性子很慢,又很迟钝。不过,对一个将军来说,不应该以天性作为评价标准,而应该看后天通过学习养成的品行。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在严格遵守军规的环境中长大,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背离军规。他从不愿意接受意外,哪怕意外是值得开心的。正如一些老派的医生所说,他们宁愿按照既定的规则杀死病人,也不愿通过任何创新来拯救这些病人。因此,人们可能会怀疑,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是否宁愿接受一场战略性规划之后的失败,也不愿接受一场用非正常手段夺取的胜利。在行动和事业心方面,奥尔良公爵腓力二世可以与法兰西的几位革命将领相提并论。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与同时代的大多数奥地利人非常相似,如波利乌斯、缪斯、伍姆瑟。老兵晋升通常靠资历而不靠功绩。然而,这一传统因拿破仑·波拿巴在意大利战场中的出色表现迅速被推翻。
弗朗索瓦-欧根
因此,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和詹姆斯·斯坦厄普成了驻守在加泰罗尼亚的军队的新指挥官。他们先后于1708年5月月初和1708年5月月底经由意大利到达目的地。抵达目的地后,他们了解到诺耶利斯伯爵雅克·路易在不久前去世了。诺耶利斯伯爵雅克·路易的死无疑是民众的不幸[25]。同时,他们发现兵力不足。的确,1707年冬,又有一些部队抵达加泰罗尼亚。英格兰政府已经同意为派往加泰罗尼亚的四五千个士兵支付薪水,但这些士兵像奥地利人一样行动缓慢,还没有从意大利出发。在提供了防御工事,并派了四千人的军队去支援在加泰罗尼亚北方边境发动进攻的诺瓦那公爵安·朱尔斯·德·诺埃勒斯后,英军只剩下一万人了[26]。因此,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和诺瓦那公爵安·朱尔斯·德·诺埃勒斯非但没有达成詹姆斯·斯坦厄普在英格兰恳切要求并在信中继续坚持的目标,即“走出加泰罗尼亚,扩大我们的疆界”,还设置了防御体系。奥尔良公爵腓力二世的军队达两万多人,除了在瓦伦西亚的克劳德·弗朗索瓦·比达尔·阿斯菲尔德军队的五千人,在鲁西荣的诺瓦那公爵安·朱尔斯·德·诺埃勒斯军事力量更强大。因为人数众多,奥尔良公爵腓力二世从法兰西回来时,对这次战役抱着最大的希望——首先围攻托尔托萨,然后三军汇合,最终以攻陷巴塞罗那作为结束,并将联盟国军队逐出西班牙。然而,出现了一些状况,仿佛要破坏他的计划。后来,他与于尔森公爵夫人玛丽·安妮·德·拉·特雷莫发生了争吵——下文会进行详细叙述,这破坏了法兰西和西班牙间的和谐关系。一个当代作家毫不犹豫地指责于尔森公爵夫人玛丽·安妮·德·拉·特雷莫故意阻挠军事运动,以发泄自己的愤怒。于尔森公爵夫人玛丽·安妮·德·拉·特雷莫对钱的渴望溢于言表。从一开始,奥尔良公爵腓力二世就说:“在西班牙,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贫穷和饥荒[27]。”疲惫不堪的国家是不能成功筹措到资金的,无法满足国民需求的国家也是无法保证安全的。一项从神职人员那里获得捐赠的计划因意大利王室的嫉妒而受阻。十七艘来自南美洲的西班牙大帆船,满载着货物,正焦急地等待着。这时,海军上将威戈指挥一支英格兰舰队从卡塔赫纳港口开走或摧毁了十七艘西班牙大帆船。
海军上将威戈
吉多·瓦尔德·罗杰
经历了这种困难,奥尔良公爵腓力二世的军队直到1708年5月中旬才从莱里达出发。此外,因为运送给养和大炮,军队经过了一个几乎没有道路的山区,所以向托尔托萨行进的进度缓慢。在抵达托尔托萨前,他们从北方围攻这座城市。而在巴伦西亚的克劳德·弗朗索瓦·比达尔·阿斯菲尔德则修建了埃布罗河南岸的围墙。托尔托萨的防御工事非常好。1707年,詹姆斯·斯坦厄普视察时,曾提议对托尔托萨的防御工事进行了修复和加固。驻守的士兵有四千人,他们训练有素、骁勇善战。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和詹姆斯·斯坦厄普使出浑身解数,用尽一切可能来支援这些士兵。英军首先到威尔斯,然后又到鲁伊多姆斯。但托尔托萨的驻军力量太弱了,因此,英军无法提供任何有效的援助。英格兰舰队俘虏了一支法兰西护卫队,这非但没有拖延法军的围攻,反而使英军陷入了困境[28]。经过顽强的抵抗,1708年7月15日,英军投降了。当时,法军只剩下两天的给养。双方同意将英军送回巴塞罗那,但其中一半以上的人要么是出于自愿,要么是被迫——英格兰人声称是被迫的——加入了西班牙人的行列。
在托尔托萨沦陷后,首战告捷的奥尔良公爵腓力二世为了与诺瓦耶公爵安·朱尔斯·德·诺埃勒斯会合,退回到莱里达。同时,奥尔良公爵腓力二世的精锐部队已从鲁西荣调来,协助击退萨伏伊公爵维托里奥·阿梅迪奥二世进攻的军队。同时,五千名皇家士兵终于抵达了巴塞罗那。有了双重优势,施塔勒姆贝格伯爵吉多·瓦尔德·罗杰和詹姆斯·斯坦厄普就能够在热瓦拉占据有利的抗敌位置,并在数周技巧性的游击战后,将军队撤回营地。
法军撤退后,英格兰舰队紧随其后。海军上将约翰·利克和西富恩特斯伯爵费尔南多·德·梅内斯·席尔瓦指挥远征撒丁岛的战役。以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的名义,西富恩特斯伯爵费尔南多·德·梅内斯·席尔瓦被任命为撒丁岛的总督。那时,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麾下真正的总督是牙买加侯爵,是克里斯托弗·哥伦布的后裔和继承者。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没有自卫部队,民众也充满叛心。同时,一场巨大的阴谋正在酝酿。因此,当英舰出现在卡利亚里,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便投降,把自己的位置拱手相让。撒丁岛北部的一个地方官文森特·巴卡拉尔尝试抵抗,但最后,不得不落荒而逃。他的忠心得到的唯一回报是随后西班牙国王腓力五世给自己的嘉奖。文森特·巴卡拉尔被授予“费利佩侯爵”的称号——君主名字的谐音,并晋升为驻热那亚使者。虽然他的记录有些松散和片面,但正是通过他的记录,我们才获得了这场战争的最佳史料[29]。
圣菲利普城堡示意图
事实证明,无论对英格兰还是对西班牙来说,远征米诺卡岛是耗费军备较少却意义重大的战役之一。尽管米诺卡岛没有法兰西红衣主教夸饰的那些美景[30],但土地肥沃。在勤勉的人们的劳作下,米诺卡岛物产丰富。数世纪以来,米诺卡岛的两万七千多个居民与阿拉贡国王的王权联系在一起。他们几乎使用同样的语言、遵循同样的礼仪,但觉悟很低,十分迷信。比如说,米诺尔昆斯人从来不敢修剪果树,因为觉得这对果树的生长不利并有悖天意[31]。不过,米诺卡岛的真正价值就蕴含在有信仰的劳动人民中。它的名字“马洪”就是从“马戈”一词而来,而马戈是汉尼拔的兄弟。一直以来,米诺卡岛都以便捷和安定闻名。西班牙流传着一句有趣的话:地中海的三大美景是六月、七月和马洪港。米诺卡岛有强大的军事堡垒——圣菲利普城堡。据说,这座城堡由查理五世即西班牙国王卡洛斯一世建立,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重建,西班牙国王腓力四世扩建。从加泰罗尼亚战争一开始,所有将士都认为在战役中前来支援的英军部队不应在战争结束时离开自己,而应该留在地中海过冬。在詹姆斯·斯坦厄普和其他将领们的书信中,我们经常发现这点。不过,将领们也总是反对留在加泰罗尼亚。对舰队来说,加泰罗尼亚缺少一个合适的港口,因此,在这里就像在暴风雨的月份里进行海上航行一样没有安全感。因此,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米诺卡岛都是联盟国之间值得炫耀的战利品,同样出于这个原因,米诺卡岛作为西班牙军队的重要领地,驻卫森严。之前提到,彼得伯勒伯爵查尔斯·莫达特已经从瓜达拉哈拉出发。他本打算让驻军减员,但后来证实,这一主张受到了阻碍。现在,在收到马尔伯勒公爵约翰·丘吉尔和英格兰大臣的信后,同样的任务压在了詹姆斯·斯坦厄普的头上。马尔伯勒公爵约翰·丘吉尔在信中说:“我完全相信,没有舰队,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因此,我恳求你,如果有可能,占领马洪港。”[32]在战役快结束时,詹姆斯·斯坦厄普在塞韦拉收到命令,他立刻去巴塞罗那执行命令。他可以从加泰罗尼亚抽调不到几百人加入这支队伍。詹姆斯·斯坦厄普对约翰·利克上将和仍在撒丁岛海岸外的舰队没有绝对的指挥权,因此,只能通过书信来规劝英格兰政府实施自己的计划。然而,实施起来的困难很大——到目前为止,困难比预想要大——只有两个指挥官赞成这件事,其中一个是詹姆斯·斯坦厄普的兄弟。而且海军作战委员会对此持消极态度。但詹姆斯·斯坦厄普早已料到会被否定,已在巴塞罗那派出了一支分遣部队。接着,他写信说自己会在米诺卡岛上等待请求的援军。因此,将领们认为这次远征已经准备就绪且不可避免。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这次远征成功的概率有多大。他们保留反对意见并同意承担责任。因此,将领们加入了詹姆斯·斯坦厄普的军队,一起向米诺卡岛进发,并于1708年9月14日到达米诺卡岛。包括岸上海军在内,全部武装力量加起来不超过两千六百人,其中有一半是英格兰人。船上的炮队由四十二门大炮和十五门迫击炮组成。詹姆斯·斯坦厄普尝试在圣菲利普西南两英里处登陆,但这个地方崎岖多石,运送货物的牲口又少,所以他在十二天内不能把大炮运送上岸,也不能发动进攻,同时,他派出两艘战船去进攻位于该岛另一边的丰奈利斯。这是一个规模很大、很安全的港口。但因为毗邻马洪港,它和圣菲利普都不太出名。经过英勇抵抗,丰奈利斯还是沦陷了。丰奈利斯的败北对圣菲利普产生了很大的消极影响。圣菲利普的驻防部队由一千个士兵组成,一部分是法兰西人,一部分是西班牙人。后来,这些士兵自发去加强岛上的防御工事,在狭长的防御区建起了一道防御墙,和区域内的一些古塔相连。1708年9月28日破晓时分,詹姆斯·斯坦厄普命部队开始进攻新的防御壁垒,并打开了一些缺口。一些积极勇敢的掷弹兵,还没等收到命令,就进攻了这个地区。詹姆斯·斯坦厄普提前察觉了这个情况,召集所有部队去支援掷弹兵。经过一场激烈的进攻,在夜幕降临前,他们把法军从前方的塔上逐下,把法军赶到了斜堤内侧的底部。1708年9月29日,在詹姆斯·斯坦厄普准备发动第二轮进攻时,法军发出求和信号,请求谈判,并于当天下午签订了投降协定。因此,1708年9月30日,詹姆斯·斯坦厄普占领了这个地区,他在要塞中发现了一百门大炮和三千桶弹药。这些物资对防御战来说是必需品。西班牙王后玛丽亚·路易莎下令伺机报复,因为英军违反了克劳德·弗朗索瓦·比达尔·阿斯菲尔德提出的英格兰在西班牙的驻防条例,在战争中俘虏了法兰西的士兵并把他们当作犯人。联盟国在进攻中损失不大,只折损了五十个人。但对詹姆斯·斯坦厄普来说损失是巨大的,他在这场战役中失去了弟弟。詹姆斯·斯坦厄普的兄弟是米尔福德港的指挥官菲利普·斯坦厄普,他本计划亲率部队登岸。詹姆斯·斯坦厄普在信中写道:“这场战争让我损失巨大,但我的弟弟是为了国家和荣誉而捐躯的,我应觉得他的人生是值得的,就像我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值得的。”[33]
詹姆斯·斯坦厄普认为这座已经被攻陷的岛屿是优良的港口,英军已经占据了直布罗陀海峡的关键位置,再加上米诺卡岛,那么英格兰在地中海就有了很大的优势。因此,詹姆斯·斯坦厄普希望保留米诺卡岛,把它作为给奥地利大公卡尔三世的军事补贴或者补偿的一部分。他把这项计划提交给了英格兰政府。他建议,只有英格兰士兵可以进驻要塞,而且自己应有权就这个问题同巴塞罗那进行谈判[34],英格兰同意并采纳了他的主张。根据詹姆斯·斯坦厄普的计划,马洪港被英军驻守,加强了防御工事。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米诺卡岛是为了在地中海中对抗法兰西,就像位于英吉利海峡的敦刻尔克一样重要。在乌特勒支的和平时期,米诺卡岛被正式视为英格兰的领土。直到1756年,阿曼德·德·维涅罗·杜·普莱西和一支法兰西特遣部队对该岛发动了一场有预谋的突袭。1763年,它复归和平,重新归属英格兰。另一场与英格兰的战争发生在1782年,是法兰西和西班牙军队在路易·德斯·巴尔贝斯·德·伯顿·德·克利翁的领导下对英格兰军队的围攻。米诺卡岛的总督默里率军进行最英勇、最果断的抵抗。尽管部队由一万两千人战斗到只剩六百人[35]。随之而来的是1783年的和平,但与之前不同,这次,米诺卡岛归西班牙所有。为了表示对路易·德斯·巴尔贝斯·德·伯顿·德·克利翁的感激之情,人们给了他一艘大船并尊称他为“马洪公爵”[36]。人们非常谨慎,觉得保存米诺卡岛价值的最好方式就是降低它的价值。人们把米诺卡岛上所有的防御工事和堡垒都夷平了,这样就易攻难守。对英格兰人来说,它的地位一直是马耳他岛的附属,马洪港仍受法兰西人的觊觎。1818年12月月底,我们发现当拿破仑·波拿巴和西班牙国王斐迪南七世谈判时,表示要防止米诺卡岛被割让[37]。
阿曼德·德·维涅罗·杜·普莱西(www.xing528.com)
詹姆斯·斯坦厄普从马洪港出发去援助德尼亚港。当时,它的要塞被克劳德·弗朗索瓦·比达尔·阿斯菲尔德包围。克劳德·弗朗索瓦·比达尔·阿斯菲尔德在托尔托萨战败后,再次向南进发,打算迂回占领瓦伦西亚。但在战争中,詹姆斯·斯坦厄普的计划被一些法兰西人打乱。他觉得有必要撤回巴塞罗那,任德尼亚港听天由命。根据至今还被广泛借鉴的回忆录的记载,德尼亚港很快就被占领了,乔治·卡尔顿上尉成为战俘。后来,乔治·卡尔顿上尉被送到拉曼查的圣克莱门特。在战时,他的大部分假释时间都是在那里度过的。
【注释】
[1]詹姆斯·斯坦厄普致财政部大臣戈多尔芬伯爵西德尼·戈多尔芬的信,1707年3月8日。——原注
[2]致财政部大臣戈多尔芬伯爵西德尼·戈多尔芬的信,1706年10月5日。——原注
[3]《波哥大宪章》,第6章,第58页。我发现这个名字在1429年就被提到了。——原注
[4]《波旁王朝回忆录》,第404页。当说“占领苏萨和奥尔贝泰洛”时,他在地理上犯了一个奇怪的错误。这两个堡垒堵住了阿尔卑斯山的通道!——原注
[5]致詹姆斯·斯坦厄普的信的手稿,1707年1月6日;1707年1月9日。他说:“我要用在意大利的欢乐时光和我们什么也没说的无数夜晚来羞辱你。”——原注
[6]《议会史》,第6卷,第974页。——原注
[7]《威廉·考克斯传》,第3卷。在致马尔伯勒公爵约翰·丘吉尔的信中,彼得伯勒伯爵查尔斯·莫达特把战争委员会做出的决定的全部责任都推到詹姆斯·斯坦厄普身上,认为他是促使进攻行动实施的主要人物。他说:“我不得不说詹姆斯·斯坦厄普先生的政治手段非常厉害。它造成了我们的不幸,阻止我们取得最大的成功。”——原注
[8]《福尔利的日记》,手稿。彼得伯勒伯爵查尔斯·莫达特于1707年1月14日收到的召回信。——原注
[9]《议会史》,第6卷,第986页。戈尔韦伯爵亨利·德·曼苏尔的回复。——原注
[10]《昆西》,第5卷,第400页。这些队伍包括五十二个营和七十六个中队。文中还记载了参士兵兵及指挥官的名字。《圣费利佩评论》,第1卷,第239页。战争结束不久,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的军队有三万人。对英格兰和葡萄牙军队的数据,我们有官方详细的记录。——原注
[11]《欧洲历史》,1707年版,第184页。——原注
[12]致戈尔韦伯爵亨利·德·曼苏尔的信,1707年5月9日。——原注
[13]《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回忆录》,第1卷,第258页。——原注
[14]《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回忆录》,第1卷,第258页。《英格里斯的西班牙》,第2卷,第320页。从克萨蒂瓦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有理由质疑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的命令是否被彻底执行了。——原注
[15]《圣费利佩评论》,第1卷,第266页。——原注
[16]《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回忆录》,第1卷,第256页。——原注
[17]《沃森的生活》,1777年版,第2卷,第329页。《圣费利佩评论》,第4卷,第237页。《圣费利佩评论》中提到安东尼奥·佩雷斯著的在阿拉贡的特权摘要。——原注
[18]《圣西蒙公爵路易·德·鲁夫罗伊回忆录》,1829年版,第5卷,第343页。——原注
[19]《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回忆录》,第2卷,第292页。书中写道:“纳撒尼尔·拉克索尔爵士说公主患有浮肿。每当她走进客厅时,就不得不把餐巾放在脚下,以吸走身上流出来的水。”但这是她结婚多年后的事了。——原注
[20]《圣西蒙公爵路易·德·鲁夫罗伊回忆录》,1829年版,第6卷,第57页。——原注
[21]《贝里克公爵詹姆斯·菲茨詹姆斯回忆录》,第1卷,第265页。——原注
[22]奥迪斯:《历史画》,第4卷,第492页。——原注
[23]《议会史》,第6卷。詹姆斯·斯坦厄普自1702年起一直担任科克茅斯市议员。我相信,当时,科克茅斯市受萨默塞特公爵的影响。——原注
[24]《议会史》,第6卷,第609页。——原注
[25]马尔伯勒公爵约翰·丘吉尔致詹姆斯·斯坦厄普的信的手稿,1708年6月26日。马尔伯勒公爵约翰·丘吉尔对自己和贡达克尔·施塔海姆贝格伯爵的良好沟通表示满意,写道:“在我们之间,我担心,如果诺耶利斯伯爵雅克·路易还活着,事情就不会这么容易了。”——原注
[26]詹姆斯·斯坦厄普给桑德兰伯爵查尔斯·斯宾塞的信,1708年6月3日。詹姆斯·斯坦厄普致戈尔韦伯爵亨利·德·曼苏尔的信,1708年6月19日。——原注
[27]《诺瓦耶公爵安·朱尔斯·德·诺埃勒斯回忆录》,第3卷,第385页。在一年前写给查密拉特先生的信中,他就这么说过。——原注
[28]《坎贝尔的海军上将生活》,第4卷,第74页。——原注
[29]他珍贵的作品在热那亚出版,并不被西班牙熟知。他的头衔应该是“圣菲利佩”,而不是“费利佩”,但我尊重他的拼字法。——原注
[30]《圣西蒙公爵路易·德·鲁夫罗伊回忆录》,1817年版,第3卷,第416页。莱斯主教对马洪港的描述。——原注
[31]阿姆斯特朗:《米诺卡岛》,第191页。书中写道:“这种顾虑自1740年英格兰人占领该岛三十多年时就出现了。”——原注
[32]马修·廷德尔:《历史》,第5卷,第74页。因此,当像马修·廷德尔这样的作家认为詹姆斯·斯坦厄普是计划的设计者和规划者时,他们就错了。参考《历史》中收录的一封1708年的信的手稿。——原注
[33]致马尔伯勒公爵约翰·丘吉尔和桑德兰伯爵查尔斯·斯宾塞的信的手稿,1708年9月30日。《欧洲历史》,1708年版,第314页。其中记载了一封给克劳德·弗朗索瓦·比达尔·阿斯菲尔德的信。——原注
[34]致桑德兰伯爵查尔斯·斯宾塞的信的手稿及回信,1708年11月9日。——原注
[35]《威廉·考克斯回忆录》,第5卷,第107页。——原注
[36]《战争》,第3卷,第514页。这是骚赛提到的纳瓦雷总督约瑟夫·拿破仑的父亲。——原注
[37]《马斯腾的补充》,第5卷,第655页。——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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