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首乌又称首乌、赤首乌，为蓼科植物何首乌的干燥块根，是滋补肝肾的常用中药。自唐宋以来，中医古籍即有使用何首乌的记载，个别古籍也提到何首乌存在一定的毒性。何首乌按泡制方法的不同，可分为生何首乌和制何首乌。生何首乌用于疮痈、瘰疠、风疹瘙痒，久虐体虚，肠燥便秘；制何首乌用于血虚萎黄，眩晕耳鸣，须发早白，腰膝酸软，肢体麻木，崩漏带下，高血脂症等。含何首乌的方剂很多，临床用治白发、白癜风等多种疾病。但它对肝脏的损害多有报道。国家食品药品管理总局（CFDA）在2014年7月16日发布的第61期药品不良反应信息通报提示，口服何首乌及其成方制剂可能有引起肝损伤的风险，超剂量、长期连续用药等可能增加此风险。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佑安医院的王淑珍等曾报道一例用含有何首乌的药剂治疗白癜风，发生肝损；北京大学人民医院的杨明等也曾报道了1例每天3次，每次服用何首乌延寿片15天后发生了药物性肝损伤。还有多例服用何首乌以治白发，白发没有变黑，却出现了类似肝炎的症状。含有何首乌、制远志、柏子仁等的安眠补脑口服液，有人服用5周后也引起了药物性肝损伤。
服用何首乌及其成方制剂所致肝损伤的不良反应的主要临床表现有：全身乏力，食欲不振、恶心、呕吐、厌油、胃痛、腹痛，皮肤、巩膜黄染，尿黄赤等，实验室检查，肝功能异常，谷—丙转氨酶和胆红素明显升高。
口服何首乌及其成方制剂可能增加肝损伤风险的因素有：①超剂量、长期连续用药；②生何首乌比制何首乌可能更易导致肝损伤；③有服用何首乌及其成方制剂引起肝损伤个人史的患者；④同时使用其他可导致肝损伤的药物等。
为了避免和防范口服何首乌发生肝损伤的风险须注意：①应充分了解何首乌及其成方制剂的用药风险，注意特殊人群用药安全；②严格按说明书用法用量服用，不得超剂量、长期连续服用，也不可与其他可导致肝损伤的药物同时服用；③服用何首乌期间应注意观察，一旦发现有肝损伤的临床表现，应立即停药，并就医。
此外，除了第154问中所介绍的中药可损害肝脏外，还有苦丁茶也可能损伤肝脏。苦丁茶主要为冬青科植物枸骨和大叶冬青的叶，含有苦丁皂甙、氨基酸、维生素C、多酚类、黄酮类、咖啡碱、蛋白质等，具有清热消暑、明目益智、生津止渴、利尿强心、润喉止咳、降压减肥、抑癌防癌、抗衰老、活血脉等功效，有“保健茶”、“美容茶”等美称。本是一种保健品。王淑珍指出，长期服用引起药物性肝损伤，可能与患者特异体质有关。患者即使停止损伤因素后仍旧发生肝脏损伤和炎症反复，发展至慢性药物性肝损伤，并逐渐进展至肝硬化、脾功能亢进，还可出现肝硬化失代偿期，严重影响患者生活质量。他们认为，苦丁茶对肝脏的损害是属于毒物性肝损伤。(www.xing528.com)
茅岩莓学名显齿蛇葡萄，系张家界原始森林中野生植物，具有清热、解毒、杀菌、抗炎、润喉止咳、降脂减肥等功效。杨明等报告，患者每天大量饮用茅岩莓茶1个月后出现了药物性肝损伤的临床表现，立即停用茅岩莓茶，给予复方甘草酸苷、多烯磷脂酰胆碱、还原性谷胱甘肽、S-腺苷组氨酸静脉滴注，每天1次，口服熊去氧胆酸250毫克，每天3次，患者体力、食欲逐渐恢复。1个月后复查肝功能指标均正常。
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地坛医院的程丹颖等报告，患者服用金刚藤胶囊后引起药物性肝损伤。金刚藤为百合科植物菝葜属的根茎，又名金刚刺，具有祛风除湿、活血化瘀、解毒散结、收敛止血等功能，主治风湿庳症、跌打肿痛、疔疱瘰疠等。金刚藤制剂对妇科附件炎、附件炎性包块有良好疗效，在临床上广为应用，但要注意对肝脏的损害。
总之，研究发现，约有350多种植物含有肝脏毒性的生物碱，如吡咯双烷类生物碱，可以引起肝脏的直接毒性。盛家琦等报道的何首乌所致家族性急性肝损伤提示，患者可能存在遗传性肝脏代谢酶缺陷，即代谢特异体质。也有报道金不换、大白屈菜和麻黄等可诱发自身免疫性肝炎。由于中草药引起肝损伤的临床表示各异，即表现为急性、亚急性或慢性肝脏损害、肝硬化、肝脏肿瘤和静脉闭塞性疾病等。因此，在服用中草药时既要注意观察，更不可超剂量、长期连续服用，以避免引起药物性肝损伤。
（张爱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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